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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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已经不是太子,有些习惯,却还是在的,譬如,他仍是习惯自称‘孤’,不过,因为他是先帝的皇长子,按着坤朝的宫规,即便是庶人,都是能这般自称的。
“其实,哀家要的,远不是你这样的回来。”风初初悠悠说出这句话,她知道,他必是能听得懂。
事实也是,阴差阳错中,使得她所想的部署,出现了偏差——
因为太尉根本不可能会同意调遣士兵去往洛州,是以,只有利用翔王惦记着蒹葭的心理,加上,又是屡建战功的王爷,私自越过太尉,利用他自个手上的半块虎符将三十万大军悉数调离去洛州。
而一旦岭南的驻兵被调遣走,归远城破或许也指日可待,这样,只要西陵枫愿意,便能恢复自由身。
隆王虽然仇视她,可瞧得出,对西陵枫是极好的,加上隆王归顺了觞国,若西陵枫借助隆王之力,在坤国国门被破之际,仍以原太子的身份指出西陵夙是谋逆篡位,必是能藉此,重得帝位。
纵然,这样得到帝位,不啻是倚靠觞国的帮助,也因此,会付出一些代价,但再怎样,于觞国来说,要的无非是版图扩张,得到更多的财富,这些,倘以数倍的兵力折损去换来,或许还不如以兵不血刃的和谈方式得到。
所以,对于这样的安排觞帝不会拒绝,只要西陵枫愿意即可。
这,亦是隆王在她离开俪景行宫的前夕,命人送来的一封密函中所提到的。
她可以不做,不做的下场,亦是死路一条,因为隆王不会放过任何背叛西陵枫的人,这一次,也仅是念在西陵枫的面上,给她的一次将功补过机会。
至于把握与否,生和死,也全看她的一念了。
然,事实,不用隆王这般做,她对西陵枫是有内疚的。
而最初的那次宫变,在既成事实后,才能成为真正最尊贵的女人。她也会利用这个身份,假以时日后,再想法子释出西陵枫。
只是,没有想到,第二次的宫变发生时,她的野心加上隆王对她的仇视,仅成全了西陵夙的坐山观虎斗。
说到底,是她太低估了西陵夙,也忽视了隆王对西陵枫的手足情竟是真的。
纵然,她恨隆王连累她失去了孩子,可,这份恨,若能换来西陵枫提前从归远以另外一种身份回来时,她愿意暂时忘却。
所以,隆王这一次的提议,她是应允的。也在那时,她就清楚,洛州行宫会有变数,这样的变数虽然提前让她知道,亦意味着一旦她轻举妄动,命,定是会不保的。
而她珍视着自个的命。
可,她和隆王都没有想到的是,西陵枫不仅没有这么做,反是襄助于翔王,揭发了郝副将叛变的事。
纵然,因着这一揭发,西陵枫将功赎罪,被封了侯爷,但,终究距离之前设想的,着实差了太远。
“不管怎样,你放心,孤不会再让隆王伤害你。”西陵枫淡淡地说出这一句,他的眸光平和,只凝着面前同样波澜不惊的湖泊。
这样的性子,却还是在先帝驾崩时,做出逼宫的行为,真的是不可思议。
惟独,她隐隐知道,这不可思议源于什么,只是,怕去看透罢了。
“哀家不担心他会再伤害哀家,本来那些就是你该得的。”
“看破功名利禄,其实不难,难的,仅是在放下的那一刻。”他的声音有些喟叹,而这一句话的意味,难道真的就是表面那样吗?
她想,并不是的。
可,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仅是从那倒影里,瞧着他的落寞,她的心,柔软疼痛。
原来,她还是会疼痛的。
“不管怎样,回了帝都就好,皇上宅心仁厚,会善待侯爷的。”
“他能善待太后就好。”西陵枫若有所思地说出这句话,终是步子稍稍朝前走了一步,“夜凉露重,别在外站着。冷暖,以后只有自知。”
“哀家——知道。”这句话的声音,却是艰涩的,干干的,有些什么却仿似要从眸底流出一样。
只是,在很久之前,她就不会让这种软弱有流出的机会,微微扬起脸,不过是些涩苦的东西,倒流了回去。
可,这一次,他却是轻柔地将一件东西置进她的手心,不用去看,她知道是什么,是一方手帕。
原本,她的手帕,转了一圈,终是还了回来。
然,在此刻,她只用宽大的袍袖掩了,从他的手中接过,他的手松开的刹那,她的指尖却是下意识朝前挪了一下,这一挪,她能触到他甫要撤离的手指,依旧和以往一般的温润,这层温润,顺着她微凉的指尖,一点一点地沁入,然后她再没有办法抑制眼底的暖意,一颗许久许久不曾流过的泪珠,便是坠了下来,顺着她光滑的脸颊,一直流到了唇边。
还是那样的涩苦。
他显是觉察到什么,终是稍侧了身,手决然离开她指尖的同时,却是抚上了她的眼角,用指腹轻柔地将她眼角残余的泪痕拭去:
“好好照顾自己”
温暖的声音,伴着他素来淡泊的样子,只让风初初的眼泪再是禁不住地流下。
可,这里是帝宫,是无论怎样痛苦,最瞧不起眼泪的帝宫,她咬紧贝齿,将眼泪悉数咽了回去,在唇边扬起妩媚的笑靥:
“哀家会的,侯爷也好生照顾自个。”
这一句话,虽然和他说的,是相似的言辞,可,意味却带了冰冷的疏离。
这份疏离,亦让他的手从她的眼角移开,移开的刹那,她终是看到,在假山那处,有女子的身影姗姗前来,女子的身后仅跟了一名近身伺候的宫女,而那女子梳着高高的发髻,戴着明晃晃的金步摇,恰是德妃玲珑。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尤其又在本是由假山遮掩,隐蔽的这处,显然并不是无心的。
“臣妾参见太后。”玲珑悠悠说出这句话,抬起眸子,瞧了眼西陵枫,“侯爷也在啊。”
她的话语说得极慢极柔,惟独在唇边浮起一抹自以为是的笑靥。
“不必多礼,德妃到这,是来赏景,还是其他呢?”风初初面色没有任何讶异,只从西陵枫身旁走到前面,眸光睨向玲珑。
“臣妾不胜酒力,所以,才到这殿外来吹下风。不曾想,太后和侯爷倒也是好雅兴。”
自以为抓住了什么把柄,其实呢——
“哀家不过是和侯爷商议些事罢了,可不是德妃口中的巧合。”
风初初这句话,倒是让玲珑怔了一怔:
“哦,太后和侯爷是有事相商,臣妾来得不巧了。”
“何谓巧不巧呢?只这商议的事,即便给你听去,都无妨。”风初初说出这一句,不再让自己眼角的余光去瞧西陵枫,朝前走了几步,靠近玲珑,“眼见着筱王妃诞下世子,对我皇家来说,自是喜事一桩,是以,哀家琢磨着,亦是该给侯爷定门亲事。”
“原来如此,那臣妾不叨扰太后和侯爷相商了,反正臣妾初来乍到,也没有什么人选可以举荐的。”
“这里风大,小心着凉。”风初初意有所指地说着,微拢了袖,语意转向西陵枫,“侯爷,待到皇上返宫,哀家和皇上商榷后,再定下侯爷的婚事,我大坤朝,皇室人丁素来不盛,如今,难得太平盛世,确实该多多开枝散叶才是。”
这一句话,说得妥帖,又让玲珑再听不出丝毫的端倪来。
也顺着这一句,风初初结束了这场看似十分尴尬的局面,玲珑站在假山的那端,身后的宫女见她稍转身,以为她要回宴饮,才要上去搀扶,却未料玲珑的手一挥:
“没眼色的东西,莫以为,天色暗了,本宫却是什么都看不清。”
“德妃娘娘,若是看不清路,大可让宫人多提及盏灯笼,倘因着瞧不清,走错了路,恐怕,在这宫里,终究是不好的。”风初初的声音清亮,只点了这一句,不再瞧向任何人,拢了衣袖,不知何时,喜碧早候在殿门的那端,仿似,她原来就候在那,看着太后和西陵枫的相谈。
现在,喜碧抬起手,让太后把戴着护甲的指尖搭在她的腕上,遂慢慢地朝殿内行去。
西陵枫只躬下身,看着那镶嵌着银色宝相花的裙裾自他眼前走过,也在地上,划出淡淡的痕迹。
原来,那些痕迹,饶是过了多久,都还是在那的。
而,那边,玲珑只是冷哼了一声,道:
“把灯笼都给本宫灭了,即便不点这灯笼,本宫倒是不相信,连路都会走错!”
这一语,带着年轻女子特有的倨傲,远远地,能听到正殿内鼓乐声起,俨然是助酒的好戏开锣
※※※※※《失心弃妃》※※※※※作者:风宸雪※※※※※
这样的姿势,是奕茗不习惯的,并且,在以前观摩时,都会觉到厌恶。
只是如今,反正,他只要她伺候,至于怎样伺候,他又没说。
心下才浮起这一念,她的指尖却在触到那盘龙云纹扣时,仍是瑟瑟发抖的,然仅是稍抖了下,便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但,在她甫要把衣襟拉开的当口,觉到手腕一疼时,手却被他攫住。
“真是愚笨得可以。来人,传膳。”说出这一句,他使了力将她的身子往旁边一甩。
措不及防地,她娇小的身子便是要扑倒旁边,可,如今的她,又岂是昔日那娇娇弱弱的蒹葭呢,足尖微掂地,借了下力,身子就已稳住。
她按着宫里的规矩,跪伏在旁,早有宫人在邓公公的带领下,将一盆盆于郊外都烹调得十分精致的佳肴呈上来。
他今日看来,胃口确是不错的,竟是每道餐肴都用了将近一半,以往,她犹记得,他对食物算得上挑剔,即便遇到再合口味的,也不过是象征性地用几筷,今日这样的饕餮,难道是真的胃口大开,还是让她在旁边看着愈渐难耐呢?
不过,她真的饿了。
昨日到现在,除了他的蹂躏外,加上早起时,喝了一口水之外,一点东西都没用下,看着他这样姿态优雅的用膳,她不自禁地稍稍揉了下饥肠辘辘的小腹。
只是这个动作却是掩饰在宽大的广袖覆盖后,可,再怎样的掩饰,她分明看到他潋滟的凤眸,若有似无地睨了她一眼,接着,执起汤勺舀了些许的汤,凑到她的唇边:
“茗奴,饿了吗?”
茗奴两个字,他唤得是越来越顺口了,她却只是低眉顺目地将脸别到一旁。
他用过的勺,她凭什么要用呢?
是的,从昨晚到现在,虽然身子被他占有,可,至少,她没有再让他吻她,想到让他吻,都会让她觉得恶心起来。
一如,他嫌她的肮脏,她难道就不嫌他龌龊吗?
只是,担心着师父,也担心着父皇,她的软肋,终究还是被他控住。
可,再怎样,至少还有些坚持。
她仅是躬着身子,脸确是朝后避了一避:
“不饿。”
简单干脆的两个字从她口里说出,她缩在袖笼里的手愈紧地捂住自个的胃,不让胃提出任何抗议的声音。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收回勺子,将那汤喝进唇内,而她的目光却是能瞧到他的喉口那凸起的地方,稍稍动了一下,似乎已然将那汤咽下。
可,在下一刻,就在她捂着腹部的手略松开时,措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