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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一如你初妆-第20部分

小说: 一如你初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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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秦邺爱我的依据来判定我的罪过,而对我来说,秦邺只不过是一个能称的上认识的人,于我,并没任何情感可言。我为什么要日夜为他守清白,还要时时听从秦政无理的安排。
横了心,我按住了红色键,关机清脆的提示音,铃声清净了,而我心里却是七零八落,充满了慌乱,我行以为惯的害怕。
东日终是西,楼道里是声控灯,我一直在不停的做些小动作,不是咳嗽一声,就是跺跺脚,然后拍个掌,此时的黑暗会让我感到害怕恐惧,这闷热的天气,我从下午到现在手脚竟一直冰凉。
灯光明明灭灭间,幽深寂静的楼道,回声也很大,就是一只绣花针掉在地上都会发出一本书掉到地上那种的声音。偶尔会有一两个人从楼道里经过,也倒缓了一缓我心里的惊怕。
等的我困了,双手支了膝盖拖着脸颊盹一盹,这一盹,竟让我流了些口水,迷迷糊糊的醒来,空洞洞的,僵冷的墙,无数个惊恐的画面在我脑袋里放电影,强自撑住想想别的,刚要拿出手机想缓解这种极度的恐惧,正听到身后有‘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厚重的门沉闷的‘吱呀’一声,我仓促回头间,钟长汉叫了我一声“李喻”,他站在阶梯上竟是如此高大,让我慌乱的心顿时静了,我不再感到恐慌,不再感到害怕,就是天崩地裂我都不怕。
我起了身看着他脚步疾缓下了楼梯来,感应灯灭了,我只看到他大概的形影,慢慢的慢慢的向我靠近,他熠熠的眸子盯着我,还不稳的喘着气,眸子里满是懊恼自责“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等我”。
我仰着头看近在咫尺的他,刚开口道“我想说等你。。。。。。。”他却不等我说完,一把就将我拉进了怀里,低头攥住了我的唇,电光火石间,只一下,却是盛满了急切。
他将我搂的紧,因刚刚跑的急还不平稳的喘着气,心脏处清晰的一起一伏,快速的跳动着,如我一般,在他怀里已经僵了的身体。



 、 贰拾叁


小时候我脾气特别犟,听我妈说,小时候和我妈顶嘴顶的厉害,惹的我妈生气了就要打我,我一看撒腿就跑,小腿跑的也快,回头一看我妈没追来了,停下来又继续跟我妈吵,我妈又要追,我就又跑。
我和我弟李耀只差一岁,有时候我妈说让我去扫个地啊,洗个碗啊什么的,我就不服气了,虽然手上的工作是动起来了,嘴上却不能服输,总要念叨着“怎么不让你们李耀做啊,你们就是亲他,不亲我”。我妈有点生气了,就很强硬的语气道“让你做呢,别跟我提那么多”。而我并不听,继续跟我妈还嘴“我就不是你亲生的,你就是亲你们李耀,你们就是偏心眼儿”。这时真把我妈惹急了,上来就是往身上狠狠的两巴掌。我被打的疼,更多的是觉得很委屈,就呜呜的哭,一边呜呜的哭着,手上的活儿还是不停的做着。
现在我妈讲起我小时候的事总会笑“你那坏脾气啊,什么时候能改了,挨着打还得把活儿干了”。
从小家教严,如果我和李耀在外闯了什么祸,比如和别人吵架了什么的,我妈就会让我和我弟对着墙跪一上午,直到我妈问“知道哪里错了吗?”。我和弟都忏悔道“知道了”,这才让起。
我妈跟我们再生气也没说过罚我们不准吃饭,不准睡觉之类,就是先对着墙忏悔,悔过完了之后再吃饭,就是那饭我们不想吃,我妈都得让我们吃了,吧嗒嗒的掉着眼泪也得把饭咽下去了。
那时候最期盼的就是快快长大,然后离开这个家,不想见到爸爸,更不想见到妈妈。凶,暴戾,不讲理,说话不算数,偏心眼儿这是那时候我所对妈妈的评价。
后来真的长大了,离开家很远。我一北方长大的人,在十七岁的时候要到南方去上学,而且也没有朋友熟人在那边,我们这里就我一个人去。我妈刚开始时持坚决态度的不让去,而我就是一味的坚决要去。
但是我妈也没说逼我或者恐吓我,或许是看我态度坚决,所以帮我报名,帮我收拾行装。我还清楚的记得,我妈从衣柜里翻找我的衣服,细心的帮我打点一切。在我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切一切的小心。
而这一走,就是两年,过年时,因我另报了培训班,这种学校是不放假的,所以也就没回来。
那一年过年的时候,我弟还哭了,埋怨我妈道“你干嘛不让我姐回来过年啊?”。
我妈说“她不回来,我怎么能不让她回来过年啊”。
我妈跟我讲这件事时,我笑了,看似安慰,实则欣慰,心里特别的温暖,我以为大家都不爱我,其实爱是这么真。后来,我就对我妈的态度改变了,看法也改变了,才真正的发现,我妈是多么的爱着我,只是我总是以一种不平等的角度去看,才会将问题扭转成我自认为被遗弃被忽略。
那还是一直到后来,我才真真正正的体会到我妈对我们的爱是多么的强烈。
虽然说小时候我妈对我们管的严,现在回想起来,自从我和李耀从十八岁之后开始,我妈就没再打骂过我们一句,我和李耀提出的意见和想法,我妈妈都会只是给予一个建议,具体的决定权就会交给我们,由我们自己决定,如果决定错误,妈也只是给一个解释,然后再让我们考虑。
妈妈说“你们都长大了,都有自己想法和为自己做主的能力了,妈妈就不会过多参与了”。而现在,我倒更愿意听从我妈的安排,这也成了我最怀恋的事。
那时候,我正在北京,我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我说“妈,我才发现,你是那么伟大”。
我妈在电话里笑了“你的妈妈不是一直都打骂你们,特别厉害吗,不像个母老虎吗?”。
过年放假回家,我总想在家多待两天,一回家就舍不得再出来。
后来,我们村里都开始扣上大棚,种大棚蔬菜,这就更忙了起来,不像从前,单纯种地时,冬季是可以休一季的。而现在,更忙了,我也就更少了时间陪我家人。
有时候我跟妈妈通电话时,我爸都会吃醋一句“我的闺女就想着她妈,忘了还有我这个爸了”。
原来,我是这么一个幸福的人。我一直都觉得我和同学之间都处不来,所以零丁也没两个朋友,总是独来独往,我一直都觉得我很孤独,一直是一个人。
虽然,小时候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新衣服穿,虽然小时候没有超过二毛钱的零花钱,虽然小时候跟我妈要个学费都要等很久,可是我终于明白我是在一个什么环境下长大,我是受到了什么样的教育,我的父母是多么最平凡的伟大。
我们慢慢的长大了,可是父母渐渐的老了。能相处的时间真的不多。
我深深依恋和依赖我的家,我从来都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我的家没了。
车里安静的如夜晚的湖,只有头顶上开着的天窗里灌进的丝丝缕缕的风偶尔吹乱头发。车里没开灯,只有车窗外微寥寥的光影进来。车灯打的远,很平稳的行驶着。
钟长汉是个很中规中矩的人,即使在这车流量极少的郊外,左右两旁看的清楚没一辆车,而遇到红灯他也会停下来等。绿灯,才启车。
他将我送进我一直骗他说我住的那个小区,在这寂静的深夜,看着他独自离去,我总是会生出强大的不安,担心他一个人回去会不会出事,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的情况,然后开始后悔一开始就不该让他来送我。他开车走的时候,我是千万嘱咐注意安全,细节说的清楚,比如拐弯的时候注意周围有没有车,比如过十字口的时候,看看左右有没有横冲直撞来的车。
钟长汉认真的听着我说,而他越是这样认真,我心里就更是不放心,想着就已经伸手拉开了车门重坐了进来,钟长汉诧异,我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回去,然后我再打车回来”。
钟长汉听完笑了,伸手摸了*的头发,极为宠溺“如果那样的话,我又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来?”。
就算这样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总觉得不安,我说“我没关系啊,我打车回来,又不是自己走路回来,怕什么”。
钟长汉劝慰道“别担心了,平时我总是这么晚才能回家,经常这样一个人开车,我早就习惯了”,他笑说着,向我俯了头过来,唇温柔的蹭过我的鼻尖,浅浅的噙在我了的唇上,温柔多许“不要怕了”。
出租车停在别墅门口,周围的寂静如同溺在一口幽深的井里,门口的壁灯照的院子里朦胧柔晕,我拿钥匙开门,手却停在半空,犹豫着,钥匙久久都不敢刷上去。
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惊恐和慌乱,第一次才真正意义上感觉到我的人生在被人掌控着,无法自主的痛苦。我的无助和彷徨,最痛苦的,也就莫过于看着自己心里爱的人受折磨,没有比心痛更痛不欲生的事情,而秦政就是一直拿着这个来挟持着我。
人在被逼到一定程度时,再高傲的人总也会放低了姿态。死,也不是能解决一切问题的最好途径,有很多事,很多时候,都是无可奈何的。不管你是谁,你有怎样的成就、地位和气节,总会有那么一种时候,让你手足无措。
我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偌大的客厅里满面的漆黑冲进我的视线,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就如被封闭了的世界,黑的让人窒息。
我猛的倒吸了口凉气,平时这种时候,客厅里都是留有小灯的,这是家里一贯的形式。而现在这种境况,我心里立刻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伸手就要去摸墙上的开关。
还不待我动作,果然,就听到‘啪’的一声,如石头摩擦碰撞到了的声音,有火苗在客厅里冒了一下,接着又是'啪'的一声,我吓的整个胳膊都在抖,试着叫了一声“秦政?”,说出口,才发觉连声音都是抖的,身子紧紧贴着墙壁,手战战兢兢的在墙上慌乱的摸索着开关。
红色的星点在黑暗中闪烁着,火星子明一下,弱一下,我离的不算近,烟味几淡。
我感觉似有一股阴气钻进我的脚心,顺着血管蹿遍我的全身,我慌慌张张的抬手指,'啪嗒'一声,明亮亮的光泼满整个客厅。
秦政半倚靠在沙发上的轮廓,仍旧在吸着他的烟,火星子明灭的快了,只有他鼻尖圈圈溢出的白色烟雾,他回头看我,神色淡远默然,双眸却如鹰一般的锐利,他开口的声音很静,静的就如同从远方渐循过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站在门口,隔着灯光下缭绕的烟雾,我沉默了很久,久的我已经铁石心肠了一样,秦政就那样静静的吸着烟,也沉默着,我说“秦政,我想搬出去。放了我吧,我和秦邺根本就没有过任何关系”。
他抿了抿嘴,悠悠的眼光看着我,冷的如三尺寒冰“今天是秦邺的忌日,他本来可以活的好好的…。。可他现在只能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墓碑下面,以前他是有多爱笑,总是看着我笑的那么明朗,还一声声的叫着我‘哥’……而今天一整天……一整天,你干什么去了?”。
我仍旧站在门口,离的他远,却还是能感受到他周身的那种忧伤和凶恶的气息,我静静道“如果你还是活在回忆里,我不能管。但是两年了,我欠下的债也还清了,你不能就这样控制住我一辈子了,我还有我的生活,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你的生活?你的一辈子?”,秦政的脸低埋着,双手托着额头低低的笑了,短暂的平静之后,他忽然就狠了起来“那秦邺呢?他的一辈子呢?嗯?当初要不是你勾引他,他会为了你丢了性命吗?他才25岁,他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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