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杀三千为君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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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眼前这场景,也怨不得微生玉漓有点生气了,本想来关心关心你,你这畜生竟然翻脸不认主人!
他想看看这雪狼到底要干什么,于是抬脚又向前迈了一步,低眼俯视着两团雪白。
这一次是两只雪狼同时嚎叫了起来,嗷呜声衬得这玉府后院如同深山老林般,厨房旁侧圈养着的那些鸡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听到这样的嚎叫声那能不咕咕乱叫吗?
这突如其来的炸了窝的混乱声音是微生玉漓万没有想到的,这可如何是好?
漫漫黑夜寂静后院开始热闹起来,急的微生玉漓伸出食指对着雪狼轻嘘起来,别嗥了,本公子退后一步还不行吗?
这刚退一步转身迎面就是一不明物体飞降而来,眼疾手快的微生玉漓稍一侧头瞬间捏住了不明飞行物,待得低眼细看时,这玉漓公子以为自己醉酒视线模糊出现了差错,遂抬至清泠月光下详细端详了起来,没错,这就是一只鞋子!鞋子!
“谁?如此大胆?”气急的微生玉漓对着并蒂海棠黑影处飞出鞋子的方向厉声责问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发髻轻挽,披着松松垮垮的淡绿碎花外衣,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女人从并蒂海棠后冒了出来,“漓玉,告诉过你,不要偷鸡吃!就是不听!”
待得并不清醒的女人慵懒地挪至月光底下时,微生玉漓捏鞋子的手都在颤抖,这除了安如芷还会是谁?
原来这后院里的嘈杂吵闹声将熟睡中的安如芷吵了起来,安小厨一听狼的嚎叫声与鸡的咕咕声,心下便有数了,这还用说吗?这两只狼崽守着这么好的美味能不动心吗?下手那是早晚的事。
遂安小厨也没多想,披衣趿拉着鞋就出来了,刚走到并蒂海棠处又听到两只狼嚎,安小厨拽了拽外衣揉了揉眼,抬脚甩下鞋子就朝狼嚎声摔了过去,让你叫!
这大半夜的被吵醒心情本来就不好,偷吃鸡还不知好歹起来了!
安如芷心中的怒火还未消灭,孰料打着哈欠迎头就撞上了一不明坚硬物体,安小厨唏嘘着揉了揉头,刚才的睡意也消失了些许。
哎?怎么刚才感觉有些暖暖的?安如芷抬眼一看,这一看不打紧,倒是把睡意全给吓没了!
原来自己刚才撞的竟是玉漓公子!因为他站在背对月光处,而自己刚才又没有太在意这时候会有人,所以看得也不是很真切。
可是这玉漓公子怎么怒目圆睁,手里还捏着自己的绣花鞋?
“公子,怎么还未安歇?”安如芷扯了扯外衣,“您这是帮小厨捡了鞋子?那真是太谢谢公子了。”
安如芷道谢时那憨憨的笑容着实让刚才咆哮的微生玉漓无言以对,他刚才之所以站着没动,是因为他以为眼前这女人的梦游症又犯了,谁知人不但没梦游反而还好好的!
微生玉漓瞅了瞅自己手上的鞋子,又瞅了瞅安如芷那一脚穿鞋一脚光着的境况,“给你,下次扔点别的!”
安如芷点头哈腰的接过鞋子,“刚才那一声原来是公子喊的,小厨还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呢!”
嗯!微生玉漓鼻腔哼出一声,脑海中还悬浮着刚才被鞋子砸时的场景。
“公子,小厨就是拿鞋教训一下漓玉,您不要生气,要不然这俩崽儿非得半夜把那些鸡拔毛舔干净了!”安如芷边穿鞋边将如意和漓玉驱赶回狼窝。
谁知两只狼就是蹲在原地不动,而且还非常幽怨地望着安如芷,低声呜咽着。
“漓玉,你要是下次再带着如意招惹鸡,姐姐就不要你们了。”安如芷点着漓玉雪白的额头嗔怒道。
两只狼似是听明白了般,默默地转过身摇着尾巴返回了狼窝,临了还很幽怨地盯着微生玉漓。
两只狼,四只眼,四小撮幽幽暗蓝的光似是鬼火般射向让它们背黑锅的微生玉漓。
“都这么晚了,公子还在赏月吗?”安如芷拍了拍手,又打起哈欠来,“那您继续赏着,小厨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就又趿拉着鞋消失在暗影里,留一言不发的微生玉漓呆立在那独自消灭着怒火。
后院又恢复了初始的安静,微生玉漓也不想再呆在这儿,加上他也实在承受不了黑暗中那幽蓝狼眼的注视,就快步朝前院赶回去。
这刚赶到公仪澈的房间,还未来得及探视,微生玉漓就接到沐风的深夜禀报,“君上已命人前来,请公子们后日启程前往。”
后日?微生玉漓揉了揉酸痛的脑袋,该来的还是会来的,现在只盼公仪澈能养好身体了。
第二十三章 茅房犬 流光涌
微生玉漓看望了公仪澈之后,又思忖了一些连日来的事情,然后休息至晨明自是无话。
那公仪澈早起抻了抻筋骨,恢复了一下︱体力,除了胳膊处的伤痕之外,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早饭时又听微生玉漓描述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当然不包括某公子被鞋子甩的事情,当听到微生玉漓说把那两坛菊花酒都喝掉时,公仪澈差点没把米饭都扔出去,“你小子就这么糟蹋了两坛酒啊!”
饭后两人就闭门商量起面见君上的事情来,至于千塘镇的事情两人也不便插手,所以现在只能持观望态度。
前院安静如常,后院照常热热闹闹,安如芷喂喂小鸡,逗逗两只雪狼,不知不觉一上午就恍惚过去了。
下午时分,安如芷以为前院那位公子又得来胡搅蛮缠,却不料猜测失误,连个人影都没出现。
那就难得清闲地嗑嗑瓜子,研究研究菜谱吧!
孰料想清闲的时候就偏偏有人不让你清闲,只听雷泽扯着那破锣嗓子从前院回廊处喊了过来。
“奶奶个腿的!你个小丫头片子!给老子出来!”雷泽在后院中央站定,挽起袖子,对着厨房里的雪央一阵吹胡子瞪眼,“把小犬还给老子!不然老子和你同归于尽!”
蹲在厨房里收拾菜的雪央一听这破锣嗓,立马抄着削菜刀站起,对着窗口处吐了吐舌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动那只狗了?”
“你他娘的给老子出来!”唾沫星子横飞的雷泽此时已怒火中烧,“他们都说老子的小犬自进了后院就再没出去过!”
雪央甩着削菜刀倚着厨房门口站定,拿眼瞥了瞥雷泽,很是幽怨的反问道,“雷大哥,您家小犬丢失了,怎么能赖我雪央呢?”
“你”气急败坏的雷泽将伸出的右手食指使劲指了指雪央,“你等着。”
说完,就见雷泽将两指交叉微探口中,接着就听见一声不似哨声的怪响从雷泽口中传出。
三四声怪响传出之后,耳尖的雷泽听到后院旮旯的茅房里传出了他家小犬的声音,冒烟的雷泽甩了甩衣袖就朝茅房奔去,然后就牵出了臭烘烘的连他自己都不敢认的宝贝小犬,一个大男人,对着一条狗,满眼的怜惜与疼爱。
“你,你,你这个恶女人!你他娘的给老子瞪大眼睛看看!”雷泽牵着臭烘烘的苍猊犬冲到雪央旁大叫,“你他娘的倒是解释啊!”
雪央自己也傻眼了,本想把这条狗关到茅房稍微惩戒一下,谁会想到这狗把自己整的如此脏兮兮的,毛上还沾着草纸。
原来正午安如芷在厨房准备饭菜时,雪央看到雷泽那条恶狗在偷吃漓玉的骨头,赶了几次也不走,雪央就端着一盆肉粥将那狗连哄带骗的带到了茅房,等狗进了茅房只顾喝肉粥时,雪央反手一带将茅房的木门从外给拴上了。
本想着惩戒一下就放它走,结果这还没来得及放走,雷泽就气冲冲地杀了过来。
一看雪央嘟着嘴不语,雷泽更来气了,“你他娘的没话了吧!走!”说着就扯起雪央一条胳膊,“走!去给老子把小犬洗干净。”
石桌旁休息的安如芷本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当雷泽把苍猊犬从茅房牵出时看雪央的那神情,安如芷也算是稍微明白了些,刚想去劝解,这火爆脾气的雷泽早就拽着柔弱的雪央往前院走去。
知道自己闯了祸的雪央也不敢大声嚷嚷,眼泪却很委屈的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儿。
“雷大哥,请留步。”安如芷早先一步冲到雷泽面前,作了一揖,很是歉疚道,“雪央这小丫头不懂事,都怪小厨我管教无方,还望雷大哥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雪央!”
哼!雷泽冷哼一声,接着侧过脸去,也没搭理安如芷。
“若是牵着小犬去了前院,雷大哥您脸上也没面子。”一见这情形,安如芷立马又挡住了雷泽的前路解释起来,“还不如放在后院由小厨我帮您洗干净,然后再给您送到前院去。”
一听说这事没面子,气哼哼的雷泽稍微消停了下,但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安如芷。
看到雷泽开始有点犹豫,安如芷乘胜追击指着两条雪狼道,“雷大哥放心,若是小厨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这两条狼任凭雷大哥处置。”
两条狼任凭处置?雷泽高兴地咧嘴大笑起来,“哈哈,老子早看这两条狼不顺眼了,行!就这么办!”
被松开的雪央气得跺着脚,扭头就回了厨房。
安如芷牵着苍猊犬目送着雷泽离开后,就拿出木盆开始忙活起来,躲在厨房里的雪央,实在过意不去了,就撅着嘴出来和安如芷一块洗小犬。
洗着洗着,雪央也忘了之前的憋闷事,逐渐和安如芷有说有笑起来,还乐颠颠地将如意和漓玉也洗了一遍。
两人一直忙活到傍晚才停下歇息,晚饭过后,俩小妮子又说了些闺阁体己话,然后各自去休息自是无话。
熄灯后,躺在床上的安如芷翻来覆去总觉得很别扭,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忽然一股冷到窒息的风自珠帘处吹来,接着就看到一个人影躺在了自己身旁,安如芷大惊,全身似失去控制般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现在仅存的唯一一点意识就是喊人。
口刚张开,音还未发出,旁侧人那似鬼爪的手已覆上了安如芷的唇,墨色眼瞳忽明忽暗的欺近下来,接着是一股冷气吹出,“嘘!”
那苍白的脸慢慢渗出笑容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点了安如芷的穴道,安如芷颤抖的身体也平静下来。
“我的如颜师妹,你这是害怕么?”九尽的声音满是幽怨,额前那蓝黑色的发丝扫在安如芷的额头,指尖还不停地在安如芷的脸上游走。
不能动弹的安如芷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让人咬牙切齿的恶魔,“你怎会到这?”
九尽尽是玩味地盯着愤懑的安如芷,“就那些人也想阻止我?”接着就是一声轻蔑的冷哼。
也对,就算那主人家安排再多的人也不会阻挡住她这如鬼魅的师兄。
“师妹这是在这地方待上瘾了?”游走的指尖忽然勾画起安如芷的眉黛来,“师妹都不想回离恨宫了吗?”
本来恶狠狠地瞪着九尽的安如芷一听离恨宫,眼神似失去支撑般开始晃散开来,而后就是出奇的平淡,眼神里不再有一丝波澜。
“我真想杀了你!”玩味意趣尽失的九尽忽的徒增了几分狠戾,鬼爪捏着安如芷的脖颈瞬间转向自己。
月色下的安如芷没有痛苦的表情也没有惊恐的眼神,只有一句不含任何温度的话语,“那你就杀了我!”
“告诉师兄,”隐去杀气的九尽伏贴在安如芷耳旁呢喃着,“那蚀月令牌呢?”
“不知。”安如芷仿若被封在万年寒冰中,脸上只剩下僵硬的面皮,话语仍旧是不冷不热。
“不知?”九尽冷笑着吹着安如芷的睫毛,“那师兄也不知,所以师兄就召了江湖人来找。”
被九尽钳住的安如芷冷眼相望不再说话。
阴冷之气骤降的九尽忽然又幽怨起来,指尖不再在安如芷的脸上游走,而是把玩起她的三千发丝来,“那怎么办呢?师兄也不想,可是左右宫主已经来了。”
“卑鄙无耻!”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