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极品闲人-第5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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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腰斩,就是把*的罪人放在大木板上,用铡刀从腰间斩成两段,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凄惨的极刑了。
因为行刑之后,人不会立刻便死,有体格健壮的,甚至还能向前爬行很长一段距离,这期间所承受的巨大痛苦,绝对不是一般能可以想象的。
刑场设在长安西市场的十字路口,在那里有一棵古老的柳树,即便是长安城中的老人也不知道这棵树究竟多少年了,只知道就在这棵大树旁,这么多年以来,不知道有多少罪该万死的人,在这里丢了性命,以至于每到了旁的白杨绿柳生枝发芽的时候,这棵树依然是枯枝败叶,一派死气沉沉,有的人说,就是因为树生在刑场边上,沾染的戾气太重的缘故。
贞观十七年秋,凄凉的古城长安到处飘舞着萧瑟的落叶,叶被秋的冷风追逐着,一片凄惨的枯黄,风卷起衰败的漩涡,然后是秋的冷雨,雨很细密,无声地落在长安城内那冰冷的石板路上,落在遍地枯黄的落叶上。
围观的百姓们听说这一次能看到难得一见的腰斩极刑,个个兴奋异常。人们是怀着莫名的喜悦和好奇踩着深秋阴郁的黎明奔赴长安城西的西市场的。而且,罪人又是平时高傲神气的佛门子弟,二十多岁的年纪,就被视为高僧俊才,居然和天子的千金,又是有丈夫的女人偷情破戒的和尚,这就更撩拨起他们如过年过节般的兴奋。于是人们显得很兴奋,一种盲目的狂热,桃色事件通城最最吸引人的,何况又是与皇室相关,在西市场那个小小的广场上,从半夜就挤满了人,谁都在的错过了这么一个盛世。
大唐年间虽然重道抑佛,但是佛门的发展,却也没遭遇到太大的挟制,依然在华夏这片土壤上展现出了极其顽强的生命力。
在玄奘法师跟随杜睿返回大唐以来,中土的佛教便开始以大乘为主,且仅属于知识阶层,是贵族文化的一部分。对一般民众来说,过分高雅、难解。为求生意兴隆,全家平安或治愈疾病,一般市井小民们都依靠道教或道佛混淆如巫术一般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民众对于身份高的人有悲惨的结局,时常报以掌声,以发泄平时的怨气。
终于,天色明亮起来的时候,那辆皇家的囚车便呀呀地行驶而来。人们更加兴奋,囚车的木笼子里关着的就是长安市民们等待已久的那位会昌寺的和尚辩机,此时的辩机一身单薄的灰色布衣,眉清目秀的脸上一片惨白。
他并不惧怕死,双手紧抓着那粗糙的木栏,像是笼中的一只安静的待死的野兽,他已形容枯槁,但他的双眼依旧炯炯,炯炯地望着那苍天,那是一片望不透的辽远。
看他的表情,辩机似乎无悔无怨,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那是爱,那爱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至少他认为那确实是爱,在那个高贵的,美丽的女人身上,辩机体会到了一种不同于礼敬佛祖之时,别样的安宁,那是发自内心,并且浸透到了他灵魂的安宁。
他现在惟一的缺憾是,再也不能将他渊博的学识奉献给宗教了,那才是人生的大痛。也许,他也还怀念着什么。
那个女人吗?
高阳公主,那个他曾深爱并至今铭记的女人。
为了一个女人,然而他并不后悔他为了一个女人而被送上刑台。
今日担任监斩官的是刑部左侍郎邱行素,玉枕一案,他就是主审官员,他知道今天之后,他将会被一个高贵的公主无比痛恨,正是因为他的深究,辩机被挖了出来,玉枕的主人给挖了出来,也正是因为他,那个道貌岸然,实则一肚子龌龊的高僧辩机才会被送上刑场。
但是邱行素一点儿都不后悔,这件事足以让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名垂青史了,即使千百年以后,人们再翻看这段历史的时候,依然会看到他的名字,这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将首犯辩机和尚,带上来!”
囚车被打开了,两个军卒上前,将辩机连拖带拽的拉了出来,在跨出囚车的一刹那,辩机原本如同死灰一般的心,突然震颤了起来,他感觉到了恐惧,一种莫名的恐惧。
那因为沾染血迹,上面布满了一层黑紫色的木床,在他的眼中无异于是厄鼻地域,辩机不怕死亡,对于一个佛门子弟来说,死亡对他们来说就是解脱,但是死亡以后呢?
佛门的主旨就是修来世,他坐下了这等十恶不赦之事,来世会怎样,即便是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佛祖大概也不会原谅他的。
辩机在广场上成千上万的长安百姓的目光中走出囚笼,在此之前,他在会昌寺的禅院殚精竭虑的译经时,他在与玄奘共同撰写那赫赫的《大唐西域记》时,他甚至还以为自己是一位多么博学多么重要多么不可缺少的大人物呢,现在想起来真是荒唐。
他在面对着那个高贵的女人,在享受着那生命的快乐时,怎么能六根清净?
他于是违背了教规,他所以才被带到了这死刑台上。
在千人万人的目光中,尽管他已视而不见,但是他感觉到了,他觉得那每一只眼睛射出的目光都像是一支箭,深深刺进了他那瘦削而又柔弱的身体中。所以当辩机“英勇”的趴在铡刀上的时候,他才会觉得他早已被乱箭射穿,他早已经死了。他眼前骤然如梦幻般出现了他爱的那个女人,他仿佛看见她正娉婷地向他走来,多么美丽!
“斩!”
邱行素一声断喝,然后是屠夫举重若轻地将那铡刀狠狠地按下。
汹涌而来的群众不断吼叫、揶揄、嘲笑,担任刑场警卫的士卒,几乎喊破了喉咙,忙着整顿秩序。
深受玄奘、道宣等其他大乘佛教界高僧期许的才俊,年轻而有学问的僧人辩机,在群众的怒骂和嘲笑里,受尽难以名状的地狱之苦,在惨叫声中断气。
血流在刑台上,同细密的雨丝融会在一起,顺着石阶一直向下流着,流淌着。
刽子手扬长而去。
刑台上的杂役赶紧冒着雨收拾残局,他们将辩机被铡断的身体一半一半的扔进了一辆破旧的收尸的马车,盖上席子,那车将一直驶出长安城,将尸体扔在城郊的乱坟岗上,暴尸荒野。
如此,辩机便回归了自然,人们满足的散去,很快西市的广场上空无一人,雨下得越来越大,冲刷着刑台上的血污。
不久,一辆官府人家的豪华马车疾驰至刑台前,那车奔驰着绕着刑台转了一圈又一圈,将地上带着血污的泥浆溅起。
高阳公主就坐在车内,她的心已经死了,她跪在承天门前,苦苦哀求了三日,但是却没能见到一向疼爱她的父亲。
即使房玄龄如今依然在世,还没有发生房遗爱兄弟争夺家产案一事,太宗与高阳公主也从未交恶,但是高阳公主做出了这等让皇家脸面荡然无存的丑事,即便太宗再怎么宠爱她,在面对房玄龄这个老臣的时候,太宗都强迫自己不能心软。
看着渐渐被冲刷干净的地面,高阳公主突然发出了一声,犹如地狱冥音的嘶吼,将外面赶车的车夫都吓了一跳。
高阳公主那张倾倒众生的脸,逐渐变得狠厉,变得狰狞,她的心里在恨,她在怨恨,她恨透了自己的父亲,她恨他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同样是女儿,为什么安康公主,汝南公主就能嫁得如意郎君,而自己却只能守着一个粗鄙武夫,为什么她就不能追求幸福,如果不是太宗的话,自己的心上人就不会如此痛苦地死去,成为父亲笼络大臣的牺牲品。
这件事到此还不算完,辩机俗家的亲人也被纷纷追究,一律发配漠北戍边,禅宗还将辩机的度牒收回,也就是将这个不守规矩的僧人开除出了革命队伍的行列,肉身死了,死后更是身败名裂。
紧接着高阳公主府中的所有女官内监被太宗一律处死,这些人隐瞒不报,也是一样罪该万死。
大概太宗是的高阳公主会再作出什么有辱皇室的事情出来,而后又下旨,将高阳公主禁足在公主府内,派了十几个宫娥整日看守。
对于发生在眼皮底下的这些事,杜睿从始至终都沉默不言,他既不觉得太宗的做法有什么不对,也不觉得高阳公主如何可怜。
反倒是佛门,通过这件事,杜睿对佛门的好感也已经荡然无存,觉得是时候,应该清理一下了。
第六十七章 佛道之争
第三篇 远洋 第六十七章 佛道之争
记住哦!杜睿虽然对宗教一直都不感冒;两世为人;也从来都没有对某一个宗教;有过太深的信仰;对于宗教;杜睿一直都抱着一种可以当作一种文化来研究;却不必太过痴迷其中的态度。
特别是对佛门;虽然衍生于天竺;却在中土发扬光大的宗教;杜睿还当真没什么太强烈的恶感;毕竟是导人向善的;坏不到哪里去。
可是随着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一事爆发;杜睿对佛家的好感已经荡然无存;一个译经大德;得道高僧;原本应该六根清净;一心礼佛;可是这辩机和尚却偏偏六根不净;满腹的男盗女娼。
一个佛门高人行为都如此放浪形骸;就更不用说旁的人了;如今佛门在大唐的发展已经十分迅猛;虽然李唐自立国以来;就崇道抑佛;但是佛门毕竟昌盛了上百年;虽然经历了魏武;周武两代君王的灭佛;却没有伤筋动骨。
杜钌人差了一下;如今登记造册的佛门子弟;就足足有近百万人;要知道大唐的人口如今才不过五千多万人;这佛门子弟就占了五十分之一;无论对社会的稳定;还是发展都是一件极为不利的事情。
此前杜睿在返回大唐的途中;也曾与玄奘法师商量过宗教改革的事情;只不过那个时候;杜睿想要改革的还只是佛门的教义;如今看起来;要改变的可不仅仅是这些了。
杜铨琢磨着怎么才能抑制佛门的发展;一件轰动长安之事;让杜睿对佛门仅存的一点儿好感也随之荡然无存。
清晨;深秋的天气有些微凉;长安城的百姓还是早早的就起床了;开始一天的劳作;往来于城门处的百姓;行商突然发现一张用血写成的状子公然贴到了城门口。
国人总是好热闹的;不管是在大唐还是在后世;见有新鲜;立刻便围了上来;看过之后;顿时人群像炸了锅一样喧闹起来。
上面写着的;赫然是长安普济寺的和尚为了十亩地的租子;硬生生逼死了一户人家;如此倒也没那么大地噱头;谁都知道;这普济寺可是太宗的亲妹同安长公主出资建造的;依仗着同安长公主的势力;一向为非作歹;藏污纳垢。
真正让人义愤填膺的是;那户百姓家中已经跟人有了婚约的小女儿;活生生让一群六根不净的和尚给糟蹋奸杀了;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的香艳事还没有完全散去;没想到又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人们不禁产生了疑问;这佛门子弟;还有一个是干净的吗?
苦主便是那个人家的侄子;也是将来的女婿;他跑到寺院里想要那些和尚给个交代;差点儿就被活活打死;要不是有人相救;就死在普济寺里;到时候可就当真死无对证了;这就是杀人灭口啊;简直令人发指;实在是罪大恶极
大唐百姓的正义感还是十分强烈的;这一点要强出后世那些冷漠的国人数千倍;人们吵吵嚷嚷的便到了普济寺的寺门前;齐声呐喊;让那些光头贼秃给个交代。
杜睿在家中也听闻了这件事;让杜平生详查了一番;发现居然是真;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