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荐中华-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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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一旦有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他们来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等前线用兵紧张之时,在背后点上这么一把火,请问陛下如何应对?或许陛下早有办法,是臣地愚钝但是他们现在虽然还都是些孩子,但是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呢?陛下能够永远这样控制得住他们吗?若是被他们寻找到机会,联手起来报仇,陛下想过这个后果吗?”
王竞尧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能不承认文天祥说的有理,留下他们,等于留下了两座随时都会爆发地火江,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要管理的地方实在太多,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防范着他们,尤其是那个赵昰,小小年纪便心机深沉,等一旦长成,谁能保证他不报这大仇?
他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司徒平一,但司徒平一脸上却有些迷茫,他只是个纯粹的军人,他只想在战场上征杀,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也不想知道该如何处理!
“臣已经不再是个忠臣”文天祥脸上露出了苦涩之意:“先事宋后事汉,青史上未免留下骂名,然人心归汗,将来能够驱逐鞑子的也非大汉帝国莫属,臣自当尽心尽力为陛下效力,方才言语,或者将置旧主于死地,当北伐成功,中原恢复之后,臣当以死谢罪!”
王竞尧忽然觉得非常迷茫这样的时代,这样的局面是他从来也没有遇到过的,甚至想都没有想到过的,文天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为了万里江山,为了千秋帝业有的时候当皇帝的连亲生儿子都得杀,何况是赵昺和赵是这二人?
“司徒平一,”王竞尧忽然说道。
“臣在,”司徒平一走了上来。
“传朕的口喻给李天正,多去看看宋侯和赵是,他会明白的。”王竞尧说着站了起来有些疲惫地说道:“朕累了,先去休息一下,明日再行商议云贵之事!”
王竞尧没有让人随行,他想一个人安静地走走路两边,花木茂盛,碧草丛生,这些草木,到了秋冬之后,都会枯萎凋零,但到了明年春上,又会茁壮成长,它们的生命力是极为强大的,因为它们的根都埋在泥土的深层。
斩草除根,必须斩草除根!十年、二十年以后绝对不能让它们重新成长起来……
他的耳廓里,分明听到了哭泣声;他的眼前,分明看到了绝望舞动的手臂赵昺和赵昰,被锋利的刀剑砍去了脑袋,或者被一杯毒酒灌下,然后慢慢地倒在血泊中,一动也不动了……
黑红色的血液在他的眼前流淌,不断涌动;鲜红地血花在他眼前飞溅……
这只是他地幻觉,但是在不久地将来,这一切都将成为事实自己已经拥有了绝对的权利,一句话就可以定夺无数人的生死,一句话也可以同样挽救无数人的生命,这样的权利是巨大的,同样也是可怕的!成为明君,则天下众生万民幸福,可一旦成为暴君,则会给汉族带来不亚于鞑子的灾难,自己又能够保证这一生都能够有这样清醒的头脑吗?
“陛下请安歇吧,”一个声音把王竞尧从沉思中惊醒,他看了一下,是依那乔心。
这些年这女人跟着自己,自己没有给她什么名号,她也无怨无悔,还是一如既往地伏侍着自己,王竞尧仔细打量了下依那乔心也许是经过自己的滋润,身材愈发地健美,面容愈发地美丽,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十足的女人味道。
“你说我将来会是个好皇帝吗?”王竞尧任由依那乔心为自己宽衣解带,顺口问道,“我不知道,”依那乔心很细心地为王竞尧解开外衣,头也不抬地说道:“我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是个好皇帝,我只知道您是我的男人,在我地眼里,没有人能比得上您!”
王竞尧大笑起来,横身抱起了依那乔心,将她抱到了床上,一边吻着她薄薄的双唇,一边解开了她的丝绸上衣,扯下了那圈淡紫色的抹胸,裸露出了她健美高耸的双乳,然后,用他犹如艺术家一样的指法去爱抚和逗弄她挺起的乳头。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浑身变得潮润,趁着这个当口,王竞尧迅速褪去自己地衣衫,调整了一下她的身体,轻轻地在她身上摩擦着,让她因欲望的不断升腾而扭动着……
她在喃喃地呼叫,象是在召唤,在乞求,在祷告,又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王竞尧不慌不忙地跨上了她的娇躯……
天亮了,王竞尧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一屡清晨的阳光射了进来看着身边象只猫一样还在熟睡地依那乔心,因为昨夜的极度满足而在嘴角边露出的一丝笑意,王竞尧轻轻起身,自己穿好了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两个在外面等候着的小太监正想迎上,王竞尧却挥了挥手,他只想独自一个人看看这天色。
忽然,从外面传来了一片刷刷拉拉,轰隆轰隆地声音,这声音十分地怪异,象是隐隐的闷雷,象奔跑着的千军万马,又象滚滚而来的洪水。
霎那间明亮的天空忽然变得墨黑,如同倒扣上了一个大铁锅,顿时天色变得漆黑。
两个小太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浑身哆嗦着不断发抖,有个胆小的竟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了?天塌了,地陷了,还是日头熄灭了?王竞尧忽然想了什么,面色大变,推开两个小太监,大步向外走去!
第三部 北伐中原 第二百六十五章 吞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跌跌撞撞地一路跑了进来,带着哭腔大声喊道:“皇上,不好了过蝗虫了,过蝗虫了啊!”他的声音颤抖而且大声,如同末日来临一般。
王竞尧象是遭到了雷击,浑身打了个激灵他急忙推开大门,无数的飞蝗立刻象如雨激箭似的泼了进去而在外面,密密麻麻的蝗群遮天蔽日,如同一层厚厚的滚动的乌云,从西南向东北涌去。
过了有顿饭的功夫,蝗群才渐渐飞过,天空重新又明亮起来但院子里,屋檐上,门前的石阶上,依然稀稀拉拉的扶着许多绿色的虫子看一眼都让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文天祥和司徒平一面色如土的冲了进来这样地突发情况让两人完全忘记了什么礼节,只是不断地跺着脚,文天祥更是咬牙切齿,浑身都在不住哆嗦。
“皇上吓死我了没有想到蝗虫这么可怕!”不知什么时候,依那乔心已经来到了王竞尧的身子后面。
“可怕?这是在总督府的院子里!你到老百姓的地里去看看,那才叫真的可怕,水、旱、风、雹、蝗,百姓历来畏之如虎,这场蝗灾一过,又不知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走吧,先到后花园去看看,那里已经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了!”
这个时候的王竞尧,脸色变得冷峻而又阴沉,说话的口气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一进到了花园的角门,所有地人都不禁目瞪口呆这里象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战争的空前浩劫,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大小树木的叶子被啃食一光,只剩下了一些光秃秃的枝枝桠桠在微风中痛苦地颤抖着地上的花卉,碧叶红蕾被扫荡一尽,高点的树木象一柄柄插在地上的秃枪,摘掉了旗帜的旗杆矮点地连花带枝蔓都被吃得精光,只贴着地皮留下了了齐刷刷的一点草刺,仍旧有许多蝗虫在地面上蹦蹦跳跳,贪婪地吞噬着残存地一点点叶片,好像是不把着的东西全部消灭干净绝不罢休一样!
王竞尧紧走几步,随手捉住几只爬扶在花木光杆上的蝗虫,怒气冲冲地说道:“老百姓们以粮食为命,而你们却把庄稼吃光了,还让老百姓们怎么活?今日你吃我地粮食,使朕的百姓受到灾害,那都是朕的过错,尔等若是有灵,便来吃朕的心肝千万不可祸害百姓!”说完抬起手来,就要把几只蝗虫往嘴里送。文天祥大吃一惊,急忙跑了上去不顾一切地把王竞尧的手臂紧紧抓住喊道:“皇上万万不可如此,千金之体,坐不垂堂,吞食这些脏东西陛下会致病的啊!”
王竞尧挣脱了文天祥的手说道:“朕做期盼的,正是要移灾祸于朕之身,还谈什么疾病不疾病的?”说着,竟真的把蝗虫放到了嘴里,一仰脖子吞里下去。
文天祥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里禁不住热浪翻腾,这就是大汉帝国的皇上,万里神州至尊至贵的君王蝗虫为灾他忧心如焚,以至于吞食蝗虫,引灾于自身这样的举动愚蠢可笑吗?不,是愚得可爱,愚得可敬;他是在邀买人吗?这样的戏就是再天才的演员也做不出来,他也没有必要演戏做为一位帝王,为百姓吞食蝗虫地,只怕已经绝无仅有!
在这一刹那间,文天祥心中对王竞尧地怨恨和隔膜烟消云散!
所有人都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突然在王竞尧面前双膝跪下,泣声大叫:“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发自肺腑地呼声,让王竞尧长长喘了一口气作为一个现代人他从来不相信靠着自己吃两只蝗虫就能够阻止灾祸地鬼话但这次蝗灾却是自自己登基后所面临的一次重大危机,尤其是在北伐即将开始地时候!
古人大多迷信,相信上天,这场蝗灾,必然会有别有用心之人四处散布流言,说这是老天爷对自己篡宋地惩罚,甚至会说自己如历朝历代的昏君那样,是不应天命的无道之君!
而自己亲口吞食蝗虫,将灾祸引到自身的事,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们添油加醋的宣扬出去,那时候对自己不利的流言就会散去属下臣民只会对自己心存感激,一场人为的灾祸将不会和天灾一起出现!
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演了这么一出,居然让自己和文天祥之间的一点芥蒂成功化解,当然,演戏归演戏,如何应对这场天灾却是首要考虑地事情!
王竞尧不敢多加停留匆忙带着随员赶回泉州,只让文天祥在此负责蝗灾处理工作,等回到了泉州之后已经是第六天了,蝗灾正在不断蔓延,所幸地是到了两广地方,蝗虫转道而上湖北等地。
“陛下,蝗灾之后必有大旱,这是一场重大的天灾,臣未得陛下允许,已经命令准备开仓放粮,随时准备赈济灾民,还请陛下降罪!”一上朝李天正就上来说道。
“很好!”王竞尧点了点头:“不光无罪,还有功,不过,现在灾情紧急,朕也就不赏你了命令东南亚总督陈中建为征粮元帅,陈宇为总押运官在东南亚征收粮食,紧急调拨两广和云贵等地,务必要将这次的灾祸减到最低!告诉陈中建我知道他那也很困难,既要面对巴勒班王的入侵,还要保障萧浪平叛工作的顺利进行但是一定要告诉他,这是关系到我汉人的大事情,就算他再难,再苦,也一定要保证粮食的运输工作,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不管他用什么手段,我只要看到粮食!”
众官各自看了一眼,都心想这次陈中建苦头可有得吃了。
“陛下”这时顾斌上来说道:“这次蝗灾事发实在突然,对北伐大计必然造成影响,臣以为北伐当暂缓一年进行为宜,否则牵涉到的一系列事情将很难解决!”
“臣也这么认为”陶亮出来说道:“蝗灾过后必是赤地千里,如此则后方不稳,而且在军粮地运送上也很容易出现问题,暂缓一年或许太长,但半年是必不可少的!”
王竞尧沉默了下来,在北伐的问题上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但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这突如其来地蝗灾在此之前已经有了次巴勒班王入侵,此次又来了个天灾,莫非北伐时机真的没有到成熟的时候,老天在冥冥中警告自己吗?
朝堂中不断窃窃私语,大多数人的意见都赞成暂缓北伐,这时黎师站了出来说道:“臣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