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成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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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说的不错。娘亲想要的生活又何尝不是那样。只是身不由己罢了。今日听我儿一言,为娘也明白了。既是如此,你我二人就必须做出选择了。不管怎样,娘亲必定是站在你这边的,记住,你的这个选择必须是能保全你我的。”
“母妃,儿臣心中已有了思量。”
贤妃见瑾瑜如此笃定的模样,又想起他府里的流言,便问:“难不成你是想站在武王那边?”
“母妃何出此言?”
“听人说,你甚是宠爱武侧妃,反倒对上官家的丫头有些冷淡。你这么做,难道不是在向你二哥示好么?”
瑾瑜佩服母妃的玲珑心,说道:“母妃,儿臣的确是在向二哥示好,但是儿臣却并非站在武王那边。”
此话一出,贤妃不解了,忙问:“何解?”
“母妃,如今右相和二哥的势力已经不容小觑,得罪了他们没有好处。而支持太子的左相又抱病在家,云尚书也被革职,上官将军又离奇猝死,如是现下明目张胆的站在太子这边,只怕儿臣会步岳父的后尘。为今之计,我们只能佯作观望之态,暗中助母后和太子一臂之力。”瑾瑜说完,看向贤妃。
贤妃温婉的笑看着瑾瑜,感慨道:“如今我的儿子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了。只是,母亲不明的是,为何你会选择站在皇后和太子这边?”
瑾瑜笑笑,又说道:“以我对二哥的了解,就算今日我们站在他那边,他日大业达成,恐怕我也只能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可是大哥却不同,大哥从小就疼爱我们这几个兄弟,也从不出头争宠,若是将来大哥继位,他必定会保全我们这几个兄弟,包括二哥。”
贤妃点点头,说道:“不错,就算看在他对太子妃的情分上,他也值得我们相帮。更别说,皇后娘娘曾对母妃有恩。”太子妃多年不孕,好不容易怀孕,生下的也只是王姬。哪怕昭曦帝下令,要太子纳良娣,太子也敢抵死不从,只愿与太子妃一人厮守。
“有恩?”瑾瑜疑惑,问道。
“此事还是你未出生时发生的,那时母亲刚刚进宫,无意中冲撞了贵妃,还是皇后开口才让母妃免于责罚。后来”贤妃说到这里,却不说了,陡然间顿住了。
“母妃?母妃?”
贤妃回过神,遮掩着笑道:“没什么,母妃只是乏了。对了,瑾瑜,你切不可让芸儿受了委屈。她是母妃的故人之女。你岳母和我年轻的时候是闺中玩伴,还一起组过诗社呢!“
瑾瑜惊喜的看着贤妃,说道:“原来母妃和岳母还有这么深的渊源。”
后来,母子俩又说了会话,瑾瑜才告了退回了府。
李贤妃端坐在榻上,她已不记得瑾瑜是何时离宫的。她的思绪完全停在了年轻时同云梅云辰一同玩耍的时候,只是一道圣旨把他们三人快乐的日子全打破了。她曾怨过云辰,怨他为何不带她远走高飞。在得知他有了一个女儿后,她不知有多恨他。也是自那时起,她才渐渐的接受了昭曦帝,有了瑾瑜。可是后来她才从云梅那里知道,原来那个女儿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是他出使黎国时带来的。直到现在这么多年了,云辰还不娶妻,她才明白,他当初那么做,完全是为了她,为了她与他的家人。
她表面上淡漠,与世无争,其实这些都只是她为了遮掩真正的情思的表象。她何尝不明白两年前的云辰是因为她才冲动的顶撞皇上的。云辰,那样一个风姿翩翩的公子,那样一个好脾气的人,又怎会罔上呢?!奈何一道圣旨将他二人分开,他能够十几年来隐忍着自己,着实不易。
她刚刚说到的后来,其实是想说,昭曦十五年,云辰因顶撞圣上而被革职,派往黎国为使这件事。云辰能保全这条命还是靠着晋氏的一班老臣和太子的谏言。故此,她在心底一直感激着太子和晋氏。
李贤妃又渐渐的回想起那日初见上官芸的情景,一见到她,便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云辰的影子。这样的清韵,这样的淡然,细细看,眉眼间与云梅颇为相似。想起云梅,她已好 久:炫:书:网:未见到她了。如今她们两个居然做了亲家,难道这真是冥冥中注定的?
若是云辰此刻在宣国,不知他会是何反应?想起他,她的心还是不禁的酸涩,往常虽然她居于深宫内,但是却可以偷偷的远远看他一眼。可如今,他远赴黎国,她俩这才真的是天各一方。对了,云辰不是有一女么?说起来,她还未亲眼见过,只知道昭曦十一年病重,迁到江南别院养病去了。
思及此,李贤妃心下便又起了内疚之感,心中想着下次见到云梅或上官芸时定要好好问清楚。既是他的女儿,她便要好好疼爱她,以弥补他俩今生之憾。
滕王离宫后,并未立即返回王府,而是往开阳城郊处行去。今日与母妃对谈,他郁结于心的心头大石终于落下。生在帝王家,事事都是由不得自己,但是这次,他定要同母妃一起走出一条可以自己选择的路来。
瑾瑜命随行侍从待在原地,自己一人独行至湖边。湖边的参天银杏树叶枝叶繁茂,在现今的春日显得尤为的应景,这些让瑾瑜更加看清自己的内心。他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这是他小时候常来的地方。那时他的外公忠国公还在世,每当母亲出宫省亲,他必定会央求母妃从这里经过,然后再绕道去国公府。他就这样在湖边站了好 久:炫:书:网:,回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有开心的,也有不开心的。
终于,夕阳慢慢落下,夜幕渐渐降临,不远处的侍从小跑上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王爷,夜了,该回府了。”
瑾瑜回过神,看了看天色,叹了口气道:“走吧。”
回到王府,已是用过晚膳的时辰了。瑾瑜也不在意,也不吩咐厨房准备吃食,只一人径自回了睦元堂。
再说上官芸,自从宫中面见皇后贤妃回府之后,便一直深居简出,还总是早早的闭院落锁。府内众人看了,也只道是王妃失势,侧妃得宠。尤其是几个心计颇深的管事,哪个不是审时度势,不看大婚夜洞房花烛的事,只看昨日王爷赴宴,相随的是侧妃而非王妃便知府内如今的形势,再看上官芸一味退缩并无争宠的意思,便渐渐的不去理王妃正院的事。府内一旦有什么事,也是径自禀告总管或是直接去侧妃院华穆居向武敏佑禀告。底下的下人见了,茶余饭后自然是要说主子们的闲话的,说着说着,上官芸就渐渐的被下人们称作是下堂妃了。
不过这些事上官芸自然是不知道的,就连梦桃和梦橘也不知道。梦桃和梦橘是上官芸的贴身丫鬟,自然是要跟在她身边形影不离的。但是平时,活泼好动的梦橘总是会出院子转一圈的。可现如今,因着昨日受气的事,主仆三人中最爱热闹的也不出去溜达了,自然是不知道府内众人的闲言碎语的。
上官芸在宿痕轩随意用了碗小米粥后,便靠在小花园的凉亭里看了一会书,过了一小会便放梦桃和梦橘两姐妹去休息了。原先两人还不答应,硬是要陪到她安寝,倒是上官芸执意坚持,才听话的去安歇了。
等梦桃和梦橘走后,上官芸收起手中的书本,起身走出亭子,抬头望向天空。可是天空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没有月亮甚至没有星星。虽已三月,但是夜里依旧寒凉,一阵寒风吹来,陡然让上官芸微微打了一个寒战。
她忙走进寝房,披了一件淡紫白毛边的披风,又信手拿起挂在墙上的剑。上官芸走出屋子,站在抄手游廊的屋檐下,才发现天空中飘起了柳絮。她伸出手想去接那片片的柳絮,可是还未等她仔细看清楚它的样子,就已经随风而去了。她闭了闭眼,定了定神,等再一睁眼的时候,迅速的拔出剑在小花园的中央舞起来。
瑾瑜在书房写了一会字,忽觉肚子有些饿了,便放下笔唤来小厮。那小厮听到滕王叫人,便忙不迭的跑进书房,喘着气回道:“爷,有什么吩咐?”
瑾瑜抬头一看小厮,只见他肩上白白的一片,便问:“你肩上怎么了?”
那小厮扭头瞥了一下,不在意的回道:“应该是柳絮黏在身上了,小的听见爷有吩咐便忙赶过来了。”
瑾瑜一听,顿时兴致所至,连先前肚饿传膳的事也忘的一干二净,径自绕过书案往书房外走去。他走到屋檐下,一看,片片柳絮正随风起舞,仿佛冬夜里的鹅毛大雪。
那小厮见王爷未有吩咐,便微扶着腰问道:“不知爷有什么吩咐?”
瑾瑜回过神,这才想起刚刚的事,便说:“也没什么,去看看厨房还有些什么,只要是清淡些的就随便拿些过来吧。”
过了好一会,瑾瑜都做了两首赞雪诗了,那小厮才端着一碗小米粥回来。
瑾瑜还未看那小米粥,便闻到小米粥的味道,清香四溢,顿觉食欲大振。他走到膳桌旁,喝了一口小米粥,糯而不腻齿颊留香,忙问道:“这小米粥做的不错,今日厨房是谁当值啊?”
话音刚落,那小厮便“噗通”一声跪下,惶恐的道:“王爷饶命!”
瑾瑜皱眉,他只不过随口一问,而且他也未有不高兴的地方,这小厮怎的就如此惊慌呢?于是,他放下汤匙,问道:“你何出此言?本王只是问你这粥的出处,又不是在问你的罪。”
那小厮抬眼偷看了瑾瑜一眼,见他神色平和,不似动怒之状,便颤颤巍巍的道出了缘由。原来,今日府中掌勺的大厨由于家中有事向总管告了假,提前收了工。原本刘深并不答应,只是后来瑾瑜上朝时的随同来报,说王爷会晚回来,刘深这才准了那厨子的假。而厨房的人也是左等右等,等过了晚膳时间也不见滕王回府,只当他是在外头用了,故而厨房里也并未有多余的食材。
那小厮一听,这下坏了,那爷不就是要饿肚子了?于是他便先去了侧妃院里的小厨房,可谁知还没走进去说出来意,就被那里的管事嬷嬷给训了一顿,说什么小心打扰侧妃清梦。
无法,他又跑到上官芸的宿痕轩,可是那里却是早早的落了锁,幸而他与那里小厨房的一个名叫可儿的粗使丫头相熟。听那丫头说,厨房里还有一些小米粥,是梦桃怕上官芸夜半肚饿特意留的。这小厮为了办好差,也只好厚着脸皮讨要了些。
瑾瑜听完,也知道他刚刚吃的小米粥是今晚上官芸吃的。看着那小厮,心下叹了口气,嘴上说道:“起来吧。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歇了吧。”他又怎会不知那小厮是因何惶恐,如今府内的流言他自是有所耳闻。
等那小厮走后,瑾瑜又再吃了几口小米粥,愈发觉着好吃,三口两口就吃完了。他擦了擦嘴,走出书房,天空依旧飘着柳絮,还渗着空气中的花香,可是最浓郁的还是那碗小米粥的清香。
忽然,瑾瑜跨出自己的院落,信步往宿痕轩走来。不出他意料之外的,宿痕轩的大门依然紧锁。于是他不假思索,用轻功飞上宿痕轩外的梧桐树上,站稳后,瑾瑜朝院落望去,可是这一望,却蚀了他的心神。
只见上官芸体态轻盈,刚柔并济的舞着手中的剑。一个回旋,让瑾瑜看清了雪下的上官芸,尽是比昨日更加的清丽,而且还多了份英气。一眨眼,又见她一扭腰,那手中的剑便她的另一藕臂下穿出去,动作快速却又不失力道。没想到上官芸一介弱智女流,这套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