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江山-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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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孩子听觉正常,照理该会说话,可是那孩子就是不说,让萧赞恩起疑。
萧赞恩亲审隋亮,问隋亮那孩子的身份,隋亮说那孩子是他与扬州一歌妓所生,名随阳生,随母住扬州,他徐州兵败后,逃至扬州,就避居在那所妓院中,见到了这孩子。他见时局稍稳,想要回乡避祸隐居,让阳生认祖归宗,谁想被萧瑜擒获。
萧赞恩将信将疑,让诸大臣发表看法,品那孩子容貌,济昌还为那孩子相了面,济昌说那孩子神清爽秀,凤目斜长入鬓,耳高过眉,实乃聪慧过人,富贵之相,前途不可限量。
萧赞恩暗暗留心隋亮的反应,隋亮诚惶诚恐,而那孩子却平静如常站在隋亮旁边,没有半点慌乱,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萧赞恩退朝后悄悄问萧瑜与萧然,觉不觉得那孩子有点像萧遥,萧然也有些疑心,便将那孩子画了像,故意让苏敏慧看到,自己则暗中观察,苏敏慧因为事先得了曲凡云转达的消息,没有露出破绽,萧然便放了心,不再关心这件事。
这消息让厉鬼愁大吃一惊,皇上说太子失踪,却原来被隋亮带走的吗?是皇上授意?还是隋亮背叛了皇上?隋亮徐州兵败后便失去踪影,什么时候到了皇上身边?什么时候又带走了太子?太子年幼,根本不认得隋亮,怎么会无声无息跟隋亮离开江州而不被人发现?
如今,隋亮被拘押在京城,太子身份若被识破,那萧赞恩手里不是又多了一个可以要挟皇上的人质吗?
厉鬼愁立刻修书给尹玄霄,尹玄霄也深感为难与不安,他思虑再三,决定将厉鬼愁的书信呈给皇上,此事绝拖不得。
萧遥看后,连呼了三声“君玉”,悔恨不已,尹玄霄请旨带人前往京城,务必在太子身份暴露之前,救出太子,在太子救出之前,皇上绝不可以颁布事先拟好的那道旨意。
萧遥立刻准奏,而且说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君玉救出。
第二百四十二章 将计就计为救人
尹玄霄回到住处,告诉莫离他有事要进京,嘱咐莫离若无缺到来,千万看住无缺,在他回来之前,尽量不要让皇上来见她,更不要见无缺,莫离不知情由,非常担心,却追问未果,知道一定事关重大。尹玄霄说他很快便会,让她不要担心,绝不可以擅自行动。
尹玄霄乔装改扮,带人进京,一路上始终在想隋亮。隋亮既然找到了皇上,为什么不光明正大,而要藏匿行踪?而皇上对于一个丢了徐州的罪臣,何以那么信任,竟然将亲生骨肉,大齐朝的太子交到其一人手中,这里会不会有着萧遥没有说出口的隐秘?
厉鬼愁传给他的消息也让他觉得怪异,萧君玉本性是个活泼的孩子,除了对萧遥有些畏惧感之外,很喜欢与人沟通说话,怎么会变得面对众人一声不吭,似聋哑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何不做解释?有没有可能是隋亮对太子做了什么,让太子受了刺激,才变得如此?若是那样,皇上为何不怪隋亮,只一味自责?
尹玄霄到了京城,厉鬼愁正等得心急,他一见尹玄霄,就说到:“事情更糟了,苏,苏敏慧她病了,萧然为了照顾她,都不太入宫,一点消息都得不到。”
尹玄霄点头,“靠别人不行,我们要设法进宫,隋亮与太子被关押在宫内还是天牢?”
“不知。”厉鬼愁说道,“鬼王阁还从没有这么丢脸过,看来,萧赞恩很熟悉鬼王阁的路数,宫中的警卫做的不错。”
“那。就另辟蹊径。我听说萧瑜上次是去独山采玉?”尹玄霄问道,“为什么要去独山采玉,采玉做什么?”
“怎么,独山那边你也有人吗?”厉鬼愁问道。
“是,独山最大的玉矿就是尹家的,悦心斋的常规玉料有一半是那里供应的。不过。悦心斋被撤后,独山就不再往京城供玉了,以前的账目也全部毁去了,尹家的玉石生产全部停止。”尹玄霄慢慢解释道。
“为什么?”厉鬼愁觉得奇怪。
尹玄霄沉思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这与我三叔有关,我三叔对洛音公主有着很深的情意。想必当年洛音公主雕刻的多兰的塑像的玉,是由三叔帮忙制作的,后来。三叔怕人追查,便趁尹家被分迁的混乱时机,将所有线索斩断。”
“那这次萧瑜采玉可会与尹家的玉石矿有关?”厉鬼愁有些担心。
“我已经派了林叔托人与那边联系,消息很快就到,到时,我们可以知道萧瑜的意图。”尹玄霄说道,“在这之前。你尽力派人进入皇宫,注意。是援救梅太后,决不能让人看出我们还要救太子,也不要让人知道我们知道隋亮的事,我们对隋亮和太子毫不在意,太子才安全,另外,若萧赞恩公布隋亮被俘和投降,那我们就要散步刺杀和救助的风儿,而且要尽快行动。”
“是,扰乱视听,不让他们有深入思考的时机。”厉鬼愁说道,“这我很擅长。”
“济昌,你要当心,此人号称萧赞恩智囊第一人,绝不会被我们分了心神,你瞧,萧赞恩如此重视太子,没有尽信隋亮之言,就一定是受了济昌暗示。”尹玄霄分析,“若有办法,将济昌调开,用什么法子,将济昌调开呢?”
“济昌是和尚,不如让人在远离京城外的某家寺院做出些玄虚事来刺激萧赞恩,萧赞恩定然会动怒,定会派济昌前去。”厉鬼愁建议道。
“好,就这么办,对了,就在燕京红螺寺或者云居寺什么的,将济昌调开,只是这时间……”尹玄霄有些迟疑。
“这不成问题,鬼王阁传递消息自有法子。”厉鬼愁得意一笑,“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很久没有这种整人的兴奋了,这回我要看看济昌能否斗得过你我。”
厉鬼愁说完,就离开去办事去了,而尹玄霄则留在鬼王阁坐等林叔的消息,快近晌午,林叔送来消息,约他到魏老板家新开的饭庄一叙。
尹玄霄依约前来,被带到了楼上一间靠窗的雅间,魏老板作为店主,正在招待林叔和其他几位,他们一见尹玄霄,都激动站起,想要施礼,尹玄霄摆手,然后拱手,“让诸位久等,星隐的不是。”
“哪里,哪里,星隐小老弟旅途劳累,来迟些无妨。”几人似一见如故,嘻嘻哈哈起来。
魏老板吩咐小二哥快些端上酒菜,酒菜上齐后,他便说道:“诸位慢用,魏某还要招待其他客人,失陪一会儿。”便下了楼。
尹玄霄这才一一打量在座诸位,大多数人尹玄霄都曾见过,其中有一位尹玄霄还非常熟悉,那人就是做过三叔书童的玉琮。
玉琮含泪欲跪拜尹玄霄,被尹玄霄一把拉起,“使不得,此间临窗,需小心。”玉琮才作罢。
林叔说道:“家主吩咐,我等已调查清楚,萧瑜采玉是为其母雕琢等身塑像,而且,因京城无杰出玉匠,要在独山就地征集玉匠,我们几个就是为这事进京的,我等几个商议好了,趁此机会,我们要为萧赞恩这个奸贼送份大礼,为三爷报仇。”
“计谋用过一次,第二次难以奏效,萧然萧瑜曾经吃过亏,不会 上当,到时不但报不了仇,还会连累你们枉送性命,找萧赞恩报仇不急于一时,我们有别的事情要做,你们既然可以入宫,那么我要派一人随你们进去。”尹玄霄说道,“此人不是玉匠,是个女子,就做你们的东家吧,如何?”
“好,全听家主吩咐,那人何时前来。”玉琮问道。
“她会去客栈找你们,随你们入宫。”尹玄霄说道。
尹玄霄与林叔玉琮他们商议很久,尹玄霄回到鬼王阁,这时候,厉鬼愁也已经回来。尹玄霄将与林叔等人商议的结果告诉了厉鬼愁,厉鬼愁点头称赞,“好,我找人,我扮作那女子的侍女。”
玉匠不日到京,厉鬼愁与属下原笼月扮作小姐与侍女。原笼月长相出众。略略一看,与苏挽星有三分神似。
萧赞恩在当日下午就亲自接见了玉匠,原笼月作为玉匠的带头的东家,自然要见萧赞恩。萧赞恩立刻便被原笼月深深吸引,当日就没有被放出宫去,而厉鬼愁。作为侍女,在原笼月半是恳求,半是撒娇的欺瞒下。也留在了宫中。
只要混进了宫中,那厉鬼愁就能施展了,不到一天,就获知了梅太后的拘押处,梅太后仍被软禁在喜乐宫,只不过是在喜乐宫中最不起眼的宫女阁楼之内,守卫的宫女全都是孔武有力的女子。戒备深严。
而厉鬼愁针对济昌的计策也很奏效,燕京红螺寺地宫中传出惊天异动。僧人惊做一团,世人议论纷纷,有多事者报告给负责燕京城的谭语模,谭语模做主,命红螺寺主持打开地宫,结果地宫内,现一麒麟像,麒麟像上写着谁也认不得的符号。
谭语模火速上报给萧赞恩,萧赞恩因为麒麟乃是瑞兽,以为是祥瑞之兆,非常高兴,便派济昌速去查看,另外查看燕京城建设材料一事。
济昌本来有些怀疑,但是萧赞恩太需要有祥瑞之事解解晦气,因此忙不迭催促着济昌离京,济昌无奈奉旨离京。
没几日,原笼月的耳边风起了作用,厉鬼愁还探听到萧赞恩要让梅太后与萧君玉见上一面,来看一看梅太后是否认识萧君玉。
厉鬼愁将消息送给尹玄霄,尹玄霄立刻觉得时机到了,尹玄霄吩咐玉琮他们做好准备,待看到讯号,立刻施救,将梅太后及梅太后身边孩子救出,他会派人接应。
那一日,萧赞恩在钦安殿传旨,将隋亮与随阳生带至钦安殿,隋亮与阳生被带到后,见钦安殿内,只有萧氏父子三人,萧赞恩阴沉着脸,望着隋亮,低沉说道:“隋亮,朕敬重你忠心,不忍杀你,因此留着你的性命,但是朕不会要一个无用之人,你清楚你爹的下场,他不降,朕杀了他,你不降,朕也会杀了你,你说他是你儿子,你难道不为你儿子着想?朕再问你一次,你降是不降?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隋亮冷笑,“你要杀便杀,我决不投降,我儿子随我同赴黄泉,也不枉此生,我们随氏三人也算为了皇上尽了忠。”
萧赞恩冷笑,“你死得,,这孩子却未必愿意。”
他给萧然使了眼色,萧然上前,伸手慢慢的捏住了阳生的脖子,阳生只是用明亮的眼眸望着萧然,没有喜乐,没有恐惧,仍是不说话,但不知为何,萧然却如受电击,松了手。那眼里透出的空洞,怎么那么让他熟悉,让他悸动,让他想起了苏敏慧,想起了莫离。
阳生伸手抚了抚脖子,不甚在意地坐在了地上,玩儿起了钦安殿台阶下铺设的红毡,神情非常专注。
“怎么啦?”萧赞恩不解问道。
“没什么?”萧然笑道,“这小孩子好像有毛病,这应该是一种病吧,改日寻个好的江湖郎中给他看看,江湖郎中疑难杂症见得多。”
“你瞧瞧,随将军,只要你投降,朕会治好这个孩子,无论他是谁,朕都会保全他的性命。”萧赞恩许诺诱惑道。
“随某已经认命,随某死了,也不放心儿子独自留在这世上,一并带走的好。”隋亮淡然说道,说话时深深望着随阳生,眼中有着愧疚。
“那好吧,那是你的选择,你到此处,无声无息死去,显不出你的忠勇,你的旧日主子,想见你一面,你略等一等,她就快来了。”萧赞恩说道,“来人啊,快把皇嫂带上来。”
萧赞恩说完,等了半天,没听见动静,萧赞恩皱眉,萧瑜忙出去,随后神色古怪的回来,轻声对萧赞恩说道:“父皇,婶母她坐地上哭,任谁拖她进来,她就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