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凭阑意-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笑了起来,撑着伞举过我头顶,一下就撕下那张照片递给我说:“恩,今天天气确实不错,没准黄历上还写着适宜出行呢,你呀,以后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好,在光荣榜上偷照片被主任抓到是要记过的,你看看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呢,不能沾水容易感染,你还跑出来淋雨,小淘气,你真是太淘气了。”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天蓝色的手帕仔细的给我擦去头发上的雨水,一边擦一边轻声问我:“还疼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沦陷在他的温柔中不可自拔,戚季白,怎么办,我开始习惯与你的温柔,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身边,我该怎么面对这个寒冷的世界。
那张照片被我珍藏了好多年,后来一直放在我的钱包里,那个温暖岁月的少年在我脑中永远定格在那个瞬间。
看着他将手帕仔细叠好放进口袋,我说:“你怎么回来?”
“我这节是自习,本来想去你的班级找你,想给你送这个”说着指了指放在地上的保温壶。
“那是什么?”我不禁好奇。
戚季白脸上快速划过一丝绯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呵呵,也没什么,我熬得汤,想给你补补身体。”
我睁大了眼睛:“你······还会做饭······”
“呵呵,也不是特别会的,跟家里的阿姨学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喝,你尝尝吧。”
戚季白拉着我的手走到遮雨的长廊下,拧开保温壶的盖子,顿时香味四溢,汤呼呼的冒着热气,我顿时食指大动,戚季白拿着汤勺舀了一大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我嘴边,我愣了一下,看着他那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映出的都是我受宠若惊的样子,张嘴喝了进去,咽下去之后满嘴余香,我不禁竖起大拇指:“好喝!太好喝了!”
“呵呵,你喜欢就好。”戚季白欣慰的说。
我三下五除二把一大碗喝得一干二净,末了用袖子抹了把嘴,“谢谢你的汤。”
他轻轻捏了下我的脸说:“小淘气,客气什么,这可不像你哦。”
戚季白,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很笨,这样我只会更加的依赖你,更加的死心塌地,更加的渴望你,但是你身边的位置就真的是我的么?
你可不可以给我个答案?
那碗汤我曾经一度认为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我曾经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吃腻,一辈子甘之如饮。
11你左脚纹个反清;我右脚纹个复明
已经是下课时间,走廊里三三两两的聚了很多人,看到戚季白拉着我的手走进来,所有人尤其是所有的女生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一个个眼睛都向我射出充满敌意的目光,我想如果她们的眼睛能射出小箭头的话,我自己全身上下肯定已经变成筛子了,诸葛孔明的草船借箭估计也不过如此吧,我抽了抽手,反而被戚季白握的更紧,没办法,只好低着头避开那些杀人的目光继续走。
到了班级门口,戚季白揉了揉我的发,面色温柔的说:“小淘气,记得下次别这么淘气了哦,外面下雨,出门记得带伞。”
说着就把他手中的伞放在了我的手里,我抬头迎上他充满情意的眼睛,呆呆的点了点头。
“进去吧,刚才淋雨了,别着凉。”戚季白轻柔的拍拍我的肩膀说。
“恩,好。我进去了,你也回去吧。”我说。
我转身进了教室,机械的走回座位坐下,摸着口袋里戚季白的照片,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进胳膊里“嘿嘿”的傻笑起来。
这时,啪的一声,然后我的伤口疼了一下,我愤怒的坐了起来,就看见贱人安总管右手捧着一摞作业本,左手拿着写着我名字的作业本保持着刚才对我脑袋扣篮的姿势,眼睛红红的,气鼓鼓的看着我,恶狠狠的说:“木科菲,这次作业不合格,重写!!”
我揉了揉脑袋无比愤怒的说:“安继栋,你疯了吧!你以为自己拍灌篮高手呢!”
安继栋十分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还做白日梦呢。还是好好学习吧,这才是你这个丑女的出路。”
听到“丑女”这个词,无比的刺激了我的感官神经,尤其这个词还是从这个宇宙无敌贱人没事总找茬的安继栋嘴里吐出来的。
我猛然抢过他右手的一摞作业本,跳起来照着他的脑袋也扣了下去,教室里顿时漫天飞“雪花”,然后,安继栋就与我扭打起来,教室里一时惊起灰尘无数。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安继栋这个贱人竟然完全不退让,一招一式都透着杀气,我也丝毫不让步,把这几年学的武功绝学全都用上了,什么九阴白骨爪,什么无影腿,出了绝招瞅准机会,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胳膊,他发出了空前绝后的惨叫,连连甩着胳膊。
突然,他被一个人像小鸡一样拎了起来,我也就松了口,才看见拎着两腿乱蹬的安继栋的人竟然是耗子,我连忙说:“耗子,好好教训教训他!这个变态。”
耗子向我瞥了一眼,确认我没有大碍后,看着安继栋,嘴角轻蔑地一笑说:“谁让你欺负小菲菲的?我都舍不得碰她一个手指头,说说吧,你想怎么死,我尊重你的意见。”
安继栋此刻已经无比的害怕,话都不成句的说:“你······你······敢·······我告诉老师去······”
“那你就看我敢不敢。”耗子话音刚落,一拳就照着安继栋的脸上打过去了,“这一拳是告诉你,以后别欺负小菲菲。”
说完又是一拳:“这一拳是告诉你,放清楚自己的位置,别以为自己最聪明,别人都是傻子。”
············
几拳下去,安继栋脸上已经成了调色盘,从安总管变成了安猪头,我正在旁边窃笑时,上课铃响了,就听老班在门口大喝一声:“刑浩之,木科菲你们在干吗?!”
安继栋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跑到老班身后说:“老师,你要为我做主啊!”
那架势就像古代惨遭抛弃而后又遭受蹂躏的妇女,在升堂时对着肥头大耳满脸猥琐的县官说:“大人,你要为民妇做主啊!”然后在给县官飞个小眼,那县官身上顿时就麻酥酥的,马上换上严肃的表情对着公堂下的人。
此时的老班就是这样,完全中了安总管的丑男计,用尖细的嗓音说:“好啊,你们,翻了天了!!!是不是!!!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竟然伤害我的课代表。”
早就说他们有一腿,鸟兽私情的,看来所言非虚,每次训人都是这几句话,没有创意,我撇了撇嘴,不做声。
“你们给我到走廊站着,去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进来,跟安继栋道歉,还有明天每个人交上来一份一万字的检讨”老班手指着门口张牙舞爪的说。
耗子甩了甩手上沾的安继栋哭出来的大鼻涕,一把把我护在身后说:“老师,不关她的事,你发我一个人就好了。”
“呦,还学会英雄救美了”,老班阴阳怪气的说:“你们两个谁都跑不了,都给我去站着去!”
我走上前说:“耗子,别跟她废话,走吧。”
站在走廊上,耗子抓着我的肩膀问:“小菲菲,你没事吧?”
我笑了笑说:“死耗子,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么?倒是你,受伤没?”
“没有,早就想教训他了。”耗子说。
沉默了一会,耗子目光炯炯的低头看着我说:“小菲菲,你······语文课干嘛去了?”
“我?······呵呵······去厕所了啊······怎么了?”看着他的眼睛我忽然有些紧张。
耗子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嬉皮笑脸说:“小菲菲,我们去纹身吧!”
“恩?纹身?纹什么?”我对耗子突然产生的想法很是疑惑。
“纹什么都行的,我想咱们俩个一起纹。”耗子的脸上有难得的认真。
我晃了一下神,笑着说:“耗子,还咱们俩一起纹,难不成,你左脚纹个反清,我右脚纹个复明!我叫你一声刑香主啊······别闹了,还是想想那一万字的检讨怎么写吧,一万字啊,她以为那是像古代抄金刚经呢,翻开就写。”
耗子笑了,或许是我的幻觉,为何我在那笑容里看出了些无奈与感伤······
校园可怕的地方就在于消息传播的特别快,一时间满校风雨,我跟耗子再次登上了搜索词一位,版本很多,最流行的版本是,那日木科菲跟安继栋大战三百回合,渐渐地木科菲处于下风,无奈使出绝招一口就咬上了安继栋的屁股,安继栋怎么甩都不放,最后刑浩之冲上来,解救了安继栋,安继栋无比感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躲在刑浩之身后,刑浩之想大侠一样安慰了身后吓得泪眼婆娑的安继栋,就差说两人共建美好家园了。
这么无厘头的狗屁版本也不知道是谁编的,完全扭曲了事实真相,直接降低了我的淑女指数,无形中提高了耗子的英雄形象,要不是他在我身边那一副无可奈何耸肩的样子,我都怀疑这是不是他自己编出来的。
耗子这小子凭借此事,又虏获了了大片芳心,那些女生一个个小飞眼飞的那个勤快,我都怀疑会不会在空中发生撞击事件,来个眼毁人亡。
超级多的女生争先恐后的帮他写一万字的检讨,厚厚的一本本摆在他的桌子上,我十分惊愕,那是一万字的检讨啊,不是一百字的小学生日记,那些个女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是怎么写出来的,难道春心荡漾的时候都下笔如有神?
我怎么没觉得呢,我揉了揉写得发酸的胳膊,趴在桌子上数着字数,我的天啊,写了这么半天,还差五千字,这可让我怎么办啊。
正在我愁的抓耳挠腮的时候,耗子给过来一本满脸戏谑的说:“小菲菲,没有用的东西别写了,把这本交上去算了,看你憋得,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说谁呢!死耗子”,我一把推开耗子的手说:“算了吧,那些花姑娘大大的心意我可不敢糟蹋,你留着吧,想我乃一代文豪,这点还是难不倒我的。”
“你确定不要?”耗子摇了摇手上的万字检讨。
我一咬牙心里滴下无数滴血,点了点头说:“不要!”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就是不想接受那样的来的检讨,讨厌那些娟秀的字迹一笔一划的写出来的检讨,讨厌那上面其他女生的味道······
12她轻蔑的看着我说;你用什么跟我争
那一万字的检讨简直是摧残了我少女般纯洁美好的心灵,我这个平时八点半就嚷嚷着要睡觉的主,到了十一点还没有睡,这引起了老木他们两个极大的好奇,中间老木他媳妇无数次溜进来,想一探究竟,不过鉴于我的保密措施十分完善,所以她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还听到她向耗子打听我在干嘛,谁想到耗子讳莫如深的说:“佛曰,不可说啊······”我一听笔差点掉地下,靠,耗子你就给我往黑了描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最后老木他媳妇看实在问不出内幕,万分挫败的进来,把灯一关的命令我:“木科菲,早点睡觉,别再偷偷摸摸写情书,你那点事我跟你爸都知道,别藏着掖着的,要是没有词了,我明天把你爸当年给我写的给你看看。”
我听了之后,面部抽搐的都快痉挛了,败给了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