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歌行-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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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告诉刘泳麟,”她吐字清晰而坚定,“那个任中,或是陆重阳,你们习惯称呼他什么,就叫什么他半夜很诡异的来找我了。他让我帮忙,去偷钦差特使给冯严藏在花泥中的图”
福儿瞪大了眼!他张着嘴,惊愕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告诉刘泳麟,”涵玉认真的嘱咐着,“这些,都是你偷听到的,千真万确。任中说,明日他出发前,会派人到昆嵛山围场找我去拿,且他一定要带走。因为这东西,关系到他的前、程。”涵玉将“前程”二字,咬的特别重。
福儿望着她,有些发呆。
“福儿,我不会骗你,我以性命起誓,花泥的事,是真的。”涵玉郑重的将他拉到身边,“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要去救一个,我非常憎恨的女人我不管用什么手段,就是想把他留下。”
“可是”福儿为难的露出了与年龄不符的笑容,“小姐您既然这么在意他,您可知道这话一出,后果可”
“我知道,他将会彻底的,因此得罪了他的上司,刘泳麟。”涵玉冷冷的笑着,“蝇头利禄,蜗角功名,有什么啊就算此举是害了他,我也不能让那个女人,占到任何的便宜!”
福儿怯生生的,同情的瞥了涵玉一眼。
涵玉脸一红,狠狠的瞪了回去,“干嘛这么看我?!”
“哦。”福儿赶紧低下了头。
“别说,”涵玉瞅着福儿,突然的笑了,“你们蜀地真出人材啊能做的上暗卫,都是百里挑一的人物。暗卫,我一共见过四个,蜀人竟就占了两席”
福儿愣愣的抬起了头,“陆大人是蜀人?”
涵玉点头,“自称蜀中任宅嘛。”
“呵?”福儿轻轻的,纳闷笑了。
“怎么了?”涵玉有些奇怪。
“那我看他平日里吃东西,怎么从来不喜碰辣椒啊?”福儿笑着发话了。
涵玉愣住了,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还是在她和陆重阳第一次东城见面的时候,他们俩与那个孙云骅一起用餐时的场景来她对着一桌子的山珍野味、兔头鸭舌没有胃口,当时无奈的浇了一勺辣椒在自己的碗内,捞了些海味猪肉蔬菜搅和吃起来
——“你这吃法倒像我们蜀人。”陆重阳冷不丁笑出了声来。
——“像什么像,你这蜀人就不吃辣椒。”孙云骅当即反驳了过去。
“福儿,你观察的可真仔细!”涵玉不由发自肺腑的赞叹着,“你和这陆大人,也统共就一桌吃过几回饭吧,每次还都匆匆忙忙的竟”
“小姐,”福儿尴尬的笑了,“要是这点眼力都没有,我就出不来了”他的声音,尾音越来越低。
涵玉一滞,知是触及到了他的伤心事,当下也有些别扭,“那个夜也深了,福儿你也早回去吧”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别忘了那话,可一定带到。”
“放心。”福儿带上门前,俏皮的冲她笑了笑。
这一夜,涵玉竟很快睡过去了。
一睁眼,她就立马吩咐丫鬟去叫余得水。
“告诉冯保,我今日要去昆嵛山围场骑马,辰末就要到。”她对着铜镜,望着着丫鬟们麻利的伺候衣饰仪容,“让他多派几个人给我,金秋时节,不去狩猎,可惜了”
“还有,”她起身展臂,丫鬟们将玉带围过腰身,“大都督那里说什么,就不用回我了,告诉他,我在围场用午膳,过了未时就回来了。”她的嘴角傲慢的上翘的。
汉北昆嵛山围场,在山的北麓山门还要向北的地方。
辰正,大都督府,浩浩荡荡的兵丁人群,簇拥了一抬官轿出发了。
涵玉坐在轿中,有些心神不宁,这福儿能不能将话带到刘泳麟处啊这刘泳麟,能相信他吗?能心生隔阂而改派他人去青州吗?
“唉”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围场,到了。早就有人等候在那里,且妥善布置好了一切。
涵玉被丫鬟们搀扶着下了轿,她望着辽阔的牧场和恭敬的人群,心境一时大好。
还是权力妙啊她舒畅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在心不在焉的欣赏着侍卫队追逐了几只麋鹿之后,涵玉一直在心底忐忑不安、久候不至的不速之客,终于来了。
“夫人”余得水有些惊慌的打马上前,“围场外来了好多锦衣卫,说是有特使想要见夫人您”
福儿办的不错。涵玉在心里终于放下了这块石头。“锦衣卫找我?”她故意拧着眉头,“有事找大都督就是,跑到这儿来不正不规的,找我做甚?”
“小的也奇啊,”余得水苦笑着说,“可人家是锦衣卫,小的不敢多嘴啊”
“叫卫队跟好了,我出去看看。”涵玉整理了下骑装,等兵士们排开阵势,才慢慢的遛马出去。
远远的,一小队金色飞鱼装锦衣卫,英姿飒爽的候成一排,煞是好看。
涵玉向中间为首那人望着,却纳闷的皱起了眉头。
——扈江涛。
来者居然是明的、“真”的锦衣卫特使,扈江涛?
涵玉有些疑惑了,她向四周打量着,没旁人——没有陆重阳,也没有刘泳麟。
“冯夫人。”扈江涛开口了,他场面上的礼节架势,向来是标准的很,他肃着脸,一拱手,“汉北锦衣卫特使,扈江涛。今日有要事相商,还请夫人移驾前往,扈某当面请教。”
“哎呦,扈大人啊”涵玉一见他这样,心里就记仇啊,她当下油腔滑调的拖着音,“可真不好意思董氏,啊不,冯氏,奴家这样的事情,需要问过我家老爷才行这大都督不开口,奴家怕是,实难从命啊”她忸怩造作着,阴阴的干笑着。小样,想跟我来这套,不想想,我兴师动众的带这么一群兵甲侍卫出来做什么,就是防着你们这一手!
“冯夫人,此乃锦衣卫公干。”扈江涛正色给她扫着盲,“事后,扈某自会亲自登门,向冯大都督解释的。您就放心吧,这边请。”
涵玉嘿嘿的笑了,“扈大人,奴家听不懂您说的哦,”她装傻装的自己差点笑场,“奴家只得听我们大都督的话,他若不开口,杀了奴家,奴家也不敢就这样,跟着别的男人走的”
“冯、夫、人。”扈江涛有些郁闷,“您应该知道。这样的后果您不要逼锦衣卫亲自动手请您。”他才不信,涵玉能傻成那样。
“扈大人别吓我”涵玉白了脸,“话说,要真打起来,好像您不占便宜哦!”她挑了下眉毛,示意了下双方力量对比。
“你”扈江涛惊愕的瞪大了眼,“你想”
“冯氏一介女流,无知莽撞所做的一切,自有奴家的夫君出面收拾。”涵玉邪邪的笑着,“您说,要真闹到最后,皇上,是会相信您?还是我们大都督啊?”
扈江涛很没面子的憋青了脸。
哼让你再端架子涵玉得意的望着天,很是解气。
“冯夫人,”扈江涛皱起了眉头,“有人举报,锦衣卫怀疑您是暗伏的细作”
“扑哧,”涵玉笑出声来了,“锦衣卫怀疑我是细作?!细作?”她笑的前仰后合,“谁的细作?为谁效命?”
“就算是,我整日困在深宅大院里,如何传递?”她一句接一句,“哦,你们既然有把握来传我,一定是抓到了谁为我传递,那,把他直接叫过来让我认罪不就是了,还费什么劲谈话呢”
“若是没有什么证据奴家就更不便过去了,特使有什么话,就请在这里问吧。”
“涵玉!”扈江涛终于受不了了,他压低了声音,“我们可不可以,不这样说话。”他发现了,从各个方面,他好象占不到任何的好处。
“当然可以。”涵玉吃吃的笑了,“是你先摆的官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唉”扈江涛叹气,他慢慢的打马,走了出来,“我真的有事”
“我不过去。”涵玉很坚决。
“那我过去,”扈江涛投降,“行吧?”
涵玉眯起了眼。
扈江涛无奈,只得主动把身上佩戴的秀春刀,匕首,统统的解了下来。“这样总可以了吧?”
“余得水。”涵玉扭头,“嗯?”她示意让他上前搜扈江涛的身。
余得水惊愕万分,有些哆嗦,“小的”
“来搜吧。”扈江涛板着脸。
余得水只得硬着头皮打马过去,陪着笑胡乱的在扈江涛身上摸了两把。
扈江涛通过验身,单骑前来。他极度郁闷的望着涵玉,“这样,总成了吧”
“呵呵,”涵玉阴险的笑着,“扈江涛,你记着,今日要是敢借此来挟持我,我发誓,将来一定把你变成太监。”
“你”扈江涛有些尴尬,“其实,以你现在的身份,谁能把你怎么样?!你紧张什么啊只是,我觉得咱俩私下有些交情,想问你些事情而已”
“早说啊。”涵玉翻了个白眼,你早用这种口气何必大家都见外呢,她扯动马绳,移了出来,“一旁说吧”
两人骑了一会儿,直到确定没人能听到交谈的内容,才停了下来。
“涵玉,你怎么跟我变的这么生疏了?”扈江涛居然“恶人”先委屈起来了。
“你还反咬一口啊,”涵玉恼了,“谁先说那个‘董氏’!谁先摆那个官架子!”
“那不是有外人在场嘛好好好,”扈江涛心里还是有大局的,他马上,就把话题转了回来,“你怎么成成了冯夫人了?!”
“和你那个锦衣卫特使一样,名不副实。名义而已。”涵玉白了他一眼,答的很流利。
“你”扈江涛有些郁闷。
“你想问什么啊?”涵玉觉得如此刺激一个追求上进的男人,好象有些过分了她主动的,换了柔和一些的声调。
“我早上听到消息,”扈江涛慢慢的总结着语言,“有人说,你知道有关钦差”
“直说。”涵玉打断了他,“否则我不当你是朋友。”
“呵呵。”扈江涛灿烂的笑了,“好,我们是朋友涵玉,你知道钦差给冯严送过什么图吗?”他也不用拐弯了,直接说出来了。
涵玉的头脑突然电火一闪,“知道。”她爽朗的承认了。
“我们俩交换。”她很直接的开了口,“我当你是朋友。你能告诉我,我问的这件事,我就告诉你,那图的真相。”
扈江涛一皱眉头,“你知道,我可是名义上的”
“这个问题不是什么大事,你肯定知道。”涵玉盯着他的眼睛。
“好。”扈江涛思索,点头,“我也当你是朋友。”
涵玉在心底有些苍凉的笑了。
“那个任中,派去了青州没有?”她开始了问话。
扈江涛愣了,“青州?谁派他去青州了?”他漂亮的双眸,闪着漆黑的排羽。
涵玉很是失望,她长叹一声,很同情的望向了他,“难道,你这个名义上的特使,连这点知情权都没有了吗?”
扈江涛有些尴尬,“你不至于吧?”他疑惑的插话了,“你是不是听错了?我这特使,还不至于窝囊到这份上吧”
“今日。”涵玉觉得他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啊,她愤愤的解释着,“那刘泳麟,把任中派到哪里执行任务去了?”
“刘特使你都知道啊”扈江涛感慨。
“原定今日晌午后出发。”涵玉白了他一眼,“我想问的是,刘特使,今日没有改变计划吗?还照例派任中去了青州了吗?”
扈江涛无奈的笑了,“你说的,我真没听明白。”
“任中本就是被刘特使派去沁阳县的,”扈江涛可笑的解释着,“从就没什么青州之说,青州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