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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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加强南疆武备。安南战事已经结束,这个国家在我们的帮助下力挫世界第一强国,由此滋生出来的大民族主义情绪让人很难放心,要是安南领导人不能从击败花旗军的骄傲中清醒过来,与我国迟早有一战,我们应该早作准备。
第七:领海一寸也不能让······”
看完信后,邓老打开了文件夹,只看了几页,他就惊呆了。
历史的巨轮还在挟着巨大的惯性轰隆隆的前进,把一切敢于阻挡它前进的东西无情地辗得粉碎,不曾为哪一个人的生老病死而停留过片刻。要说这一年里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话,那就
是在六月份,成飞跟巴铁签下的合同了——巴铁向成飞订购二百五十架“枭龙”轻型战机,创下了共和国对外军火出口的纪录。一个月后,中东国家也提出了订购“枭龙”的意向,超级老七真的成了共和国的提款机。当然,空军是不会落后于人的,一口气订购了三百架。超级老七只能算是二代半的水平,但是对共和国而言,这已经是个很了不起的进步了。同样,“蝰蛇”空空格斗导弹也在全世界引起了轰动,并且很快就接到了数百枚的订单。当然,那些客户拿到货后会吃惊地发现,自已手里的导弹跟共和国空军自己用的没法比,比巴铁的也要差一点。一等品供应军队,二等卖给铁哥们,三等出口给冤大头,这就是共和国军工定下的新规矩。
这是充满了不幸和挫折的一年,在七月,朱老总也逝世了。共和国再次陷入悲痛中。人们彷徨,人们迷茫,人们不知所措。擎天柱一根接一根倒下,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谁来支撑起这个又大又乱的国家?
就连一向是全军最最活泼的第一空中突击师,也好像没有心情再去捣蛋,只是一门心思的发狠的训练,近乎玩命。感谢总参的关怀,在过去的几年里,共和国一共裁减了三十六个师,一百多个团,不少于一百三十万兵员,而被裁掉的部队也并非是一个裁字就算了,他们当中诸如侦察兵、通信兵、工兵等等技术单位被保留了下来,分散充实到各部队去,而第一空中突击师和第八数字化步兵旅、第九快速反应旅等等刚建立起来没有多久的部队是重点照顾的对象,有好兵都优先往这边分,因此柳维平这家伙就人模人样的成了师长,韩枫和柳哲也当上了旅长。这几支部队平时是最能惹事的刺头,让军区和总参都头疼不已,但是现在他们出奇的老实,整天不是训练就是演习,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再惹过事了,这反倒让那些已经习惯了给他们收拾烂摊子的人无所适从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在黑魔鬼,很多人都离开了。有一些战死在一场场注定不能公开的惨烈战斗中,有一些因伤退伍,还有一些奉命调到其他部队或者其他军区去,组建新的特种部队。
飞鲨离开了。他被调到南海舰队,组建海鹰突击队。
雪豹和罗爱国离开了,他们回到成都军区组建猎豹特种部队。
蝙蝠离开了,他调入内务部,组建极其神秘的暗剑特种部队。
响尾蛇和眼镜蛇在半年前流着眼泪在战友们的欢送下走出了军营,他们将调到广州军区去,组建眼镜蛇特种部队。
棕熊与灰熊也离开了,他们被任命为沈阳军区猛虎特种部队的正副指挥。
蝮蛇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他加入了总参直属的特种侦察旅,成为大队长。
······
一批批老兵离开了,一批批新兵进入军营,带来新的活力,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就是这个意思。而随着文革结束,更多的高素质兵员进入军营,他们将支撑起数字化部队的建设。共和国和第一空间突击师一样,都是在悲痛和混乱中艰难前进。
也有好消息:七月二十六日,一辆68式红星主战坦克在科尔沁试验场通过了严酷的考验。这是共和国坦克专家一次大胆的尝试,把众多成熟的经验和最新技术揉合起来,孕育出这款矮车身、长炮管、披有反应装甲的钢铁怪兽。当它咆哮着以高达八十公里的公路时速辗碎一切、一炮打穿一千五百米外一块厚达六百毫米均质轧制钢板的时候,所有人都发出了近乎癫狂的欢呼。成功了,终于成功了!柳维平接到喜报时,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参谋们都说打从总理去世后,就没有见师长笑得这么开心过了。
当然,柳维平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他的死党韩枫要结婚了。嗯,不错不错,老子结婚时被你捉弄得那么惨,这回说什么也要连本带利的要回来!对了,还有柳哲,这小子好像打定主意要打一辈子光棍,可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上尉对他发起了猛烈的攻势,他想打光棍?做梦!柳维平没少给那位女上尉支招,开玩笑,柳哲不结婚他怎么报仇啊?看样子他的损招挺管用,柳大帅哥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韩枫的准新娘就是陈曦。这位柔情似水的女孩子在经过长达五年的努力,终于把韩枫这匹野马给牢牢绑在了身边。本来嘛,结婚是大喜事,在军营里,这样的大喜事少之又少,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师长那眼冒绿光摩拳擦掌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陈曦高兴不起来,提出回老家办喜事。柳维平死活不同样,想跑?没那么容易!韩枫跟他认识也不是一冬两冬了,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二话不说,直接向军长请了假,然后连夜开溜,等柳维平反应过来时,他早就到了未来岳父家了。他并不知道,这一别,几成永别。
陈曦的家在唐山。
他更不知道,一股暴戾到极限的力量正在唐山十六公里深的地下发酵,十几个小时后,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朝这座城市席卷而来!
第五章北纬四十度死线
题外话:有点儿纠结。本来是想尽量写得真实一些的,但是一些铁哥们反应挺大,是啊,那是共和国一道深深的伤痕,碰一下都疼得厉害,我也不忍去触碰它。但是看看资料,心里真的不好受。死亡二十四万,重伤十六万,轻伤五十多万——这是一组何等骇人的数字啊。而这一切似乎是可以避免的,至少可以把伤亡人数减少一些。然而,由于种种原因,我们没有做到,数十万人就这样在废墟中长眠了,以至于解放军进城救灾时从城里逃出来的灾民哭着说:“解放军同志,不要进城了,城里没人了!唐山不存在了!”“城里没人了”,这是何等的悲怆啊。快四十年过去了,还有多少人记得那场大灾难?算了,还是按着历史来写吧,毕竟这本来就是历史的一部分。迎合大众口味的情节我不大想写,因为这类故事也太多了点,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而这种历史事件再写成皆大欢喜,好像有点没有良心了,何必去凑这个数呢?反正也没有多少人看了,不在乎再少几个,不求别的,只求大家能记住这场可怕的大灾难,记住那个年代我们父母曾经经历的一切,珍惜眼前这一切。
北纬四十度线,横穿花旗国、东瀛、地中海及共和国等重要地区。它下面的地壳是一条神秘诡谲的躁动带,这里潜伏着一个嗜血的恶魔。就是在这条线上,发生过多次可怕的灾难:花旗国旧金山大地震、葡萄牙里斯本大地震、东瀛十胜近海地震、共和国海城地震······这是一条血线。如今游弋于这条血线上的恶魔在北纬三十九点六度处停下了脚步,用阴森森的目光觊觎着地面上那座繁华的城市。那里有众多的工厂,有众多的矿山,还有过百万爱好和平的善良的人民。它的名字是——唐山。
唐山人并不知道,相当于六百万吨tnt的可怕威力正在他们脚下十六公里深的地壳里积聚,一场灾难迫在眉睫。
事实上,在灾难来临之前,大自然已经发出了很多警告:
水首先拉响了警报。从七月下旬起,北戴河一向露出海面的礁石被海水淹没,海水还淹进了海滨浴场淋浴的房子里。海水变得浑黄,在秦皇岛,有人在潜水时看到一条明亮的光带,就像一条躁动不安的火龙。唐山滦县一口井平时用扁担就能提起水来,近日有人忽然发现水位下降,用扁担再也够不井水了,等他取来井绳后,井水突然猛涨,超过了平时的水位。唐山丰润县一口五十多米深的机井,从七月下旬起水泥盖板的小孔就开始往外面冒气,到了二十七日,喷气变得十分猛烈,连小石仔都被吹了起来。
对灾难天生比人类敏感得多的动物也行为怪异,提醒人们:大难临头了!
七月二十五日上午,唐山附近一个村庄里十几只黄鼠狼大的背小的从洞中蜂拥而出,围着一棵核桃树团团打转,被人打死了几只也不离去,怪叫不止。在另一个村庄的棉田里,一群群老鼠仓皇逃窜,小老鼠互相咬着尾巴,连成一串。有人家里养的金鱼不断跃出水面,主人把它们重新放回鱼缸,它们又跳出来。在池塘里的鱼成群跃起,有些鱼还头朝下尾朝上,像陀螺一样飞速打转。在天津大沽口,一群群深绿色蜻蜓扑向油轮船窗、桅杆和船舷,密密麻麻,赶都赶不走。接着,大群的蝴蝶、蝗虫、蝉、麻雀铺天盖地的飞了过来,仿佛史前洪水灭世的情景再现。七月二十七日下午,唐山一村庄里的蝙蝠大白天的满院子乱飞,燕子衔着乳燕飞走,不再回来。有人甚至看到无数蜻蜓排成三十平方米的飞行方阵向北飞去。
七月二十七日深夜,大自然发出最后的警报。
那天几个出夜工的年轻人跳起澡池里洗澡时,惊叫着跳了出来,池里的水是从一口井里汲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井里的水突然烫得让人无法忍受。看瓜的老农发现天空出奇的亮,连瓜叶、瓜蔓都看得清晰可见,好像突然到了白昼一样。有人被强光从梦中惊醒,还以为是天亮了,一看时钟,才凌晨三点。这时天色又变得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有人深夜十二点回家,惊奇地发现他养的四只鹅还站在院子外,见主人回来了一起放声叫唤,扑上来用嘴夹住主人的裤脚往外面拖。抚宁县养貂场四百多只貂一起放声狂叫,令人毛骨耸然。丰润县一养鸡场千余只鸡来回乱窜,咯咯惨叫。一马棚里喧闹了一夜,里面的马显得异常暴躁,三点多钟,一百多匹马拼命挣断马缰,狂嘶着跃出马厩,在黑夜里狂奔。这一夜,唐山地区许多人饲养的猫、狗都疯了似的争相狂叫,让人倍感恐怖。
唐山,大难临头。
国家地震局此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1966年,刑台发生大地震,造成严重的损失和破坏。总理视察灾区时作出了依靠群众和专家结合,搞好地震预报工作的决策。在他的指示下,国家地震局就这样匆匆上马了。起家时一切都是那样的简单幼稚,也不可能不简单不幼稚,任何事物都是从简单到复杂,从低级到高级发展起来的,无人能例外。科学工作者们作出了巨大的努力,一步步摸索出了经验。仅仅是十八天之后,他们就成功地作了一次内部试报。但这不过是一次不算很成功的经历,真正的
辉煌是在九年后的海城。
经过长达九年的艰苦探索,我国广大地震工作者研究了许多预报地震的办法。有人研究历史上关于地震的前兆和防震的记载,有人根据古代地震资料用数理统计方法研究地震发生的几率,有人从声、光、电、磁、水文、潮汐、地质、地壳变动、气候乃到天体运行等等来研究与地震的关系。通过这一切,地震工作者早就把目光盯向了辽南。1970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