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歌行-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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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玉闻言心头一颤。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得缓缓的垂下了眼眸。
“委屈你了。”眼前的男子拉过了她的手,声音越来越小,“我日后”
“很好了”她抬起了头,绽放出了一个幸福的微笑,“不是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吗俗世沉浮,也好,倒成全我们做患难夫妻了”
他闻言一滞,喉头有些哽咽,“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他轻声呢喃着,温柔的将她揽入了怀中,“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洞房花烛。
“不要”她羞涩的指向了明亮的宫烛。
“我喜欢将你看的仔细”他轻笑着拒绝了她,温柔的吻向了她的面颊
“不要,”她再次抗议。
“偏要。”他坏笑着咬上了她的嘴唇。
轻柔的拥吻,一下又一下可她的心思,全偏到了那刺眼的红烛身上!
“不要!”她趁着嘴唇空闲的契机,又是撒娇又是耍赖!“不要,不要,不要!”她无论如何,也要让那盏讨厌的光亮熄灭掉!“你若不答应,我就哭给他们听!说你欺负我!你还说什么日后”
“好好好”他无奈的投降了,“好好好谁让我欠你的”
黑暗之中。
他解开了她领口的盘扣。
那温热的唇似怕伤害她一般,一点一点的落在了玉颈之上
她的心,混乱的如一团刺麻。
她怎能让他看到,另一个男人昨夜在她身上刚刚留下的欢爱痕迹
黑暗,掩饰住了一切的谎言和欺骗。
他褪去了她的亵裤、抹胸,使她如初生婴儿般在锦缎上微微颤抖着;他撩拨着她的淑胸花林,他吸戏着她的玉颈红蕾她在急促的呼吸中,竟想到了如今宫阙中那个天下在手的男人如果他知道她没有死,会如何呢?
他的抚摩是温柔,轻巧的。他的进入,是谨慎,珍爱的他越是如此,她的心里越如同油煎般难受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温柔的进攻者,却因顾忌过多,有些乏味的无甚激情。有时,她会不由自主的想伸开手臂去抓紧他、去支配他、指引他,却又怕这赤果果的欲念会生生的吓退了他。她强迫着自己不要去再想那个人,可她的头脑、她的身体却颤抖着深深回忆、怀念起昨夜的种种来
只是现在!她狠狠的闭上了眼睛,强制般克使着自己投入到新的欢爱中去
“哦你那里好紧”可身上的他,却克制不住愈来愈急迫的高昂激情,在云霄冲顶过后,心满意足的结束了
精疲力竭。
她放松的喘息着,头脑却一片空虚,还带着阵阵惆怅的失落滋味
“好吗?”他于黑暗中伏下了身,在她耳边有些细微的悄声询问着,“高兴吗”
她心头猛然一震,竟想到了自己曾经常常问陆重阳的那一句。
——“我那里好吗?你舒服吗”
——“好宝贝,很舒服”
刻意尘封的往事如潮水冲破了闸门,她的喉咙顿时有些哽咽,“好”她心下酸涩的难堪,“你讨厌讨厌!”她佯做娇羞般的锤向了他,将头深深藏入了他倾倒身躯的臂弯之中。
“呵呵”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对了”他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探身自身边自顾摸寻着。
“这个,你拿好”他将一个东西塞入了她的手中。
“这是”她惊异的触摸出这东西的形状和质地,分明是,一件玉环!
“这些年来,我在各处置了一些产业”他轻轻按住了她的手,有些感慨的娓娓道来,“也私藏了一些东西原只是想着就藩的时候不至于那么窘迫,却不想竟有了今日之用场”
“这玉环你一定拿好,各处的管家都认得它,从今以后,你就是这一切的主人了”
“具体的情况,日后慢慢再和你说,小禄子也知道,你把他叫来问也可以”
涵玉握着这枚带着淡热体温的玉环,一时间恍然无语。
她突然想起了在魏国公牧场与他月华之下并排溜马的场景当时,他对腰间的那块蓝田玉环关切甚深,莫非就是这件?
“这就是王爷常挂在身上的那件玉环吗?”她天真无害的问着。
他微微一愣,“是”旋即非常开心的笑了,“怎么?平素里竟如此关注着本王的一切?”他翻身揽住了她的腰肢,“那你还装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原来都是故意诱我的?!啊?”他嬉笑着袭向了她的敏感部位
“哈别!”她受不了他的细痒,娇笑着向四下躲避着。
两人气喘吁吁的拧成了一团。
很甜蜜。
“你就这样给我了?!”她调皮的在他眼前晃着纤手撒娇,“不怕我拿来胡作非为啊?”
“不怕,”他宠溺的笑着,“都给你,哪怕你去杀人放火”
她的笑容顷刻凝固了,她的手臂僵直的停滞在半空之中。
“怎么了?”他温润的笑着,“被感动了吗?”
她面色一羞,再次挥拳锤向了他,却被他一把拉到怀里,美美的亲了个够。
“你不怕我突然走了?”她蜷缩在这个令人心安的温暖怀抱,心思满怀的问询着。
“要走,你早走了。”他笑的很自得,“都到这般田地了,谁还会对你比我好呢?呵呵”后一句,他又恢复了惯有的戏谑。
所幸,黑暗掩饰住了她所有的面部变化,她的心里如翻江倒海般,羞愧的异常利害,他若是知道,她竟是为了自保才主动接近他的
她长叹一声。
还是,永远,别让他知道吧。
她将玉环珍重的用红线挂在了胸口,温柔的环臂抱住了他。
“王爷”她的声音柔情似水。
“叫我六郎”
清晨。
王嫱和那名不知名的宫女早早前来侍奉。知明振飞用惯了王嫱,涵玉也没那份强压一头的拈酸心思,“王嫱去伺候六爷吧,”她直接笑着挥了挥手,“你,跟着我吧。”她转向了那名陌生的宫女。
“你叫什么名字?”她望着眼前的宫女,圆圆的脸庞,细细的眼睛,别说,还有几分像坤宁宫的灵儿
“奴才”那人还未说话,脸竟先红成了大灯笼,“奴才叫西施”后一句,声音低的像蚊子哼哼
“扑哧!”涵玉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终于明白西施为什么欲言脸先红了,都是那个讨厌的明振飞,偏偏给人家换了这么一个名字!
“六爷!六爷!”很远,就听得小禄子气喘吁吁的叫声。
“怎么了?”明振飞拧紧了眉毛,疾步出了马车。
“出大事了!”小禄子连滚带爬的赶了过来,“城门被锁了!不能出城了!”
一众人大惊失色!
“这是一早京畿卫贴出的告示”小禄子从怀里掏出一卷黄纸。明振飞劈手夺下,展开细读。
“皇帝病危,太子监国?!”他失声诧异!
“二千岁谦王殿下、四千岁平王殿下、五千岁旭王殿下昨夜遇刺薨了?!”他的眼睛都不眨了!
“夜宴之中有乱党投毒?!荣威大将军身死?万余将士身亡?!”他的嘴巴彻底僵住了!
涵玉闻言差点没跳起来!她失疯般的冲跑了过去,按下明振飞的手臂,一字一字的认真看着!
太子监国?!白纸黑字!真的是太子监国!明承乾,他这是拐着弯的要做什么??
一个激灵,涵玉才恍然大悟,才一日的光景,那三位手握重兵的王公还未能走的很远呢他想的真是长远!到手的盛宴却不急于享用!他要计谋的严丝合缝!他要让天下安然无恙的交接到自己手中!
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啊!
望着那方正庄严的四个黑字,她感慨万千。
“余将军唉”明振飞长叹一声,弃了黄卷,“怕是以死向父皇谢罪了吧”
涵玉就势接过了那残破的纸卷,快速又贪婪的阅读着。
明振阁、明振天都死了。
余积岳也死了。不但如此,他还狠心的带走了他的儿子、他的万数亲军。
“难道?”她有些难以置信,“不会是太子做的吧?”俗话说兔死狗崩,鸟尽弓藏。如今皇帝废,兄弟死、亲王退,一切都成了定局,怎么看,太子的嫌疑都是最大!
“不会。”明振飞悲惨的摇头,“万数兵士皆亡三哥现在,就算有心,恐怕也没这个能力”
朝阳,冲破了云层,刺出万丈金光。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涵玉喃喃的低吟着昨夜的诗句,百感交集。
“四海之内已起血腥”明振飞轻叹,“父皇,竟了然如此!”
“别想这么多了”涵玉将手钻入了他的臂弯,“忧思太多防肠断啊”
“二哥、四哥、五哥、七弟”明振飞狠狠的握着拳头,“竟全”
涵玉苦笑,“别人或许在想,如今皇位名义上的争夺者,竟只有,你,和他了你,也是受益者啊”
晨风,轻轻的吹过,带着暖暖花香熏人味道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明振飞振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他大声吼!
111。只今惟见青陵台(中)'VIP'
一行人,只能寻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住下了。
谦王明承天去了,荣威大将军余积岳也去了,诺大的京城,竟连个暂时可以投靠的人家也没有了。
明振飞无计可施,神色很是阴郁,脾气也变的不是太好。一众人被他弄的皆噤声闭气,一言不发。
涵玉心里更是烦闷,想他一大男人,还好歹是大周皇帝的子嗣,怎么能如此喜怒皆言露于表,对外却没有一丝应变危机的能耐呢?
她闷闷的在房间的一角重复来重复去的收拾东西,留明振飞一人,独自在床帏上仰卧愁思。
窗外,时至正午。
客栈不大,楼上只住了他们这一队人,很是清净。
王嫱出了店门去买吃食。
天京城一夜之间出了如此之多的惊天大案,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随处可见靴帽整齐的六扇门捕快、锦衣卫骑郎还有京畿卫的巡查兵士。
“踏踏”一队着金色飞鱼袍的锦衣卫策马自窗下而过。
涵玉凝望着他们潇洒飘逸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扈江涛又想起了陆重阳还有那个如今心愿得偿的太子明承乾
今日若是他们,想必绝不会如此沉沦吧她的心里一时惆怅的紧。
她喜欢聪明、强势、有能力的男人,可那些优秀卓然的天之骄子,却统统和她有缘无分、阴错阳差的一个接一个擦肩而过
她落寞的望向了远方的楼阁,却渐渐的发觉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远远的,王嫱自外归返,身后,却多了几个不该出现的尾巴!
王嫱毫不知情,仍在慢步四顾前行着。那些尾巴鬼魅般的如影随行甚至连她走进了桃酥店铺买糕点,他们都在外耐心的等候着。
坏了!涵玉心头一咯噔,是哪里出了纰漏?!
她心下一悔!那王嫱换了衣裙,却未改发鬓!她顶着一头大内宫女的标准盘发,怎能不引人注意!
她飞快的冲到了床前,狠命的拽起了明振飞,“快走!有人发现了!”她麻利的卷起了几个包裹!飞身向外!
明振飞一愣,片刻也随了出去。
涵玉将西施、小禄子和余府的侍卫们也敲了起来,她指向一个侍卫,“你,护着六爷、小禄子、西施、车把子速从后门赶车往北走!”
“你,随我来!”她依稀记得,另一个侍卫曾玩笑说他的手力无人能比
“你要干什么!”明振飞大叫着,死死拽住了涵玉的手臂。
“王嫱被人发现了!”涵玉恨恨的应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