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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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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哀家只是一介女流,即便如隆王所说,有这野心颠覆社稷,难不成,还能自立为帝不成?隆王,你要找托辞,至少也得寻个令天下万民信服的托辞才是。”只一个‘你’字,她没有控制住自个的情绪,很快,她的声音一转,甚至还带着笑意继续说道。

    “那,钦圣夫人腹中的帝嗣,不知道算不算呢?”隆王意味深长地说出这句话,复又道,“不过不管算不算,钦圣夫人昨晚因着受惊,已然小产了。”

    这话落进太后的耳中,无疑是晴天霹雳,他难道洞悉了蒹葭假孕么?

    然,表面上却还得继续平静着。

    即便洞悉,他也顶多猜到,她欲借蒹葭的‘孩子’,易于操纵,稳坐太后的尊位,扩大风家自此后的地位,却不会想到,她实际的偷龙转凤。

    只是,眼下,也顾不得其他了,这个男子,不仅再不值得相信,更是十分危险。

    说到底,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是那一人临时背叛了她,她愿意信的,只是隆王一个人的意图不轨。

    “隆王原来是这个目的,可再怎样粉饰,终究是司马昭之心——”

    隆王逼近她,笑得更是冷冽森寒:

    “彼此彼此,当初你背叛枫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个下场,可惜,西陵夙并不领你的情,到头来,你还是不得不为自个另谋一条出路。”

    背叛枫?

    这,他竟然都知道?

    所以,眼下的一幕,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么?

    “哦?那你如今的作为,难道就对得起他么?”即便你心里再怎样的震惊,太后仍抿紧唇,几乎是从唇齿间挤出这句话。

    “本王就是不想再看着枫继续为你付出,而你,根本不值得他付出。所以,干脆让本王结束这一切。”

    假如说,翔王的恩情,他只愿做到两不相欠,那么,对于西陵枫,他宁愿就这样欠下去。

    这一辈子,永远都不还清地,欠下去。

    “他说,你是值得哀家信的人,却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口口声声为了他的人,背叛了他。”说出这句话,她才能让自个心里舒坦些。

    “背叛他的,只有你,四个月前,为了尊位,背叛了他,四个月后,同样为了你的野心,背叛了他。”隆王冷冷说出这句话,仿似不愿再多说,手势一挥,一旁早有士兵上前欲待把风初初带下。

    “不要碰哀家,哀家自个会走。”风初初掷出这句话,朝士兵所引的方向走去。

    那里是冷宫的位置。

    想不到,她会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去到冷宫。

    如今大势已去,其他的,她都保不住,也保不得了。

    离去的刹那,听到有士兵请示:

    “殿下,关雎宫内的那些嫔妃如何处置?”

    “暂且押着,都是重臣的千金,自然,还是要好生对待。”隆王扔出这句话,返身行回乾曌宫。

    如今,整个坤朝的天下,终是在他的掌握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典故,在现实中上演时,其实也是一出不错的戏码。

    昨晚那场接风宴,接的不止是风,还有人心。

    除了顽固不化的太师,以及不可能收服的太傅之外,其余的人心,都可为他所用,毕竟,初涉朝政,若将一干重臣悉数换去,显然,是并不可取的。

    他玩味地朝宫里走去,算算时间,差不多,该让西陵夙的尸体出现了。

    只有西陵夙的尸体出现,那么,太后才能好好替他担下这个大不韪的罪名,然后处死了太后,西陵枫即便会怪他,也是值得的。

    怪一个人,是怪不了一辈子,却能解开这一辈子都解不掉的心结。

    进得宫内,在正殿前停了步子,大夫见是他,神色疲惫地行了礼:

    “殿下,夫人的血虽然止住了,但,恐怕胎儿还没有坠下,如果再用药,在下怕夫人的性命会有危险。”

    隆王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殿内,只有一名产婆在伺候着,蒹葭仍昏迷不醒。

    “殿下——”大夫复问了一声。

    “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今日内必须将这胎儿堕下,但,钦圣夫人若有差池,你的命也一并没了。”

    说完,他兀自朝偏殿行去,不顾那名大夫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纵然,这名大夫,是名闻天下的妇科名手,对于这般的命令,却是觉到压力甚大。

    而,殿宇的顶端,俨然有青色的影子拂过,那身形极快,饶是乾曌宫士兵众多,都未曾察觉。

    隆王召集诸臣是在翌日的早朝。

    那一夜的接风宴,实际与宴的重臣,仅有太傅、太师、司徒、司空四人,也借着那一夜,将这四位当朝一品重臣,暂扣于了隆王府。

    这次的暂扣,在内宫尘埃落定的第二日,只有司空一人出现在了朝堂之上,接着,苏侍中宣读了太后勾结太傅,借太尉、翔王出征岭南,温莲山天劫,意图不轨,将帝谋害,并制造出帝于虚谷寺祈福的假象,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的告书。

    昭告方念完,很快有尚书省仆射站出:

    “苏侍中说言,纰漏太多,太后膝下并无子嗣,费心做出这等叛逆之事,臣认为,实属匪夷所思。”

    “仆射此言差矣,就臣所知,皇上执政后,决议要有番做为,但这般做为,势必是得罪了某些重臣的私利,其中之一,就是风太傅欲让国库出资,在杭京兴建又一处行宫,却被皇上将这笔费用挪做了军需。”

    众所周知,杭京是风太傅的故乡,若在杭京修建行宫,不啻是劳民伤财的举动,但却能让杭京因着帝王的行宫修建,成为一处福地,其后带来的钱财自然是不可估量的。

    说这番话的,是苏侍中,接着,苏侍中继续旁敲侧击,不难让在场的诸臣确认了以下的‘阴谋’:

    当初先帝的遗诏,太后是不得已颁出,毕竟,太后无所出,无论身份多尊贵,是会被殉葬帝陵的,唯有遵着遗诏,才能得一线生机,但没有想到,西陵夙登基后,一步一步的英明作为却是损害了太后的利益,终使得在太傅的鼓吹下,选择这等大逆不道,瞒天过海的做法。而西陵夙如今唯有钦圣夫人腹中的一名子嗣,不管这名子嗣是男是女,若太后愿意,大可以偷梁换柱,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为帝,自然也亦于控制,更何况,钦圣夫人只是宫女出身,在前朝没有任何依傍靠山,即便借难产除去她,也断不会有任何问题。

    而太师一直在留意太傅的异常举动,太傅唯恐阴谋为太师察觉,遂命刺客予接风宴,欲将太师刺杀,一并除去政见不和的司徒、司空。

    没有想到,此次隆王的返京城正是西陵夙意识到不妙时,以密函急诏。并对太后的示好,假意投诚。

    可,虽早有准备,但,那批刺客仍是重伤了太师及司徒,只有司空一人侥幸受了轻伤。

    于是,在宫内的太后意识到不妙,欲待调动驻扎在宫外的禁军,幸而被隆王的士兵堵截在宫内,才免去酿成真正的宫变。

    待诸臣议论纷纷时,隆王轻击掌下,殿外四名士兵抬进一具盖着白布的担架,随着这具担架的抬进,殿内骤然变得鸦雀无声。

    因为,在场的,恁谁都意识到了,白布后的是什么。

    果然——

    隆王面露悲痛,亲自上前掀开白布,下面是一具尸体,确切地说,是帝君西陵夙的尸体,旋即,隆王重重跪叩在地:

    “皇上,臣弟对不住您,不仅救驾失败,为了将您的遗诏顺利宣出,还不得不假意顺从太后,颠倒是非黑白。”

    假如说,先前对帝君祈福有所异议,因着太后的言辞必得将这份异议压下的话,如今,无疑只让众人,更确信了太后意图不轨,谋逆弑君的罪名。

    他们的帝君,西陵夙,早在温莲山天灾后便已驾崩,且不论这驾崩是否真起于一场谋弑,眼前,众人皆看到的,是太后隐瞒了西陵夙的驾崩。

    想必是要将这驾崩的消息封锁到钦圣夫人诞下所谓的帝子才会公布,源于,有这样一个把持朝政的机会,无论太后或者太傅,都定是不愿将皇位再传给先帝留下的帝子,那样,无疑,太后的处境会更差,毕竟除了翔王、隆王之外,宝王和筱王的母妃尚在人世,而,翔王生死未卜,隆王看上去是太后最适合合作的对象,于是,才有了隆王的假意投诚,实际是要将西陵夙被谋害的真相宣告于诸人眼前。

    费尽心机,冒着风险做出这些事,又岂会给他人做嫁衣裳呢?

    不知是谁先干嚎了一声,紧跟着,诸臣都开始干嚎起来,或许,不仅是为了他们的帝王,而是为了即将面临又一次改朝换代时,对自个前途未明的担忧。

    殿上的嚎哭分外热闹,在这阵嚎哭中,司空谏言,国不可一日无君,不然如今岭南战况吃紧,无疑会使坤国处在不利的境地。

    此言一出,立刻有拎得清的臣子附和,说新帝理该在先帝的子嗣中产生,而在剩余的诸近支王爷中,无论从军功还是资历,隆王都是出众的。

    接着,嚎哭中嘎然止住,越来越多的臣子附议,隆王堪当此任。

    隆王没有立刻应允,只称平定了这场内乱后,还是会即刻赶赴岭南,协同太尉作战。但在这之前,命苏侍中继续昭告一件事,苏侍中得令,即刻取出一道明黄的诏书,上面赫然加盖了玉玺金印,足可见西陵夙在遇希前,已将玉玺金印密托给隆王:

    ‘太傅谋逆,其罪当诛连九族,明日日执行,太后同罪,但念及为先帝遗孀,特赐白绫七尺,同日行刑。’

    这一道诏下,纵然不算应允,却也是间接默认了什么。

    毕竟,除去帝王外,谁有资格决断一品大臣和太后的生死呢?

    而,诸臣仅是顺着这道旨意,并没有任何人提出一点的异议。

    此刻,乾曌宫的正殿内,大夫端着一碗新煎熬好的药,慢慢走到蒹葭的榻旁,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好不容易止了血,意识甚至还没有恢复,可,隆王的命令若是违背,大夫也很清楚自个的下场会是怎样。

    这一碗药,他尽量做了温和的处理,只是,不知道是否有效,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导致血崩。

    纵然,以他多年行医的经验,却是明白,无论怎样温和的处理,这碗药下去,或许就是一尸两命。

    可,如果不把药喂下去,那么,就是他的命立刻就会没了。

    至少,喂了下去,若这位夫人福大的话,该是能熬得过吧?

    他命产婆扶起蒹葭,将药丸凑到蒹葭的唇边,就要将药汁灌下。

    蒹葭忽然低低呻吟了一声,眼眸睁了开来,这一睁,大夫手里的药盏停了一停,耳畔恰好听到外面传来肃穆的钟声。

    这钟声,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记得初进宫的那日,也是听到这钟声,代表着先帝驾崩。

    如今呢?

    难道说——

    “夫人,您节哀顺变,太后协同太傅谋害了皇上,如今隆王已经控制了这场谋逆,稍晚点,就会将一干人等尽数处置,还请夫人为了自个的玉体,先把这药喝下。”

    她的心,好像停止了跳动一般,只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力推开扶着的产婆,下得榻去。

    耳边,是大夫和产婆惊呼的声音,好像是劝阻她不能这样,她的身子还没有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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