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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倾城云荒-第26部分

小说: 倾城云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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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芷的呼吸一时急促,却笑着摇头:“没有。”
  珩止察觉她有细微的异样,没有拆穿她的谎言,配合笑道:“那就好。”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大家都以为你死了。”
  “既然等到你们了,也是该回去了。”珩止朝房门上的影子看了一眼,“由左丘将军出面,那些官府应当会出兵护送。”
  宁芷不解:“你手里有父皇的青玉鉴,难道调动不了吗?”
  “可以是可以,就是太冒险了。你想,那些人能在洞泽动手,
  而且敢对皇族的船队下手,若事前没买通官府,怎会那么顺利?”珩止忽然握起宁芷的手,在她袖口边上闻了一下,“你看过那些尸体,理当明白的。”
  “你怎么知道!”
  “味道。”珩止指着她的衣裳,“没发觉么?”
  宁芷半信半疑地提起袖口一闻,险些呕吐,那明显是一股难闻的腐败气息。方才她带着这股味道走来走去,还让珩止抱了又抱。一时感到无地自容,赶紧退开几步,与珩止保持一定距离:“对不起,我没发现。我想”
  “想沐浴是么?”珩止两臂相交,微笑着看她。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珩止替她问出那句,后自答,“我当然知道。你等着。”
  宁芷尴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看着珩止出去吩咐店家,眼看着左丘翊跟着一起张罗,眼看着他们搬了浴桶进来、装水、撒花瓣。最后,珩止勾起嘴角,还对她别有意味地一笑,后闭门而去。
  怀着无比尴尬的心情,宁芷沐浴完毕。穿戴整齐后,犹豫着拉开房门。刚一出去,手就被珩止抓住:“好了吗?”
  “嗯。”
  “那跟我走吧。”珩止不由分说,拉了宁芷就走,脸上泛着难得一见的得意神色。也许只有在辰宫之外,他们才能如此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任由他拉着,走出客栈。一路上也不好问去的地方,只是单纯觉得,反正他脚步不快不慢,自己还跟得上。后来走了一段,两人就自然而然地并肩走到一起,手仍是相互牵着,各自装作矜持,撇过头偷笑。
  木禾镇,监察司。
  左丘翊已等候多时,站在身后的监察使谢元,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一见珩止走近,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参见睿王、睿王妃,承天千岁。”
  “先起来吧。”珩止见此人演技拙劣,不愿多加理会,而是走到左丘翊身边,轻声问道,“此人是否可靠?”
  “很难说,不过微臣有白虎玉令在手,谅他也不敢如何。”左丘翊瞪了谢元一眼,吓得他断了偷听的念头,继续道,“微臣已将殿下的消息以家书为名,送回陵和城。家父一旦收到,定会立即进宫向帝君禀报。”
  对于左丘翊的能力,珩止向来是相信的,一个十二岁就能驰骋沙场的天赋少年,做事自然滴水不漏。只要他还活着的讯息传到承帝耳中,就不会再有人敢动他。然这件事,若是换了别人,只怕就是随意命这个谢元写个折子呈上去,而这个折子,十之八九会被半路拦截。消息还未传到宫中,他就已身首异处。
  不过,他目前比较在意的是白虎玉令。据伏堇以往探得的消息,左丘仲早在十一年前就禁用了这块玉令,估计是因为母亲的事,自觉再无颜面使用这样的
  特权。所以,左丘翊得来此物的方法,有待思量。
  珩止转头看着谢元:“护军何时会到?”
  “后天不,明天!明天一定能到!”谢元浑身上下莫名其妙地发抖。
  “你在抖什么?”珩止蹲下来,盯住他。只是觉得有趣,如此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员,承受着辰宫里某人的重大压力,本就心惊胆战。况且现在又见一个死了的人,活生生地站在眼前算是不容易了。
  “微微臣没有抖!”
  “罢了。”珩止不想再为难他,便问,“房间可收拾好了?王妃要休息。”
  谢元呆了一下,连连点头,先是跑到前边引路,后又觉得不妥,作出“请”的姿势,哈着腰邀珩止进去:“睿王请,请”
  走到厢房前,珩止与宁芷同时愣住。原来,谢元只为这睿王夫妇准备了一间房,殊不知其二人尚未有夫妻之实。
  左丘翊见其二人犹豫,以为珩止有不满之处,上前问道:“睿王,此地有否不妥?微臣可命人再寻住处。”
  “这里很好。”珩止牵住宁芷的手,忽然大声说道,“本王累了,你们先退下吧。”
  两人大惑不解,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珩止以拖的形式,将宁芷拽进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阿珩终于回来了!尼玛活脱脱一副伏堇上身的德行~_(:3」∠)_


☆、同房

  之前只当珩止的心智异于常人,宁芷与其同房,并无违和。但某夜之后,珩止的伪装被点破,两人从此分房而眠,除却一次失误。
  这一回,一次离分,彼此确定了心意,虽未言明,但两人独处时稍显局促的行为,已然出卖一切。偏偏在这个时候,谢元以常人的思维,为他们安排了房间。随后,珩止以天色尚早为由,把宁芷单独留下,而自己则去寻左丘翊,没话找话地商讨关于明日上路的事。
  可是,天终究会黑的。到了应当就寝的时辰,珩止也不得不回房。
  刚推进门,就听宁芷在里边说了一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这貌似寻常妻子对晚归丈夫的埋怨,使得珩止心头一热,但他仍然尽力表现出往日的反应:“跟左丘将军商量了明日出行之事。”
  “哦。”宁芷百无聊奈地趴在书案前,拿着笔在纸上胡乱画着,头也不抬地指向屏风后边,“方才唤人准备了热水,你要不要沐浴?”
  珩止愣了一下,目光瞥向屏风那边,果真正腾着热气。迟疑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冒出两个字:“谢谢。”
  接下来,是一场持久的沉寂,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一个人在沐浴,不敢弄出太大的水声,眼神是不是往书案那边飘。一个人继续鬼画符,不小心瞄到某人健美的后背,连忙低下头,暗暗吞着口水。
  不知过了多久,珩止穿着里衣从屏风后出来,发现宁芷趴在书案上睡着了。悄悄走近,看着她画的那些不明物,忙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后推了推她:“阿芷,困了就去床上睡,阿芷”见人她丝毫没有反应,就轻轻把她抱起来,朝床榻走去。
  区区几步路,珩止却走了很久,望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安然甜睡的样子,心底突然燃起一股想吻她的冲动。但又怕弄醒了她,只好忍住。
  走到榻旁,怀里的宁芷忽然动了一下,柔软淡香的身体就往他身上那么一蹭。珩止的心顿时猛跳了一下,没注意脚边的床踏,步子一提就绊到,连着宁芷一同倒在软软的床榻上。
  宁芷脑袋一磕,很快醒来,惊见珩止居然压在自己身上,脑子一阵晕眩,吓得猛推:“你在干什么!让开让开!给我起来!”
  不知怎么地,宁芷用力推了几下,也没把他推开,于是开始奋力地挣扎扭动。可一抬头,撞上珩止那双愈发炙热的深瞳,身体顿时僵住,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口戳了戳:“你你先起来好不好?”
  “哦。”珩止只觉体内热血沸腾,若不是宁芷戳了他,恐怕稍有不慎就会失控。说着“对不起”退到离她两丈远的地方,强作镇定:“今晚你你睡床。”
  宁芷从他的神色里领悟到什么,全无意识地说出一句:“
  那你呢?”
  “我?”珩止一手叉腰,一手在后脑乱挠,“我睡我今晚看书就好。”转身在房里乱逛,居然连个书架都没有!有些急躁:“奇怪!怎么没书!”
  宁芷看着他无措的样子,也不好说些什么。忆起他上回把书拿倒的事,想来这回就算把书给找到了,也是一样:“你还是别找了。早点睡,明天还得赶路呢。”
  珩止停下动作,目光四处飘忽:“说的也是。你先睡吧。我”看见两张椅子,马上拼到一起,躺了上去,“我睡这里就好。”
  “你不冷吗?”宁芷呆望着他,想着初春的夜晚,并不比冬日好上多少。珩止只穿里衣躺在那里,纵然他身体好,但不出一个时辰,也一定会着凉的。
  “不冷!”珩止肯定回答后,在下一刻就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喷嚏。
  “还说不冷!”宁芷抱了榻上的一床被子,起身走了过去。
  珩止一见她那双清澈动人的眼睛,心神一荡,立马阻止:“不要过来!”说完,一个不小心,从椅子之间的空隙摔下去。
  “你没事吧!”宁芷把被子一丢,快步过去将他扶起来,看他狼狈的模样,再也顾不了那么多,拉着他就往床榻走,“笨蛋!走啦,去床上睡!”可惜,跟刚才一样,珩止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回头看他,见他眼神温柔,不由怔住。
  珩止稍一用力,就将宁芷拉进怀里,轻轻拥着他,把头垂在她的肩上:“说我是笨蛋,难道你不是吗?你拉我过去,就不怕我对你做出什么事?”
  宁芷理清思绪,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但是你会冷嘛。所以反正我们是夫妻,那样也也没关系。”
  “傻瓜,除非你真心想嫁我。否则,我不会勉强你。”珩止的声音很轻,随着气息深深浅浅,眼睛半合着,明显是倦了。
  “我不是已经嫁给你了吗?”
  “那是父皇的诏令,与你我无关。所以,我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然后真真正正地,娶你一次。”珩止宠溺地搂住宁芷,生怕她逃跑,更怕弄疼她,“现在这样就好,让我抱你一会儿。这样就好。”
  真真正正的娶我吗?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是不愿意呢?宁芷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口,任凭他轻轻拥着,听着他的心跳,安心地靠在他胸前。
  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还未日出,宁芷睡眼惺忪,望着窗外枝头上的鸟儿,拍着翅膀朝远方飞去。忽觉手心暖暖的,下边还有什么垫着。
  回过神来,想起昨天被珩止抱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宁芷这才意识到,昨夜竟是在他怀里睡着了!真是太丢人了!
  蓦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衣装整齐地躺在里边,珩止睡在外边,两人之间隔着一床厚厚的丝被。还有,两
  人的手,似乎一晚上都这样牵着。
  “你醒了?”身旁的珩止正眯着眼睛盯着她,“昨晚怎么就那样睡了?”
  “我我困!”宁芷编了个理由,顺势把手抽回来。
  “哦。”珩止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往窗外看了一眼,“时候不早了,差不多该启程了。”说完,翻身起床。
  不一会儿,珩止已换上一身华服,看来他是要高调出行。也对,若是遮遮掩掩,只会惹人怀疑,或予人可乘之机。
  珩止将一套叠好的新衣摆到榻上:“我先出去了,你快些换好衣服。”又笑着看她一头凌乱的乌发,指着说,“要不要我帮忙?”
  “你会么!”宁芷仰起头,颇有气势地面向他。
  “好。”珩止会意一笑,转身离开。
  当远处的山头染上一层金边的时候,珩止一行人走出监察司的正门,从附近抽调而来的百余士兵已在路旁等待。换上乌甲战袍的左丘翊,手持佩剑,站在最前面,领众人跪拜:“睿王、王妃,承天千岁。”
  珩止朝宁芷伸手过去,笑道:“爱妃,我们回宫。”待她将手交过来,就一路牵着她,走在分列士兵的大道上,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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