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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一如你初妆-第8部分

小说: 一如你初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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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他过来,我就假装无意四周环顾,回头就见钟长汉在我身后两个位置,正闲暇的翻着杂志,他的帽沿压的极低,从我的位置看过去甚至已经看不到他的鼻子,所以我不知他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只好又正坐了等着他过来。
我本以为过不一会儿他就能过来,可等了又等,我终是如坐针毡,借故去洗手间才起身,往回看时却发现钟长汉已经不在位置上,服务生也早已经将那个位置收拾干净,他停在门口的车也已不在。
我心尖狠狠一颤,忽的一股冷气呛进我的气管,就像母亲从北京回老家时,自己在上班没去送,等到下班回到租住的屋,母亲已经不在家。



 、 拾


窗外夜色渐隙弥漫,发起幼芽的树枝被风轻轻摆动着,‘水吧’里亮起白雅的灯光,频繁的交替着进进出出的人,灯光打在人身上,都仿佛注上了一层暖色调。
早上在门外时我跟钟长汉也不算离的近,从外人看来应该只是路人的角度,记者应该没拍到他什么,就算拍到什么,我也只是个路人。
当我发现钟长汉的人和车都不在了的时候,本来我都已经抓包走人了,可左思右想到半路时,幡然醒悟了一个道理。做人,不能想太多。
既然有梦想,就该一心都奔着梦想去,不能轻而易举的就被动摇了梦想。坚持一个梦想不容易,本身能有一个梦想就不容易。想太多了,终究是连自己都会怀疑自己的坚持。
不管怎样,只要想,就去做。
我毕竟是杂志社的工作没了,以后再见钟长汉的机会基于渺茫,能抓住一次见他的机会就是一次,真的,不容易。
我告诉自己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没来,我就又告诉自己再等半个小时,说不定这半个小时他就来了。每当窗外过一个戴帽子的,我都会紧张的注视留意,看他是不是走进了‘水吧’里来。
说来也好笑,如果学习办事都能像这么的努力半个小时再努力半个小时,估计我现在最小也得是个区长了。
就这么一等,等到了天黑。
我不停注意着时间,刚一到6点半,我就忙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跟华嫂请假,理由早就想好了,借口公司聚餐晚饭就不在家吃了,通常这个理由秦政都不会否决。
电话一通,意外的今天是秦政接的电话,很惊愕他今天回来的这么早,秦政冷漠的声音,问我打电话有什么事,而我本就在脑子里溜顺的谎话现在到嘴边却变的支支吾吾起来。
他听的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不由分说就挂断了电话。
我心里郁闷,但也是自许他是批准了,就放下心继续等。窗外天色越来越暗,红的绿的灯闪烁起,在这个繁喧的城市里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冰霜,浑噩怏怏,高墙大厦下,倒影着一片一片的阴兀。
我也该跟秦政摊牌了,将在秦邺抽屉里发现的那本日记给他看,以来证明我的清白,让他放我走。虽也不是没想过或许会被秦政反咬一口说我制造假证诬陷秦邺,但我总是要一试,不能再这么被他这么困着给秦邺守活寡,我还有我的生活我的路。
连工作我都敢辞了,现在,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但是跟秦政,我必须还得要文斗,要跟他讲道理讲到他心服口服,不然我就算走了,他还是会囚困我的家人来负他弟弟青春死逝的罪。
我正暗自伤神的想着,一个服务生走到了我身边来,极有礼教的问道“请问是李喻小姐吗?”。
我疑惑的点了头。服务生礼数十足,做了请的动作“前台有位男士打电话过来说是找您”。
我更是诧异万分,猜想是谁会打‘水吧’前台的电话找我,一边起身随服务生往前台走过去,前台服务生将电话递给我,我道了谢,拿起听筒疑问的“你好”了一声。
磁性的嗓音透过话筒显得愈发低沉“是我”。
原来钟长汉上午开车走后去借了一辆别的车又折了回来,他不好下车,只好坐在车里想等我出去,而我却在‘水吧’里坐等了他一天。如果不是他正好看到了‘水吧’墙上的电话,或许真要等到‘水吧’营业时间到了。
他绅士万分,知道我等了一天也没吃饭,说是一定要请我吃个饭道歉。
此时他已是重换了身衣服,转戴了一只咖色海军帽。如此慎重,可见绯闻对他一定极其具有影响,另者说他在演艺圈摸爬滚打了20多年,并未见过他的绯闻。他也曾在采访中说过他比较洁身自好,只想给大家展示更多优秀的作品。
我庆幸今天早上没有因为我的急切而造成他的困扰。
我不由得多打量了他两眼,他回头对我微微笑了笑,声音不事雕琢的柔韧“怎么了?”。
我突觉不好意思,慌忙摇了摇头,随意找了个话题“你的演出是定在下周五?”。
“嗯,下周五晚上8点”。
我们不方便去人多的地儿,所以选择了一个稍离市区有些僻静的餐厅,环境很是优雅,素净。
我们点了两个牛杂,一份咖喱面。我没什么胃口,只是一直在给自己找理由能够笑出来,实在是心里激动的都爆开了花,再压抑这种兴奋我怕就要把肺给压抑炸了。
说白了,还是我不够坦诚和直率。
因我一直掐算着时间,所以这顿饭吃的比较仓促。吃完饭,钟长汉坚持要送我回家,我不好再推托,在车往秦政家方向开的半路上,我随便指了一个小区让钟长汉开了进去,他送我到楼下后才返车离去了。我又重打了车回家,也就多少浪费了点儿时间,不过到家时也不算多晚,刚11点多一点儿,中途还有小寺打来电话嘘寒问暖了十几分钟。
钟长汉送我回来的路上,我就跟他讲了小男孩不肯来的事,想请他去帮忙找找看看会不会来,他犹豫了片刻,显得抱歉,说到时候尽量试试。
是我冒昧了,没想到那是公共场合,他是一个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要谨小慎微。不能怪他,他也不易,毕竟他的动态不止关乎他一个人。
院子里昏黄的壁灯印着树枝倒影,我轻手轻脚,钥匙捏在手心里生怕发出一丁点儿动静,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客厅里却是灯火通亮,开着大吊灯,我眼睛不适应的眯了眯。
此时华嫂已经迎了上来“李小姐回来啦”。
我回礼“嗯”了一声“回来了”。不常见的秦政此时也在客厅里,半倚坐在沙发里,搭着二郎腿,穿着一身灰色宽松衣,一副闲暇模样,漫不经心的瞧了我一眼。
我对他低了低头算是打招呼,眼角余光却扫到在沙发旁坐着的一个小身影,实属让我惊诧不已,我一时失态的张口惊呼了声,秦政竟然把那个乞讨的小男孩带回家来了。
小男孩已经被打扮的干干净净,一张小脸粉雕玉琢,只是脸蛋红彤彤的,从我第一次见他时就是这样红扑扑的,或许这就是他天生的粉嫩,华嫂正喂着他夜宵,脖子上系了一块纯白色的餐巾。
我慌忙走过去,三两步就迈到了他跟前,看着他幼润模样,激动的只知道看着他咧了嘴笑。小男孩可能刚到一个新环境不习惯,显得有些羞怯,他倾了脖颈喝一口华嫂喂的米粥,还不时偷偷看我一眼。
我笑的合不拢嘴,模样别提多傻,但心里不忘对秦政感激不尽,我对秦政笑的灿烂“谢谢啊”。虽然他并没多想搭理我,但他的形象也在我心里瞬间升级成为了慈祥的父亲。
他现在的模样,真像个父亲,威严、善良。
一直等到华嫂喂完了饭,我终是忍不住了上去一把抱起了小男孩,他倒是不对人生分,极其乖静的让我抱,在我看他时,他还仰起头咯咯的对我笑。五六岁的年纪,身体却轻的没几两重。他笑的声音清脆、欢畅,引的一旁板着脸的秦政也缓和了几分脸色,还带了视线看过来。
秦政淡漠的开了口,问我干什么去了,回来这么晚。我当时正沉浸在小孩子甜美的笑中,一高兴就将今天跟他请假时撒谎公司聚餐的事抛到了脑后,而且细想也是他帮忙找来了这个小男孩,供他暖饱,我心一软就失了戒备,就把我和钟长汉要带小男孩上演出台的计划跟他讲了,还将今天我与钟长汉约在‘水吧’遇到记者偷拍的事害的我在‘水吧’里等了一天的事也细细的跟他讲了,却是没注意到秦政早已经变了脸色,我还毫无防备的向他倾吐真心,却不想他阴了脸,一副阎王模样,眼中怒火幽暗“谁同意你们那么做了?这个孩子我不会允许你们把他带到那种嘈杂的地方去”。
我怔了怔,不知道他变脸变的这么快,忙解释道“我们只是带他去钟长汉鸟巢的演出会上,那是舞台,光环璀璨的地方,他以后说不定也会那么出色……”。
秦政却是突然狠了起来,打断道“出色?一个戏子而已”。
听他如是说,我气道,有些乱不择言“当初我是求你帮忙找到这个孩子,现在我们有机会帮助他了,你还阻止?你说话也别老戏子戏子的,说的跟人多不正当似的”。
他完全不理,反倒似更生气了“去当个戏子就是帮他了?你觉得我没有那个能力让他过的好吗?”。
我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那么做只是想要倡导更多的人都能来关注孤儿,人多力量大,你帮的了一个,帮不了世界上每一个”。
他冷笑了声“难得你们好心”,说着他就叫华嫂,声音极大,华嫂慌慌张张从厨房出来,边往围裙上擦手边跑了过来,秦政让华嫂从我手里把孩子抱了,脸色依旧沉郁道“让陈叔把他带给方正卓,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见,哪儿也不许让他去”。
我欲继续解释,但秦政的态度坚决,小男孩似乎也被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到了,啪嚓了两下眼睛,撇了撇嘴“呜呜”的哭起来,哭声越来越大“我要回我家找妈妈,我要我妈妈”。
华嫂拍哄着,在我和秦政之间游离了两下眼神,不知该听谁的,我想上去哄,秦政对华嫂凶吼道“还不抱走”。
华嫂应着,慌慌张张的将哭泣着的小男孩抱了出去。
秦政瞥了我一眼就上了楼,却突然顿住了身,回头看我,恍然大悟似的“当时你那么求我帮这个孩子,我还以为你是良心发现”,他的目光渐趋锐利“你也就不过如此,本性难改。害死了秦邺,你还想拿个孩子去勾引谁?”。



 、 拾壹


我定了四点的闹钟,赶时间,只简单的洗漱了,随意的将头发捋顺遮了一顶帽子。
像做贼一样溜出家门,外面还很黑,安静的不像话,望看四周只有孤独亮了一晚愈显疲惫的路灯,凌晨里看天空,倒有几颗闪亮的星子。
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打着前照灯,打的光远,街上零零丁丁有车经过,气流安静的都听的到车胎碾过马路的声音,路两旁静息的树像是挺享受这黎明前的宁静,街上零丁有人走过,脚步匆忙。
车下了北庵高架就是方正卓住的地址,我按了电梯,心里不甚发毛,在凌晨四点时,头也总是保持在清醒和昏沉之间的,再加上“凌晨”这么一个特殊的词,就总是想起来曾经小寺跟我讲的一个关于电梯里有鬼的事在脑中挥之不去。
这趟电梯我就更是乘坐的漫长,不敢回头看,更不敢低头看,眼睛只敢盯着数字一层一层不停的变换。电梯门一开,我就冲了出去,正是休息的时间,走廊里的灯不是很亮,隐隐约约几淡的光。我这是第二次来方正卓的家,上一次是我来找他帮忙查钟长汉的资料时来过。
我敲开方助理的门时,他显得很惊讶,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请我进去。
我换了鞋进客厅,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台灯,在这偌大的客厅里实在衬不出什么,沙发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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