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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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鬼,也好满足脑袋们的好奇心。天地良心,我们可是千方百计想要尽快完成任务的,问题是这破车不给面子啊,走走停停的,鬼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啊!
噗————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刚刚念叨这辆破车两句,它马上就发脾气了,一阵油屁喘了出来,车子震了几下,停了。我们气急败坏的跳下车,气急败坏的围绕着车子转圈,更气急败坏的问:“哪里出毛病了?又哪里出毛病了?”
那位已经是身经百战的司机钻到车子底下检查了一下,用我们勉强还能听得懂的汉语说:“他奶奶的,是水箱破裂,没有水了。”
山东无奈的耸耸肩,我两眼发红,小广西直接抓狂:“我操!昨天上午是引擎坏了,接着车轮没气了,再跟着方向盘出了问题,今天一大早油管堵塞,接着气缸坏了,再接着······现在连水箱也出了问题!他妹子的,谁能告诉我这破车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没有出过问题的?就这车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了!”越说越气,一脚踹向车门,踹得真够狠的,整辆车都晃了一下,咣一声,在我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过问题的车门居然他妈的掉下来了!那位贝兰军官咧嘴笑了,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现在我们才发现,原来一个人倒霉到了极点,就变成搞笑了。
水箱那点问题还是小意思,不一会儿就搞定了,继续上路。这辆快要散架了的小卡一路哼哼着连滚带爬,好不容易,终于在下午六点钟将我们送到
了目的地。看看时间,我们已经迟到了足足六个小时,下车后我们都照它伤痕累累的身体踹了一脚以表达最真诚的敬意,小广西咬牙切齿的掏出一枚高爆手雷,在司机和阿马杜上士担忧的注视下,忍了又忍,总算没有将这辆破车炸了,怒火冲天的对司机说:“你,马上将它开走,这辈子老子都不想再看到它了!”司机一脸不情愿的发动了车子,跑了,总算是眼不见为净啦。我们背起装备,出发,等待我们的,将是一片死气沉沉的原始密林,我们得深入密林至少三十公里,捕捉叛军的踪迹,最核心的任务当然是查清楚他们到底在追踪什么。搞清楚这一切后,我们就可以上飞机回去了,用不着再乘坐那破车。
不过,这片密林对我们来说,是个挑战。一排排参天大树遮住了天空,地表次生植物异常浓茂,寸步难行。当然,最可恶的还是蚊子、杀人蜂和毒蛇,惹上了它们可别想有好日子过了。阿马杜上士挥舞着开山刀在前面开路,我们则组成惯用的三三制战斗队形跟进,时刻保持着警惕,因为这可是叛军的地盘,谁都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突然从树后钻出来,朝我们射出致命的子弹。只有小广西还是嬉皮笑脸的,不停的嘀咕着:“哇噻,这可是打猎最理想的场地啊!吸说非洲有很多猛兽,怎么着也得让我碰到一头狮子或者一群大象吧?最好来一群大象,象牙值钱啊,打死一头我们都发大财了······”这家伙一路嘀咕个不停,我忍不住说:“小广西,你给我闭嘴!你不怕太阳晒黑了你的牙齿,我还怕你惊动敌人!”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没再吭声。当他看到一只篮球大小的蜘蛛将一只挂在网上的老鹰给啃得血肉模糊后,他再也不提什么打猎了。阿马杜上士解释说那种蜘蛛是世界上最恐怖的蜘蛛了,连狮子都不大敢招惹它们,它们可以结网捕食野兽,甚至连天上的老鹰都逃不过他们的死亡陷阱!我的天哪,在这里猎手和猎物的位置经常被颠覆,如果你认为自己手里有枪就天下无敌了,那你会死得很难看的!我们必须很小心的避开那些可怕的蜘蛛,谁也不想跟它们较量一番。
丛林里最烦人的就数猴子了。它们躲在树上冲我们大喊大叫,做出威胁的姿态,要将我们赶出去。哈哈,这里我们有水果吃了,小广西从地上捡起几枚腐烂的水果朝它们砸过去,它们更加愤怒了,从树上摘下新鲜的水果以十倍火力还击,差点把我们的脸都给砸肿了,乖乖,不好惹哪,我们各自捡了几个,赶紧溜之大吉。算它们命大,放在平时阿马杜肯定不会放过它们的————在贝兰人的菜谱中,猴子可
是他们所能找到的最好的美味了,猴子内配白蚁酱,一绝。可惜现在有任务在身,阿马杜上士只好遗憾的放弃了这顿美味。我们啃着水果继续前进,时间还早,非洲的夏季太阳下山很晚,我们至少还能再赶一个小时的路。那水果味道不怎么样,有点儿苦涩,但总比我们啃腻了的野战口粮好得多,还可以补充维生素呢。山东作了个中肯的评价:“没我们山东的青枣好吃————”他突然噎住了。小广西张大了嘴巴,而我,则瞪圆了眼睛,惊骇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第二十三章吉祥三宝(二)
“我的天啊,我想这辈子我是看不到比这一幕更悲惨更令人恶心的一幕了。”
山东喃喃自语,阿马杜则在胸口划十字。我和小广西差点吐了出来。是的,太恶心了。整片树林都成了杀人场,横七竖八的全是尸体,有些还保持着基本的完整,有些被肢解得零零碎碎,有些被野兽啃食得血肉狼籍,有时还保持着临死前生命定格那一瞬间的动作······尸液渗出,蛆虫攒动,恶臭难当,惨不忍睹。随便看了一下,死者中有老人,有妇女,有成年男子,甚至有几个月大的婴孩,整个树林都笼罩在一片阴冷的死气中,那股阴郁的怨气,真的能吓死人!
阿马杜愤恨的说:“都是叛军做的好事!他们为了争夺黄金,时常将当地居民驱赶到丛林里进行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像这样的杀人场,全国不知道有多少!”
我咬牙说:“那帮畜生,连几个月大的婴儿都不放过,落在我手里,我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山东说:“我挖他们的心肝出来喂狗!”
小广西说:“我砸断他们腰椎,吃他们骨髓!”
阿马杜怒吼:“我爆他们菊花!”
我们:“······”
这么多尸体,我们处理不来,没有办法,只好用摄像机把这一幕记录下来,然后迅速离开。我们还有任务在身,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由于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晚上我们都没有胃口吃东西了,看到原本美味可口的午餐肉罐头就想吐。见鬼,在安南打了一个多月吧,在死人堆里打过好几趟滚,死人见多了,死在我们手里的人也不少,就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这只是冰山一角罢了,在贝兰那广袤的雨林里,天知道有多少尸体正在迅速腐烂,天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枪口下发抖,即将变成一具尸体!肉我们是没有心情吃了,啃了点饼干,吃了几个水果,就休息了。当然,在地上休息太过危险,我们得爬到树上去睡觉。这倒难不住我们,机降步兵出身的嘛,最起码的就得适应任何地形任何气候,加上在安南打了一个月,早就适应了丛林,在树上睡觉,小意思。
尽管到现在还没有迹象表明这一带有叛军在活动,我们还是很谨慎的用几枚小地雷布置了一个警戒圈。阿马杜负责放哨,好让我们休息得更好一些,只是他的好心注定要白费了,我们根本就睡不着,一闭上眼,那一具具破碎腐烂的尸体就会在脑海中浮现,总有一种浑身沾满尸液的蛆虫正在我们身上爬动的感觉,很不舒服,让我们难以入睡。
睁开眼睛,从树叶的间隙可以看到夜空。非洲的夜晚星星特别明亮,在非洲古老的神话中,那一颗颗星星就是上天的眼睛,正在默默的看着尘世间发生的一切,无论大地上发生过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们······如果天真的有眼的话,为什么能容忍这样的惨剧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黑大陆血流成河?我小心的翻一下身,小声叫:“小广西,睡了没有?”
小广西说:“睡个球,到现在我都还想吐。”
山东说:“我也想吐,而且是想把上个星期的饭菜都给吐出来。”
我说:“你们说,在这片丛林里,有多少这样的杀人场?”
小广西叫:“你找揍是吧?这种事情碰上一次我都要做一个星期噩梦了,还多碰上几回,那还让不让我活了?”
山东说:“真的是太惨了,跟高棉那边一个样。不,比高棉还要惨!”
小广西说:“就这样西方那些民主国家还夸这些叛军是什么鸟蛋自由战士,不准政府军围剿他们呢,什么智商嘛!”
我说:“你错了,他们智商高得很,只听自己想听到的,只看自己需要看到的。你们知道吗,金伯利打了这么久,一个矿工都没有救出来!”
小广西两手一摊:“没有办法,政府军太菜了。”
山东说:“是啊,政府军充其量不过是接受了六个月的训练,能将一个个蜂窝一样的高地拿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还指望他们解救人质,要求高了点。”
我说:“不,你们错了,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叛军每次战败之前总要将所有的矿工全部枪杀,他们害怕自己做过的事情暴露在世人面前。那些恶心透顶的国家总是选择性忽略了这些惨死在叛军枪下的矿工和平民,拿什么民主、人权说事,逼我们从贝兰撤军,真他妈的!我都想抄一支ak跑到他们国家扫上几百发子弹,打死一百几十人,看他们还讲不讲人权!”
小广西咧嘴一笑:“拉倒吧你,你以为那帮婊子养的是好惹的?没有这个能耐将你防住,给个水缸他们做胆他们也不敢对别国的内政指手划脚横加干涉······哥几个,你说我们有没有机会跟那帮强盗的子孙狠狠的干上一仗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宰光这帮白皮猪。”
山东说:“如果尼姆拉总统坚决不肯妥协,西方国家出兵干涉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差迟与早和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而已。”
我说:“阿根廷跟约翰牛搞得很紧张,极有可能大打出
手,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到阿根廷去,跟鸦片贩子的后代交手?”
小广西说:“如果可以,我拼着违反纪律中蹲禁闭也要砍他们的脑袋下来带回家去,向村里人证明我的勇敢!你们不知道吧?哪怕是在晚清,我们瑶兵也没有怕过那帮白猪,在与安南交界的边境地区,一支瑶兵曾浑身抹黑夜袭敌营,一夜之间宰掉了两百多只高卢鸡!”
我笑,这家伙天生就是战争狂人,一天不打仗就浑身不自在了。摸了摸胸前的口袋,丁香给我的信正贴在心窝,暖暖的:
亲爱的,我现在正在南美某国帮助他们训练一支特种侦察部队······请原谅我不能对你说具体的情况,保密纪律你是知道的。来这里已经有三个月了,一切都已经步上正轨。这里气候宜人,环境优美,经济虽然很不景气,但比国内还是强了不少,但是说真的,这个民族并不是一个适合战斗的民族。他们太过自由散漫,也太过浪漫,纪律性比较差,性格温和甚至有点儿懦弱。我们很多训练模式用在他们的身上都不管用,他们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跟长官讨价还价,让人抓狂······就在上周,进行低空跳伞训练时,一个班里居然有两个人拒绝跳下去,理由是这么低的高度跳下去跟跳楼没有任何区别,气得我一个一脚将他们踹了下去!这帮少爷兵,真的能把死人气活啊。幸运的是,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慢慢适应,否则让这样的士兵去打一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