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偏执狂-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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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的原本抓扯着他的双手,突然捂住了双唇,而她的身体则泛起着鸡皮疙瘩,并且随之颤抖得更加厉害。
“唔”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子,全身不停的颤着。
“怎么了?”他想要弄清楚,可是她却一直在摇着头,脸色难看,双手捂着唇。
他抓着她的胳膊,正想要问个明白,她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似的,头一偏,整个人趴在床边,不停地呕吐了起来。床边的地毯上,全是她的呕吐物,空气中飘着一股难闻地味道。而她,却像是要把整个胃都掏空似的,还在不停地吐着。
“呕呕”她狼狈的吐着,而他,却只是怔怔地看着。
2014…2…17 19:17:25|7392615
【439】想要抱抱
当她终于吐够了后,她抬起了头,冲着他惨淡一笑,“白逐云,看来就算我的嘴巴可以什么话都不说,可是身体却做不到啊。”
她的身体,在他的身下,起着最本能的反应,那是一种被强迫的厌恶感,是一种从十年前,就深埋于她身体的感觉。
而他,看着她惨白的脸庞,一颗心在不断地下沉、下沉着他看不到自己现在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是他知道,一定比她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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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海心独自驾着车,离开了会所,胃空荡荡的,在刚才,吐到除了酸水,已经吐不出任何的东西为止。可是身体却还在本能的干呕着,直到白逐云抵上了毛巾擦拭着她沾着污物的唇瓣,再把她的衣物一件件的穿回去,她的干呕才停了下来。
这和意志无关,只是身体本能的反应而已。而这种反应,她以前并不知道,直到现在才发现!而这种发现,也让她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只是她不知道这笑,是在嘲讽着白逐云,还是在嘲笑着她自己。
要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够避开他的强迫,是幸运吗?又或者其实是一种可悲呢?
白逐云没有再对她做出其他的什么举动,而她在衣物都穿好后,进浴室擦了把脸,漱了下口,就走出了房间。或许她该庆幸,现在是冬天,他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吻…痕,完全可以被衣服和围巾遮盖住,不会让人看出什么端倪。
车内,君海心看了看车后镜,白逐云的车子还跟在她的车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没有靠得太近。
这会儿天色已晚,路上并没有太多车。君海心有些疲惫的揉了一下额角,方向盘一个打转,车子朝着君家的祖宅的方向开了过去。
大宅前的铁门缓缓打开,君海心的车子驶了进去,片刻之后,铁门又再度缓缓的关上。而另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铁门外,透过车窗,白逐云看着君海心的车子迅速的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内。
该怎么做?而他又能做什么呢?才可以让她不要这样的厌恶他。他以为她的厌恶纵然再深,他也可以承受。可是当他看着她不断的呕吐着,甚至演变成了干呕时,他发现自己的承受力其实远没有想象中的好。
那一刻,心脏痛到了极致,就像是一把钝刀,带着无数锋利的尖刺,在他的心脏上磨划着,每磨一次,都让他剧痛上一次。仿佛血肉被翻卷着,连着血管神经一起被割裂着
微微的抬起下颚,他视线沉沉的凝视着天际悬挂的月亮。今晚的月,很圆,而明晚的月,会更圆。
在认识她以前,他从来不曾注意过月亮的阴晴圆缺,可是在认识她之后,他却不知不觉中养成了每晚都会看下月亮的习惯。当看着月亮越来越圆的时候,他就会想,她是不是在痛着呢?如果痛的话,是一个人在痛呢?又或者是有谁陪着她呢?
他想,以她的高傲,除非她找到了命依,否则一定只会独自痛着吧,不会让谁看到她那狼狈疯狂的模样。
而他,曾经见过,而见了,才知道,这种痛,会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子,才明白君家血咒的可怕程度。
那时候的她,痛得奄奄一息,却带着扭曲的笑容对着他道,“白逐云,你知道我一晚上喊了多少次的命依吗?一千次,还是两千次,五千次,一万次?你说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你呢。”
而他那时候,就像今晚一样,只能怔忡地看着她。
手机的铃声,打断了白逐云的遐想,拿起手机,他按下了通话按钮。手机的另一端传来了莫峰的声音,“白先生,四海集团已经获得了银行的贷款,以叶南卿母亲高碧溪的手上的10多处物业,还有高碧溪娘家——曼菱集团为担保。”
“是吗?”白逐云淡淡地道,月色下,眸光迷离,“看来叶南卿想毁地不只是四海集团,还有高碧溪和曼菱集团啊。”
“那我们现在”
“暂时什么都不要做,看着四海集团的总裁,亲手毁了四海,不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儿么。”白逐云嗤笑着一声道,毁灭对他来说,已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了,从他发现自己真正爱上了君海心,可是君海心爱的人,却不可能会是自己的时候,他没有一天不在毁灭中度过的。
君海心一脸疲惫的走进了屋子,在经过客厅的时候,正巧撞见了宋意。
“嫂子。”君海心打着招呼道。
宋意看着眼前这个小姑那有些苍白的脸色,关心地道,“海心,你没事儿吧,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该不会是身体的痛”
“没有发作。”君海心打断道,明白大嫂想说什么,“不是痛的关系,而是今天出去转了圈,觉得有点累了。”她找着借口道,不希望向来关心她的大嫂担心。
“那你今晚早点休息,要不一会儿你睡前,我让厨房帮你煮点安神汤,你睡的时候好舒服点。”宋意道。她和小姑的年龄相差20岁,大儿子和小姑相差也仅仅五岁而已,当初她嫁进君家的时候,君海心也不过只是一个4岁的小孩,因此宋意与其说是把君海心当小姑来看,倒不如说更像是把对方当成了女儿来呵护。
“嗯。”君海心点了点头,突然抱住了宋意,把头埋在了宋意的肩窝处。在君海心的印象中,自己的母亲生下她没两年就去世了,所以她对于母亲的记忆少的可怜,她的童年、少年、青年时代,更多的是宋意的陪伴。
“怎么了?”宋意有些微诧道。
“只是突然很想这样抱抱你,好像很久都没这样抱着嫂子你了。”君海心有些撒娇口吻的道,明明已经是40岁的年纪了,可是面对着这个从小疼爱她的人,她却会不自觉的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
“你啊”宋意笑笑,双手也回抱着君海心,“你想要抱的话,随时都可以。”
2014…2…17 22:15:45|7394160
【440】夜晚的痛(求月票)
只是不知道还能抱多久君海心在心中默默的想着,是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呢?!而答案,她不知道。
抱够了后,君海心才深吸一口气,松开了双手,“我先回房去了。”说着,转身朝着楼梯走去。
“海心!”宋意叫住道,“你明天晚上”
“我明天晚上就不回来了,会在外头睡。”君海心回答道。只因为不想让至亲的人看到自己痛苦的样子。纵然到时候她锁着房间的门,只怕嫂子也会在门外担心上一宿吧。
说玩,君海心迈步上了楼梯。宋意忧心忡忡的看着君海心的背影,却是满心的担忧。
虽然大儿子找到了命依,让她着实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小姑却至今都没有任何命依的消息,她一颗心就又拎了起来。尤其是,现在小姑已经40岁了,过完年,就41了,可是命依却连影儿都没。
有时候宋意只能自我安慰着,也许再过些日子,小姑的命依也会突然出现,就像谨辰遇到了小絮那样,在谁都没想到的情况下发生。
这样一想,宋意的心情才会稍稍好一些。
君海心走进房间,整个人疲惫的躺在了床上,从口袋中摸出了白色的药瓶,她瞥了一眼,随即又把药瓶甩在了地上。
到了明天,这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而明天又会有多痛呢?!
一次比一次更加剧烈的疼痛,每一次,她以为已经是极致的痛楚了,却不想,下一次的满月,只会比这一次的更痛。
而当满月的时候,当君海心再一次独自呆在君氏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的时候,发现这一次所忍受的疼痛,果然比上一次更厉害了。疼痛不止在血液中流淌着,更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扭曲着她身上的骨骼、肌肉。
这一次的痛,比上一次满月的痛,所增加的痛楚不只是一点点,而是像足足增加了五分之一的痛感。当然,这五分之一,也只是她初略估量的。
在她四十岁以前,每次满月的痛楚虽然会有所增加,但是只是慢慢的增加,很缓慢,缓慢到有时候甚至会察觉不出来,可是40岁之后,这种痛楚的增速就快许多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许多君家的人,才会撑不住自杀吧!
君海心惨笑着,房间里,是响彻的音乐声,借此来掩盖着她痛苦哀嚎的声音。明知道酒店房间的隔音好的很,就算她在房间里喊到嗓子破了,也不会有人听到,可是她却还是把音乐开到了最大声。
她想,是因为她自己不想听到自己的哀嚎声吧。越听,只会让她越痛苦,越挣扎,越哀愤,也越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虽然她很多时候会觉得死亡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可是想着或许还有机会遇到命依,想着或许还能够得到从来不曾拥有过的满足,想着如果她真的死了的话,那么对于一直爱护着她的家人来说,都是一种深深的打击吧。
而至于白逐云,如果她死了的话,他又会怎么样呢?是陪着她一起死吗?还是每年到她的墓前送一束花?又或者是把她的骨…灰从坟墓中挖出来,来个彻底的灰飞烟灭?
她相信,这种事儿,白逐云是会做得出来的。
可是不管到时候他会做些什么,都和她无关了。
她这辈子没有找到一个爱逾生命的人,却被一个人疯狂的爱着。每每看着电视上有些人说,被爱比爱人好的时候,她心底都会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悲哀着自己,也悲哀着白逐云。
当你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对一个人产生爱的时候,那种被爱,只会让彼此都陷于纠结中。
豪华的总统套房里,君海心痛着,而在另一头,近乎封闭的房间中,只有一盏灯亮着,白逐云赤luo着上身,手中握着匕首,在自己的身上划着,锋利的刀锋,轻易的就割开了皮肤,殷红色的鲜血泊泊的留着。
他的脸上布满着汗水,白色的发丝,因为汗水而微湿的贴着额头、脸颊。脸色因为失血的关系,而泛着一层灰白。
这会儿,他身上已经有七八处的伤口了,每一道伤口,都在留着血,殷红的鲜血,在他的身上这样的淌着,滴落在他的裤子上、房间的地上,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
可是他却像是丝毫不觉得痛似的,脸上绽放的是一种温柔的笑意,而当身上的伤口越多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就越浓。
“海心,你现在是不是很痛呢?如果你现在那么厌恶我,不想见我的话,我可以不去见你,不过我可以陪着你一起痛。”白逐云低声的喃喃着,就好像这会儿,君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