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第1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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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激烈的抵抗,对于车臣男人来说,马就是他们的生命,要夺走他们的马,他们宁愿持枪战死。一场游击打,一直打到苏德战争爆发。从某种意义上说,车臣人成了德国的盟友,然而,德国最终没能杀入格罗兹尼,他们被苏联的坦克海淹没了。胜利之后的苏联对车臣进行了清算,动用十万大军包围车臣的村庄和城市,将几十万车臣人押上火车流放到哈萨克斯坦,押车的苏军士兵接到命令:车臣人走离铁轨五米之外,即可开枪射杀!整个车臣民族,有三分之一的人口死于流放。
在哈萨克斯坦,车臣人度过了十几年落魄的时光。这次惨痛的教训似乎并没有让他们改变什么,他们还是跟以前一样,窝在破破烂烂的平顶小房里,只知道吃和喝,从不积蓄和贮存,没有任何长远的打算。他们不让自己的子女到学校上学————男孩子有一些还是会去学学认字和读写,但女孩子就别想读书了————也不让妇女到集体农庄干活,他们甚至不愿意花一点力气去料理自己的土地。他们喜欢偷东西,没肉吃没酒喝了就去光顾老实巴交的哈萨克牧民的家,把成群家畜赶走,把全家东西偷光,偷不了就干脆强抢。十几年过去了,他们还是一无所有,真是一群讨厌的家伙。
这群讨厌的家伙,对仇恨和复仇却是如此的执着。按照车臣人的规矩,如果某人失手打死了一个车臣人,那么被害者的家人也要杀死仇家家里的一个成员以报仇,凶手的家人不流血,被害者的家人就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复仇,警察局、区党委会、警备司令部甚至内务部派出机关,都在这群一心复仇的暴民面前望而却步。可以想象,这个民族对于害死了他们三分之一的族人的苏联,将抱着怎样的刻骨仇恨!在红色帝国还强横无比的时候,他们可以忍,但是现在红色帝国已经极度虚弱,他们毫不犹豫地跳了出来,挥动屠刀,纵情复仇!
“什么人?站住!”
黑暗中传来一声大喝,格罗兹尼守军被惊动了,躲在掩体后面的哨兵放声大喝。
回答哨兵的是一声狞笑:“杀光他们!”
几名车臣士兵嘿嘿笑着,扛起火箭筒,瞄准,击发,一排火箭弹呼啸而出,哨兵放声大叫:“敌袭————”话音落落,火光爆开,整个人都被炸碎了。第二波火箭弹紧跟着射出,一辆正在巡逻的步兵战车被炸得支离破碎,熊熊火光照亮了这座城市的一角!
两道光柱扫了过来,和这两道光柱一起指过来的,是两挺双联装高平两用重机枪。苏联人的作风历来粗暴,管你是哪个民族的,只要你向我们发动袭击,你就是我的敌人,扫你没商量!沉闷得令人心悸的轰鸣响起,拇指粗的高机子弹五发一组,萤火虫似的破空射来,炸起一蓬蓬血雾,车臣士兵中间发出声声惨叫,碎肉血浆飞溅,瞬间就死伤不少!挨了打的车臣人反应极快,也架起了机枪,跟居高临下朝他们扫射的苏军对射,火箭弹接二连三的射出,一些家伙架起了迫击炮,直接朝城里开火,成群的炮弹划过夜空,发出令人汗毛倒竖的尖啸声,在格罗兹尼城里炸开,惨叫声和惊呼声随着那一团团爆炸火光冲天扬起,以弹着点为中心,混乱迅速蔓延开来。无数市民惊恐万状的跑了出来目瞪口呆的看着从头顶飞过的炮弹,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啦?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炮火连天了呢?难道是北约军队打过来了?
没等他们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接二连三落下的炮弹就把他们变成了血肉模糊的尸体。
城市里也爆出了密集的枪声,炽热的子弹从各个角落射出,扫向仓促迎战的苏军的后背,手榴弹把苏军士兵的钢盔砸得当当作响,在此起彼伏的枪炮声和爆炸声中,声声口号震天动地的响起,像是一群野兽在纵声狂嗥:“报仇!报仇!杀光俄狗!!!”五分钟不到,整个格罗兹尼都被卷进了战火,越来越多车臣人拿起了武器,向苏军据点发动进攻,很快就砸开了民兵军火库,把一条条自动步枪和冲锋枪搬出来就地分发,把迫击炮拖出来,瞄准苏军军属大院直接开火。一些家伙带着狂暴的表情闯入学校或者富人居住的社区,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苏军士兵一旦倒下,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了,手持开山刀冲上来的车臣人挥舞大刀,将他们的四肢生生砍下来,最后砍下的,是他们的脑袋!
轰轰轰轰!
那几座正用高平两用重机枪拦截攻城的车臣大军的瞭望塔内部突然腾出岩浆般的火光,上面的苏军士兵只觉得眼前一亮,就身不由己的腾空而起,混合在大大小小的砖石里飞向半空。至于是先期潜入的突击队在工事内部装了定时炸弹还是车臣人的内应效仿地道战,把地道挖到工事底下然后喂足了炸药,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这几声巨响粉碎了苏军试图将叛军挡在城外的希望,数千人的攻城大军蜂拥而来,弹密如雨,腹背受敌的苏军根本就招架不住,被迫且战且退。至于该退到哪里,心头一片茫然,整座城市都成了战场,到处都是车臣人粗野的狂笑声和呼啸穿刺的弹弹,到处都是瞄着他们后背的枪口,到处都是爆炸的火光,他们该退到哪里才能找到一块安全的地方可供喘息?
在这座充满敌意的城市里,苏军找不到立足之地,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枪弹将他们一一撂倒,从大街小巷钻出来的车臣人将他们包围,等待他们的,只能是冰冷的刺刀或者沉重锋利的开山刀。少数比较冷静的彼此掩护着退入军属大院和军营,组织火力顽强抵抗,将冲过来的车臣人一片片的撂倒,并且利用还没有被破坏掉的通讯设备向上级报告,请求增援!
不光是格罗兹尼,在车臣各个城镇里也纷纷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从高加索山区响起的枪声意味着此刻正腹背受敌的苏联事实上已经陷入了内战和分裂之中,虽然他们仍然拥有相当强大的军事实力和世界最庞大的核武器库,但是这些都无法挽救苏联的悲惨命运了。
接到车臣战争爆发的报告后,在白宫那椭圆形的办公厅里,总统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不出意外的话,苏联的崩溃已经成定局,笑到最后的,依然的合众国。
亲手将最强劲的敌人送进坟墓,并且为他举行葬礼的感觉,真好!
这种把全世界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真好!
“新闻办公室安排一个记者招待会,我要发表讲话,好让全世界知道,我们是为了悍卫自由和民主而战,并非为了侵略。”总统淡淡的说,“还有,让军队再加一把劲,海军争取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歼灭黑海舰队,陆军主力争取在四十八小时之内推进到乌克兰和波罗的海三国,卸掉红色帝国最坚厚的胸甲······对了,华国对我们的行动表态了没有?”
国务卿说:“还没有。他们正忙于利用这一千载难逢的良机对被他们包围的苏军发动攻心战,据说已经取得不小的成果,苏军的军心已经动摇了。”
总统有些烦躁的说:“尽快摸清他们的真实态度,我们没有时间跟他们绕圈子!”
国务卿说:“我亲自到北京一趟,跟他们的领导人面对面的谈谈······跟华国人打交道就是头疼,他们从来不会跟你说真话的。另外······据说在苏联粒子束发射基地出现故障的时候,华军动用激光炮帮苏军击落了即将命中基地的导弹,使得我们的攻击功亏一篑!”
总统的眉头拧紧:“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国务卿头疼的摇头,他也不知道华国到底想干什么。乌兰诺娃心事重重的走出克里姆林宫,来到红场。虽然知道博罗西洛夫此时很需要她给他一点安慰,一点鼓励,但是克里姆林宫那几乎凝固的气氛令她感到恐惧,身处这个风暴的中心,她仿佛能听到苏联这幢大厦缓缓倒塌时发出的巨响,而奥加尔科夫元帅下达命令的时候那种冷酷和决绝更是令她不寒而栗。
“外高加索军区马上出去不少于四个师的兵力,对车臣叛匪进行最严厉的打击!炮火轰击目标没有限制,空中轰炸没有限制,如果需要,你们可以动用除战术核武器之外的一切武器,消灭叛匪!袭击军队和军队家属者杀,冲击军营者杀,持有枪支者杀,逃跑者杀,窝藏叛匪者杀,不能证明身份者杀!抓到外国间谍和士兵,不必经过审判,就地枪决!我不管你们动用什么样的手段什么样的政策,一概不理————最多一个星期,我要看到车臣地区恢复稳定!”老元帅那看似平淡,却比魔鬼的咆哮还要可怕的声音在克里姆林宫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谁都知道这道命令意味着什么————欧亚大陆另一端,那位以嗜血而闻名中外的华军中将在血洗雅加达的时候,也是这样下达命令的。于是,一战过后,雅加达变成了生命绝地,从一座拥有上千万人口的大城市变成了只剩下不到五十万人苟延残喘的废墟。这道命令一下,车臣怕是得变成血海了!
难道我们在一百多万大军深陷亚洲战场,血流成河之后,还要再跟自己人打一场内战么?乌兰诺娃想不通。对此,奥加尔科夫只是带着一丝苦涩简单的跟她说了一句:“我们不能失去车臣······”
是的,苏联不能失去车臣。在格鲁吉亚宣布独立并且倒向北约之后再失去车臣,就意味着苏联进出高加索地区的咽喉要道将被彻底封死,而苏联花了巨大的代价才铺好的通往中亚的油气管道也要从车臣通过,一旦失去车臣,后果不堪设想。再说,现在各个加盟共和国都在叫嚷着独立,而车臣更是明目张胆的把枪口对准了苏联,如果不来个杀鸡儆猴,各个共和国争相效仿,苏联只怕就彻底完蛋了!为此,苏联不得不以最血腥的手段镇压车臣叛军,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墙头草看清楚,分裂国家将是什么下场!
可是······这要死很多人呵!
乌兰诺娃下意识的摇摇头,将这些可怕的念头甩到脑后,见四周没有人注意自己,快步从原本就稀少的游人中走出,来到那个偏僻的角落。
老人果然在这里。
他就蹲在那里,手里捧着半碗玉米粒,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小把,打算撒出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鸽子就是不肯落下来。他落寞的蹲在那里,怔怔的看着一圈圈的在红场上空盘旋的白鸽,神情恍惚,目光游移,眼神飘渺。乌兰诺娃注意到,他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还多了一处乌青,像是磕伤的。她轻轻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轻声问:“他跟你动手啦?”
足足过了好几秒钟,老人才转过头来,笑了笑,说:“没有,自己走路不小心,撞的。老了,眼神不好,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乌兰诺娃苦笑:“别骗我了,他是我丈夫,我还不了解他那暴烈而倔强的脾气?要不要紧?让医生看过没有?”
老人说:“没事,我这一辈子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还会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
一只白鸽终于落了下来,乌兰诺娃从碗中抓出几粒玉米放在手掌中摊开,白鸽跳到她的掌心,啄食着玉米粒,一点都不怕她。她问:“他找你谈些什么?”
老人说:“他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找我要核手提箱,那么,他一定是失去理智了,要我无论如何也要拒绝他,我照做了。”
乌兰诺娃捂住小嘴,发出一声惊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