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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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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胥贵姬一事,说穿了,不过是成也亲信,败也亲信罢了。

    听烟儿禀说完,她轻柔地斟上一杯茶,递给烟儿:

    “辛苦了,喝杯茶解解乏,今日,不必伺候本宫,早些歇息去罢。”

    “娘娘,您说哪的话,这都是奴婢该做的。”烟儿喜滋滋地接过范挽递过去的茶,还没喝,眼角眉梢都带了笑。

    “这是你该得的。一会去我的妆匣选一样你喜欢的,就当本宫为你添妆。”范挽在烟儿接过茶后,便收手,只将剩下的茶叶沫子悉数撇去。

    撇去间,这月余来的一幕幕便闪现出来。

    当日,她应允冷宫中的茗采女,向父亲转达了茗采女的意思,并拜托父亲藉此探听未晞谷的讯息时,不料,得来的,竟是一道噩耗——

    父亲素日和未晞谷的联系,自是靠那信鸽,这一次,同样如此,但,那信鸽此次却是一去不复返,父亲隐隐觉到不太对劲,遂托着毗邻未晞谷的亲信前往谷中传信,未料,传来的讯息恰是,谷内显见是经过一场大屠杀,不止守谷的童子,乃至几名弟子都死于血泊中,可,遍寻未晞谷,却是不见谷主的踪影。

    源于,那死去的弟子都只是女子,未晞谷现任谷主是男子,这点,哪怕,亲信不曾见过萧楠,终究是能辨别出来的。

    于是,只传回这道讯息,父亲大惊之下,好不容易连夜托了守护的太监递了进来,她思忖再三,第二日就传去了冷宫。

    这一传,似在平静的背后,终究发生了什么。

    其后,她亦是被牵连了。

    牵连的代价,西陵夙虽没有质问于她,却是从那时开始就不再翻她的牌。

    果然,她在帝王心中的价值只是因着那一人的存在,方有价值。

    纵然,对那一人的来历,她知道的不多,可却是知道,谷主的重视,于是,她在父亲眼底的价值亦是在这份重视之后。

    全是因着那愚昧的感恩戴德!

    一念过,她正涤洗的杯子,在她骤然握紧的指腹中咯咯作响,能听到旁边烟儿欢喜的谢恩声。

    她纵然不屑,可,却还得继续这份愚昧——

    昨晚的晚膳,在烟儿端来的糕点里,她经是瞧到未晞谷枫叶的形状,在那时,她清楚,必是冷宫的那位有什么要和她说,但,碍着她如今恐也不能随意让宫女进出冷宫的缘故,悄悄传来的口讯。

    于是,她仅让烟儿在今日午膳时,亲自去往膳房,只问膳房,昨日的糕点是谁做的,膳房的师父指向一人,恰是站在膳房最偏僻的角落仍在做着糕点的老妇,说是那老妇昨日做了一样糕点,她们瞧着新颖,便照做了,呈给各宫的主子。

    而那老妇看到烟儿的裙裾上绘着那枫叶时,眼睛是一亮的,烟儿旋即按着她的吩咐,在称赞老妇的手艺后,借着赏赐,将一张极薄的纸条附在手心递给老妇。

    纸条上,约定的是,明日子时,她会让烟儿趁宫里的祈福,往太液池旁放河灯,若有什么事要吩咐,只在那时传在河灯上即可。

    当然,今**让烟儿做的事,她会原封不动的告诉父亲。

    毕竟,从父亲传进宫的,关于未晞谷的噩耗中来瞧,父亲是无措的,这份无措,却是想让宫里的这位给个指示。

    这份指示,她自是会给的。

    一念至此,她的手再不会捏得茶盏壁咯咯作响,仅是松手,起身,凝向窗外那属于春天的烂漫。

    再过一个月,中宫汝嫣若就将被迎进帝宫,而明晚的河灯祈福亦是为了中宫所举办的。

    中宫,那个位置,离她真的很遥远。

    这就是生来的命,她只不过是想凭自个的力量让她的命稍稍好一点,所以,再怎样,都该是被容许的。

    小脸上浮起一缕笑意,她的手抚上窗棂,若有所思地眺望着那片姹紫嫣红

    ※※※※※《失心弃妃》※※※※※作者:风宸雪※※※※※

    奕茗的阿娘去往御膳房做膳点,自是打着奕茗的名义,只说奕茗想用些许家乡的小食,而西陵夙废黜奕茗往冷宫,却是不曾让阿娘、阿爹知道,于是,对这个要求,是允准的。

    通过膳房取得联络,再通过河灯交换,奕茗的阿娘顺利将奕茗的意思传给了范挽,范挽并没有让奕茗等待太久,三日之后,当奕茗的阿娘再次到膳房做糕点的时候,便带回了好消息。

    薄薄的一张帛纸,上面书写的是,在一个月后,中宫皇后汝嫣若进宫之时,就是最佳出宫时机。

    彼时,宫内所有的注意力都会在那隆重的典礼上,谁会注意那偏僻的冷宫呢?

    而,以奕茗的能力,解决掉冷宫看着她的人,该不是难事。

    难的就在于,脱身之后,由冷宫那段路到宫外,若被人发现,则必是会出事。

    可,范挽却同时传递来了一个好消息,当晚,有一队舞龙的杂耍队会是第一支结束表样的献艺,在戌时,会经西华门出宫。

    只要她出得冷宫,在通往西华门的甬道旁候着,范挽会想法子将她掩进舞龙队的道具里,如是,便能出宫。

    这,看上去,不啻是周密的部署。

    想不到,范挽这样懦婉的人,却是能想出这样有条不紊的部署来,这两年的宫廷锤炼,果真要活下来,就不得不为之改变。

    彼时,她应允范挽会得到的东西,如今,却因为未晞谷的变故,再无法做到。

    纵然,范挽并不会知道,那时她的这番安排,可,她岂能做到问心无愧呢?

    等出得宫去,见了范挽的父亲,再做打算罢。

    或许,她只能为范挽研制一些能增加女子吸引力的香膏做为补偿。

    可,终究不过是补偿罢了。

    有些事,之于补偿,是无用的。

    “阿娘知道你心里苦,阿娘能为你做的太少。”

    阿娘是趁着歇灯前,将范挽的帛纸给到奕茗,瞧见她颦了一下眉,能说的话,却仅是这一句。

    有些事,她不会去多问,一如,奕茗让她传的讯息,她也不会多看。

    多问,不啻是让奕茗再痛苦一次,多看,她亦是帮不上什么忙。

    纵然不是亲骨血,纵然只相处了三年,母女的情意,是灵犀相通的。

    而她能瞧得懂,奕茗的痛苦,而她能做的,真的太少。

    奕茗摇了摇头,抬眸瞧向阿娘,轻声:

    “有阿娘陪女儿在宫里撑过这段日子,女儿已觉得大好了不少。但,弟弟始终还是需要阿爹阿娘的,过几日,你们就出宫罢。”

    阿娘从她的话里能听出背后意味,可,一如她方才所说,即便怎样,她能帮到奕茗的却是太少。

    如今,或许远离宫闱,再想法子远离帝都,彻底不让奕茗牵挂,是她唯一能做的吧。

    今晚,月冷星疏。

    人心,亦渐渐疏离。

    这一切,都阻不过日子的缓缓流逝。

    流逝间,不仅在宫内暗潮涌动,宫外,同样如此。

    风初初独自站在院落中的梧桐树下,这大半月,每日里,除了中午,西陵枫会过来,每晚,却都不会再陪她了。

    哪怕,这些日子的相陪,越来越让她觉到,西陵枫好像有些什么地方再不如从前一样,但,细细品味,又似乎和往昔一样对她是温柔的。

    那些许的不对,反是让她说不出,究竟不对在什么地方,可能是越接近部署的实施,心底,越发忐忑的缘故吧。

    然,或许,不对的地方是在,这月余,他对她始终守之于礼,即便,这样的君子行径,是让大多数女子会动容的,可于她来说,反是不能做到心无芥蒂。

    而她现在又不能和他为了这,起任何的争执,源于明晚,就将是西陵夙迎娶汝嫣若为中宫,一切在明晚,也许同样将是另外一个开始。

    覆灭,或者重生的开始。

    今日中午,她执意让西陵枫今晚务必要来,只说是为他饯行,预祝他明日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所以不管怎样,她知道,他会来,而她也是这月余来,对镜化了精致的妆容,第一次着上一件绯红的裙衫。

    这一晚,西陵枫并没有迟来,月上柳梢的时候,那抹青色的袍衫终是出现在院门的彼端。

    她没有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她知道,她怎样的姿势是最美的,是以,现在,她只将那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稍稍侧了身,凝向他,然后伸手,将脸颊旁的一缕发丝捋开,那一低头的温柔,是让人心动的。

    而他的声音响起,亦是温柔十分:

    “看上去很丰盛呢。”

    这一语,自是对着石桌上的菜肴。

    她笑得明媚,略低了脸:

    “明日过后,这些菜肴恐怕就再是入不得你的眼了。但,这些,都是我今日亲自下厨做的,只希望你莫要嫌弃才好。”

    “明日过后,我还是会记得今晚这一顿的”他的声音虽仍是温柔的,但在温柔外,俨然添了些其他的情愫,只可惜,她是没有听进去的。

    仅是执起酒盏,为他满上一小盅的薄酒。

    频频地劝酒,但又不至于饮到醉意醺醺,只微染上醉意,那看出去的人或事便是迷离又暧昧的。

    她瞧着他在她的劝酒下,愈渐醉去,待到酒过三巡,西陵枫原本略有苍白的脸色,被这薄酒醺得起了些许的红晕,只笑着扶起他:

    “侯爷醉了,今晚不妨歇在这罢”

    这一句话,莺声燕语,听来是悦耳的,她身上熏了好闻的香料,这种香料就仿似小孩子的手,一撩一撩地,只让人的心底,都觉到难耐起来。

    西陵枫是个男人,并且还是个正常男人,对于这样的撩拨,又岂会没有感觉呢?

    可,在她扶着她,将要步入那房室内时,他的步子却是毅然地止住:

    “我确实醉了,明日还得尽早入宫,还是不叨扰了”

    “枫——”她轻轻唤了他一声,阻住他接下去要说的话。

    此时,这院落内,唯有她和他二人,那名小丫鬟早在上完菜后就被她摒退了出去。

    而他的随从又在大门外候着。

    所以,再没有人会看到,也没有人会打扰到他们。

    所谓的‘叨扰’,其实说的,只是她叨扰了他罢?

    她素是敏感的女子,这两个字落进耳中,让她再做不到淡然,手下意识地愈紧地握住他的臂端,唤出这一声,带着楚楚的味道:

    “你真的要走?”

    西陵枫顿了一顿,目光却没有瞧向她:

    “等明晚后,我再不会走。只是为了明晚,有些部署需要再查验一遍。”

    “是这样——”风初初沉吟了一下,复道,“早知道,就不让你喝酒了。要不,我给你再去煮碗醒酒汤吧?”

    “不必麻烦了!”

    “不,等我一下。”风初初明媚灿烂的一笑,将他扶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在这明媚灿烂的笑靥里,他是有片刻恍神的,依稀间,似又回到了那青涩无忧的年代,她也是这样纯粹地笑着,明媚的笑意只将那高飞的纸鸢都沾染得灿烂无比。

    于是,他不再坚持立刻离开,只在那石凳上坐下,夜晚的风徐徐吹来,将他的袍裾吹起,也将过往都一一吹拂过眼前。

    若只如初见,他忤逆母妃,执意娶她,或许,一切都会不同罢。

    但可惜的是,在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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