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的金色城堡-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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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他看着我,忽然说。
“什么好?”我不明白。
“我说你的头发。”他说,“女孩子这样才可爱。”
他极少夸我,我本能地跳起来,说:“我吃饱了,我要上楼去了。”
“女孩子这样才可爱。”好像平生第一次听到他夸我,是什么让他改变,我有些弄不明白。
夜冷清。和往常一样,陪伴我的只有一台电脑。论坛上有暴暴蓝的贴:这周搞不定俺就自杀。看来要当作家不容易,她正在被煎熬。
我没有跟贴,没有告诉她我要去看她,就像优诺说的,这样子,可以给她一个惊喜。我想像着见到暴暴蓝的时候样子,像我这样拿不出去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傻到说不出话来。我把优诺送我的手镯拿出来,戴到没受伤的右手腕,想起她温柔地对我说:“这样,别人看不出你的伤口。”
我心里细细的东西在流动,她是那么细心的一个好姑娘,不嫌弃我,给我安慰。
我忍不住给她发短信:“你在哪里呢?”
她没有回,可能是没听见。我只好打电话过去,听到那边嘈杂的声音,她用欢快的声音对我说:“七七呀,来了几个老同学,在清妹这里玩呢。”
我等着她邀请我,但是她没有,她只是说:“七七累了就早点睡,不要玩电脑到那么晚哦。”她忘了我睡了差不多有一下午。
我倒到床上,睡不着。
暴暴蓝有她的事业,优诺有她的世界,只有我,一无所有。
恍恍惚惚,好像听到林涣之出去的声音,又好像不是。我在床上辗转了一个小时,终于决定出门。林涣之房间的灯开着,我吃不准他在不在家,于是偷偷地拿上我的背包,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开了门,打了车,直奔大学城。
怕优诺看到我,我从后门进,后门是我上洗手间时无意发现的。门锁着,我便从窗户里爬了进去,穿过一个小小的走道,就到了热闹喧哗的大厅。其实我从窗户一跳进去就听到了优诺的歌声,她在唱一首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歌:
飞翔的速度(7)
当太阳照亮心上
温暖了每个梦想
总会想起凝视我的那片云
是不是路正远是不是会改变
我的心一如从前
当灯火渐渐熄灭
忍不住多看一眼
那条最初到最后的地平线
带我走过旷野,带我走出黑夜
给我爱,给我思念
记得我们有约,约在风雪另一边
所有的心都睡着,还有我们迎向蓝天
记得我们有约,约在日出那一天
就在誓言的终点,以爱相见
……
我敢说,我从来没有听过那么美丽的歌声,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无与伦比的迷人笑容,见到她唱完,在热烈的掌声中从台上跳下来,我准备悄悄走过去蒙住她的眼睛,用她的话来说:给她一个惊喜。
但是我的脚步却在瞬间停住了。我看到优诺在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坐在他对面的人,是林涣之。
林涣之在笑,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的,放松的笑容。
然后,他们碰杯。
我的眼睛忽然有点湿,优诺真的是个天使,我看到她金色的翅膀,在酒吧迷离的灯光下不停的招摇。
而我,注定被锁在原点,今生今世永远无法飞翔。
全文完
流离(1)
我唱一首你没唱过的歌
去一个你没去过的地方
在一个你早已忘记的日子
我璀璨的青春
在你的掌心颠沛流离
可我不会忍心责备你
我的爱人
虽然我真的知道啊
知道这是我们最后的一季
“我已经错过了暑假市场,绝不能再错过十一市场!”黄乐在陶课的家里走来走去,冲着暴暴蓝大喊说,“你再把稿子这样不停地改过来改过去,我就要被你弄疯了!”
“当初是你说要改的!”暴暴蓝咬着手指说,“谁知道一改就成这样子了。”
“我的姑奶奶!”黄乐说,“机会就这么一危错过了就不会再来,你是要还是不要!”
“你喊什么喊!”暴暴蓝不高兴地说,“喊就能把稿子喊出来了吗,我告诉你我现在没情绪,写不好!你爱等就等,不等拉倒!”
黄乐颓然地坐到椅子上:“好吧,我最多再给你一个月时间。过了这一个月,你不放弃我放弃。”
暴暴蓝下逐客令:“那你现在走,我要一个人呆着好好想想。”
黄乐叹口气,拉开门走掉了。
家里恢复了宁静。
这是陶课的家,他不在,去了广州的图书订货会。暴暴蓝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里到底住了多少天,每次说起租房子的事情,陶课总是微笑着说:“找房子跟相亲差不多,要寻到合适的不容易。我这里没关系啦,你爱住多久住多久。你又不爱出去,就当我请了个保安看门嘛。”
“你不用同情我。”暴暴蓝声音硬硬地说,“我的日子,总还是要自己过的。”
“等你交稿后吧。”陶课说,“这些天,我刚好出差,你要是不愿意做饭,我让黄乐来给你送盒饭。”
“你就不怕投资失败?”暴暴蓝说,“我也许永远也写不出一个好看的字来了。”
“我有信心。”陶课认真地说,“你也不许对自己失去信心。”
尽管陶课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客人,但暴暴蓝心里清楚,自己在他家里,只是一个过客。这样的骚扰,迟早会有个结束。本来在陶课家住了三天后,暴暴蓝是想回家的,那天陶课用车送她到楼下。拍拍她的肩跟她说再见,要她好好的。暴暴蓝强作欢颜说好啊好啊我一定。这时天已经很热了,暴暴蓝说完就抱着她装了五万块钱的背包慢慢地往楼上走,到了门口,才发现门打不开了,被换了新锁。
她立即掏出手机给陶课打电话:“麻烦帮我弄个斧头来!”
“弄斧头做什么?”陶课不明白。
“我要砸门。”暴暴蓝说,“门换了锁,我进不去。”
陶课很快就回来了,他没有带斧头,而是看着坐在门边的暴暴蓝说:“你确定门打不开?”
暴暴蓝肯定地点头。
“一定要进去吗?”
暴暴蓝更肯定地点头。
“那你让开一点。”陶课说。
暴暴蓝让开了,陶课一脚就踹开了门。这房子太老了,就是换了新锁也不过是狐假虎威。暴暴蓝进去,一看到屋里的场景就气得双腿发软差点晕过去,不过三天而已,家里大大小小的东西差不多已经被搬空,四周一片狼藉,只有她那台小小的电脑,大约都知道她宝贝,没人敢动她的,委委屈屈地蹲在墙角。
旧衣橱也还在,暴暴蓝为数不多的衣服凌乱地塞在里面。
这三天,妈妈曾打过她两次手机,看她没接,也就算了。除此之外,没有人找过她。因为他们要忙着处理这里,因为谁都知道,找回她,只等于找回一个大麻烦。
看来,房子是已经卖掉了。
暴暴蓝抱着心爱的电脑,在墙角慢慢地蹲下来。
“这是你的家吗?”陶课说,“怎么会是这样子?”
“这是我和奶奶的家。”暴暴蓝悲伤地说,“奶奶死了,我再也没有家了。”
“蓝蓝。”陶课在她面前蹲下来说,“你要振作一点,要相信,不管什么样的灾难,都会过去的。”
暴暴蓝惊讶地抬头:“你形沂裁矗俊?
“走吧,蓝蓝。”陶课伸手拖她,“你先跟我回家,一切慢慢来,好不好?”
暴暴蓝不耐烦地挥着手说:“你快去吧你快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会有办法的。”
“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们是朋友。”他坚决地说,“我怎么可以这样子丢下你走呢?”
暴暴蓝放开电脑,抓住陶课的手,呜呜地哭起来。陶课耐心地拍着她的背,像哄一个孩子。
就这样,陶课又把暴暴蓝带回了家,一起带回的,还有暴暴蓝最心爱的电脑和一些简单的衣物,他把电脑装到他朝北的小房间里,拍拍双手说:“这个小书房也不错呃,而且,我们可以共享宽带。我打网络游戏,你写你的小说,互不干扰。”
做图书发行是件很辛苦的事,陶课常常回来得很晚,有时候喝得很多,倒在沙发上就能睡着。暴暴蓝会给他倒上一杯水放在旁边,再替他盖上毛巾被。第二天醒来,陶课已经又去上班,毛巾被叠得整齐放到沙发边上。茶几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两个字:谢谢。
陶课的房间,暴暴蓝从来都不去。
她的小房间里有个很舒适的小小的沙发床,有时候陶课回来得早,暴暴蓝穿着大汗衫坐在电脑前,陶课穿着大汗衫坐在沙发床上,两人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暴暴蓝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说起,妈妈大声地骂她说:“你不要跟着我,你再跟着我我就把你扔到河里去!”
陶课瞪大了眼,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狠心的母亲,他内心清澈透明,真的像个孩子。
“我要尽早买回那房子。”暴暴蓝说,“等我有钱的那一天。”
陶课笑着纠正她:“不,把那块地一起买下来,建别墅。”
“你可真敢想。”
“那是,我什么都敢想。”陶课说。
“想过找个美女谈恋爱吗?”暴暴蓝问。
“没有合适的。”陶课说,“我一直在等,你呢?”
“我注定孤独一生。”
陶课哈哈大笑:“十八岁那会儿,我也老这么想来着。”
有时候,他们也没什么话可说,只是面对面喝一罐冰啤,或者,面对面抽一根烟。暴暴蓝吐出烟圈,有些自卑地问陶课:“像我这样的坏孩子,你心底是不是很看不惯?”
陶课总是温和地说:“不,蓝蓝,你挺可爱的。”
或者,他会更正经地说:“你会成一个大作家,我不会看错,你是一个天才。”
暴暴蓝咧嘴笑,奶奶走后,很少这样子笑。陶课看到她笑就说好,嗯,好,就是要这样子才对。可是她真的对不起陶课,小说无论如何也写不好,一个结局来来回回改了十几次都差强人意。本来打算等陶课出差回来给他看崭新的情节,看样子,又要泡汤了。
就这么想着,门铃响了。暴暴蓝以为是黄乐拉下了什么东西,把门拉开,却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看上去,有些眼熟的样子,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找谁?”暴暴蓝问。
“你是谁?”中年妇女问。
“我是暴暴蓝。”暴暴蓝说。
“我是陶课的妈妈。”妇女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哎哎!”暴暴蓝连忙把她迎进来,原来不是在哪里见过,是她跟陶课长得有些像,所以看上去眼熟来着。
“阿姨你坐。”暴暴蓝赶紧说,“陶课他去广州出差了,过两天就会回来了。”
“我知道。”陶课妈妈说,“我每个月都来,替他收拾一下屋子。”
“喔。”暴暴蓝有些惭愧地看着四周,房间里真的是乱得可以,而且全都是她弄乱的。她从冰箱里取出冰块来,给陶课妈妈倒一杯冰水,除了冰啤,这是她在夏天里最喜欢的饮料。陶课妈妈说谢谢,但并没有喝,而是利索地收拾起房间来。她把好几个方便面的空盒子扔到垃圾堆里,问暴暴蓝说:“你就天天吃这个?”
“是啊。”暴暴蓝咬着手指说,“我不会做。”
“你家里人呢?”陶课妈妈奇怪地问。
暴暴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