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生莲-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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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让陪宴官上来。”苏妲己在帝辛身侧轻声道。
事到如今,自是再无后退之地,帝辛依言传旨:“宣比干皇叔陪宴。”
比干思及帝辛嘱托,定了定神,上得台来,月光下一瞧,竟是个个仙风道骨,不觉心头有些疑虑,忽听得内中一道人道:“你是何人?”
比干躬身行了一礼:“亚相比干,奉旨陪宴。”
“既是有缘在此相会,赐寿数一千秋。”那道人顿了顿,续道,“有劳斟酒。”
比干心下更疑,手执金壶,依次为三十九席斟酒毕,便怀抱金壶,侍立在旁。夜风阵阵,吹得轻纱幔帐飘舞不休,比干立了片刻,忽而闻得越来越重的骚臭味儿,暗道神仙乃是六根清净之体,何以如此污秽冲人,定是不知何方而来的妖孽。
你道这些个神仙、仙子之流何来?苏妲己本为千年狐狸精附体,她为了取信帝辛,让帝辛更看重她,对她言听计从,好完成女娲交托的任务,行那迷惑君心、祸乱朝纲之事,假称能请到仙人,日后或可借着仙人之便行事,却哪里能真个请来仙人?
苏妲己、胡喜媚、王玉儿皆出自轩辕坟石洞,那石洞中除了她们三妖,另有狐妖不少。它们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或一、二百年者,或三、五百年者,有了些许道行,虽不得度那化形劫化形而出,却可用那幻化神通,化作神仙、仙子表象,相助苏妲己。
然这些狐狸到底道行浅薄,服饰样貌是变了,身上体味骚臭却无法消除,这亦是苏妲己不敢让帝辛靠近,不敢让文武百官陪宴的原因。
沉思之间,比干听得帝辛命他奉上大杯,便依次奉三十九席,每一席奉一杯陪一杯,一轮毕了再来第二轮。
比干素有百斗之量,这近百倍美酒下肚,脸不红心不跳神识清明。那些个狐妖却从不曾吃过这般御酒,有量大者还可招架,量小者已是昏昏醉了。这醉酒之下,再维持不住幻化神通,只把狐狸尾巴拖下来晃荡。
比干奉完第二轮酒,着意留神,已是瞧得明白。那所谓的仙人之流,个个身后俱挂下了狐尾,骚臭之味愈胜,几乎让人难以忍受。
且说苏妲己在帘内瞧着比干奉酒三杯,见小狐狸显出醉态,亦是害怕它们显出原形来,到时不好解释交代,便忙忙抢在帝辛之前开口道:“陪宴官暂下台去,不必再奉酒,任众仙各归洞府。”
比干暗自咬牙切齿,面上却不动声色领旨,出了九间殿,过九龙桥,出了宫门便见着静候的镇国将军、武成王黄飞虎。比干不敢怠慢,急急道:“陛下英明,早早发现端倪,那苏家女召来的神仙、仙子,瞧着倒有些仙风道骨模样,殊不知竟是一群狐狸精。这些妖孽连饮两三大杯,尾巴便挂了下来,月光下看得真真的现今群妖已离宫归去,接下来却要劳烦于你。”
黄飞虎自是肃色应了下来:“丞相放心,陛下处有闻太师照应,外面那群妖孽自有末将理会,还请丞相安心回府,静待末将消息。”
送走比干,黄飞虎召来属下副将,命他们各带齐健卒,往东南西北四方散去,看那些妖物归去何处,寻觅其巢穴所在,再来回报。
黄飞虎一应动作暂且略过不提,且说九间殿上群妖驾风离去,苏妲己本欲趁热打铁,当夜跟着帝辛好生说道说道,不想刚一下了九间殿,便有随侍官来报,言道太师闻仲求见。
对于闻仲此人,苏妲己是又恨又怕,帝辛执意要去召闻仲相见,她亦不敢过分拦阻,只得眼睁睁瞧着帝辛毫不留恋地转身而走。
帝辛于嘉善殿会见太师闻仲,对着闻仲将九间殿上之事一说,果然引得太师怒发冲冠,气愤之下便要立刻擒了苏妲己,就地处死。
“太师稍安勿躁,苏妲己却是还不能杀。”
“为何不能杀?”闻仲瞪着眼看帝辛,他向来信奉暴力之道,既知苏妲己有问题,还留着这个祸害作甚?“陛下是忌惮那苏妲己之父苏护么?苏护如若敢不分好坏、不明事理反商叛乱,臣愿领兵出征,为陛下收回冀州。”
“非是如此。”帝辛眸底清明,慢慢解释道,“苏妲己只是个小卒子,现今孤已将她掌控在手,凭她再翻不起花样。若是依太师所言,苏妲己之死恐惊动她背后之人,再派他人来未必有苏妲己好对付;相反暂时留着她性命,自可通过她慢慢寻出真相——比如那胡喜媚、王玉儿,比如这一回”
帝辛说的这些,闻仲并非没有想到,而是性子使然,行事之间喜直来直往,帝辛这一解释,他自也点头赞同了:“陛下所言亦是有理。现今天下虽则大体太平,边荒诸部却时有叛乱,臣不知哪一日便要领兵征伐。陛下独自与那苏妲己周旋,定要万分小心谨慎,不可轻易涉险。昭阳宫瑞妃娘娘,或可相助陛下。”
帝辛应了下来,沉默了片刻,忽而问道:“瑞妃为太师进献,不知太师可知她身份来历?”
闻仲奇道:“瑞妃可是有何不妥?”
“太师多虑了,孤只是对其身份来历有些好奇。”闻仲进献苏合欢所言,帝辛不是不信,随着跟苏合欢相处日深,他倒是愈发相信闻仲当日之言了。他不过想知晓,闻仲是否有查探到苏合欢底细。
“瑞妃娘娘来历,臣确实知晓一二。然此事干系不小,臣不敢多言,还请陛下亦不要再问。”闻仲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帝辛提点几句,“瑞妃娘娘可信,臣担保她决计不会对陛下不利,此一点陛下尽可安心。”
帝辛有些失望,不过得了闻仲直言肯定,倒是彻底放下心来:“孤不信太师,还去信谁?太师既不要孤多问,孤便不问了,太师与孤一道静待武成王消息。”
帝辛闻仲君臣两个静等消息,另一边,蓬莱仙岛青竹峰,青莲将哪吒交予烈火之后,暂时倒不急着离开。
这一日青莲难得来了兴致,召来门下几名弟子谈论道法,偶尔边上玉辰亦会插上几句,除了青鸾闭关未出,其他四个尽皆到齐。
正说到一半,青莲忽而停下,抬眼看虚空:“元始道友来了,青莲有失远迎。”
“是元始不请自来,还望青莲道友、通天师弟勿怪。”空间一阵波动,元始的身影显了出来,对着青莲、玉辰一个稽首。
“元始道友客气了。”青莲起身还礼,心里却嘀咕着,暗道此一回老子未有同来,该不是玉辰那一下将太乙真人拍得太重,这身为师尊的元始兴师问罪来了吧?
元始视线轻轻扫过白鹤、归羽几个,“青莲道友这几位亲传弟子,当真个个修为不凡,比我那门下些许不成器的胜过良多。道友教导有方,元始好生佩服!”
青莲悠然一笑:“多谢道友夸奖,青莲实不敢受!”
作者有话要说:青莲一句“多谢夸奖”,元始要吐血了,噗
116 哪吒出世 混乱将始
元始哪里是真个夸奖青莲;他是借着此一言,暗指“青莲门下”打伤太乙真人;乃是受了青莲指使,不然凭着两个小辈不敢有这般大的胆子。然元始不知;那一巴掌扇飞太乙真人的不是别个,却是玉辰幻化,青莲当然不会客气。
她现今早想得通透;元始阴阳怪气、指桑骂槐,莫不是还要赔笑脸不成?早晚要斗上一场,这气儿她忍不得,亦不想忍!
青莲混不在意的态度,轻描淡写的语气,又将他之言当成夸赞照单全收;自是引得元始胸口一窒,脸色沉了下来,目光在白鹤、归羽、烈火身上来回扫视,语声沉了三分:“青莲道友座下可是有一位烈火?听着说她收了个好徒儿,道友真好手段!”
“元始道友也不差,门下有一位唤作太乙的,我瞧着就跟烈火不相上下。”青莲盈盈笑着,转向白鹤、归羽、烈火三个,“尔等还不过来拜见元始天尊?尊者证道远在我之前,但凡得到他一言提点,尔等当可受用不尽。”
“弟子白鹤/归羽/烈火拜见天尊!天尊万安!”白鹤、归羽、烈火依言行礼。
“罢了!”元始一道无形气劲托起白鹤三个,暂且将他们略过。当着青莲、玉辰的面儿,他自是无法扒拉下脸皮,去为难几个小辈,“尔等师尊神通不凡,尔等只管好生修行,自可得窥大道,哪里需要本尊提点。”
“白鹤、归羽、烈火,你等可自行离去。”此刻青莲倒是看出来了,这元始本意可不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是真个有话要说,自是将白鹤、归羽、烈火三个挥退,请了元始进屋就座。
圣尊相争,争来争去不过为了面皮气运,胜负之数已不在一次两次之间。这一回元始失了先机,内定的门人被青莲捷足先登,心里固然不舒坦,但面子已是失了,方才口舌之上又未占得便宜,还能怎的?
元始一直不曾忘记来此目的。他不是来跟青莲理论的,这一回他认栽,下一回再行找回便是。
“元始道友来寻青莲,不知有何见教?”
“倒不是特意来寻道友,不过通天师弟在此,元始便上青竹峰一并见了两位。”元始早恢复了平静,不管是神色还是语声,再看不出先前的剑拔弩张,“姜尚为封神之人,今已下得昆仑山,隐于西岐磻溪,西伯侯姬昌慧眼相识,斋宿三日,至第四日沐浴整衣,亲往磻溪相迎,拜为丞相,不知青莲道友、通天师弟可知晓?”
“青莲竟是不知,元始道友还关心人界之事。”青莲微蹙着眉,看着元始,“不知道友说这些,是想告诉青莲什么?那姬昌所图甚大,区区一地诸侯,胆敢敕封姜尚为丞相,可见其早早心生反意?今商朝势大,西岐兵祸在即,道友担忧封神之人安危?”
元始怔了一怔,“青莲道友既知这些,为何”为何舍了西岐,让门下弟子尽数隐于商朝供职?
莫非他与师兄真个推算有误,天机出现了反复?
“元始道友想问什么?”青莲有些愣住,心道这元始难道是探口风来了,犹疑地瞧了他一眼,这才出声答道:“道友此来何意,还请直言便是。”
“凤鸣岐山,圣主现身西岐,周室代商,道友莫非不知道么?天地杀劫起,匡扶西周方是正理,道友以为呢?”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这一回青莲已是肯定,元始确实是探问口风来了,却不知他为何这般行事,“王朝更迭于我无关。谁兴谁亡皆为天定,天机渺茫难测,不到最后何人敢断言成败?”
不到最后何人敢断言成败?
元始静静瞧了青莲片刻,转向玉辰:“通天师弟以为如何?”
玉辰答得极为爽快:“我与本是青青一体,自然同进同退。”
青莲闻言,与玉辰相视一笑,默契万分。
元始见此,亦是无心久留,随意闲扯了几句后,便提出了告辞,青莲、玉辰将之送了出去。
元始离去,玉辰轻揽青莲纤腰,轻声询问:“元始已落子,青青打算如何应对?”
这一场封神之事,玉辰除了吩咐门下弟子出山,整个便似局外看戏之人一般,最是轻松自在不过。饶是与他亲密无间的青莲,对他打算亦不过隐隐有所觉,并不知各中细节,她也从不曾开口问过。
“此事极为简单。”青莲抿着唇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微妙。
在玉辰询问的目光下,青莲再不多言,直接抬起右掌,五指呈爪状,对着金鳌岛的方向凌空轻轻一抓。
“啵!”的一声轻响,青莲眼前空间一阵扭曲,一条只有拇指粗细、一尺来长的金色小龙狼狈地掉了出来,“吧嗒”一声摔在地上。它摇摇晃晃地半支起脑袋,茫然四顾了片刻,视线终是定格在青莲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