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攻武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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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枕头也就迎面砸在了男子的脸上,男子接住了忽然而来的袭击,又是一声轻笑,这才转身离去,迅速消失了身影。
房间里,变得空荡,没有了声响。
床上的人,忽然一转身,坐了起来,薄被滑落了下去,露出他雪白的身体,身体上布满了令人遐想的痕迹。
头靠在了床背上,那人重重的喘了口气,抬起手,随意的顺了顺自己乌黑的长发。
放下手,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一道难看的疤痕,让他一直也抹不去忘不掉,那一天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
东篱国的早晨,朝臣们纷纷打着瞌睡赶上了金銮殿,在东篱王没有踏入大殿前,他们尚且有机会闲聊。
只是今天一早,所有朝臣的目光却忍不住的落在了最前面站着的两位重臣身上。
而今天这两位,却出乎意料的平静,没有像往日一般,一见面就要开始斗嘴,今天的他们只是互相干瞪着双眼。
“陛下驾到!”刘公公的声音从内殿里传来,顿时间,所有的朝臣将军全都收敛起表情,闭上嘴,齐齐的站在了殿堂的两侧。
裴圣语缓缓走进大殿,臣子们都跪拜了下去,压低着头,口呼万岁。
在走过最前端两人身边之时,裴圣语微微一笑,感觉今天的空气格外的清新。
“众卿家免礼平身”裴圣语落座龙椅,一面怀笑,一面侧头看了看左右两边的宰相和元帅,也觉察出这两人今日似乎老实了不少,偃旗息鼓,都沉着脸色
“有事奏来,无事退朝”刘公公上前一步呼喝着,眼睛也看向了台下的洛风扬和宫墨遥,等待着他们开口后即将来临的暴风骤雨。
可是,出乎刘公公的意料,今天的早朝格外的安静,安静的出奇。
原本此时应该已经站出朝臣之列开始进言的宰相大人却是一声不响,低着头。
而宰相大人没有开口,宫大元帅也没了话题,此时只是静静的站立在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还有些不能适应这样的沉默和冷清。
裴圣语冷哼了一声,手指点着桌案,目光在面前的一文一武身上徘徊着,心里暗自猜测,这两个小子,莫非今天是想用冷战的方式来表示对自己的抗议么?
“众爱卿若是没什么进言,那不妨和朕一起定夺一下,洛爱卿和宫爱卿的大婚之日,该定在何时为妙呢?下月初一?或是十五?”裴圣语似笑非笑的看向台下的洛风扬,一般而言,宫墨遥也只是被洛风扬拉着鼻子走,只要逼得宰相没有话说,单凭武将不足为惧
洛风扬依旧没有答话,他只觉得脑袋晕眩,身体发热,嗓子沙哑难受,大概是昨夜受了点风凉,引起了热度。
宫墨遥见洛风扬没有发话,只得硬着头皮自己和东篱王对上。
他上前一步,弯腰行礼,极为中肯的请求道:“陛下,此等玩笑话,还望陛下收回!宰相大人与臣均为男性,何以能够结为连理?陛下,此事有违常理啊!”
“宫元帅,你告诉朕,在这东篱国谁最大?谁说了算?”东篱王看向自己的元帅,暗自偷笑,他心里早已料到宫墨遥会有此一驳,所以也早已有所应对。
“自当是吾皇万岁”宫墨遥不敢有所不敬,只得低头答道,他的答案却也是东篱王预料到的说辞。
“既然如此,朕所定下的决定,就是常理!爱卿又为何不服?”东篱王冷冷一声,让宫墨遥心里一惊,眼睛不自觉的瞟向了身边的洛风扬。
宫墨遥心里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人今日一言不发,让他孤军作战?这个时候,他们不是更应该统一战线,抵抗东篱王这道荒谬的圣旨么?
“臣不敢不服,只是本国律法中,未曾有过允许同性联姻的先例,望陛下开恩!”宫墨遥干脆跪拜了下去,好在自己昨天有向刑部侍郎询问过了,自开国以来,东篱国就没有两个男人结婚的说法,现在也只是东篱王的一时顽劣意气用事而已吧。
“哦?你竟然还去研究了国法?”裴圣语大感意外,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宫墨遥平时最恨看书,这一次竟然为了自己的一道圣旨跑去查阅国法族规,可见自己的这道圣旨让宫元帅有多么的恐慌了吧
“不过,规矩也由人定。朕昨晚已让刑部重新修法,将允许同性联姻列入我东篱国法,所以,爱卿无须多虑,呵呵”东篱王乐呵呵的一笑,心里暗喜,好在自己有所准备,事先将这道法律交代给了刑部的人,不然此时可就难以应对了。
但是,他的这个准备,其实原本是为了对付洛风扬的,但是今天洛风扬却始终一言不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篱王眼珠子一转,看向了身侧的洛风扬,洛风扬低着头,默不作声,可是他的额头上却满是汗水,东篱王不觉得皱了皱眉头。
“陛下!”宫墨遥听了东篱王所言,大惊失色,没想到东篱王竟然视国法为儿戏,说改就改,却又让他怎么应对?难得真要他们两个大男人成婚么?
侧头看向洛风扬,宫墨遥再也顾不上两人素日颇多嫌隙,直接拉住了对方的衣角,“喂,洛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啊!”
他就不相信,洛风扬难道就愿意和自己成婚,一同被天下豪杰耻笑,成为史上最大的笑话?但是这个人,从今早一进门开始,就一直在沉默,他到底在玩什么?他不知道火烧眉毛了么?
宫墨遥一心急,狠狠的拉扯了一下洛风扬的衣服,“喂!死狐狸,你到底”
宫大元帅气恼的话还没有完全的喷出口,洛风扬却摇晃了两下身体,直接朝着前方倒了下去!
宫墨遥心里一揪,急忙上前接住,仔细一瞧,洛风扬却已经闭上了双眼,呼吸微乱,面色发红,宫墨遥一摸他的额头,竟然滚烫!
“御医!快传御医!”宫墨遥大声呼喝着,朝臣们都探出头来,看向了大殿前方,他们也只能看见宰相大人此时晕迷在了元帅大人的怀里,缘由不详。
“退朝!传御医入后宫!”东篱王大袖一挥,喝道。
众臣也只得收起好奇心,再三跪拜之后,纷纷退出大殿去。
宫墨遥一把将洛风扬抱了起来,跟着刘公公快步如飞的冲向了后宫,走到一间安静整洁的屋子前,破门而入,驱走了里面的下人,把洛风扬放在了床铺上。
御医华青青很快就被召唤而来,把过脉,检查过宰相大人的眼皮,又轻轻的解开了洛风扬的衣领。
但是他很快的就停下了手,愣了一愣,却侧过头去,对着身后的宫墨遥说道:“敢请元帅大人将屋门关上,宰相大人染了风寒,所以怕吹风”
宫墨遥闻言,摸了摸后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处着是为了什么,把洛风扬那小子送到这屋子,他的任务其实也就结束了,他一转头,走向了屋门外去,顺便关上了屋门。
站在门口,宫墨遥叹了口气,这一天过的,真是莫名其妙!
屋子里只剩下华青青,他轻轻的拉开了宰相的衣领,两道秀眉皱在了一起,那雪白的脖子上,却满是暗红色的吻痕,看得人心惊肉跳。
“真是不懂爱惜自己啊,洛大人”叹了口气,华青青取过了自己的药箱,拿出了细长的银针来
第三章
难受嗓子干哑,喉头疼痛,这样的苦痛让洛风扬清醒了过来,黑色的眸子缓缓睁开,看见了陌生的床帏。
这是哪里?他刚刚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虚弱,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支持不起自己单薄的身子。
“行了,你就不要勉强自己了”身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一只大手覆盖在了洛风扬的额头上,让他又重新的躺了下去。
“陛下”一侧脸,洛风扬看向了正坐在自己身边身着龙袍的男人,“微臣见”
“行了,都成这样了,还要给朕行礼么?好在烧度已经退了下去,风扬,你还是那样不懂得爱惜自己”裴圣语此时已经卸下了帝王的面具,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替朋友心痛的普通人。
“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什么爱惜不爱惜”洛风扬微微一笑,笑得很勉强,双眼也很不自然的躲避着裴圣语的目光。
裴圣语忽然伸手拉扯开他身上的被子,又指着洛风扬的脖子,冷冷问道:“那你倒是告诉朕,这些是什么?”
洛风扬的脸顿时一红,急忙将被子拉回身上,把自己埋藏的严严实实,默不作声。
“哼!是你说的那个人做的么?回答朕!是他做的么?”裴圣语冷哼着,目光凌厉,像是在审问犯人似。
洛风扬紧咬着下唇,默默不语,最后也只能点了点头。
“风扬!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裴圣语恨铁不成钢,气得干跺脚,洛风扬却淡然的看向他,看的裴圣语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那双淡淡的眸子里,透露出来一丝丝怨气,还有一点点的绝望,让裴圣语无法再继续逼迫他,再逼迫他,他或许就会这样消失了
“那为何陛下还要下那样的圣旨?明知道”洛风扬低声喃喃,还是挣扎着坐起了身子,依靠在了床杆上。
“我就是要你和他做个了断!风扬,你总不能就这样一辈子吧?”裴圣语叹了口气,自己下那道荒谬的圣旨,除了报复这两个失和的臣子外,更重要的是想让洛风扬走出那道暗影,重新拥有新的开始。
“但是对象却是他?”洛风扬莞尔,他不明白,东篱王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好选不选,却偏偏选择了宫墨遥,宫墨遥明摆着就当自己是死敌,就算站在同一道战线上,也成不了一根绳子。
“解铃还须系玲人”东篱王最后叹息着,说着高深莫测的话,背着手离去。
洛风扬身子一颤,紧紧盯着东篱王的背影,摸着自己的胸口,心里怀疑着,这个王到底对那件事知道了多少?那样的事情,就是裴圣语,自己也未曾说出来
被东篱王留宿宫中一宿后,洛风扬终于恢复了力气,执意要回宰相府。
裴圣语也不勉强他留下,却吩咐了下人传来宫墨遥。
“宫爱卿,既然你们始终推却不定成婚的日子,那你们那婚事就由朕决定,本月十五月圆之夜,朕将为两位爱卿大办婚宴,爱卿意下如何?”脸上依旧带着坏笑,裴圣语打量着面前的宫墨遥。
这位传说中雄震一方的猛将,表面上却根本看不出来,那张娃娃脸让他看起来反而像是个刚刚成年的少年。
一听东篱王这么说,宫墨遥的脸立即刷的粉白,没了血色,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洛风扬,可是洛风扬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样,静静的看着东篱王,不加反驳。
这小子脑袋烧昏了么?怎么都不出声?宫墨遥的额头上满是大汗,糟糕!原本以为洛风扬会反对,自己会有个帮手的,可是没想到,洛风扬竟然摆出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却把自己顶在了东篱王的刀口上!
明白了!宫墨遥恍然大悟,心里怒火滔天,这只死狐狸,一定是想让自己一个人去顶撞皇上,让圣上嫌隙自己,之后他好得渔翁之利!怎么能这么便宜了他!
宫墨遥咬了咬牙,向洛风扬翻了个白眼,心下决定,好,和你拼个鱼死网破,看到底谁斗得过谁!
“皆由陛下做主!”宫墨遥胡思乱想之后,终于低下头,惹得裴圣语差点把喝进去的茶水喷出一地来。
裴圣语侧眼看过,宫墨遥面红耳赤,像是做了番苦战,也猜得到他是因为洛风扬不理不睬的态度而一时恼火肆意所为,但既然他松了口,自己又怎么能这么放过他们?
“那可好,两位卿家能够永结同心,朕也欣慰很多那今日,不如就有劳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