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极品闲人-第6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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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镇割据直接造成了zhōng yāngzhèng fǔ实际管辖地区的缩小,吐蕃、回鹘、西夏等少数民族相继建立地方割据政权,吐蕃甚至与中原汉族政权发生过对立冲突,使得陇西一带丧失大半。淮西久为吴元济所据,是以“蔡人有老死不闻天子恩宥者,故坚为贼用”。唐宪宗初年宰相李吉甫上《元和国计簿》中,有十五道七十一州不申户口,造成税户比天宝年间减少四分之三,对唐朝经济的发展产生严重影响。郑白渠在秦汉时共溉田45000顷,唐代宗大历年间仍可达6000余顷,然而到宋初仅灌2000顷。方回《瀛奎律髓》称:“想天宝,至德以至大历之乱,不忍读也。”
而藩镇之内,征兵重敛,加重了人民的负担,“自陕以西,民力伤残,人不聊生”。赵翼《二十二史札记》:“秦汉六朝以来,有叛将无叛兵。至唐中叶以后,则方镇兵变比比而是。盖藩帅既不守臣节,毋怪乎其下从而效之,逐帅、杀帅视为常事。为之帅者,既虑其变而为肘腋之患,又yù结其心以为爪牙之助,遂不敢制以威令,而徒恃厚其恩施,此骄兵之所以益横也。”
正是因为历史上有过这等惨痛的教训,杜睿才上书陈三事,主张变法,特别是对大唐现有的军制,杜睿更是痛陈利弊,得到了太宗的支持。
可以说如今在大唐的军律之中,几乎没有那个将军能将军队变成自家的私兵,杜睿不单单主张轮调主将,还派出了大量的文职人员进入军队之中,对普通兵士加强忠君爱国的思想教育。
不单单是驻守在各州各道的戍卫部队,就连三韩,辽东,漠北,安西,吐蕃这些都护府的将军,杜睿也坚持轮调,一个大都护的任期绝对不能超过五年的时间。
不过这其中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刘仁轨,倭州的战略意义,或许朝中的那些大臣根本就不知道,在他们的眼中倭州偏居海外,贫弱不堪,就是丢掉都不可惜,只有杜睿这个穿越者最为清楚,倭州对于大唐的意义,倭州不但是大唐的一个水军击地,更是大唐本土直达美洲岛链的第一环,大唐想要在未来切实的控制住倭州,这条岛链的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问题,保住了倭州,大唐就能永久的控制住东太平洋。
杜睿将刘仁轨放在这个位子上,就是看重他的能力,甚至不惜冒着引起藩镇割据的危险,让刘仁轨在这个位子上一坐就是六年的时间,当然这也是出于杜睿对刘仁轨的信任,谁能想到,他的这番信任,居然会将刘仁轨逼到了要谋反的地步。
“我乃宋国公杜睿,求见刘仁轨将军,速速开门!”
城头上的唐军将士闻言都是一阵为难,刘仁轨要谋反,他们都一清二楚,虽然不愿意跟着刘仁轨走这条路,可刘仁轨毕竟是他们老长官了,平rì里对他们也是恩遇有加,如今杜睿来此,在他们看来分明就是来取刘仁轨xìng命的,一面是对于国家的忠诚,一面是刘仁轨的恩情,这些将士也是犹疑不决。
杜睿显然是看出了他们的犹豫,朗声道:“尔等且去禀告刘仁轨将军,若是他不愿见本官,本官自会离去!”
城头上的唐军将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一个校尉回道:“大帅且稍等片刻,容末将前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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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轨父子正在等待着最后的宣判,突然一个校尉面sè慌张的闯了进来,打破了原有的沉寂,让刘仁轨父子的心都是向下一沉。
“何事?可是大帅到了!”刘仁轨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年征讨三韩,征讨倭国之时的意气风发,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苍老了许多,颇有些英雄迟暮之感。
他不是怕惩罚,不是怕死,他怕的是一世英明毁于一旦,此外的他的心里还充满了悔意,昨rì听了刘浚转述杜睿的那些话,他总算是想明白了,和那些十几年驻守海岛的唐军将士相比,他这点儿委屈算得什么,和那些已经战死沙场,甚至都看不见胜利的将士相比,他这点儿委屈又算个屁。
校尉连着咽了两口唾沫,艰难的回道:“将军!是~~~~~~~是大帅到了!”
刘浚一慌,拿在手中的茶盏都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茶水溅了一地,他虽然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可是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校尉见状,似乎在心里决定了什么,大声道:“将军!只要您一句话,即便城外是大帅,弟兄们也愿意为了您拼了!”
刘仁轨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紧跟着斥道:“胡闹!不可乱动!”
刘仁轨说着站起身来,似乎是打算去迎接杜睿,可刚走了两步就站住了,苦笑了一声,这个时候,似乎没必要再在别人的面前做戏了。
“将大帅请进来吧!”
校尉闻言一惊,忙道:“可是,将军,若是大帅~~~~~~~~”
刘仁轨一摆手,揉了揉发涨的额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快去吧!”
校尉无奈,只得拱手道:“末将遵命!”
校尉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却又被刘仁轨给叫住了:“告诉将士们,无论大帅如何处置老夫,都是老夫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你们只需记得,你们都是大唐军人,不要学老夫,要安于本分!”
校尉闻言,含泪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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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见城门缓缓打开,杜睿悬着的心也暂时放下了,来之前,他也没有把握刘仁轨会作出怎样的选择,如今看起来,他冒这么大的险,还算是值得的。
“老爷!我们人这么少,万一~~~~~~~”冯照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看他的脸sè就知道,他在担心杜睿的安全。
杜睿一笑,道:“不用担心,若是刘仁轨当真存着谋害我的心思,咱们就是带再多的人都没用!”
一旁的杜平生,紧了紧手中的长枪,道:“老爷放心,无论如何,小人都会誓死护卫老爷周全!”
杜睿笑道:“不必了!你们都在城外等候,我一个人进去!”
一个人!?
冯照和杜平生以及飞虎军的将士闻言,顿时大惊失sè,道:“不可!不可!刘仁轨万一设下圈套,老爷岂不是让自己身涉险地!”
杜睿一摆手,正sè道:“无需再劝,我自有主张,你们只需听令行事便是了!便是再多的人进去,若是刘仁轨当真要动手谋害我的话,也阻止不了,不若我一人进去!你们只需再次等候!”
杜睿说完,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前行,在守城将士惊疑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的进了城。
身后的杜平生见杜睿已经进去了,又实在不敢违逆杜睿的意思,只得发了狠的大喊道:“刘仁轨!你这老儿若是胆敢谋害我家老爷,我杜平生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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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帅只一人进城!?”
刘仁轨听了下人的回报,登时也是大吃一惊,杜睿当真是生着一副豹子胆吗?难道杜睿当真就不怕自己加害他?居然一个人就敢独闯龙潭?
“回老爷的话,杜大帅确实就一个人进了城,随行的人马都被他留在了城外!”
刘仁轨闻言,心中更是惊异,杜睿的行为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明明知道自己心怀异志,甚至还要借着倭人的手杀了他,可杜睿居然毫无惧sè,一个人就到了平安京。
单单是这份勇,就让刘仁轨感佩不已了!
“刘将军!故人来访,难道都不请我进内一叙吗?”
刘仁轨还在思量着,屋外已经响起了杜睿的说话声,刘仁轨猛地一惊,长舒了一口气道:“有请!”
屋门被打开,伴随着杜睿,一缕阳光也照shè了进来,冲散了屋内的yīn暗之感,两人对视了一眼,杜睿能清楚的看见,刘仁轨眼神之中的悔意。
杜睿一笑,道:“两rì未见,刘将军别来无恙!”
虽然只是两rì未见,可刘仁轨的身份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此前他还是大唐我州都护府的都督,为大唐牧守一方,是国之重臣,而现如今,他已经成了大唐的反贼,身上背负着一个极其不光彩的名头了。
刘仁轨自然听得出杜睿言语之中的深意,不禁面带羞赧,低头一拱手,道:“大帅请上坐!”
杜睿看着刘仁轨,并没有动,冷笑一声道:“大帅!刘将军还真是客气了,你们父子做的好大事,如今你还能认我这个大帅,殊为难得!”
刘仁轨闻言,慌忙下拜,悔恨不已道:“大帅!万般罪责,皆在刘仁轨一人之身,都是末将心怀妄念,才坐下这等大错,铸成大罪,如今末将也是悔恨不已,大帅有命,便只管发落,末将愿以一人之身恕罪!”
杜睿看着刘仁轨,心中一声长叹,言语上确实丝毫也不缓和,道:“任凭我发落,刘仁轨!你果真好大的胆子,你借着倭人之手要谋害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是你身为大唐军人,一方重宰,你居然意图谋反,动乱大唐的江山社稷,你之罪,便是将你万剐凌迟,也不足以抵消你的罪过!”
刘仁轨低着头,这个时候,说什么也都太晚了,干脆闭口不言等着杜睿发落。
杜睿接着喝骂道:“刘仁轨!你心中有怨,你怎的不问问那些和你一样,驻守在边陲的将士们,他们的心中有没有怨,你身为大唐军人,自当尽忠职守,守卫国土,圣上将守卫倭州重任,交由你手,你却不似皇恩,因嫌职卑,意图谋逆,刘仁轨,本官问你,你究竟还是不是大唐军人!?大唐军人当以何为首任!?”
“jīng忠报国!”刘仁轨几乎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抬头正好看见杜睿那双带着寒光的眼睛,顿时羞愧无比,拜服于地,连声道,“大帅!末将罪该万死!末将罪该万死啊!末将是大唐的罪人!”
杜睿面无表情的看着刘仁轨,沉声道:“你确实是大唐的罪人!”
这时一直呆立在一旁的刘浚突然扑了过来,跪倒在杜睿的面前,大声道:“大帅!这件事不怪我的父亲,都是末将,都是末将的错,是末将怂恿我的父亲谋逆的!大帅!要罚就罚我吧!末将甘愿代父领罪!”
刘仁轨惊道:“你胡说什么?大帅!这件事都是末将一手策划的,刘浚身为末将之子,被末将逼迫,方才勉强应允,还望大帅念在末将往rì曾有寸功的份上,绕过犬子!”
杜睿看着这两父子在自己的面前,争抢着要为这件谋逆大罪负责,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中更是不觉一阵感叹,气道:“当是什么好事吗?还这般争来抢去的!都起来吧!”
刘仁轨父子见杜睿突然让他们起身,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又不敢违逆,慌忙站了起来,侍立在一旁。
杜睿看着两人道:“你们的罪过,就算是灭了你们的九族都不为过,不过如今总算大错尚未铸成。”
杜睿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刘仁轨父子一眼,刘仁轨闻言登时心头一撞,他已经听出了杜睿的弦外之音,这分明就是要放他们父子一马。
他借着倭人的手要取杜睿的xìng命,杜睿居然丝毫都不介意,还说大错尚未铸成,这份心胸,天下间谁人能比。
可是~~~~~~~~~~~~
“大帅一番好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