惊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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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励好张冒,梁萧歌最后回忆了半天,想的就是他与陈佩佩的故事,最后就厚着脸皮和盘托出,张冒与杨功听得两眼发光,一个劲竖起大拇指表示梁萧歌原来这么牛,人家**,羡慕过后两人悲呼:“世道不公,走桃花运也不将运气分一半给兄弟们,沾沾光或者被哪一个美丽的女子光顾一下那也是好事!”
三人于是乎又侃了很多话题,真的算是狐朋狗友,也发了一大堆猪狗牢骚,说到最后几人都没力气了,全然忘记黑夜已经降临。
杨功一拍大腿惊叫道:“我们谈了这么长时间,饭都忘了吃,说不定现在没饭吃了,快走,我带你们去吃饭!”三人匆匆出门,到了县令厨房,房间里还有饭菜香味,锅都尚有余温,但被洗得干干净净,果然不出所料,这么晚了,人家饭都吃完了,没叫他们!
三人尴尬的站在厨房门口,东张西望,却没看到一个人影,看来全部聚集到那个大花园中吹牛去了,杨功苦涩着脸半天,最后干脆一扬头道:“我就不信邪,走,我们三人喝酒去,人活着还能被饿死不成!”
梁萧歌与张冒对视一眼,相当疑惑,喝酒对于他们这个年纪来说很少沾染,梁萧歌偷偷喝过几次他爹喝剩下的,那味道半天咽不下去,咽下去了肚子里火辣辣的,怎么一个难受了得,让他至今想起都有点后怕。张冒就不说,根本没沾过酒,不知色香味,茫然地摇着头。
“没事,跟我来,我们去外面打几坛子来过过瘾,反正现在没人管,走!”说完率先走去。
无奈之下,梁萧歌两人只好跟着杨功一路左转右转穿过几个长廊,出了县令府,来到大街,三人四下张望,街边冷清,人音寂静,偶尔还有一家店门亮着灯,但大门关得紧紧的,显示着战乱即将到来,人心中那种害怕已经到了风声鸿雁的地步,街上更不要说人影,连个鬼影也没有看见。这下三人才知道不是出来的时候。
但杨功一副坚决要喝酒的样子,立刻就笑道:“没事,我们去找一找,说不定还有没关门的,希望我们运气很好!”三人就在这风黑月高的夜下开始行动,走街串巷去了很多地方,确实没找到一家开着的店铺,极其失望,正准备转身回去,就看到不远处人影晃动,有几人摇晃着身子从一个角落转了出来,然后向着他们这边行来。
这几人虽没看清样貌,但模糊中杨功感觉出来几人就是他老爹的部下,而且几人身上酒气汹天,知道就是刚从酒缸里捞出来,醉的不成人样,立刻就喊道:“几位老哥,你们是不是去喝酒了?”
“是你,你怎么这么晚了跑出来,”果然有人听出杨功的声音,吃惊问道。
“嘿,别管那么多,你们哪里去喝的酒,我们也去尝尝鲜!”杨功迫不及待抓住希望不放,追问道。
“那边转过角就到了,你小心点!”有人说完就脚步蹒跚相互拥簇着走了。杨功一脸兴奋道:“知道了,呵呵,我们走,晚了人家就关门了!”
知道大概方向后三人就匆匆赶往那里,果然就看到一个简单的酒铺,门前挂着一个红灯笼,而一个中年模样的人慢慢走出门来,四下一看,看到梁萧歌三人,也不在意,随后见他慢慢退回房间,伸手拉门,显然是要关门了。
这下杨功急了,连忙大喊道:“大叔先等一等,我们来打点酒喝!”说着三人快步跑过去,硬生生从门缝里挤了进去,吓了店主一大跳,骂道:“你们喝酒还不快点,我都要关门了,你们却闯进来,要是不说话当真以为是贼闯进来了,这年月,不怕兵不怕官,就怕被贼闯!”
三人听后都不好意思了,他们的行为就是硬闯家门,确实有点像贼,但这还不是因为要关门,晚一点就被拒之门外了,今天白跑了,立刻就道歉道:“大叔老人不计小人过,我们当真是来喝酒的!”
中年人一笑置之,但还是道:“今天有点晚,你们打了酒回去喝吧,虽然看起来现在很平静,但你们三个小伙子手无束鸡之力,危险得很,赶快回去吧!”说着他径自拿出五个个大葫芦,在一个酒缸里哗哗哗就将五个葫芦装满,然后塞到三人手中道:“早点回去吧,今天给你们免费送的!”
梁萧歌与张冒本来就身无分文,只能尴尬的看着杨功,杨功身上一摸,就掏出一大块银子,递给店主,但店主将就塞给他们之后就说出不要钱,即便是杨功也知道无功不受禄,店主跟他们毫无瓜葛,更没什么交情,送出五大葫芦酒,也不好意思白白收下,尴尬道:“这怎么可以,大叔你做生意也不容易,我们不能白吃您的酒!”
“呵,好,就凭这句做生意不容易我就可以送你们这几葫芦酒了,这次绝对不收你们的钱,如果下次再来话,我可就要收钱咯!”店主呵呵一笑,就是不要钱,看出心肠极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杨功几人感谢一番店主后怀着异样的心情转回,他们被这个看起来贫穷,但精神崇高的店主所感染,就是再怎么乱世,好心人还是有的,这种人虽然不多,但绝对存在于某个角落,而他们三人是幸运的,遇到了这种好人好事。
一路上三人就说店主的好,同时也品论了一下当前的人世状况,无不是令人悲哀的。人民逃难的逃难,而大宋北方连连失利,一个泱泱大国朝不保夕,命运可堪。
三人悄悄回到住房,杨功又偷偷跑出去不知从哪里找到一点干粮,是几个硬的啃半天也不见能啃下半个角的白面馒头,但这已经很不错了,三人也就不再拘束,找来三个碗,摆在桌子上,杨功拿起一个打葫芦,哗哗就将三个碗倒满。
张冒不禁张口结舌:“功哥,给我也倒这么多,我喝不下去啊!”对着那满满一碗的酒,张冒只好干咽唾沫,这种自酿的米酒看颜色黄黄的有点稍微浑浊,再闻那酒味很香,但他没喝过酒也从别人口中知道,酒味道很苦,不好喝,此时就有点担心自己不胜酒力。
杨功一番劝导,致使梁萧歌也忍不住啃了几口白面馒头,然后双手捧起大碗,咕的一声一口酒就被喝了下去,由于喝得过猛,一下子呛到梁萧歌半天喘不出气来,一张脸憋得通红,杨功连喝两口酒都没事,看到梁萧歌被呛成这样,放下大碗与张冒一起给其捶胸摸背,好半天才让梁萧歌缓过劲,一得到喘息的机会,梁萧歌苦着一张脸道:“真的会要人命的!”
杨功大笑没出息,再次喝了一大口才道:“喝酒是要慢慢培养,看你那喝酒,好像跟喝酒过不去一样,刚开始就要慢慢喝,到后来上瘾了那就大口喝才过瘾,我现在也是在练酒量,也不敢像你那样喝,这样,慢慢来!”说及又是喝了一大口做演示。
到现在张冒还没碰过酒,一个人尴尬的望着大碗直呼冷气,看过刚才梁萧歌那悲惨的状态就知道这酒确实能要人命,更不敢下口了,哆嗦道:“我能不能不喝,我怕啊!”
“你。。。”杨功彻底服了他,指着他半天:“是兄弟你就给我振作起来,喝一大口下去,不是我说,当兵的哪一个不是将酒当饭吃,想打一场胜仗,再喝起酒来,那不是更有成就感吗,来来来,喝喝喝,我们兄弟干了!”
于是三人开始喝酒,张冒抿着嘴轻轻的喝着酒,刚喝一点就使劲啃馒头,杨功极能纠缠,梁萧歌也被逼着喝了一口又一口,最后不用劝说,就很自觉的喝了起来,张冒也不在很小心,放开了胆子豁出命了。不多时就喝得满脸通红,再看那碗里,没下去多少,看来喝酒还是要慢慢培养,就像他那样比下地狱还要难受的样子,难为他了。
喝着喝着,梁萧歌就感觉醉了,昏沉沉的就想眯上眼睛,杨功却更不愿意,拉着梁萧歌猜拳,因为喝得差不多了,猜拳声音极大,而这方面梁萧歌无师自通,两人一来一去就闹了起来。
这深更半夜的,这种声音极不和谐,一下子就让很多人纷纷过来查看,一看之下老兵们一个个就挪不动脚步了,使劲嗅着从杨功窗户里飘出的酒味,干咽着唾沫,在听那激烈的猜拳声,在外面摩拳擦掌,好想冲进房子,就在这时候杨玉强从后边走了过来,骂道:“吵什么吵,让不让人睡觉了,这里是谁,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众人立刻就让开一条路让杨玉强通过,杨玉强砰一声一脚捶开门,大踏步走了进去,身后大门大敞,老兵们纷纷探进头向里面看去,不了这时一阵风过,两扇门闪了过来,一个个拼命向后退去。
“嘭嘭”两声,门关的严严实实,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杨功与梁萧歌猜拳喝酒起劲,张冒看得起劲,时不时就抿一小口酒,眼睛笑开了花,就在这时门被人踢开,一看是杨玉强,梁萧歌本来快要醉了的人也清醒过来,赶紧放下碗。杨功也放下碗笑呵呵道:“爹,我们就喝了一点,没喝多少,真的!”
杨玉强不予理睬喝道:“好你们三个臭小子,背着我偷酒喝,这是军人大忌,如果喝醉了酒耽误军机,下场无法想象,你们。。。再说你们那喝酒的姿势,根本就不对,像个娘们一样吃樱桃,喝酒是要这样喝的,看好了!”说着一把拿过张冒的碗,咕的一声,仰头一口那大半碗酒就这样一口又喝了下去,随后砰地一声放下碗喝道:“再来一碗!”
儿子杨功一脸灿笑,看到他爹这喝酒的样子,激动又崇拜,兴奋着立刻就将那个空碗倒满,刚一倒满杨玉强一把端起又是咕的一声,再次一口酒喝完,然后环顾三人:“看到了没有,喝酒就是要这样喝,哼,学着点!再来。。。”
如此三人一个个吃惊地看着杨玉强一个人大喝海喝,豪爽就不必说了,那种粗狂野性完全暴露之下,很快就一个大葫芦中的酒被喝干,梁萧歌立刻拿过一个葫芦,也亲自上阵给杨玉强倒酒。
直到将第三葫芦酒喝完,杨玉强打了个饱嗝,摸着肚子笑道:“哦,喝好了,好些日子没这么过瘾了,嗯,你们给我早点睡,以后也要少喝酒!”说完就脚步蹒跚向门外走去,儿子杨功积极为老爹拉开门,本来是他来教育喝酒的人的,没想到情况一变,他还给三个后起之辈讲起了喝酒的要点,而自己也喝醉了才离开,果真是榜样先锋。
送走杨玉强,三人回顾着杨玉强刚才喝酒的场面,一个个羡慕之极,而那边三个空葫芦乱甩在一边,于是三人立刻就下了决心,杨功率先道:“来,我们继续,我就不相信练不出酒量!”
于是三人拼命喝起了酒,梁萧歌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三人都醉了,横着竖着躺了一地。
第七章 准备出发
夜晚,梁萧歌感觉睡得很香,这一睡放佛永远,这一睡似乎忘记了时间,只是沉沉的睡去,他从要离开家那天就再也没有好好睡过一天,无尽的担忧,挣扎,还有淡淡的迷茫,这一切在参军之前牢牢的困扰着他,现在他的愿望实现了,心终于可以轻轻的放下,然后就碰到这样两个彻底不知道世间死活的兄弟,他安心的可以睡一个好觉,直到明天的太阳高高挂在天边。
好梦正酣的梁萧歌浑身一个哆嗦,从沉睡中没有经过假睡状态的迷糊,直接就清醒过来,一个激灵坐立而起,哗,随着他的动作,又是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梁萧歌浑身颤抖个不停,既是被吓得,又是被冻得。
而他睁开眼睛的那一个瞬间,同时就看到第二桶冷水浇了下来,即便是想躲也没办法躲,任由那凉凉的水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