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请自重-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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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一剑抽在手边桃树上,摇落阵阵桃花,“中计了!”
离:“震哥哥,满脑袋桃花好适合你哟~”
震一双桃花眼杀意迸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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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离东皋的某条鸟不拉屎的大道上,百刃楼的车队不紧不慢地前行。
中间那驾马车更是华丽到就差写上“快来打劫我吧”。
殷子墨端坐其中,虎摸着满目怨念的二花,提笔又放下。
怀疑地看了一眼二花:“帮我给朗家老板送信,你成么?”
“咕咕咕!”甩膀子以示健壮。
虽然二花似乎很不满她的质疑,但是她实在放心不下殷子墨垂头丧气,看着案上刚刚完稿一话的稿子皱眉。
老板现在肯定愁得炸毛了吧。
忽然车身猛然一震,她一脑袋撞上窗框,手里一松,二花扑腾着翅膀就窜出了窗去,
才一眨眼的功夫,又慌慌张张地冲回了马车,缩在角落。
殷子墨顿感莫名之时,只听外面传来无比万金油的粗鲁叫喊,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就见一群暗红布衣的大汉扛着色泽暗沉的大刀板斧立于车队前,气势汹汹地指着驾车的秦不换。
她嘴角微抽,山贼么到了八辈子大霉的山贼才回笨到劫百刃楼的马车啊没文化真可怕啊
领头的大汉挥着大刀:“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栽”
坐在车轸,斜倚在车厢上的封一白从秦不换身后探出身子,“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谢谢。”
噗。殷子墨笑声不小。
大刀叔叔老脸一绿,恼羞成怒,向身后同伙一招手:“兄弟们,开工!!”
封一白摇摇头,朝他们投去遗憾的目光。
秦不换虎眸一瞠,长剑出鞘,飞身一跃。
剑随人影,片刻便闻哀嚎遍地。
十几个大汉纷纷到底,捂手捂脸捂屁股。个个见血,却都只是些教训意味的皮外伤。
秦不换一脚踏在头目的肩膀上:“山贼拿来的这一身衣服?”
头目:“你、你才山贼爷爷、爷爷们是红教弟子,你们给爷爷等着,欺我教者,教必诛之”
余音未落,一只云纹绣金皮靴狠狠勾起他下颚,封一白扬起下巴,冷冷睥睨着脚下之人,唇角挂着不屑的笑意,透出一股恨劲。
围观党殷子墨惊愕,从来没见过这小骚年这样狠辣的神情。
“真是红教弟子么?”
那头目大概以为他是怕了,得意地从腰间摸出一枚令牌,上有一尊朱砂描边坐佛像,旁边刻有“佑吾圣教”四字。
“看来果真是红教弟子。”他点了点头。
“哼哼,怕了吧!我教啊 !”
封一白脚尖猛力一勾将那头目的脖颈绷到极限,笑意更深,蓝眸诡异地一暗,“红教教规是改了么?滥用圣教名号烧杀抢掠无辜,自卸一臂的教规是假的么?”
“你、你为何知晓我教教规”
“这么说来这教规还在,这便好办了”他抽过秦不换手中长剑便要朝那人肩臂落下,却忽听路边密林中一阵窸窣。
他笑意微敛,转身抡剑打出数个剑花,数道冰冷齐齐射入马车门边。
殷子墨一口凉气卡在喉咙口,惊悚地看着距脑袋不超过一尺的暗器。
好久不见啊,柳叶镖。
再抬眸,一身黑色皮草的面具男人已经立于封一白面前,夜叉面具下的唇角艳红似血,轻抿出一个弧度:“百刃楼封楼主,清理门户的麻烦事还是让乾来吧。”
声音如同打过粗砂一般,让人泛起发自心底的阴寒。
殷子墨见了鬼一般连忙将脑袋缩回马车里,靠在车厢壁上暗暗低咒,妹的,作孽了,简直满大街都是妖魔鬼怪,现在红教的实际掌权人红教首席护法乾,不巧正是她师父的死对头啊泪目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扫墓归来比较晚了,终于码完了一章,我滚去睡了,明天要上班神马的~~谢谢姑娘们的留言哟~
错别字神马的我改日再修吧,实在困了~~~~谢谢各位支持呀
☆、半路被劫走放我下来!
马车停在红月城郊的官道上,两旁衰草冲天,抵不过罡风阵阵。
封一白不动神色地抬手按住了秦不换拔剑的手,蓝眸扫向钉在马车上的柳叶镖,眼中浮现一层阴冷:“晚辈能见闻名天下的乾护法一面,也着实三生有幸。不过,您这礼数到着实让晚辈开了眼界。”
乾上前几步,眼神清清浅浅地从那寒光闪烁的暗器上掠过,“我教久居边隅,风俗礼仪着实是与中原不同了一些。还请封楼主多担待。”
秦不换冷哼一声,指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家伙们,忿忿:“这也是贵教礼数教出来的弟子么?”
乾垂眸,冰刃般的目光像是睥睨着蝼蚁一般朝地上几人扫去。
那些口口声声仗着红教庇佑的弟子个个低着头,身子如筛子一般颤栗不停。
他们本就只是红教中最低等的粗使子弟,加上近年来红教内讧以后教务混乱,便更没有人来管束他们。凭着自己学到的一招半式仗着红教的名头在红月城附近专门打劫些中原商旅,这几乎成了他们这些小虾米的谋生手段。
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撞见教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首席护法,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布满青色纹身的手拂去毛领上的落叶,面具下的锐利双眸不以为然地扫过地上的蝼蚁:“滥用圣教名号烧杀抢掠无辜,自卸一臂的教规是前几代教主定下,时隔久远,乾觉得并不怎么合理妥当。”
封一白长剑入鞘:“乾护法出现地着实应景,如何妥当不是在下能管之事,只是,别放路上碍人眼就行。”
说罢,对身后秦不换招了招手,跃身坐上马车,马匹踢踏了几下蹄子。
躲在马车中许久的殷子墨这才长长呼了一口气。
这样算是躲过了吧
她转过身便想掀开车帘一角,耳边传来的短促惨叫让她背脊一麻,透过车帘的缝隙竟看到那些红教弟子颈间血色喷涌,紧接着砰然到底。
阳光下,柳叶镖浸满了鲜血在他们颈间泛着冷光。她心下一紧,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默默地放下了车帘。
被这家伙抓走的话,比被自家师父抓去更可怕吧?
乾在原地擦了擦手,似是喃喃:“自卸一臂那样的小惩,又怎么能弥补让我教蒙羞的过错。”
封一白瞟了一眼狰狞的尸体,似有若无地一笑,“不换,我们走吧。乾护法后会有期。”
乾步步靠近马车,一跃身立于车轸,睥睨着斜倚坐着的封一白:“封楼主,我还未与你谈正事,怎么就急着走呢。”
“恕晚辈唐突,红教去年向百刃楼购入兵器的那笔银子还欠着呢,若您是来送银子的,劳烦直接送去百刃楼总部。除此之外,晚辈似乎与您没什么正事可谈。”
乾粗哑的声音发出怪异的笑声:“封一白,你这是想打架么。”
“啊说实话,我一般不跟老骨头打架,”封一白闲散地靠在马车边上,神色真诚,“尤其是一把年纪还欠人一屁股债的老骨头。”
乾嘴角笑意消失殆尽,“封楼主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这江湖道可不是这么混的。”
“那该是如何,是这样么?”封一白说着随意打了个响指,却听树影里草丛间一阵响动,呼啦啦窜出十余个暗卫。
乾眸色微黯,唇角抿了抿,恍然轻笑:“封一白,你不过就是在意那笔银子。你若是交还我的东西,别说银子,就是”
“你的东西?”封一白坐正了身子,眼神无辜,表情惊讶,“我何时拿了乾护法的东西?”
乾眸光锋利,唇角勾起一抹讥诮,脚下敏捷地踢开车帘,“她便是我红教的嗯?!”
封一白转过头,也不由得脸色一变
车厢里一个人也没有。
二花看着外面杀气腾腾的两人,瑟缩着脖子,朝窗外飞去。
殷子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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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草多藏贼。
殷子墨被人捂紧嘴夹带着,在杂草密林的掩护中一路飞驰。
她真的很想说,老娘会轻功的啊啊啊,快把老娘放下来!颠吐了吐你身上啊汪的!
怨念地仰视着神色肃穆的面瘫剑客,她很有冲动狠下心朝他腹下某处来一脚。
现在的男人为毛都不爱问别人意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摔!
袁非啸察觉到了她的挣扎,低声道:“子墨,你放心,我会把你带回东皋的。”
放心你妹啊!!谁说要回东皋啦?!
无鞘剑在越来越远的百刃楼总部对她幽幽哭泣啊!
耳边似乎嘈杂起来,就在她两眼一黑就要被颠晕过去的那一刻,陡然闻见了让人心旷神怡的呃,肉香味
再睁开眼,正好对上了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
坐起身,手下触及的是柔软的被褥。
左右一看四下无人,管他的,先吃了再说。
刚虎扑到桌前,就听房门吱呀一声,袁非啸眼中惊讶,连忙别开视线:“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还要睡一会的。”
殷子墨怨念,赌气不理她,光顾着往嘴里填菜。
袁非啸将手中的包袱递给她:“是衣服。还是换一身衣服,要不然更容易被认出来。”
殷子墨深呼了一口气,按捺住情绪:“袁少侠,是否能解释下您方才以及现在的行为?”
袁非啸,愣:“你被百刃楼掳走了,我救你出来。”
殷子墨挠挠脸颊,严格说起来她勉强也算是被百刃楼掳走的
“那日我本想去朗家看你,便被百刃楼的暗卫挡了出来,后又听朗老板说你被封一白带走了”
殷子墨咬牙,老板果然是封一白的同谋吧,汪的!
对于好心办坏事的人,实在是没那个狠心吐槽,她撇撇嘴:“那什么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红月城。”
“噗。”一口茶喷出来。
袁非啸连忙拿起抹布贤惠地擦拭干净。
“东皋是在相反方向吧。”殷子墨觉得自己真的完全不懂这位冷面剑客奇妙的内心,不是说要救她出封一白魔爪么,怎么跑红月城来了?!封一白那厮也往这个方向来啊好嘛?
凭那厮在这里的势力,不出三天就被揪回去啊亲!
袁非啸以为她是着急回东皋,连忙道:“我打算暂且休憩一日,补充些体力再上路。这附近也就红月一座城了,荒郊野外的太危险。”
这次要是回了东皋,估计这辈子都与无鞘剑和小骚年无缘了呸,把小骚年用红笔划掉!
殷子墨摇了摇头,要是不帮师父顺出无鞘剑,她下半辈子的生活啧啧只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