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请自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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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怀中的鸽子发出垂死挣扎的咕咕声,她才惊觉自己紧张地几乎抱作一团。
“离开前给人留下念想,是不是很坏?”摸了摸怀中的鸽子。
“咕咕咕。”
瞥了眼乱扭的小家伙,她眯眼:“叫你二花怎么样?”
“咕咕咕咕!!”
“好,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二花认命一般垂下脑袋,伸了伸腿。
“唔,厌言先生来信了?”飞速抽出小筒里的纸条,她凑到油灯边上。
只有八个字——
暂不相见。暂不需助。
一会求帮忙一会暂不需助,之前约好了要见面还放人家鸽子,害她遇上红魔秦不换俩坑爹货还被骗回百刃楼
大神都那么任性咩?!妹的,想掀桌啊有木有?!但是谁叫自己理亏在先啊泪目,这是不是就是淫|书小话本里面经常提到的天然受?
夜半时分,容易烦躁。她将纸条捏成一团,便扑倒在床上。
二花怨念地朝她投去一眼,叼着纸团扑腾着飞出窗外。
而二花的不告而别,一段时间内成为了封一白缠在她身边唠唠叨叨的借口——
“子墨子墨,我送你的鸽子呢?”
殷子墨心虚:“出去找吃的去了。”
“怎么还没回来。”
“春天到了,找母鸽子去了。”
“子墨子墨,其实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可以让它送信过来的哟。”
斜眼:“天下第一会还没开么?你闲地【哔——】疼了?”
封一白戳了戳目瞪口呆的秦不换:“不换,我想把阿久和柳如丢出去,子墨学坏了都。”
柳如病中惊坐起,怨念地瞟了眼所谓来“探病”其实不知道来干啥的一干人等,遂对着封一白阴冷一笑:“封一白,你下面还是一手的么?”
意料之中地看到殷子墨向封一白投去嫌弃的眼神,于是她满意地安心躺下。
“子墨,不换可以为我作证。”小骚年义正言辞状。
秦不换弹身而起看向正捏着闪闪银针的红墨,紧张:“我和楼主清白的!”
红墨一针直戳秦不换脑门:“你敢不清白?!”
殷子墨扶额,你妹,这就是江湖传言牛叉闪闪、深不可测、连朝廷都对其有些忌惮的江湖神秘组织?当世神兵之组?
其实厌言先生也在坑爹吧啊?!
☆、易容青年用途多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童鞋们,我昨晚杯具地断网了, 由于当时比较晚了附近也没有网吧,于是拜托了朋友留言跟大家告知了下,不知道童鞋们有米有看见哇~~
于是今早一到公司就滴溜溜上来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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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好斗,什么事总爱排个甲乙丙丁一二三四,在江湖安稳岁月静好的日子里,这种流淌在骨子里的冲动时常会让人皮骨发痒,于是便有了三年一度的“天下第一会”。
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
擂台上打斗的两人一人手执长剑,一人手握板斧。
“黄口小儿,天下第一爷爷我如探囊取物。”
“不试试怎知鹿死谁手?”
两人话毕,便见两道银光闪过。
哐当一声,长剑板斧纷纷落地,汉子们滚作一团。
你一巴掌:“三年前欠老子的钱还没还!”
他一耳光:“滚,老子带你逛窑子不用花钱啊?!”
殷子墨站在一人多高的擂台前,默默地注视着擂台上乱拳打得你死我活的二人,抓着手札和毛笔的手微微颤抖,风吹裤管凉,无语凝咽。
回首眺望稀稀拉拉的席间,打瞌睡的评委靠在唠嗑的贵宾背上呼呼大睡。
妹的,有点爆点好嘛?她还要交稿子的啊江湖血性呢?!绝世武功呢?!她怨念地瞟了眼擂台上的两颗光头。
妹的,就算来个长的靠谱点的上去挥两剑也好吧,摔!
在东皋呆了三年,这还是头一回亲临天下第一会,竟然是这么个坑爹现场
垂头丧气回到座位上。
“我说封一白”她转过身,却对上了后座朝后扭着身子神情严肃的红墨。
视线下移到那双修长玉手话说,手上捏的那是牌九吧啊?!
红墨一边招呼着临时凑起来的路人牌友,一边对殷子墨摆摆手:“不换跟楼主出去不知道干什么了,大概去茅厕罢啊喂,我还没出呢,你给我住手!”
“不打扰了多赢点” 殷子墨僵硬地扭过脖子,擂台上的光头汉子们仍旧敬业地胜负难分,评委们毅然顶着大太阳睡得天昏地暗,身后的赌博押宝低咒声此起彼伏。
主席上的大人物们却已经全走得干干净净。
殷子墨眼皮一跳。
有情况。
头顶忽然划过一阵凉风,紧接着是熟悉的咕咕叫声。
她抬头,惊讶:“二花?”
二花白了她一眼,稳稳立在她肩膀上,一膀子快准狠地扇她脑袋上:“咕咕咕。”
殷子墨莫名状,习惯性地打开它脚踝上的小筒。
果然有张卷成牙签细的纸条。
她强装镇定,夹着腿故作尿急状,绕道擂台后的巷子后,连忙展开纸条,仍旧是厌言先生的字迹:“速来北苑。”
北苑?秋水山庄北苑?
等等,为什么厌言先生会知道她在秋水山庄?莫非,他也在这秋水山庄?也来参加了这天下第一会?!
二花烦躁地跺了跺爪子,咕咕咕叫了两声,扭头就朝某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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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分东西南北四苑,一般宾客下榻都在东苑,西苑会客,南苑北苑一般宾客并不被允许进入,而比起作为庄主内院的南苑,教习弟子的北苑才是秋水山庄更为秘密的核心所在。
如果没有二花引路,估计她轻功再好也找不到这里。
而且还是半耷拉着门板的废旧后门。
一路上就隐约飘来的呐喊欢呼陡然清明起来,伴着一声声直刺耳膜的兵器撞击声,她的血液沸腾了。
咽了咽口水,猫身侧身跨过门槛,抬眼的一瞬间,脑海中只闪过一行触目惊心绝对卖座到爆的大标题——
“伪安逸?真江湖!天下第一会真假擂台”。
只见擂台上激战正酣,两人身形如电,长剑剑法飘逸剑花炫目,重剑利刃无锋,力斩千钧。
叮。
两剑相抵,长剑横拉,发出刺耳长啸,摩擦出炫目火星映亮持剑青年。
深蓝劲装,袖口缀以银丝飞莺护腕。
唔,是飞莺门的人,但纵使她有良好的八卦职业素养也不说不上此人姓名。
估计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飞莺门小弟子吧。
重剑猛地一抖,倏然脱手翻落,几个空翻轰然砸落台板。
场面定格一般静谧。
擂台边红旗挥落:“飞莺门,胜。”
全场仿佛这才回了魂,爆出一阵惊呼。
重剑的主人拔出自己佩剑,狠狠回头。
殷子墨差点忘了呼吸,这位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客,飞莺门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青年这是成黑马了?
“姑娘,可有手牌?”巡场的守卫打不走来,眼露怀疑。
完蛋,被发现了。
眼看着周遭投来的怀疑眼神越来越多,紧急之下,脑中蓦然闪现的名字让她脱口而出:“封一白,我是封一白的丫鬟!”
大丈夫威武马上屈,能屈能伸啊有木有。
于是她成功吸引了更多更复杂的视线。
“啧,怎么敢直呼主人名讳”
“西域蛮荒之人教出来的家仆就这副德行呃!”
黑亮的剑鞘利落地抵住了那人的喉咙。
“秦秦大侠”
“再敢胡说八道,”阴沉沉的脸孔配上冷血的眼神,“用的就不是剑鞘。”
纵使这席间都是些武林显贵,也是没人敢招惹秦不换的。
人人都知道秦不换手段狠厉,也都知道他只听命于百刃楼主封一白。
守卫:“秦大侠这误会误会。”
“她能跟我走了么?”
守卫点头如捣蒜。
秦不换点点头,勾起她后拎,步履稳健地走到前排雅座。
今日着了一身藏青的小骚年衣襟微敞,慵懒地斜倚在雅座特备的贵妃榻上,一头未束的黑发泼墨般散在暗紫色锦缎靠枕上,唇角微抿,一双湛蓝的眼眸朦朦胧胧地凝视着前方,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异魅惑。理所当然地勾得了周遭不少女人的眸光。
殷子墨额间神经突突直跳。
“楼主,带来了。”
带来了?
殷子墨皱眉,为什么听起来觉得怪怪的?
正拈起一颗点心往嘴里塞的封一白,笑得眼睛弯弯如月牙:“才片刻不见,子墨就想我了么?”
想你个毛线!
她随口讥诮:“看你不见了,以为又掉湖里了。”
封一白托着下巴,认真思索状:“如此说来,这秋水山庄的确算是我们的定情之处呢~”
谁跟你这个魂淡定情啊啊啊!!
“想不到子墨如此上心,倒是我疏忽了。”
快闭嘴啊,没看见旁边嗖嗖射来的暧昧目光咩?!
“楼主大病初愈,少吃点甜食才好,”她深吸一口气,端出贤惠小丫鬟模样,一把将他手里的点心抢走,“听说甜食是吃多了脑子会不正常,比如您刚才那样。”
明明就是有婚约在身的家伙,说神马混淆视听让人乱想的话啊?!
让人动摇什么的真的很过分
封一白长睫微垂,沮丧的小摸样让殷子墨所剩无几的小良心争先恐后往外窜。
她尴尬,眼珠子到处乱转,刚好瞥见擂台上的飞莺门小青年再一次击落对手兵器,“那个咳,啊,说起来擂台上那个飞莺门的挺厉害啊,之前都没见过。”
“嗯。”封一白闷声应了声,端起茶杯缩到软塌一角。
闹别扭了咩?她脑中飞转,随口道:“这样的黑马,谁要是能押准了定能暴赚一笔哈哈哈哈”
封一白猛地抬头,挪啊挪挪到她身边,得意道:“我押他了。”
殷子墨难以置信:“押他?多少?”
“十万两。”
一口茶喷出来,这个败家子啊,“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么?”
封一白:“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不知道。”
“那你还敢买他?”十万两买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该说他眼光独到还是人傻钱多?
封一白微微一笑:“因为他会赢。”
改行做神算了么封一白?
“我说你还是趁现在他势头好,趁早就收”
封一白唇边笑意莫测,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有些人,有着一样的脸,却不是那个人。”
妹的,一句话点醒实诚孩子啊!
一张脸,两个人,不是刚碰到过么!易容青年用途广啊
她对台上仍旧挥剑奋战的某青年投去敬佩的一眼。
时云久啊,为这么个二x又腹黑的黑心楼主卖命,真是辛苦你丫了啊
不过话说回来,让名动天下功夫牛叉的时云久假扮小喽喽来人造黑马这一招,想出此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