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凭阑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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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之后,面部抽搐的都快痉挛了,败给了她的想象力,我给哪有勇气给戚季白写情书,估计宇宙大爆炸发生的几率都比这个高,没办法,我只能在她回房间之后偷偷地打开手电筒,躲在被窝里写,等我写完开起头一看,天已经蒙蒙亮,老式挂钟残忍的告诉我已经4点了,耗子在那边已经睡得口水直流,估计是梦到哪只性感女耗子了。
我趴在床上扯过被子很快就跟周公开会讨论追男大计去了。
没睡多久,就被老木他媳妇那洪亮的嗓音叫起来了,我顶着无比巨大的黑眼圈,从屋里走出来,耗子顶着一脑袋鸡窝头看着我眼睛都亮了说:“小菲菲,换造型了,烟熏妆好自然啊。”
我白了他一眼,我哪有他那么好命,有人争先恐后的给他写检讨,还是毛爷爷教导的好,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来到学校,去办公室交上检讨,受了老班将近三个小时的口头摧残,我困得连连点头,这在老班眼里是最虔诚的认错态度,后来老班在极度口干舌燥的情况下,抚了抚脸上的皱纹甚是欣慰的说:“恩,这次的认错态度好,你回去吧,以后多在学习上下点功夫啊。”
我连忙称:“是。”快步走出办公室,几乎是飘着回到教室,到座位闷头就开睡,睡得正嗨的时候旁边的同学拍拍我说:“木科菲,有人找你。”
我趴着没有动说:“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说我不在。”
“是戚季白找你。”那同学小声说。
什么,一听这三个字我顿时来了精神,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就看戚季白懒懒的倚在走廊的墙上,白色的校服衬衫完美的贴合了他的身形,脸上带着标志性的浅笑,看我出来对我展开一个大大的笑颜,走上来说:“我听说你昨天出事情了,来问问,怎么样,没事吧,没再受伤吧?”
我怔了一下,戚季白,你这是在担心我么,这是一朋友身份的担心还是其他的?
愣了几秒,回过神来,发现戚季白俯下身与我头对着头,眼神含笑,又带些好奇的看着我,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说:“呵呵,没事······放心······都解决了······”
“那你怎么这么大的黑眼圈?昨晚没睡好么?还是头又疼了?”戚季白一脸关切的问。
“没有······昨天熬夜写检讨来着······”我连忙说。
“哦,那我就放心了,小淘气,别再淘气了,怪让人担心的。”戚季白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发。
“铃铃铃······”上课铃打响,我小声的说:“上课了,我要回去了·····”
“恩,回去吧,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事。”
我转身进了教室,耗子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对他扯了一个不能称得上笑容的笑,低头拿出书装作听课。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午休,吃过午饭,去水房刷饭盒,就在我跟一块极其顽固的油渍作斗争的时候,身边站了一个人把水龙头开得很大,水溅到了我的身上,我皱了下眉头,心里小骂了一下这个人的素质,向旁边挪了挪。
突然后背一凉,我气愤地转身刚要破口大骂,竟然看见周子期手里拿着空空的水杯,眼神冰冷的看着我,冷笑了一下,上下打量我一会,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你就是木科菲?你就是最近跟季白走得很近的女生?”
我起初心里害怕了几秒,但是很快想到,这学校还不是她的地盘,她肯定会顾及自己的形象,不会把我怎样,恢复了镇定,扯了一下贴在后背的一片冰凉说:“我是木科菲没错,不过,你也不用见到人就想给谁洗澡吧,难不成你职业病?”
周子期显然没想到有人会跟她这样说话,眼神闪了一下,既而射出更加冰冷的目光,很轻蔑的说:“哼,你这种人接近季白有什么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根本不可能从我这里抢走他,他对你这种从来没接触过的这种穷人,只是好奇罢了,你说,你才认识多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陪他经历过他的童年,他的少年,你呢,一个插曲而已,没钱没势,你自己说,你用什么跟我争?”
她的话句句正中我心,每个字都像一把匕首刺进我的心脏,但是我不能周子期看见我的软弱,我挺直了腰板,抬起头迎上了她那美丽却冰冷的眸子说:“没听说过一句话么,喜欢没有先来后到,他喜欢谁,不是你能左右的,如果你足够自信,不会害怕我抢走戚季白,更不会来找我说这样的话,不是么?”
“你······”周子期瞪着满是愠怒的眼睛看着我,嘴角微动:“好,木科菲,你好自为之。”
这时水房里进来了一个人,有些好奇的看了我们两个人一眼,周子期连忙敛了敛神,眯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随着她走远,我感觉自己的勇气被抽离,腿一软,险些摔倒,幸好及时扶住了水池,用水胡乱扑了几下脸,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其他,心里面的难过排山倒海的袭来,似乎要将我击倒。
是啊,我苦笑,我用什么跟周子期争,我没有资格,戚季白连喝醉念得都是周子期的名字,他给我身边的位置,却从来没在心里给我空出一个位置,让我即使走在他的身边,依然感觉流离失所。
下午的课浑浑噩噩的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到了晚上放学的时候,耗子又被留下重写作业,我心情不佳没有等他,自己背上书包机械地走着,在校门看到周子期挽着戚季白的胳膊悄声说着什么,戚季白微微侧着头,视线一直停留在周子期的身上从未移开,一辆前面挂着调色盘标志的车停在他们面前,戚季白很自然的帮周子期拉开车门,手放在车门上,小心护着生怕她碰到头,他们都上了车关上门之后绝尘而去······
原来,他们这么亲密,原来,他们即使在我这个所谓的情敌眼中也是那么般配,原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原来,那么多的原来······
身后一声轻笑:“小姑娘,看够没有,那车早就走了······”
我心想这是谁这么讨厌,嘴这么便宜,皱眉,回头,只见一个人站在校门口的阴影里,穿着格子衬衫,修身的牛仔裤,双手插在口袋里,书包随意的背在肩上。
我正疑惑的时候,这人从阴影中走出来,我才看清他的脸,心下一惊,竟然是他。
那人一脸戏谑的笑着说:“小姑娘,你说话太不算数了,你不是说多余的钱会还给我么?”
13 耗子;关门;放狗
那人的脸跟戚季白有七分像,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上虽然带笑,可是却没有到达眼底,眼中一片冰凉。
这人走到我面前,右手十分轻佻的划过我的脸颊说:“怎么?小姑娘,不认识我了?当初不是挺理直气壮的么?”
我侧了下脸,眉头紧皱,十分厌恶他这么轻挑的动作,沉下脸说:“白长了一张正人君子的脸,没想到这么不正经,你是谁?找我有事么?”
“呵呵······有意思······”那人竟然笑了,在我这么严肃的表情下竟然笑了,而且还说有意思,我彻底无语,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说:“我说,你有话就说,没话就别挡路,好像此路不是你开,此树不是你栽,看你穿的比我有钱多了,也不用给你留下买路钱吧?!就算你缺钱,我们还有人民的政府呢,在下爱莫能助。”
那人笑得更加放肆,好像我讲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满头黑线,一群刚下班回家的黑社会“嘎嘎”叫着从我头上呼啸飞过。
我绕过这个人作势要走,手臂突然被他抓住,他俯下身脑袋与我持平,脸离我越来越近,我一点点往后抻着脖子,看着他黑漆漆的眼,深沉如墨,蕴含着太多我读不懂的内容,最后我实在抻到极限,差点要下腰的时候,他一直紧抿的嘴角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红唇贝齿的,要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一定会问,哥们,你的牙膏什么牌子的,效果不错啊。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的笑引起了我极大的反感,我用力推开他说:“你是不是一把干柴想找一堆烈火啊,不好意思,找错人了,小的时候老木他媳妇找大师给我算过,我是水命。”
“小丫头,真有意思,难怪季白那小子会对你这么上心,引得子期每天满腹幽怨”,那人抻出右手一把抓起我的左手说:“我是戚季礼,戚季白的哥哥,大他三岁,今天我们就算正式认识了。”
我其实心里早就猜到了几分,但是听他亲自说出口,心里还是一阵不舒服,我甩开了他的手,这也叫握手,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调戏,我冷笑了一下说:“今天还真是热闹,怎么都找上门来了,一个接一个的,连续剧啊。”
戚季礼眉毛一挑说:“子期找过你了?”
“别装蒜了,你们是串通好了的吧,在我身上实施三十六计呢······怎么,你又来想说点什么?”我眼中带着鄙夷的看着他。
“看来,小丫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戚季礼双手在我面前一摊继续说道:“我没有半分袒护子期的意思,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要比你清楚得多,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瞪了他一眼说:“我说,大哥,我跟你很熟么?谈话内容还要告诉你,你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吧,不好意思,天都快黑了,估计耗子也快回家了,恕小女子不能不奉陪你谈论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不见······”
说完我绕过他就走,这次他没有拽过我,正在我万分庆幸之时,发现他从后面追了上来,大言不惭的走在了我的身边,我没有理会他,继续走自己的路,路过世纪花园的时候,他没有进去,依然跟着我往前走,眼看就要到大院门口了,他还是阴魂不散,我停下脚步看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我?我是来追债的呗,没想到啊,现在欠债的人语气都这么嚣张,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只见他说完一脸痛心的摇摇头。
我眼睛一眯,心下冷笑:“古你个大头鬼!戚季礼,你不记得了,你当初不是很大方的把剩下的钱,像打发要饭的使得,赏给我了么,怎么,戚大公子现如今还会在乎区区二十几元钱么?”
“小丫头,有这种事么,我怎么不记得?”戚季礼满脸的吃惊。
看见没,这就是剥削阶级的通病,永远不记得在钱的问题上自己的承诺,这个戚季礼活脱脱是周扒皮的传人,将周扒皮的精神十分完整的继承下来,人家半夜学鸡叫,他可倒好,光天化夜的跟我玩选择性失忆。
本小姐可没功夫在这里陪你玩,我跟他挥挥手,不想带走他那充满铜臭为的空气说:“戚大公子,你自己慢慢想吧,我要回家吃饭了,我听见我伟大的母亲在心里呼唤我的声音了,你也收拾收拾回家,洗洗睡吧,选择性失忆这事没多大意思。”
戚季礼俊颜微动,露出了一副腹黑的笑容,整个人一副计上心来的样子,我心下一惊,正在满脑子搜索近些年来我学的武功绝学那个对他比较有效时,就听见——————
“小菲菲······”
耗子那让曾经一度被我成为世界上最破锣的声音此刻听来却分外的美妙,我看见耗子挎着书包,连跑带颠地冲我挥手,我此刻也是特别激动,一把握住跑到我面前的耗子的手,那场面就像井冈山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