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在阁楼的女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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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现代化配备的高端住宅。
而此刻,沫一还在为猎手进入别墅的安全问题担心,万一那些佣人不给猎手放行怎么办?希望那人不畏强权“杀”出一条血路!加油英雄,沫一的自由全看你了哟。
“哐当!”一声巨响后,端木羽翔已将阁楼木门一脚踹开,他注视眼前手脚束缚铁链的女孩,刚要开口,就见沫一九十度深鞠躬,态度也跟着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哥哥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骂你的,实在对不起”
“”端木羽翔刚伸出一根手指,沫一再次深深鞠躬,诚恳再三:“哥哥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确实是事出有因我才乱喊的”
“谁是你哥哥,别乱认亲戚。”端木羽翔一转身坐在床边,因为屋中除了床就是一张小饭桌,墙壁两旁呈三角斜面压顶,屋中最高处也不过一米七,端木羽翔站在这屋中都直不起身,阁楼简陋昏暗的环境就像平民窟。
沫一伸头探脑看向门外,似乎没听到女佣争先恐后上楼的脚步声,她又看了看端木羽翔手中的猎枪,一定是这家伙势头太猛吓得佣人们逃难了,嘻嘻。
端木羽翔不知她一人在高兴什么事,扯了扯铁链叫她回魂回话。
沫一走到床边,忽然拉起端木羽翔的双手握在自己手中,万般委屈地咬了咬嘴唇:“哥哥,救救我好吗?我被一群坏人关在这里十几天了,逃不出去才故意引起你注意的,救救我。”
“”端木羽翔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指:“那群坏人为什么抓你。”
“这事说来话长了”
“长话短说。”
“哦!他们打算把我送上月球!”沫一觉得这个说法比那个关于什么罕见血统,繁衍生息的解释更真实点,不等端木羽翔开口,她又笃定道:“你要相信我,他们是一群杀人不见血的恶人,黑暗恶势力,知道我是无依无靠的孤儿所以才选择用我做这项试验!”
端木羽翔听完这话半天没出声,直勾勾地凝视沫一怪不得锁起来,原来是个疯女人。
既然断定这女人脑子不正常,那端木羽翔也没必要跟她浪费时间。他无力地站起身,刚挪动两步就被沫一抱住小腿不放手,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滴答出眼眶,这男人是她唯一逃出虎口的希望,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哥哥救救我吧,求你了求你了,呜呜”
端木羽翔甩了甩小腿,而沫一就像口香糖似的粘在他腿上不撒手。
“再不松手踹了你啊。”端木羽翔似笑非笑地威胁了一句。
“只要你肯救我出去,随便你踹!”沫一决定死缠烂打求这男人救自己脱离苦海,看他高大威猛一副阳刚之气,应该是警察吧?
端木羽翔微微蹙眉,第一次见到这种神志不清的女孩,早知如此他才不来自讨苦吃找麻烦。
他叹口气转过身,既然是疯子随便糊弄一下好了,他蹲下身故作神秘地靠在沫一耳边窃窃私语:“好吧,我救你出去,你在这等我一会,哥哥先去干掉那些绑架你的火星人。”
“”沫一的面部表情瞬间僵持,即刻缩回手向墙边蹭了蹭:“看你五官端正器宇不凡,不会真是神经病吧?”
端木羽翔眼皮一垂,合着他还成神经病了“如果我脑子正常就不会跟你浪费口舌了”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跳了几步贴在沫一身前,目不转睛地瞪着她。沫一见他双眼失焦眼神空洞,横看竖看还真像个神经失常者,沫一攥紧双拳向后仰了仰脑瓜,紧张地闭起眼:“你,你别过来,我可会功夫”
“你不是让我救你出去吗?这是怎么了。”端木羽翔抓紧她手腕上的铁链,猛然向前一拉,即刻将沫一四脚朝地拉倒在地。沫一爬在地上也不敢动,生怕神经病乱打人:“我在住得挺好,不、不出去了。”
端木羽翔扯起铁链一端,又将沫一像墩布头似的满屋子转圈:“那不行,我身为一名拯救地球的宇宙战士必须救你出去。”
沫一此刻已经确定这人真是疯子,而且疯子的力气很大,她被转得头昏眼花,甚至连起身的能力都没有。可事已至此,她只得配合他的话语稳定疯子的情绪:“这样啊那你是奥特曼还是汽车人?”
“你说的那两股小势力已被我一举歼灭了,我是灰太狼,你认识我的同伴漩涡鸣人吗?”
“”沫一这才发现自己跟不上他超级跳跃的思维路线,身上的连衣裙已被地板摩擦出几道破口,她一手压住裙边,她错了,这人不是来救自己的,是来提前送她进坟墓的杀手,她忍无可忍地大声尖叫:“救命啊救命啊!这有个疯子,啊啊啊——”
端木羽翔用小指堵住耳孔,这么快就玩够了?这女孩装疯卖傻的功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差。他听到急促的脚步上向阁楼走来,停止了折磨沫一的游戏,沫一见疯子终于停手,连滚带爬蜷缩在小角落里躲避,但一双裸脚已沾满泥泞与浅浅的划痕。
专门侍奉沫一的女佣蓉妈急急上楼,见少爷伫立屋中,又见沫一泪眼婆娑地依靠在墙角,先是毕恭毕敬行礼:“羽翔少爷,出什么事了吗?”
沫一眸中大惊,原来他就是端木羽翔?天呐就知道天底下没有满天掉五百万的好事,她才不要跟这种神经病生孩子呢!
端木羽翔指了指沫一的位置,神色已恢复一派平静:“这女人哪来的。”
女佣蓉妈其实也不知沫一究竟有多特别,只是老爷交代必须好好照顾这位小姐:“回少爷的话,这是老爷的安排,我知道这位小姐叫沫一,老爷半个月前带回别墅的女孩。”
端木羽翔微微一怔,爷爷亲自带人来别墅还是头一遭,爷爷叫他回别墅不会就是为这女人吧?“你先出去。”
蓉妈行礼关门而去,临走前还向沫一抛去一丝担忧的神色,沫一见蓉妈走人,拖着铁链起身追赶,可刚跑出一步就被端木羽翔拦腰挡住。沫一下意识退了几步,无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你少做白日梦了!”
端木羽翔并未理会,自顾自走到床头拿起那份《契约书》翻开一看他不由无奈浅笑,爷爷为了端木家的香火真是煞费苦心。
他抬起冷漠的眸,目光恣意在沫一身上打量一番,他确实从表面看不出这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肌肤雪白,白得在昏暗的阁楼内仍旧亮眼细腻,还有一点,她比正常人更傻点:“你也是R 阴性AB型血?”
沫一沉默不语,转身背对他看向窗外。
端木羽翔没见识过这么不懂礼貌的女人,当然除去那些市面上的地痞女流氓。他更不喜欢四处宣扬端木家的尊贵身份,可即便不知他身份的女人们,也不会给他吃闭门羹。
他怒步上前,抄起沫一的手腕一把大力甩在床上,黑眸中染起一缕怒火:“一个问题我不习惯重复两次。”
沫一愁了愁眉,她很惧怕这种眼神,就像一只会吃人的狼,她依旧没开口说话,而是吓得掉眼泪,这男人的情绪说变就变,太可怕了
冷血家庭
“哭什么。”端木羽翔搞不懂这女人,他只是声音稍微低沉了点至于掉眼泪么。
“我想回家”沫一轻声啜泣,她要离开这恐怖的地方,所有人的眼光都令她感到不安。
端木羽翔向后一歪坐在地面上,双手搭在膝盖上,目光无意间落在她纤细的小腿上,她小腿上有些磨破的划痕,浅浅的血印陷在白皙的肌肤里,透出一丝凄惨。
端木羽翔比任何人都清楚R 阴性AB型血的稀有程度,这女孩如果不是拥有罕见血型也不会出现在别墅里。其实不该让这女孩受伤,是他玩心大起过于鲁莽了,而莫名其妙的,似乎在彼此之间也产生某种“同病相怜”的亲切感,他撕下眉骨间的OK绷,“啪”贴在沫一小腿上。
“”沫一只想把那块“二次利用”的创口贴拿下来,这男人一点医学常识都没有,这样多容易引起交叉感染啊。她胆怯地抬起眸,注意到端木羽翔眉毛上的伤口,有点像刀伤,在他精致的五官上印出一道残缺的战绩。
“你多大了。”
“二十岁。”
端木羽翔的目光显然带出质疑之色,这女孩也许是骨架太瘦小了,尖下巴大眼睛,白色泡泡袖的长裙更显稚气,看上去最多16。7岁的模样,而他对“幼女”实在不敢兴趣。
他本想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地站起身。
沫一希望他尽快离开,她从端木羽翔冷漠无情的神色中已得到答案,他是端木家的大少爷,没理由帮她逃走,而且她还说那些有的没的诋毁端木一家,看来只能继续恳求那位看似和蔼可亲的老爷爷了。
端木羽翔若有所思地走下狭窄的木梯,随手指了名女佣替沫一清理伤口。他身为端木家的唯一继承人,确实诸多条条框框束缚着手脚,一言一行备受关注。他也希望自己是个逆来顺受的乖宝宝,但命里注定,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在恪守严谨的家族制度中逐渐变得叛逆,不再愿意按照长辈们规划好的蓝图走完人生。他追求刺激的冒险,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但降生于身世显赫的端木家族却又无从选择。
他燃起一根叼着嘴角,淡白色的烟圈随一缕压抑的情绪徐徐飘渺,他承认沫一很无辜,谁让这女孩拥有异于常人的血型,是她的不幸,却是端木家的大幸。
“少爷,吸烟有害健康。”女管家悄声走上前,手里托着一只水晶烟缸。
端木羽翔挑起眉,女管家不苟言笑的神色好似一名执法者。端木羽翔不想为难她,随手熄灭了烟蒂,他起身走入别墅观景台,这家里所有人都不会笑,他才是禁锢在金边牢笼里的宠物。
清新柔和的细风吹拂在脸颊上,他忧郁的目光掠过郁郁葱葱的山林树木,再美的风景也怕一成不变,如果不是为了年迈又宠爱自己的爷爷,他也许真会头也不回地冲出九霄云外。
此刻,沫一也抓着铁网,透过点点缝隙瞭望窗外风景,她每天能做的只有看风景、数日子,多想亲手抚摸这片暖融融的绿意,可对她而言已成了奢望。
一外一里两个人,各怀各忧愁,谁都不快乐。
三天后
端木志准时出现在山顶别墅内,一派威严,直到见到孙子的那一刻才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不过,当端木志注意到端木羽翔眉骨上的伤痕时,尤为气愤:“你怎么就不懂爱惜自己的身体?难道爷爷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害你吗?!你想气死爷爷啊。”
“不小心撞伤的,您教训起人依旧铿锵有力,身体健康。”端木羽翔亲自为爷爷泡了杯参茶,爷爷快六十岁的人了,发起脾气底气十足,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
端木志拿这宝贝孙子也没脾气,他似笑非笑地哼了声:“看见那女孩了吗?”
提起沫一,端木羽翔就开始头疼:“就那疯女人,一到半夜就唱歌,跟女鬼似的。”端木羽翔怀疑沫一已经离神经失常的道路不远了,真的,唱歌还走调,他也懒得搭理,一到晚上两人就开始较劲,他放重金属电子乐掩盖那可怕的歌声,沫一也不示弱,扯开脖子乱喊。最可怜的是一屋子无辜佣人,每个人到睡觉时都要给耳朵里塞上棉花球。
端木志抿了口茶,故意歪曲事实:“爷爷听管家说你们相处的不错呀。”
“您快放她走吧,我怕一失手伤了她。”端木羽翔容忍沫一胡作非为的主要原因就是血型,万一受伤了没准还要输他的血救命,那就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