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要刷存在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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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封司马那天,正好赶上南璞玥几天后的生辰。
这天是腊月初,当他五年来第一次见到南璞玥时,南璞玥正与宾客在正厅款款而谈,此时他一身绛紫蟒袍,颈边是贵族御用的白色狐毛大领,薄唇轻启,眉如墨画,狭长的凤眼一笑起来婉若桃花。
面如冠玉,貌如画,这种超越了男女相貌的美,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就算是随便穿件袍子,觉得就算是仙人,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
此时,诸葛逸呆呆的站在院中望着,已然失神,这种超越了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他曾不止一次幻想过南璞玥几年后的长相,想象的样子几乎都与女子接近,可是,他没想到,当年那个秀气阴婺的小家伙居然可以长成这番模样,简直惊为天人!不过,想想自己,仪表堂堂,有棱有角的脸也是俊美异常,虽比不上他,但在南璞也能排个前三吧,嗯,幸好幸好,否则还真没底气跟他站在一起了。
“门外那位,站了好久了,难道不冷吗?”
诸葛逸回过神来,一副笑容翩翩的信步走了进去。
主人还没发话,他便自行坐了下去。
南璞玥见怪不怪,他早就知道是他,端起一盅茶,淡淡开口道:“诸葛大人,别来无恙啊。”
诸葛逸一怔: “呵呵,陵安王居然还记得在下啊。”
南璞玥只淡淡微笑,不言语。
一天下来,会完了所有该来的宾客,唯见诸葛逸还没走。
终于,某人忍不住开口了:“大人还有事吗?”
这是下逐客令了。
“有。”
“哦?何事?”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缎彩盒,淡笑着塞到南璞玥手里:“礼物。”
南璞玥望着手里的盒子,愣了一下,心里百般滋味。
没等他开口,诸葛逸已经抢先道:“下官有事在身。”继而拱手施礼,“便不打扰了,告辞。”
转身离去。
待他走远后,南璞玥打开锦盒。
☆、第九章。往事如烟
盒内安静的躺着一把折扇,本没抱着要细细端看的他,顿时来了兴趣,不为别的,只是好奇扇面上会是什么图案。
想过是俗不可耐的花花草草,也想过是几行故露文采的诗词佳句,可当他缓缓打开时,却怎么也没想到,白净的扇面上,只画着两个骑马的少年。
一前一后,白衣翩飞,相顾生辉。。。。。。
南璞玥只看了一眼,便觉无趣,刚想叫来小厮拿去扔掉,可是手上动作一顿,想了一下,还是算了,于是随意的收了起来。
诸葛逸二十岁,南璞玥十九岁。
几年来的声名鹊起,不是盖的,诸葛逸本身就能言善辩,加上政见深得王意,终于不负父望,一举升为宰相。
不出一年,很快权倾朝野,往年逐步积累的人脉、产业、财富等,更加日渐壮大,真可谓名声大震、光先耀祖也,这等得风顺水,畅通无阻,无不让人心生羡慕。
只是,自古以来,朝廷大臣便自然而然的分为三派,一派中立,另外两派相互排挤,唇舌之战,几乎每天上演。
现在,以左相诸葛逸为首,舌战以陵安王南璞玥为首的一方势力,虽身份不如王族显贵,可他言谈举止,向来泰然如山,在他脸上,几乎找不见一丝畏惧之色。
也因此,两虎相斗,必积仇怨。即便诸葛逸不想与之树敌,可没办法,情势所逼,职责所在,他只能朝上严肃以待,朝下和南璞玥打趣讨好。
开始的时候,南璞玥还会讽刺性的回复一句:“得了便宜又卖乖?当我陵安王是孩子?让你说哄就哄!哼!假仁假义,虚伪!”
到了后来,次数多了,他只觉这人有病!而且病得不清!
久而久之,南璞玥懒得跟他多说一句话,而某人总是一脸嬉笑的与之套近乎。
时光荏苒,往事如烟,再美好的童年也不过化作梦儿一去不复返。
此时入夜,以诸葛逸为首的十万军马扎营在浮屠山,浮屠山往前便是汉江,此江宽广绵长,河沙淤积,站在江边,水声冲天,震撼人心。
诸葛逸正坐于帐篷里观看图纸地形,对面端坐的是襄北县候司马钰。
司马钰与诸葛逸年龄相仿,两人交情不浅,几年来,他一直跟随在诸葛逸的左右,此时他皱眉开口道:“前方是水域,波涛汹涌,恐怕难以渡过,但是若沿江绕行,又明显时间不够,只怕还未赶到,洛阳便陷了。”
“嗯,你分析的不错。”诸葛逸点头道。
“那以大人的意思,该如何为好?”
“我军有水军一万,熟水势知深浅,今晚传令下去,二十个水兵分别带四十个步兵和四十个骑兵,连夜伐木,要求木粗三分,长四丈至六丈间,务必赶在天亮之前伐好一千根木头。”诸葛逸一脸严肃道。
司马钰一听,一晚上只伐木头?不造船吗?虽不理解,但他了解诸葛逸的为人,相信他不会错:“好,我这就去安排。”
夜深露重,山中得令的士兵们浩浩荡荡的开始忙碌起来。
这边南璞玥的帐中,南璞玥听着外边突然传来的各种响动,也不知发生何事,反正也睡不着,索性起身到外面转转看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只见树丛山林中都是活动的人影,不用想也知是谁下的命令。
他大步来到诸葛逸的帐中,见面就当头质问道:“你这是何意?”
诸葛逸已经猜到他会来,笑着拉过他坐下,他一甩袖,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缓缓背过身走开几步去,沉声道:“还请丞相大人给本王一个解释。”
“造船阿。”诸葛逸轻松说道,见他一脸疑惑,他解释说,“过了这座浮屠山,前方便是汉江,汉江水流湍急,几万大军若想安全渡过天险,只能用此办法”
南璞玥难得有一次耐心的听他说完,虽然很不喜欢眼前这人,但此时孰轻孰重,他还是有分寸的,面上并不做任何表情的说道:“既是如此,那就有劳左相挂心了,此事本王不多管,你好自为之。”说完看了他一眼,撩起帐帘就走。
还没走出帐篷几步,身后一个矫健的身影快速跳到他前面,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将他一把抵在帐上。
☆、第十章。大人请自重
“你?!”南璞玥只觉他放肆。
“陵安王怎么刚来就要走?”诸葛逸面带笑容的直直逼近他,刀刻的五官渐渐放大在南璞玥的眼前,几乎占满了他整个视线,“好歹也坐会儿啊。”
南璞玥力气很大的推他,即便有些手段,可诸葛逸毕竟也不是吃素的,学了几年功夫那可不是白学的。
见他丝毫不动,南璞玥更是气急,怒骂道:“本王想走便走,难道你硬是要拦吗?”
他勾起嘴角,以非常暧昧的姿势将嘴唇贴到南璞玥的耳边,轻声道:“嘘~臣不敢,只是突然有点冷,觉得这样靠近一些会温暖而已。”
酥软的声音传入南璞玥的耳朵,他只觉一阵战栗,撇开头:“大人请自重!”
“哦?原来这就叫不自重啊?”他故作恍然大悟道,紧接伸手抱住他,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在他耳边轻软问道,“那这样呢?”
“滚开!”南璞玥羞愤至极,但挣也挣不掉。
“不要!”像个孩子似的某人又抱紧了些撒娇道。
成何体统!做出这种胡闹的举动,想到这么幼稚的人居然是当朝宰相,不禁为自己国家的命途而深深担忧!南璞玥此刻只想给他两脚,扯过他的耳朵大声告诉他:像你这种人,给我洗马桶我都不要!
可是
“信不信我喊人来。”他改作威胁道。
“不信。”
其实诸葛逸真不信,向南璞玥这样好面子的人,若被别人看到自己被人这般憋屈的抱着,而且抱他的人还是一个男人,恐怕那才会让他羞愤到吐血。
“你!”气的他磨牙切齿,却又无力反击。
时间就这么流逝着,因为天黑,他们的位置又比较隐蔽,所以即便有巡视的士兵,也不会察觉到这边有人,两人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有一盏茶功夫,谁也不说话,只那么别扭的僵着。
这时。
“小玥。”诸葛逸伏在他肩上轻声道。
已经将脸撇到一边的某人没任何回应。
诸葛逸往他领子里吹了口气,南璞玥禁不住痒的颤了两下,随后皱起眉头瞪向他。
他打趣道:“小玥还是那么可爱。”
某人一听,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
“知道。”
“ 哼!知道还这么厚脸皮!”
诸葛逸松开拥住他的一只手轻轻覆上他的唇:“你错了,这不是厚脸皮,是因为”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拿走了我一样东西。”
南璞玥难得一次见他表情如此认真,仿佛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一样。
东西?南璞玥想了一下,印象中只有一件,是那把折扇吗?
“好,本王回去便还你。”不就是一把破扇子吗,我正好不稀罕,还你便是,他甚至还有些庆幸当年没有就此扔掉,否则这就算是一个人情了,不过,再一想,这家伙可真小气,也不知羞,送出去的东西居然还好意思来要!对此,他对他的人格更加嗤之以鼻。
“还不回来的。”他摇摇头苦涩回道。
说完,整个人松开了他,退出一步后,明明刚刚还认真的表情,转眼便又恢复往日的风采,他邪邪的笑道:“陵安王累了吧?要不要在此将就一晚?”
这才像他,可是,没人知道,就在他松开他的那一刻,一抹忧伤在他脸上快速闪过,只瞬间就被隐藏在黑漆漆的夜色之中。
这人的瞬间变化,不禁让南璞玥怀疑刚才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脱离桎梏的南璞玥很自然的先拍拍身上的灰尘,哪怕很干净,他还是心生芥蒂,片刻后,看着他:“本王最讨厌和别人一起睡了。”顿了一下,加重语气道,“尤其是你!”
说完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离去的时候,带起一股小风吹过。
还真冷!诸葛逸不禁打了个冷战。
第二天,天蒙蒙亮,山谷清幽,远方时不时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
响彻了一晚上的伐木声终于落下了尾音,一千根木头其实不难伐,只是山深树高,需要每个分队团结起来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诸葛逸很早便醒了来,直到看着最后一根圆木从百十号人的队伍中缓缓走来,他才轻轻呼出一口气,他担心的当然不是木头,而是士兵们的安全。
向大军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启程了。
山谷间遍地都是密密麻麻的士兵,若从云端俯视下去,非常像倾巢而出的蚂蚁,蚂蚁们成群结队,背上驮着寻来的食物,方向一致的朝着一个目标前进。
☆、第十一章。诸葛狐狸
“逸弟。”
“逸弟”是司马钰对诸葛逸的称呼,他年长他两岁,从几年前诸葛逸调到襄北做襄北牧的时候起,两人因一些政事开始来往,后来熟络,他便一直称诸葛逸为逸弟,因谐音“义弟”,使两人关系渐渐更加紧密,即便之后诸葛逸升为宰相,他也不避讳,依旧这样称呼,对此,诸葛逸欣然接受,并无不适,或许,他像司马钰一样,不知不觉中,早已经将对方视为知己了。
诸葛逸回过头看向他。
“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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