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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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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都不会再动气:

    “酒对子嗣不好,今晚,早些安置罢。”

    浅显的道理,他是懂的,今晚,他本来也没想借着酒意再占有她。

    但,他却不置可否,只将杯盏在饮完后,掷扔到一旁,抬起狭长的凤眸凝向她,语意轻缓:

    “扶朕到榻上去。”

    他没有让她洗干净,却是要让她直接扶着上榻吗?

    只是,上了榻,他竟是让她一并坐下,顺势将头枕在了她的腿上:

    “朕今晚可以不临幸你,替朕揉下额,头疼。”

    她没有应声,冰冷的指尖在他语音落下时,覆上他的太阳穴,手势轻重得当地替他揉了起来。

    其实,他原以为,她哪怕不拒绝,也定不会好好为他按摩的。

    于是,这样的顺从,是让他的意外的。

    当她以蒹葭那个身份出现在他身旁时,亦是很顺从,顺从到没有脾气,任人为所欲为,那样的他,他曾经是不喜欢的,却没有想到,当意识到她在他的生命力分量愈来愈重时,却是换来了深深的伤害。

    算起来,彼时,风初初对他的伤害,许是还没有这般深的。

    当年的他,更大程度上,是一种争强好胜。

    而现在,他知道不是。

    也因为不是,她轻易地几句话,就能把他气疯,就能让他失去理智。

    他将脸微微转了一下,倚进她柔软的胸怀,她的手因着他的这个动作不禁一滞,然,却并不立刻退后。

    “好好陪朕这几天,朕会兑现诺言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朕这个人来烦着你”

    反咬住樱唇,为什么,从他口里,再次确定了,他会还她自由的这一刻,她的心境,却做不到纾解,反是堵得越厉害了呢。

    仿似,刚才的药膳汤,还没下去一般,堵得很难受。

    这种堵,其实,还和先前的淤堵不同,有些什么,因着这些淤堵,逆流而上,像是要从眼底流出一般。

    她只别过脸去,紧紧的将贝齿咬住,生生地把那些东西都逼退回去,哪怕,再淤堵,在此刻,总比让它释放出来要好。

    可,一个‘陪’字,一个‘烦’字,只一下下地,重重叩击在她的心扉,原来,她还是在意。

    “茶汤凉了。”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她借势,想起身去取火折子来在茶壶下点上蜡烛,来暖茶壁。

    他却是丝毫不介意,只将茶壶执起,将里面凉凉的水悉数注入茶盏中,接着一饮而尽:

    “朕从小就喝惯了凉的。”

    简单的一句话,于她是似曾相识的,彼时,他也曾执起她的茶壶,倒了大半杯水,一饮而尽,而彼时,凉茶对他的伤势却未必是好的。

    她劝他时,他仅是淡漠地说出这一句话。

    也是这样似曾相识的话,何尝,又不是以往的她会说的呢?

    只是,唯有她清楚,冰冷的茶喝下去,虽能让浮躁的思绪时平息,然,却会在其后,化成热泪流出。

    那温热的眼泪背后,是自己封闭的一隅空间,那隅空间里有的,是寂寥,也是孤独,他,和她原是同一类人,也在那时开始,她试着去了解他,在了解中,独自陷进去,他却是清醒地,笑看着,她的一步步深陷罢。

    一念转过,她只收手,跪伏在一旁,沉默着,听他放下杯盏,接着,他骤然起身,却是轻轻拉她起来,是的,很轻的力道,俨然不似他先前的暴戾。

    而,即便是这么轻的力道,她却亦是随着他的相拉,站了起来,他的手顺着她的臂膀,慢慢下滑,到她的手腕,他想去拉住她的小手,可,在他的手滑到腕际时,仍是踌躇了一下,最终,他仅是让手虚浮地握住她的手腕,并不滑落下去,其实,差一点点,他便能握住她的手,因为,她的手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如此,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只是那很小的一段不能称之为距离的距离。

    然,咫尺,已是天涯。

    他带着她在这内殿徐徐走着,四面的花灯很多,五彩缤纷地是让人眼花缭乱的,缓缓走过去,她得以细瞧那些花灯,却赫然发现,花灯图案上绘着的仕女,很是眼熟的,或者,严格来说,那女子的一笑一颦和一人是几乎一致的,那女子正是她。

    尤其,那盏最大的走马灯,随着走马灯的熠熠转动间,里面,是她在跳那一支凤阕箫舞,如此的活灵活现,将那一日,一一重现在了眼前。

    只是,纵然能重现,一切终究是回不去了。

    她清楚,难道,他就不清楚吗?

    只是,她不会知道,这些花灯上的手绘,都是他亲自在她离开的那一年中,一笔一笔绘出来的。

    每当结束一天的政务,履行完帝王的义务后,他独自在寝殿,辗转难眠时,就会将她的样子在笔端,描画一遍。

    在他没有去未晞谷,没有亲眼见证那一幕前,他始终,还是不愿意去相信。

    始终,还是将她的美好,描摹一遍又一遍。

    透过笔端,让她深深驻留在他的心底,乃至于,在其后,更是没有办法抹去。

    这些,她不会知道,他亦是不会让他知道的。

    哪怕,他还是由着心性地在元宵到来前,命工匠彻夜兼工,完成这些花灯。

    哪怕,她能瞧到这些栩栩如生的仕女图,只会认为,是他命花师所绘。

    可,下一刻,他却瞧到,她的目光在看到这些花灯时,有一瞬的失神,也有一瞬的朦胧湮起,接着,一颗泪珠,就这样清晰地坠落了下来,滑落在她的脸颊,这样的神情,是出乎他意料的。

    也在这刹那,他做不到继续淡然,这颗眼泪分明诠释了一些什么,一些他曾刻意回避,生怕看透了,只会失望的什么。

    那就是,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若没有他,何至于,在瞧到这些花灯时,会流泪呢?

    若真的,视他为厌恶的人,是不需要用眼泪做为诠释的。

    “茗——”他低低唤了她一声,却是生生咽回后面的奴字,只是一个茗,却又担心什么似的,复再添了一个字,“茗”

    虽然间断了些许时间,听起来,却是茗茗二字,一如,彼时,她母亲就是这么唤她的。

    她的眼泪愈流愈多,不知是为了念起母妃的缘故,抑或是为了这些花灯。

    是的,为了这些花灯,即便他没有告诉她,这图是谁绘的,可她却是品得出,该是他的工笔。

    思及此,她生生地将眼泪收回,他的指尖,已抚上她的脸颊,甫要替她拭去上面的泪水:

    “为什么,要嫁给萧楠”

    问出这句话,带着决绝的疼痛。

    这个问题,是他一直想问的,只是,哪怕勇猛果断如他,却也害怕知道答案。

    这一刻,问出这句话,没有得到她的回答,却是听到,另一侧的石门处,传来海公公焦灼的声音:

    “皇上,急禀!仪瀛宫出事了!”
【冷宫薄凉欢色】38
    海公公的话说得极其急促,而仪瀛宫是胥贵姬的所在宫殿。

    原本,在元宵过后,为了抚慰胥贵姬,西陵夙会遵循祖宗惯例,在初六至太师府下定后,颁发圣旨,正式迎娶汝嫣若为后,赐下封号,并且昭告礼部择取的迎娶时间,而迎娶时间其实早在年前便已定了,正是五月初五,恰逢汝嫣若年满十五及笄的日子,也是这一年间最宜迎娶的绝好日子。不过一切都是走个仪式罢了,包括,会一应晋封后宫内其余诸妃,对于胥贵姬,也会直晋到妃位,权作抚慰。

    当然,这一年,也是西陵夙正式启用自己的年号——元恒。

    只是,显然,在那之前,却是暗潮汹涌的。

    一如,此刻,胥贵姬的出事。

    至于出什么事,海公公顾忌着什么,没有禀出。

    西陵夙的手仍覆在奕茗的腕际,随着这一声急禀,西陵夙停下赏灯的步子,语音低迥,却是对她的:

    “今晚,你就歇在这。”

    歇在这,固然是好的,毕竟,暖融无比,四周都被灯火照耀得亮如白昼。

    在冷宫的阴冷潮湿,以及黑暗中待久了,就会充分意识到温暖和光亮的重要。

    可,哪怕,不必担心被人察觉她待在这,除了夜晚,他唤她来此之外,她却仍是待在外面破败的殿宇内。

    源于,任何事,若恣意了,都会有瘾念。

    哪怕,外面再让人难以忍耐,却始终,比这要好,因为,她永远不会在上瘾后,产生患得患失的念头。

    这样的念头,是要不得的,因为,会蚕食一切的坚强。

    但,这一刻,她仅是颔首默允。

    只为了,她想再好好看一下,这些花灯,哪怕,这样细看,许是会有不舍,可,对于她来说,却是真的很想好好看一眼,看一眼那些工笔落下时,画中的女子,是怎样一一绘现的。

    西陵夙随着她的颔首,松开她的腕际,回身,走向另一端入口,哪里,看似是一面平平无奇的墙壁,但,将旁边的烛台一拧,门转开时,是另外一个去处,那里,除了海公公之外,还驻守着数名禁军。

    不自觉顺着他离开的方向望去的她,自然没有错过这些禁军,她的唇边浮起只有她自个懂得的哂笑,转了目光,去看那走马灯时,却是错过了,西陵夙瞧到这些禁军的一滞。

    只是,这一滞,却随着海公公附耳低声说了几句,只大踏步地朝仪瀛宫走去。

    原本,他来到这处殿宇,从密道进入时,不会带这么多禁军,可现在,恰是海公公为了防患什么,在他离开后,仍命禁军驻守在密道室门的外面。

    毕竟,这里出去,距离西华门是近点的。

    但,他一点都不担心里面的女子会想法设法就这样逃走,海公公这一为,是谨慎小心,然,却是不了解她的。

    仪瀛宫内,此刻,鸦雀无声。

    所有宫人都跪在甬道的两侧,殿内,是灯火通明的。

    由于胥贵姬小产,未曾出席今晚的元宵赏灯,现在,她只着了白色的寝裙,被押至床下跪着,太后正坐在床旁的椅上,美目含威地睨着胥贵姬。

    “皇上,请要相信臣妾,臣妾没有这么做过!”胥贵姬抬起眼睛,瞧见西陵夙步进殿内,忙不顾任何仪态,跪行到西陵夙跟前,声音里充满了恐慌。

    她怎能不恐慌呢?

    素来知道,宫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当这欲加之罪降到她的头上时,她便更是害怕得无以复加。

    因为,措不及防,也因为,她清楚,这一个罪名的厉害之处。

    那是一个,按重,可诛九族,按轻,也是赐死的罪名啊。

    西陵夙的眸华淡淡地睨着她,然,没有说一句话,只停了步子,瞧向太后:

    “太后,是得了确凿的证据,还是——”

    “还是哀家的无中生有,皇上,要问的是这句,对吗?”风初初干脆地接上西陵夙的言辞,反问出这一句。

    西陵夙并不应上这句,只站在那,神色莫辨。

    “喜碧,将证物拿给皇上去瞧一瞧,若不是,司灯司昨晚按着规矩往各处悬挂花灯,入夜又着人去查看着,倒就给蒙混过去,险些酿成了冤案,错陷了茗奴。”

    西陵夙在来的路上,早有海公公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禀于他知。

    原是在临近元宵的昨晚,司灯司将早就精心准备的花灯悬于宫内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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