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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10部分

小说: 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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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意识的缩手,却被他拽紧,她纤巧的身子须臾便被他提了上去,随之,那本要垂落下去的帷幔被一股掌风一逼,瞬间纹丝不动。

    此时,殿门处,踉跄摔爬进一人,那声响很大,及至,有更多细碎的步子迈进殿来。

    “还往哪里逃?来人呐,快抓住这个太监!”

    那粗哑嗓音口中躲着的人,是名太监?

    从蒹葭现在的角度朝下望去,能清晰地看到,两名粗使太监已擒拿住一名慌张失措,被高高的殿宇门槛绊倒的太监。接着,苏贵姬身着粉色的纱裙,缓缓踱步进殿,她的身后,跟着怯懦的范挽。

    “你是哪宫的太监,为何鬼鬼祟祟藏在花圃后?”苏贵姬语声咄咄。

    那被擒住的太监一句话都不说,倒是押着他的那两名太监突然发力,一脚踹中他的膝盖,迫使他跪下的同时,那太监竟发出了罕见的呼疼声——是明显的男子声音。

    所以,只代表了一个可能——

    苏贵姬后退了几步,却并不惊惶,一旁,早有太监架起那人往内殿行去,不过片刻,复出来时,在苏贵姬的身旁低语了几句,苏贵姬冷冷一笑:

    “看来,今日的人证是齐全了。来呀,将挽容华和假太监先押到审讯司,待我禀明太后,再做发落。”

    苏贵姬吩咐出这一句,但听得范挽噗通一声,跪叩在地:

    “贵姬明鉴,嫔妾来此,只为了研习吹箫,并没有做这等苟且之事!”

    “哦?方才不说,这会子,倒是说了?若研习吹箫,又何至于独自来此,遣了乐师往华阳宫去,岂不方便?”

    “贵姬若不信,待嫔妾传司寝一问便知。是司寝陪着嫔妾来此,嫔妾研习累了,倦睡了一会,想是司寝不愿打扰嫔妾歇息,往别处暂去,也未可知。”范挽这次倒是说得很顺。
第一卷 九重凤阙波云诡 第五章 若初见(7)
范挽终是提及了她。

    这也是实情。

    范挽没有撒谎。

    若她不下去,那么接下来,必然要撒谎的人,是她。

    并且为了圆这样一个谎言,或许会不停地用另外的谎言去掩盖。

    而她不喜欢这样。

    他戴着密不透风的面具,没有任何五官和表情的面具,却仿似能窥透她心底的想法:

    “想下去?”

    很奇怪,她耳边忽然响起他的声音,陌生的声音,带着绵绵的磁性,让人只要听过一次,便是不会忘记。

    这,更证明了,他不是西陵夙。

    所以,她方才咬他那一口,不算什么逾矩。

    尤其在彼时的水下,他那样对她——

    一念至此,她更是不舒服起来,尤其现在,她的姿势颇是暧昧,等于压在他的身上。

    哪怕,他的身体没有一丝的反应,但,总归是令人不舒服的姿势。

    “即便今日你能保她,以后呢?这么蠢的人,不适合生存在宫内。”他的语气极是轻飘,轻飘中,是置生命于不屑的冷漠,“并且这份担保,你该清楚,是以什么作为代价。”

    她清楚苏贵姬不会无缘无故地前来,而苏贵姬要针对的人,或许仅是她。

    想压低嗓音说些什么,却觉到他的手在她的腰际轻轻一拂,刹那,她的声音悉数消失在空气中,她一惊,他的声音已再次飘来,却是不存在空气中,直抵她的心底。

    也在这时,她发现,他说话除了她之外,该是没有人能听到的。

    “别假仁假义了,从刚刚你拿起那柄箫,就说明,你心里也有所图。不是么?”

    他说得没错,她原是虚伪的人。

    即便,现在下去,是假仁假义。

    可,她做不到坐视不理。

    但,来不及了。

    不仅她的声音消失,随着彼时的轻轻一拂,她连动的力气都不再有。

    只能听着下面,苏贵姬冷冷的发落范挽:

    “挽容华,司寝是四品女官,按着宫规,你该知道,除了太后、皇上,以及尚宫外,连我都是不能逾权相传的,你这般说,究竟是挽容华不记得宫规呢,还是存心想让我也失礼呢?”

    “苏贵姬,嫔妾不是,不是这个意思。”范挽方才的顺溜回话不过是撑了一股气,面对苏贵姬的咄咄,终是再泻了下来,恢复畏畏缩缩的样子。

    “来呀,请挽容华移步罢。”

    苏贵姬目光流连了一下殿内,挥了一下衣袖,霞儿早上前扶住她朝外走去。

    紧跟着,是两名粗使宫女架起范挽,而那名假太监也由两名太监绑了一并带出殿去。

    阴暗的殿内又恢复清冷,然,这份清冷还伴着殿门落锁的声音,以及,外面有太监吩咐:

    “好好守着这,待太后发落,再做开封。”

    人去,殿空,一切发生得不算快,她却被他挟持着,动都不能动。

    “呵呵,这么蠢的人连做垫脚石都是不配的。所以,我不想你白费力气。”他哂笑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接着,他修长冰冷的指尖轻柔地拂过她尖尖的下颔,“想安然无恙地出去,我能帮你;想让箫音与众不同,我也能帮你;想独得帝宠,我更能帮你。”
第一卷 九重凤阙波云诡 第五章 若初见(8)
随着他手势极其轻缓地一拂,她又能动了,并且应该也能开口说话。

    纵然,她没有开口。

    此时此刻,她不想再说什么。

    因为,不用她说,他已然继续道:

    “这些,你都可以得到,但,有一点——你,不可以爱上西陵夙。”

    这一语,出乎她的意料。

    而,在这宫里,会有爱,能有爱么?

    “你很自负,可,我不认识你,也不愿信你,更不认为就这个话题有继续的必要。”神色清冷地说出这句话,没有任何犹豫。

    “在这宫里,没有西陵夙的宠爱,你根本无法独善其身。下场如何,不用你主子发落,你的命就会没了。信我,是你最好的选择,你是个聪明人,没理由,拒绝能达到目的的捷径,对么?”

    说罢这句话,他揽住她的身子,飞身掠起。

    突然的动作,她的心,有片刻的悸懵,待到回神时,一道白光闪过,殿顶的天窗已缓缓开启,他带着她掠上屋檐,底下的太监再如何守着殿宇,终是不会想到,他们会从殿顶脱身。

    而她也是第一次,站在这极高的殿顶,将整座帝宫俯瞰于脚下,月色如水下,那样巍峨,却也那样,有着最压抑的暗影憧憧。

    “只要你愿意,这整座帝宫的女主人,就将会是你。甚至,包括更多——”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回旋,是蛊惑,亦是冶毒,“你在你主子心底的价值,容不得你拒绝我这个交换。记着,我唯一要你做的,就是不能爱上西陵夙,否则,后果,不是你能负担得起的。”

    这句话,转到末了,带着晦暗莫名的警告。

    只这句莫名其妙的警告,落进蒹葭的耳中,却是似曾相似,可,再去细想,脑海的深处,仅是一片空白。

    寻觅不到任何痕迹的空白中,他继续揽紧她的嬛腰,在殿宇间飞身掠去。

    这个男子,竟是知道,太后吩咐她做的事?

    或许,这个男子,本就是太后的人罢。否则,又怎会进出自如于涤清泉?

    先前她以为他是西陵夙,只源于,他能出现在御龙泉,如今想来,以他的身手,悄无声息地从御龙泉返回涤清泉,亦是可能的。

    终究,是她猜错了。

    思绪甫停,他已带她停在一处僻静的竹林中,恰是宫里的禁地,紫竹林。

    “明晚子时,我在这等你,你的箫音还需多加雕琢。”他松开揽住她腰际的手,“至于今晚的事,只要你不认,也就过去了。”

    说罢,他身形微动,刹那消失在竹林的深处。

    偌大的紫竹林,除了风吹过竹叶发出窸窣的声音,再无一丝动静,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场幻觉。

    蒹葭拢了下衣袖,从男子方才最后说出那句话中,她晓得,若她不出现,今晚的一切,对她来说,便是场幻觉。

    没有人会再将她和今晚的事联系起来,即便范挽咬定,都是没用的。

    从禁地紫竹林出去,意料之中,一路无阻,未到华阳宫前,意料之中,果然——
第一卷 九重凤阙波云诡 第六章 难恻心(1)
华阳宫宫门,已矗守着四名太监,这些太监并不是为了范挽的‘失仪’前来搜寻证据,而是由于华阳宫中出了人命。

    宫灯曳红中,另有两名太监从宫里抬出一具尸身,是被水泡了很久的尸身,那些薄弱的灯火映在白色的裹尸布上,只添了滟滟的血色。

    纵然,离那还有几步的路。

    纵然,那尸身裹在白布中。

    可,蒹葭已猜出那人是谁,该是徐嬷嬷。

    不早一刻,不晚一刻,徐嫲嫲现在死了,只应上面具男子的那句话,若她不说,今晚这事也就过去了。

    因为,没有人能证明,是她陪着范挽去了幽梧苑。

    垂于裙裾的手觉到冰冷,才发现,不知何时,她从范挽手中拿来的紫竹箫,已然不见。

    那男子果真心细如发,一丝的纰漏都不会留下。

    她的手抚上发髻,取下一枝珠簪,旋即,狠狠在臂端一划,顷刻间,鲜血涌出,她执起丝帕,蘸了些许的鲜血,然后方捂住,步子踉跄地朝华阳宫奔去。

    范挽的近身宫女碎玉正走出宫来,瞧见她的身影,忙奔到她跟前:

    “司寝,你总算回来了,主子出了事,喜碧姑姑刚刚着人传你去关雎宫问话呢。”

    她说得极快,言辞脉络确是清晰的。

    “那是——”蒹葭瞧了一眼抬尸身的太监,轻问。

    “是徐嬷嬷,本来,喜碧姑姑还传徐嬷嬷去的,没想到我们找了半晌,在宫里的菡萏池里发现——”碎玉的声音带了些悲凉。

    蒹葭没有再说话,不远处,已行来两名关雎宫的宫人。

    ※※※※※《失心弃妃》※※※※※作者:风宸雪※※※※※

    关雎宫,灯火通明。

    蒹葭进去的时候,范挽瑟瑟发抖着跪叩在地。

    太后风初初倚在紫檀木扶椅上,喜碧躬身肃立在旁,正禀道:

    “太后,方才在华阳宫的菡萏池中发现徐嬷嬷的尸身,仵作验了,说是溺毙的。”

    “哦,是么?”太后淡淡地反问一声,眸光睨向坐在下首的苏贵姬,“看来,今晚可真是不太平呐。贵姬怀了身孕,熬不得夜,还不送贵姬回宫歇息。”

    只这一句便打发了苏贵姬,偌大的殿内,蒹葭的手臂早被血浸透,她一步步行进来,和苏贵姬擦身而过时,分明能觉到,苏贵姬眼底的冷光乍现。

    而她仅是视若未睹地行到殿中,缓缓跪下:

    “奴婢参见太后。”

    “蒹葭——”范挽低低唤出一声,怯怯地转眸望向蒹葭。

    范挽眼底带着的希冀光芒,她同样能觉到。

    可,即便觉到,又能怎样呢?

    “蒹葭,今晚发生了一些事,所以哀家才传你来关雎宫。挽容华说,今晚戌时,是你陪她去了幽梧苑研习吹箫,可有此事?”

    “回太后的话,虽然挽容华确实曾让奴婢陪她往幽梧苑研习吹箫,但,奴婢并没有去。”

    清明的说出这句话,范挽的嘴唇哆嗦:

    “蒹葭,你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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