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魍魉暴君-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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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作为外功的辅助罢了。却不曾想到这红楼少主,居然是内外兼修,并且都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
当真,可怕!
刘全翻身护住几乎毫无功力的赵小才,虽然刘全替小孩承受住了空气中大部分波动,赵小才还是被震晕了过去。
他回头看看自家主子,元魍亦是倒在了地上,眸中一片阴霾,显然也是受刺激不小。
血无衣不再管这些人,抱着金蓝就往外走。
“不许走!”却听身后传来嘶哑的声音,强硬又固执。
血无衣转身,就见元魍撑着地,摇摇晃晃立起了身子,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放下金蓝!”即使这少年处于如此弱势,即使敌我强弱如此分明,他依旧没有胆怯,一如之前,强势而霸道。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直觉告诉血无衣,今日不除去这少年,日后这位必定会成为难以对付的强敌。
也许这就是同性相斥的道理。这二位,从本质上来说,竟是性子颇有相似,都是执着到癫狂的人。
两人,当真相看两生厌。
血无衣长眸半眯,邪气顿生,杀气四溢。
蓦然,一双凉指掐上他的喉头。
金蓝冷冽的声音响起:“你,别想打他的主意。”
血无衣低头,看怀中那早就该陷入半昏迷的人儿。
只见金蓝强自撑起眼帘,就算是这样一个动作,也该是费尽气力,那伸出来威胁他的臂膀甚至还在颤抖,可是喉头上的那双手指却是坚定不移。
血无衣对金蓝的性子了如指掌,她虽然心软,可是下手从来不软。只要他出手,金蓝绝对会指戳他的喉咙。
但他不明白的是,他认识的金蓝,分明是那样一个凉薄情淡的人,怎么会拼尽性命,只为保护眼前这异世的少年。
血无衣柔下声音,淡起笑意:“放心,我不会这么轻易得杀了他。”劈手就给了金蓝后颈一记。
即使金蓝警戒铃大响,但终究抵不过身体的无力,终于完全陷入昏腥。
闭上眼睛前,只来得及低喃一声:“不能……”
元魍眼睁睁得瞧着金蓝昏去,自己却是无能为力,更是心内焦虑,气血翻滚,再加上之前被血无衣震出的一身内伤,此时自是一口腥血涌上喉头,眼前渐渐模糊。
血无衣走到他跟前,轻俯到他耳旁,道:“既然金蓝今日这般护你,那我便饶你一次。下次,你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元魍揪住血无衣衣角,嘴里还是坚持着那句话:“放下她!”
血无衣一脚把他踢翻:“我再教你一个道理。弱肉强食,到哪里都是真理。你弱如蝼蚁,你就没有资格要求我做什么。”脚底狠狠撵上元魍的手掌,“既然是蝼蚁,就该有蝼蚁的样子,在地上爬着就好。”
元魍如遭雷击,时间仿佛回到十一岁那年,金蓝被抓去了内侍监,他却无能为力,只能远远得守在外头的石子路上,看里头鞭子高高扬起的倒影,听里头金蓝咬紧牙关的闷哼……
噩梦,再次降临。
他恨极——最恨不过自己弱如蝼蚁!
血无衣步出门外,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下。
那黑面少年只字未发,只言未哼,甚至没看自己一眼,半昏半醒间,只专注着他怀中的人儿。
在那眼神中,血无衣清清楚楚得读出了“势要夺回”四字。
这少年,果然不能多留!
。
120不想再见
公海上,一艘精美的游轮正慢悠悠得闲逛着。
落日的余晖打在甲板上,悠闲而又寂静。
一纸遮阳伞,挡住了此间主人的面目,只听得底下慵懒的男声响起:“金蓝,你有没有觉得很无聊?”
温和淡笑的女子端着咖啡走了过来,递给男人:“好不容易有个休假,我觉得这样的时光,很舒服。”——一脸清秀,不美得过分张扬,眉眼弯弯,另有一种叫人心旷神怡的舒适之感,正是前世的金蓝模样。
男人轻笑一声:“可是,我觉得很无趣呢,怎么办?”
金蓝沉思片刻,提出建议:“听说这船上专门设置了拟真深水游戏房,你要不要去试一试?”
男人叹一声:“再是拟真,也是假的,哪里有真海有趣?”顿了顿,又道,“传闻,这片海域是鲨鱼群出没地段……”
话音戛然而止。
金蓝不觉眼皮一跳,联想这位以往的不良行径,顿时有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果然,只见眼前银光一闪,匕首在男人手底下划了一个圈,直接就在她胳膊上划拉出一条口子。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男人踢下了海。
海水呛了她满耳满鼻,好半晌,她才挣扎着浮出水面。
“你干什么?”她大声质问船头那位笑得大声的罪魁祸首。
夕阳照在男人面上,在他那过于阴柔的脸面棱角上度上了一层金光,叫她看不清那人相貌。
“我就是想证明下,传言可不可信,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鲨鱼。”那人笑答。
金蓝心头郁结:所以,她成了他无聊时候一时兴起的试验品?
抹把脸上的水珠,再质问:“你干嘛不自己下来亲自证明?”
男人举着匕首道:“因为,我怕疼啊。”匕刃上,残留的鲜血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男人从遮阳伞下探出了脑袋,晃着手指,狭长的凤眼半眯起:“金蓝,你还是不了解我啊。”
鲜红的绯衣,顿时落入金蓝的眸中……
金蓝蓦然睁眼——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怎么又梦到了?
这场试验最后是如何收场的?她记得清清楚楚!
鲜血的味道很快引来了鲨鱼群。
她逃,它们追。
直到她筋疲力尽,直到终于愉悦了那个男人,他才施恩叫人救她上来。
不了解?
她怎么可能不了解他?
那就是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如果可以,她当真有生之年不想再见到他。
因为那个人,对她而言,代表的只有耍弄跟危险。看到他,她想到的就是前世的死亡。
可是,上天似乎偏偏爱开玩笑呢,居然在这个世界再重遇那人。
这是怎样的孽缘啊?
金蓝苦笑,转头看坐在窗户上吹笛的少年。
笛声悠扬而寂寞,空灵得仿佛能跨越时空的界限。
“你居然会吹笛子?”金蓝坐起身来,“我记得你以前最鄙视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
笛声骤停,少年笑嗓传来:“人,都是发展变化着的。所以说,金蓝,你还是不了解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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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22 南行篇(V17)
121寻你三世
金蓝扶额。这变态又要玩什么幺蛾子了。
仿佛时间倒流,又回到华国时期,她还潜伏在这位身边,每日里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谨防被人认出卧底身份不说,刺探血鹰里各种情报不说,还要防备着这位时不时突如其来的心血来潮,戏耍玩弄。与这位斗智斗勇之余,说不得还要装傻充愣,当真是精神体力突破了临界点。
金蓝从来不怀疑,在这位身边时间那么长,自己心理还没有被扭曲,世界观人生观还能如此正常,仍能保持那般积极向上的心态,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强大。
金蓝突然想起在去卧底任务之前,队里给每人发了份心理测试的卷子。
如今想来,队长当真是思虑周全呀!
一定是那次心理测试自己分数极高,才会被派去血无衣身边。金蓝囧囧得回想。
正当她胡思乱想间,就听血无衣又问:“觉得身体怎么样了?”
金蓝晃晃胳膊,这才忽觉通体舒畅,似有暖流在经脉间游走,再看看天色,不禁奇道:“还没天亮?”她这次受伤昏睡的时间当真是短啊,一夜还没到就醒了?难道身体素质在渐渐转好?
少年血无衣要笑不笑:“是没天亮。不过等太阳升起,就是七月十五了。”
金蓝无语半晌:“这次居然睡了七天。这破身子,当真越来越不中用了。”再一想,又有几分不对劲,便问,“我体内那股气流怎么回事?”
血无衣随意转动着手中的玉笛:“给你输了点真气。否则,你怕不是睡七天,而是十七天了。”
这一话,提醒了金蓝,她才又想起这位出神入化的内家功夫。她肯定,这位在华国的时候,虽然也能跟自己打个平手,但绝对不会有那么强的内劲。
华国虽素来以武术著称,但古武内家功夫早就失传,这位,到底是有怎样的奇遇,这副身体明明不过十来岁,竟修得这一身功力?
于是,也不拐弯,直接问道:“你这功夫,怎么回事?”
血无衣笑了一声,不答反问:“金蓝,你不是应该问我怎么会到这个世界来么?”顿了顿,摇摇手指,仿佛很是遗憾,“你实在太不关心我了。我好伤心。”
金蓝只觉浑身一个冷战。这变态的字典里,当真有“伤心”这二字么?她好怀疑!
血无衣向来不管别人想不想听,我行我素惯了,此时似是沉浸入回忆中,低眸兀自道:“金蓝啊,你知道我找了你几世了,才找到这个世界么?”
金蓝心里猛得一跳。
就听血无衣接着道:“第一次睁眼,居然是在古埃及。我想,我没死,你肯定也不会死。于是,我杀王夺位,寻了你整整六十年。
第二次睁眼,是在一片叫龙之大陆的地方。那里正是战乱,我趁乱造势,打造了大陆第一门庭,收集各方情报,再寻你六十年。
第三次睁眼,果真让我找到了这个世界,不过可惜,是在一千年前。那时,中原还是一片荒芜。我记得你不喜北方风沙,常说华国先人迁徙沃土中原是做得最对的一件事。于是,我便带领族人,从宁古迁至中土。只为找到你时,在你喜欢的地方送给你一座我建造好的王国。”
金蓝呼吸一窒,百感交集,猛然间许多事情都能想通了。
原来当日那般耍了他们的宁家先祖居然就是血无衣。她就说,这个世界的人怎么会有制作干尸的技巧,原来也是血无衣所为。还有那熟悉的迷魂香!
难怪,这人身上有好几甲子内功,竟是这样一世一世叠加而来。
原来这所有一切,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
金蓝想了想,突然问道:“你每次寻我六十年后,应该就是老死的吧?没有做什么其他奇怪的事情吧?”
血无衣笑得几分畅快:“怎么会老死?你知道我每到一个世界,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金蓝眼角不自觉跳了几下。
只听血无衣又道:“是制作炸药。六十年后,我会以同样的手法自杀。就像当年秋山别墅里一样,情景一致。如此,时间就像回到那个时候。然后,就能再穿越到平行世界,继续寻你。”
金蓝捂脸:她就知道,这人的心思,绝对与常人不同。他以为只要制造出同样的场景,制造出同样的死状,就能混淆老天试听,让他重新穿越吗?
想了想,又问:“万一你没有穿越到这个世界,死了直接就被无常勾去了地府怎么办?”
血无衣抬起脸来,对金蓝绽放出一抹诡笑,在清凌凌的月光映衬下,更显几分诡异:“那更好办。直接投胎,继续找你。”
金蓝痛苦扭头:“您这是有多痛恨我,才如此锲而不舍得自杀一回又一回,找了我一世又一世啊。要说上辈子,我也没怎么欠着你啊。就算我卧底你身边两年,那也是我职责所在。最后,还不是把命都赔给你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啊!”
她怎么能不痛苦?
这人行为向来恶劣,睚眦必报,心眼更是小得比针缝还细。平日里,她未得罪他,他就能把她整得只剩半条命。
这回,他知她那二年在他身边竟是虎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