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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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那双眸子是倾世无双,并且似曾相识。
但,诸妃的目光更多的是被女子的衣裙吸引,裁剪很是新颖,裳裙是分开的,露出纤纤的嬛腰,而嬛腰上垂挂的银铃,随着女子的走动,一晃一晃地摇曳生姿,愈衬出玉肌冰肤来。
难怪,据闻帝君会在狩猎的最后一日,宠幸了这位民间女子,原来却是会些手段的。
胥贵姬冷冷瞧着,唇边自然是不屑的。
安贵姬倒是没有多打量这名采女,只是若有所思。
言婕妤一直盯着采女,试图从中分辨出些什么来,可显然一无所获,最后干脆回转目光,只凝向西陵夙。
范容华依旧强怯懦着,兀自低了脸,容色静好。
诸妃中,唯有一人的神情在见到采女时最为怪异,眼睛睁得大大的,只死死盯着那采女,最后终是忍不住站了起来,径直步到殿中,伸手便解开了那蒙面的轻薄面纱:
“是你!”
惊愕唤出这句话的,正是德妃玲珑
【冷宫薄凉欢色】29
是她,但又不是她。
奕茗只是站在那,面纱被揭开的刹那,容色不惊,静默如水。
不,在这静默后面,是冰,却不是那流逝的水。
寒于水,固于水的冰。
“皇上,她——”玲珑的声音骤然变尖,甚至不顾仪态地回身朝向西陵夙,道。
自玲珑随西陵夙回宫,从一介小小宫女,被册为德妃,纵然西陵夙没有在她寝殿歇过,可,一应的用度之物,却都是宫内最好的,但凡有番邦进贡的,亦都是玲珑居的兰陵宫得的最多,而平日里,也唯有玲珑得以无谕往乾曌宫求见,伺候西陵夙的太监宫女也清楚,德妃在西陵夙跟前,从来不会和后宫其他娘娘一般谨言慎行,反是有什么便说什么。这些清楚,自然也通过这些随伺的宫人传遍了后宫。
是以,对今日玲珑的言行,没有人会觉得突兀。
反是,这名采女,在玲珑揭开其面纱后,终是让在座的诸妃都惊愕了一下。
那女子的容貌、身姿,俨然就和昔日的钦圣夫人,已故纯端皇贵妃一模一样。
“怎么?德妃是与朕新册封的采女一见如故吗?”西陵夙坐定在那,轻拂了一下手势,两侧,有宫女鱼贯进入,奉上佳肴。
“皇上以为呢?”玲珑转了语音,双眸却仍死死盯住奕茗。
奕茗只是淡淡一笑,随后,徐徐朝在座的诸人施礼,礼毕,直往旁边最末的位置走去。
那处位置还空着,显见是留给她的。
今晚,她根本就不想来,但,西陵夙最是喜欢让她做不喜欢的事。
折磨她,许是已经成为这位君王,最乐不思蜀做的事,不到厌倦的那一日,恐怕她是难以脱身。
而她呢?
与其说是被他处处挟持,不如说,是处处忤逆着他,让他失去兴致之后,将她遗忘。
一如现在,她丝毫没有任何规矩可言的,只施了一礼,未得平身,就朝旁边走过去,方要坐下,却听得西陵夙的声音悠悠响起:
“朕以为,德妃或许愿意为朕分忧。”
玲珑的眉尖一挑,静等西陵夙往下说。
“采女茗奴是朕从民间带回宫的,出身卑微,礼仪欠缺,是以,朕希望德妃能为朕分忧,悉心教诲她些许宫廷的规矩,也免得日后出了差池。”
一个‘茗’字落进玲珑的耳中,玲珑的手在袖袍下稍稍收紧,面上,却是没有任何的显现。
“臣妾理该为皇上分此忧。”闻听此言,玲珑不仅眉尖勾起,连唇角都一并勾起,“茗采女,按着宫规,你位分最低,理该向在座的诸妃请安后,得允平身后,方能入坐。”
看来,还真是立刻就上纲上线。
奕茗停了步子,站在原地,施施然地再次躬身行礼:
“嫔妾向各位娘娘请安,各位娘娘长乐未央!”
“嗳,是要一一请安。”玲珑复点了一句。
“回德妃娘娘的话,嫔妾初来乍到,对各位娘娘都不是很熟悉,是以,烦请德妃娘娘带嫔妾一一熟悉后,再行请安,只是,眼下,皇上既已传膳,若嫔妾再劳烦娘娘这么做,想也是失礼的。”
奕茗恭顺地说出这句话,言辞里,却是哂笑的意味。
“妹妹果然一点就通,如此,就入座吧,想必,皇上亦是不会见怪的。”玲珑说出这句,目光不再睨向奕茗,仅是朝西陵夙走去,在西陵夙旁边的几案旁坐下。
本该属于诸妃争奇斗妍的宴饮,因着奕茗的出现,全然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毕竟,奕茗的裙衫,在这一众无奇的宫装中,是出挑的,不论是行走,哪怕坐下的现在,那些手腕处系着的银铃都恰到好处地响起,引着帝君不时相看,更让诸妃心底的滋味难耐起来。
她们只知自个的难耐,却有谁能明白奕茗的难耐呢?
这件裙装是方才邓公公来请她时,以西陵夙的口谕,让她换上的。
如此的轻薄,如此的张扬,她清楚西陵夙要的是什么,在宫中,得宠既是集怨,倘若,这宠不是真的宠,那,这怨便能成了要命的怨。
一切,仿似又回到了初进宫的那回,只是,却比那会更加举步维艰。
可,亦正因此,她要的,倘若不能让西陵夙赐下,或许也能反借着诸妃因怨升起的暗算,得到。
这般想时,她只坦然淡定地执筷,慢慢品起珍馐来。
自那日在西陵夙的车辇内呕吐后,后来的日子里,她的胃一直时好时坏,后来又着了凉,发了风寒,如是,他终是不来为难她,她也过了几天相对舒心的日子。
现在,她的身子是大好了,她自然不会亏待自个的胃,旁若无人的慢慢用着,全然不去管周遭有些眸光里愈浓的怨恨。
哪怕,她仅是位分最低的采女,可,在这一晚,她却是可以活得最自在。
只是,这样的自在,在其后,由德妃率着,诸妃纷纷向西陵夙敬酒时,被打破。
眼前是衣香鬓影的环绕,西陵夙自是美不胜收地接下诸妃所敬的酒,一一饮下,而她,再怎样,显然没有理由不去敬这一杯酒。
况且,这杯酒还是邓公公特意让宫人给她斟满的,于是,只能接过,款款朝上座走去。
奉酒至那男子的跟前,语音温柔:
“给皇上敬酒,愿皇上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这句祝酒词不啻是今晚最后说的,也是最俗的一句,可,她并不准备在这祝酒上再多出挑,因为,她晓得,西陵夙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既如此,说不定,今晚,就能有个结束。
“年年有今日——”西陵夙吟出这句,潋滟的凤眸只凝向她娇媚的脸上,悉心的妆扮,加上别有风情的裙装,今晚的她,美得让人心动。
可,他的心,却在这时,从她眼底的漠然中,只品到另外中滋味。
“来,给采女换大樽来。”只吩咐出这一句,又道,“以往在民间,采女的酒量就不错,今晚,若只用这小酒盅,又岂能尽兴呢?”
哈,是啊,犹记起,那日师父的宴饮,她看上去却似醉了一般,卧在榻上,他倒是记得深。
邓公公闻言,生怕再惹得帝君不满,早屁颠颠地奉了大盏的酒樽上来。
这种酒樽,以往是军队出征,帝王敬将军时所用,宫廷宴饮时,却是几乎不会用到的,如今吩咐宫人急急寻出这种酒樽,呈予奕茗时,奕茗却并不接过,只是颦了下眉心:
“皇上,嫔妾不擅饮酒,若皇上执意让嫔妾饮酒,还请皇上准嫔妾饮完这杯后,先行告退。”
这句话,她说得同样得体。
可,她却是知道,得体的背后,不啻是触了他的逆鳞。
毕竟,他说她擅长饮酒,而她却是借着这酒,便是要告辞。
这两相悖离的话语,岂不是说他不辨是非呢?
果然,他的薄唇旁虽还嚼着笑意,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带着隐隐的愠意:
“采女这就告退,朕还等着采女献舞呢。”
“可嫔妾不胜酒力,若喝下这酒,断是献不出舞的。”
邓公公让她换上这件裙衫,确是告诉她,今晚,要她献上一舞,当然,这仅是西陵夙一个人的意思。
从跟他回来至今,他似乎随时都在把他的意愿强加在她身上,而这份强加,带着不容她抗拒的绝对。
今晚,亦如是。
但,今晚,她何苦要遂他的愿呢?
他的瞳眸一紧,只执起那酒樽,不由分说,径直凑到她的唇边,她看得懂他的眼底,是蓄势勃发的愠怒:
“喝。”
她微微一笑,从他手里执过那杯酒,一饮而尽,旋即,将酒樽放到旁边宫女的托盘上,徐徐躬身:
“嫔妾告退。”
“茗奴!”他终是怒了,不顾诸妃在场,也不顾她的颜面,斥出这一句,“献舞。”
“嫔妾醉了,无法献!”
她低声,却清晰地说完,只径直回身,就要朝殿外走去,可,在这刹那,他的手狠狠一拽她的,她没有顾及地一挣,她细腻的藕臂从他掌心挣脱,他复用里一拽,旦听得‘撕拉’一声,那纱袖的半截倒是被他扯落在手心。
“都退下!”他的声音第一次在诸妃跟前,森冷地说出。
“是。”诸妃虽坐在下面,亦是觉得今晚的情形仿似有些不对劲,趁着他这一吩咐,自然都忙起身,依次带着各自的随伺宫人退出殿去。
邓公公最识得眼色,觉到定是有场暴风雨要来临,赶紧跟着诸妃,带着其余的宫人退出殿去,并关阖上殿门。
殿内,仅剩下她和他二人。
这一次,纵然他的怒气一触即发,她却是先笑了起来,手抚上那露出来的半截玉臂:
“皇上,您又要怎样?”
“在人前激怒朕,你该清楚有什么结果。”
他逼近她,她没有退却,只是对上他的眼睛:
“无所谓,什么样的结果,难道还有比待在皇上身边更坏的了吗?”
“茗奴!”他的手用力钳住她的颈部,“你说得对,朕是不会杀了你,可,朕总有法子让你疼痛!”
“皇上,也顶多让我身子疼,可,我的心,不会为皇上疼。”
他手上的力气因着她的这句话,愈加使上了力气:
“你的心,是不是只为萧楠疼?可,朕偏是要你从他身边夺过来,这样,你的心一定会很疼,不也间接是为了朕疼?”
“卑鄙!”她被他钳制地几乎快要说出任何话,却仍是从贝齿间挤出这两个字。
其实,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两个字,这两个字,俨然并不是针对他这次的言辞。
该是,长久以来,一直蛰伏在她心底的失望吧。
可,这两个字,在此刻,深深地刺痛了他,纵然,他加在她颈部的力气,让她快没有办法呼吸,她却是知道,这种疼,远比不上,这两个字对他的刺痛。
曾几何时,那些昔日的爱,只演变成了今日的伤害和疼痛呢?
“是,朕是卑鄙,哪怕,你的身子再肮脏,朕都卑鄙到想要。”
哪怕,她的身体最早被萧楠拥有,可,从那一晚开始,他便会在她的身体上,拓下属于他的,用不可磨灭的痕迹。
这些痕迹,永不会磨灭,即便,她心底有的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