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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一如你初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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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后还是订了外卖来吃,但钟长汉也没吃几口,虽然他微笑的对我说“天热,也不饿”,但我心里暗暗觉得对不住他,或许是外面的饭真的不对他的口味,只怪我太笨,连个家常小菜都炒不好。
其实我自觉还是不错的,但我就是怕做的不好,到时候更坏了他的胃口。
我泡了些黄豆准备一会儿给他打点豆浆来喝,等我下楼丢了垃圾,上来时,钟长汉不在客厅,见洗手间开着灯,过去看,他正弄了一个金属的小长方形盒子在摆弄里面的东西,我一看就知道,是剃须刀,我爸就经常用这个,最原始的动手操作的工具,刀片要自己动手装进去,我笑他行李包里真是应有尽有,什么都装。
等刀片装好了,他就开始往脸上打一种泡沫的东西,我也不懂是什么,但我知道是软化毛发的,到时候刮起来就不疼。我倚在门上饶有兴致的看他,他拿起刮胡刀看着镜子就要开始刮,却见我,饶有兴味的弯唇笑了,他将剃须刀向我递了递“你帮我刮?”。
我害羞的笑了笑,伸手接过“好”。
虽然我还没动过手给别人刮过胡子,但见我爸刮过,总也会些。
钟长汉躺在沙发上,我坐在他头部的一边,将他的头枕在我腿上,拿出剃须刀,姿态间一副专业面貌,他抬眸看着我笑“你怎么跟要开个大手术一样”。
我被他逗的笑,我捧着他的脸,我说“你别乱动啊”。
他一本正经的躺好,一动便不再动,我从边上开始,下刀很轻,还好刀刃算快,刮的还顺利,泡沫里有一根根的胡渣,抹到纸巾上。他的脸上越来越干净,刮过的地方青色胡根若现,倒很是好看。
我说“其实你们这个年纪就应该留些胡渣,更显得成熟有男人味儿,像我爸那个年纪就应该将胡子都刮的干干净净,每次我看我爸刮了胡子,都好像年轻了十岁”。
他听着抬手摸了摸刮过的地方“我现在不是也年轻了十岁,阳光朝气,充满活力”。
我手扳着他的下巴“对啊,你可是90后啊”。
他终是绷不住的笑了“天生丽质那没办法”。
我却是无声的继续给他刮胡子。少年?我突然一种怅然,他真的像个少年,不仅岁月没在他的脸上刻出痕迹,就连他的脾气都像个朝气蓬勃的少年。而他总也是1974年生人,我们之间相差16岁,有些事,不论我们再怎么不在意,可它就是真切的存在着,不论你再怎么反逆,不墨守成规,但它总归存在着。
算一个残忍的数学题,如果我自私点儿,按一辈子来算。
我22,他38。
等我32时,他48。
我42,他58。
我52时,他已68岁。
我怅然于时间的悄无声息,却最无情。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感叹我们之间的时间不多,真的不多,总怕有一天会突然离去,没有一点儿预感的就离去,找也找不回来,我还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
我心里真是莫名其妙的痛。
等我刮好了,左右打量,还是不错,去洗手间拿了温毛巾给他拭脸,他躺在我腿上安静的像一只小猫。
等我给他擦好了脸,他睁开眼睛看我,说道“如果你不喜欢披着头发,以后就不要麻烦着打发蜡了,总这样对你头发也有伤害”。
我拿着温热的毛巾,房间里冷气开的还算适中,我看着他倒着的脸“怎么突然说这个啊”。
他静了静“怕你不喜欢,而又为我喜欢,怕你太累”。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曾经我在一篇女报上看过这么一句话,现在用来挺合适‘爱情教会我们什么,爱情教会我们人,有多贱’,男人也是,女人也是,说实话,本来我是觉得挺累,可现在我倒是乐意这么做,一则你喜欢,二则你体会我的辛苦,那我真是做的心甘情愿了”越说倒还起了京剧范儿。笑了笑,就要起身下去将毛巾洗了,被钟长汉给拦了住,他仍是躺在我的腿上,反手抬起搂住了我的脖颈,抬着眸子看我,唇边仍挂着温柔的笑,现在看反倒更像是对我会心的笑,然后闭了眼睛,下巴微微抬起,慢慢的慢慢的向我凑近过来。我低头,双手捧着他的脸,呼吸莫名急促的,闭起眼睛将唇噙了上去。
爱情里,我们总都是这么自私的,总会抱怨时间短暂,只看个电影,两个小时就过去了,可还是觉得只和他在一起待了很短暂很短暂的时间。恨不能一天有两百多个小时可以过,最好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一直都跟他在一起,不用分开。
如果一自私,就想自私一辈子。
我以前还不明白的一个问题,每每和钟长汉在一起时,我总是很刻意的在扮演什么角色,经过特效处理似的说话,动作都是要占比例的,总怕自己做的不够好,惹的他心情不适,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快快乐乐的,让对方觉得舒适,所以总显得僵硬刻板。
而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要刻意去营造出什么气氛,然后按部就班的去完成任务,而是两个人在一起,一起去共同的经历和记忆,不论好还是坏,只要是属于两个人一起的一段时光,这就是在爱着。
突然钟长汉咬了我一口,我痛呼了一声,他的手仍反抬着搂着我的脖子“给你的惩罚,在想什么?”。
我抬手抹了抹麻痒的唇,眼波流转间,看着他颇有意味的笑了,不待他反应,就重低头吻住了他,不留给他有一丝呼吸的机会,下一刻却是被他一个反转,我就偎进了他的怀里,他重重的呼了口气,而后看着我笑道“有进步了啊”。
我辗转去了几次南京看李耀,原本长过耳根的发被剃成了板寸,漆黑的眼睛显得更大了些,而与之不同的是没了之前的精明和嬉皮,换上了空洞苍茫,双手上着铐,步伐沉重,倒是脸上干干净净,也隐隐的泛着青年特有的青色胡渣。他坐下来看着我笑了,拿了听筒,他说“姐,我就快出去了”。
我看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也笑了。
他说“姐,等我出去了,我也就去北京了,在那儿上班”。
他笑的开朗,我看着李耀一副憧憬的模样,差点儿就忍不住要哭出来,我说“等你出来就回家吧,要不就在家跟家里好好在大棚里干活,要不就去厂子里做奶茶筒,你被拘留过,北京基本单位都不会用你的”。
没想到李耀却是宽心的笑了,他说“姐,不是,前一段时间你不是给我在网上投过简历吗?有个公司的经理看到了,就来找我,说等我出去了,就让我去他那儿干,4s店里边,汽车维修,美容,我去了先做学徒,一个月1500块钱,包吃包住”。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说“到这里来看你?那个经理怎么知道你在这里?而且你又不是什么专业性稀缺的人才,人还到监狱里来找你,骗你的吧”。
李耀说“我看他说的挺真的,而且我又没钱没物的,他能骗我什么啊”。
我有些气道“现在骗人体器官的特别多,他说的真,你想想有谁会到监狱里招聘人啊,你就是上门找别人,别人都不肯用你”。
李耀说“他说等我出去了,先去他那里看看,要是想干就干,不想干就再找其他的”。
我说“别去了,我总觉得是骗子。我给你投简历都那么久了,而且他怎么知道你在这个监狱里?还特意来找你,你又没什么资本”。
李耀想了想说“他好像认识你,他一开始问我认不认识李紫杰。我说不认识,我就一个姐姐,我说我姐姐叫李喻。他点了点头,说‘对,对,是李喻’一个男的,跟咱爸岁数差不多,个儿不算太高,不胖不瘦,他说他叫陈安国,姐你认识吗?”。



 、 叁拾肆


我早就该猜到秦政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我的,现在他让陈叔来找李耀,就一定不会让李耀好过,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妥协别人的人,只怪我想的还是简单了。我本以为我与他再无半点关联,但想他和他弟弟的感情,就知他一定有心魔作祟,到时肯定是要爆发的。再想想他弟弟还爱他这个亲哥哥,还偷偷的亲他,想想就足够恶心。我看秦政已经是丑态百露了,我并不想去跟他争论什么,我知道总也争不过,说不定到时候还要赔上些什么,只想是离的他远远的就好。我本以为我就此平静下来了,却不知秦政如此心肠。
我再三嘱咐了李耀,不要跟任何人走,等出来的前一天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他。我跟紫杰确认秦政知不知道我现在的住址,紫杰回信息道“在上课,回头说”。
回到北京已经中午过半,简单炒了一个馒头吃,洗了澡,今天阴天,看天色阴沉,就想着先把衣服晾出去滴滴水,却不想衣服刚晾出去没两分钟,就看到天一瞬间就阴沉下来,低的像要马上压到地面,抬头可见沉黑色的云扑过来,将整个天空掩住,天空瞬间陷入黑暗,如同黑夜,大风强劲,大树随风摇的都快要倒向地面一般,窗户没固定,咣当咣当的响,应接不暇时,如珠子般大小的雨滴啪嗒嗒的就掉起来,砸在皮肤上还有些微的痛,我忙趴到阳台前去收衣服,夏季衣服轻,被风吹的兜了起来,阻力强大。虽收的快,但衣服上还是被雨滴上了铁锈。
我慌忙将窗子关了,阳台上已经被溅湿了一大片。只见楼下的路两旁的路灯下,雨势迅疾,密密麻麻的雨点几乎都快要看不清,像是没有间隙的泼下来。
窗户的玻璃上蜿蜒曲折的水流,我顺着窗户看出去,地上很大很大的水泡咕咚咚冒着,就像是1000度高温下沸腾起的水,地面瞬间就汇集成河,高深的水。只见车过,溅起一排水波。
万物顷刻间,只见对面的大楼上如浩瀚长江之水滚滚而下,简直形成了一道瀑布铺泻下来,水流湍急。
就这样持续了大概五分钟之后,天空才渐缓恢复了白天的光,但仍旧沉暗,雨势小了下来,滴滴答答中雨大小。
我开了窗子望下去,小区里几乎被淹成了一条大河,旁边停着的车都被淹没了多半个车身高,有人往家回来,没过了半个身子。
我只惊叹于这场暴雨的强势,幸好终是停了,大家好像都放了假回家,人头攒动,身子都没在水里费力的往家走,我回屋里还有些黑暗,开了灯,有些小小的庆幸今天请了假没去上班,不然真泡进了那个水里,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将衣服又重新洗了,晾在阳台上,底下放了盆子接水。
回屋才看到手机亮着,是钟长汉打来的两个未接电话,我要拨回去,他又打了过来,语气隐着怒意“你怎么不接电话?现在在哪儿呢?”。
我说“刚刚在洗衣服没听到,我在家。你呢,刚刚下了的大暴雨,你有没有事?”。
只听他呼哧呼哧喘着气,好像很累,声音也闷闷的,我说“你现在在哪儿呢?”。
他说“现在外面都已经被淹成一条河了,车都陷在水里开不了,你哪儿都别去,就在家待着”。
我应着,但越听他越不对劲儿,我问他在哪儿,他说“我没事,在水里走费劲儿,我就不跟你说了,一会儿再打给你”。
等他挂了电话,我反而是坐不住了,心里莫名其妙的慌张,走来走去不安静,过了几分钟我回拨钟长汉的电话,却是接不通了,我重拨了号码,仍是接不通。
我慌了,彻底的慌了,无乱的万种猜测冒出我的脑海,我努力的安慰自己不可能,用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说不定他的手机湿了水,所以接不通。
我不停的拨他的电话,一遍一遍的拨,手机没电了,我就插上线板继续拨,但还是一遍一遍的不通,我霎那间无力起来,眼泪蹦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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