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跟我回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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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卿坐回餐桌,看着对面连抬抬眼皮子看自己一下都不愿意的郁安之,心中有些发涩发苦,想到刚刚答应老爷子的话,他紧抿了薄唇,嘴角两侧都形成一道深槽,却始终有些犹疑不定。
他实在是担心自己不在家郁安之会做出什么他想象不到的举动,又或者干脆跑了,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结果。他从不怀疑郁安之的能力,纵然是行动能力稍逊,可脑子却是一等一的。
萧云卿一直不说话,郁安之也不急,可那直直射在他微垂着的脑袋上的灼热而复杂视线却让郁安之微微皱了皱眉,却还是没有搭理视线的主人,只三两口解决了面前的早餐,擦了擦嘴就漫不经心的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就打算离开餐厅。
郁安之沉得住气,可萧云卿不行,或者说在面对郁安之时不行。他赶忙半躬了身躯伸长了右手跨过半个餐桌抓住郁安之自然垂在身侧的手臂,声音急切地说:“安之,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郁安之一挥手,撇开萧云卿伸来的手臂,转身看了他一眼,萧云卿俊朗的面容上显而易见的担忧神情一览无遗,可那双眼睛却是墨黑的,深邃无比,落到郁安之身上时眼神有着难以描述的复杂。
对其中翻滚的情感与强烈的挣扎视而不见,郁安之神色淡漠地坐回椅子上,淡淡说道:“说吧。”
郁安之双手抱臂一副防备的姿态,澄澈的茶色眸子定定注视着他,带着嘲讽、带着清明、带着洞察一切的睿智,那眼神仿佛两道探测光,直直射向他的心里,将他的一切卑劣与阴暗面无所遁形地显现出来。明明是坐着仰视,可萧云卿却觉得郁安之是那么的高高在上,矜贵而高傲地俯视着自己。
收回僵着的手臂,萧云卿面色微黯,也跟着愣愣地坐回椅子。
萧云卿一直不说话,就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发呆,修养再好也受不了,更何况此刻对萧云卿各种不待见的郁安之了,心里有些不耐烦,刚舒展没多久的眉头又紧紧皱起眉头。
见郁安之脸色变了,萧云卿立马回神,开口说道:“安之,我今天要到公司去,你……”
话没说完,就被郁安之挥手打断:“放心,我不会跑的。就是想跑也没工具不是?!”
微勾的嘴角形成尖利的弧度,嘲讽的语气宛若一把钢刀j□j萧云卿心里。心思被人直白地说出,萧云卿脸上也挂不住了,现出微微的赧色与窘迫,与此同时还带着莫名的痛苦。
痛苦?!郁安之真想笑啊,被背叛的是他,被隐瞒的是他,被人当作出来卖的MB的是他,被扔钱侮辱的是他,被搞大了肚子以男人身份怀孕的是他,被禁锢如今半步不得自由的是他。萧云卿,你凭什么痛苦?!有什么资格痛苦?!
心里这么想了,刻薄的话也就顺口而出:“萧云卿,你做出那副深情不改苦不堪言难受万分的样子给谁看?你有资格吗?被伤害的是我不是你,你现在做出这副不舍的样子不觉得虚伪吗?”
话刚说完,郁安之心里有些后悔,尼玛这苦逼兮兮的炮灰感觉是闹哪样啊?!他是纯汉纸好吗?这刻薄的话明显不符合他高修养高品位高智商的“三高”身份好吗?!
有苦自己吞有难自己抗是他自父亲去世后就养成的处事原则,是自己做的决定,就要承担后果。既然已经被背叛,已经决定了要分开,说再多也于事无补,这毫无意义的责怪本不符合他的原则,可是他却说出来了,或许是因为心中太过怨忿,也或许他并不像想象中那么豁达。
算了,以牙还牙也是他的风格,就当为了自己所受委屈讨回一点报酬,能让对方痛苦一点是一点。
果然,萧云卿面上的痛苦神色更加明显,脸色微微苍白,竟一时找不到说辞,只能呐呐着想要反驳:“我,我不是……”
要平时萧云卿肯定不会这么语塞,可是如今他做错事在先,又在这几天被郁安之明显拒绝与冷淡压根儿当他不存在的态度磨得没了脾气,被郁安之这似真似假针锋相对的话一激,心中除了痛就是愧悔,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竟想不出如何解释辩驳。
☆、 020 监视?陪伴?
要平时的萧云卿肯定不会这么语塞,可是如今他做错事在先,又在这几天被郁安之明显拒绝与冷淡压根儿当他不存在的态度磨得没了脾气,被郁安之这似真似假针锋相对的话一激,心中除了痛就是愧悔,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竟想不出如何解释辩驳。
萧云卿失了先机,郁安之自然顺势而上:“萧大总裁,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文大小姐,没有义务陪着你感同身受,安慰你的失意难过。”
看着萧云卿因为自己的话露出那手足无措脸色黯淡眸光灰暗的样子,郁安之竟然还会觉得心疼,他真想甩自己两耳光,郁安之你能不能别那么犯/贱?!
可郁安之到底也忍不住挪开了视线,不忍心再抓住事情咄咄逼人,心中长叹一声,恢复木然的表情问道:“萧云卿,还有其他事儿吗?”
“我……”
“如果你觉得不放心,可以让仲卿来监……陪我,他是你弟弟,你总该相信。”
打断萧云卿那吞吞吐吐的话语,郁安之直接提议,忍了忍,硬生生的把监视改成了陪伴,他遇事果决,可面对萧云卿这么一个自小相识且将大部分感情都倾注于其身上的人,他还是会心软。
说到底,这其实也是萧云卿心里的想法。虽然他也不放心别人,可有人看着郁安之总比没人看着好,对不?
只是他羞于启齿啊,更是不敢开口。郁安之不是犯人,更不是他萧云卿的敌人,他已经断了郁安之的自由,哪里有勇气再明目张胆地找人监视,郁安之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受得了如此折辱。
可是,对郁安之来说,这却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理所当然的,萧云卿虽然有些犹豫,却在看到郁安之神情平静没有一点异样时,点了点头答应了。
可不知为什么,萧云卿却始终是不敢与那过分透彻的茶眸对视,匆匆说道:“我去给仲卿打个电话。”就急急忙忙起身出了饭厅。
郁安之看着他拿起手边的电话,没有说话,后脚就跟着他出了饭厅。
萧云卿拐了个弯儿就进了书房,郁安之心里知道他是想避着他叮嘱萧仲卿,也不恼,端着架子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前方的落地窗出神。
现在还是早晨,日头也不烈,微微透金的阳光仿佛还未完全消去夜的深沉般懒洋洋的撒向地面,却始终缺乏一种让人振奋的活力。
这里是十三层,透过窗户只能看到不远处同样颜色格局的高楼以及被错杂的建筑划成格子的天空。天是灰蓝色的,云是大片大片揉杂的灰白,莫名的压抑,仿佛就连城市特有的污浊空气都多了些让人窒息的感觉。
书房里,萧云卿拨通了萧仲卿的电弧,脑子里却迅速思索着如何将事情说清又能让萧仲卿站在自己这边帮助他留住郁安之。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萧仲卿清朗的声音传来,带了一丝不耐与沙哑:“喂?找谁?”
或许是因为好梦正酣却被吵醒,萧仲卿的语气自然不算好,萧云卿却不与他计较,淡淡地说:“是我。”
耳边熟悉的冷淡磁性的嗓音让萧仲卿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要知道这可是他哥那个对除了郁安之以外的任何人都冷漠强悍的死面瘫,他再不耐烦一点,相信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生活估计只能用水深火热四个字形容。
所以他很识趣,上次大闹萧云卿办公室,其实出了萧氏大楼腿就软了,坐在车上把着方向盘都觉得自己整个人是飘的,到了家坐沙发上一回想,压根儿都不敢相信那个敢跟萧云卿叫板的人是自己。
尼玛他那一瞬间肯定是被超人附体了吧?!或者脑子被门夹了?!竟然敢对萧云卿那么嚣张!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忐忐忑忑地等待着他哥的教训或者报复,哪知什么都没等到,萧仲卿起初还战战兢兢,觉得他哥肯定在等待时机给他来一个狠的,哪知时间长了家里公司还是一片风平浪静,他哥也没找过他,于是没心眼儿的萧二少安心了,没多久就把之前的担忧抛在了脑后,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没事把把妹子,调戏调戏美男,继续乐呵呵地过他美滋滋的小日子。
可是现在乍然听到他哥的声音,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疑惑于他哥为什么这么早就来电话,而是——卧槽,不会吧,这是要对上次他大闹办公室事件算账?!
于是,萧二少瞬间惊悚了,尽管他哥看不到,他还是屁滚尿流地就滚下了床,哆嗦着立正站好,畏畏缩缩地问:“哥,哥,这么早,您有什么事?”
萧云卿可不管他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说:“我待会儿要去公司,你马上过来替我陪着安之。”
萧二少一听,舒了口气,还好,不是找他算账啊!
于是七上八下的心肝儿肺回到原位了,看看床单被子一团乱的大床,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还没睡醒,于是他慵懒地躺回床上,恢复二货本质随意抒发对自己被吵醒的不满:“这才几点啊?安子他那么大的人了,哪里需要人陪?难道还会跑了不成?就算跑了,又不是迷路的小猫小狗,找不到回家的路。”
“怎么说话呢?”被那小猫小狗一刺激,萧云卿怒道。
大哥一生气,萧二少悚了,虽然是个大大咧咧的二货,但是回想下,也觉得拿小猫小狗来跟人作比有些不合适,更何况拿来作比的郁安之还是自己的朋友,这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难得缺心少肺的萧二少懂得自省。随即认识到自己错误的萧二少老实了,但是他也是很有骨气的,绝对不会向自家哥哥这个“恶势力”低头,就算是他错了,他也不会承认的,至少不会直接承认,间接的嘛……
“好好,我知道了。待会儿我就去你那儿。”萧仲卿点头哈腰地说,也不管电话那头的人能不能看见,十足的狗腿。
听到如此识时务的回答,萧云卿反倒沉默了,就在萧仲卿犹豫着是不是该挂电话时,他又开口了,只是声音却莫名地沉重:“安之他,知道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知道?知道什么?萧二少表示他完全反应不过来啊:“哥,你在说什么啊?”
这么沉重的语气加上郁安之这么个敏感的人物,不该瞬间联想到最近那些糟心事儿吗?
对于这样一个领悟能力完全是个渣渣的弟弟,萧云卿完全无语了,也不跟他计较,依旧沉沉地说:“安之他知道瞒着他的那些事了。”
“什么?”萧仲卿尖叫,声音都抖了。
这实在太震撼了,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啊,安子他怎么就知道了?
“萧云卿,不会是你跟安子摊牌了吧?你究竟跟他说了什么!”萧仲卿怒吼,他很激动,也很怕自家哥哥给郁安之带去伤害。
对他来说,郁安之其实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从认识开始,郁安之就一直包容着他的缺点,很多时候,郁安之比他哥哥萧云卿更有耐心,而且这么多年来,郁安之是唯一一个真正不带任何目接近他的人。(这货完全忘了当初是他死皮赖脸缠上去非要跟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