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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朱门风流-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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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不但鼓励垦荒,而且还借耕牛和给种子,自然是比以前赤手空拳的更有效用。当初洪武年间垦荒大多都是免税三年,只有那些田地全部荒芜的地方方才永不起科,如今却免五年,比当初那情形还多出两年。这三年之内田亩就可从荒地变成熟地,剩下两年的出产可都是自己的。”
    “那徭役呢,若常常征徭役,自家本来地田都要荒芜了,哪里还有余力去开荒?”
    被人一下子问到这最节骨眼的问题,张越不禁往那开腔的方向望去,见那说话的人戴着斗笠,仿佛不希望给人认出来,他只好清了清嗓子道:“徭役乃是按天时和工程摊派,本官先头已经和知府凌大人联名请命,如今却还没有准信。而且,若是能照互助的章程一点点操办起来,这即便是征了徭役亦可有互助之道,即便是治标,但总比什么都不动地强……”
    下头老杨头听到张越那本官两个字,剩下地话险些全都丢在了一旁。瞧张越的年纪能当个小吏就不错了,这能是个什么官?
    PS:昨晚又干掉两千七百字地高尔夫选手简历,这个项目已经是第二年了,我这个对高尔夫一窍不通的人现在居然也知道了一些比赛和名人,真是耳濡目染……写到这里,对孟贤这个人剖析得也渐渐深刻了一些,真够执着地。历史上确有此人,而且还策划过某件更惊天动地的事,话说回来,看明史那些靖难功臣列传,还真有意思。
第二百一十八章 坑灰未冷山东乱
    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此山东虽然不是彼山东,但张越好歹看过一些历史演义,深知这山东是造反的温床起义的摇篮,从梁山泊到白莲教弥勒教,总之大大小小的造反要多少有多少。就拿如今来说,山东的光景比河南还糟,盖因前几年瘟疫饥荒天灾太多,而会通河和北京城的修建更是征了太多徭役,去岁的雪灾更几乎挖空了布政司的箱底。
    如今这垦荒乃是一块看上去诱人的大饼,但要把荒地垦成熟地,这得耗费多少人力?虽说永乐初年山东又迁进了不少人,但毕竟仍是地广人稀,谁会丢下自家已经耕种好的熟地去垦荒?然而,有了那耕牛和种子,却毕竟颇为吸引人,不少家里人丁充足的人家便有些活络心思,那些家境富裕的大户更是怦然心动。
    张越在接到布政司的公文之后,更是带着下头属官开始着手安排流民屯田。这屯田戍边乃是太祖皇帝朱元璋大力推行的定国之策,如今乃是太平盛世,边疆要招募屯田的民众就不似天下大乱初定时那么容易,况且官府朝令夕改,百姓开始屯田就被圈死在了那些官田上,因此往往令一下应者寥寥。
    而山东虽说困于天灾,但北从辽海,南到青州,潮水每日冲积,淤积了无数可供耕种的肥沃之地,况且又不是常常打仗的边疆,屯田令一下倒是有些人应募。待到官府建了第一座屯田农庄,发了口粮农具,安排了耕牛。总算是恰恰赶上了春耕。
    由于垦荒和屯田都是杜桢上奏朝廷施行的善政。因此张越也暂时顾不上其他,一心一意谋划安排此事,成天便带着差役在青州府境内转悠。一头要安抚屯田的贫民,一头要联络各家大户,更要打点种子耕牛等等一系列地事,以免商人差役滑胥中饱私囊。不过半个月,他那圆圆地下巴便冒出了尖来,连给祖母的寿字图都是忙里偷闲匆匆写就。
    不垦荒不屯田的也不打紧,从几个村开始试点,那互助的构架渐渐搭了起来。淄河店村里一下子多出了官府出借的四条耕牛,都是健壮体格。和之前那头老得快死了的官牛大不一样。如今村民推举地章程还没定,便是老杨头主管这些,几天忙碌下来,他这瘦削的下巴越发尖了,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嘿,谁能想到那个年纪轻轻的小相公就是咱青州府的同知大人。对着那样的场面照旧丝毫不怵。说出来地话一套一套,听着就是让人信服。那天还有几个闹事的。结果他一不打二不罚,三两句就让人消停了!啧啧。不愧是大家气派……”
    “爹,你这说够了没有!你成天就是唠叨那几句话。那位小张大人只怕耳朵都痒死了!”
    杨狗儿这几天被说得脑仁子痛,如今只得没好气地打断了老爹的唠叨。只不过,这官府以前办事情拖沓,这一回却是前所未有地雷厉风行,他倒是对张越生出了一丝钦佩…………但也仅仅是一丝,因为一连几天他竟是被老爹操练得和牛马似的。如今家里几块地耕了三分之二,他还得监督着那些借牛的人家犁地,成天脚不沾地。
    说话间外头已经来了人,正是老杨头的外甥,那天来过一趟地徐二。他进来和老杨头打了个招呼,就笑呵呵地说:“幸好那天在舅舅您这儿得了个准信,告示一出咱爹就看上了村西头地五亩荒地。咱家人口多,往日垦荒没多大好处,这还要交夏税秋粮,如今又有种子又有耕牛可借,正好让老六老七老八那三个小的去好好磨练磨练。”
    老杨头闻言自然得意:“所以我就说,只要官府能稍微体恤咱们一点,这日子还是过得!我说老二啊,你以后也安安分分种地,少叨咕那些乱七八糟地事,别给你家惹了祸害!”
    徐二一听这话顿时沉了脸:“舅舅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做人得凭良心。那一次娘地病若不是佛母娘娘亲自来看了一回。最后药到病除后竟是不取分文。只怕我娘就没了!官府是官府。会里是会里。我这点分寸还能分清楚。也不会做什么作奸犯科地事!”
    瞧见外甥一溜烟出去了。老杨头顿时叹了一口气。那所谓地佛母他也远远望见过几回。看着确实有那么一种说不出道不明地气息。但人倒是极其不错。若不是她舍药治病分文不取。这佛母会也不至于在四乡有那么大名声。可他听徐二说过。佛母会下头地那几个护法却都是争强斗狠地人物。平日把佛母当一尊菩萨似地敬着。如今只怕上头人没什么。下头人心思多。
    徐二气鼓鼓地回到了自己家。就看到哥哥把几个身穿灰衣裳地人让进了朝北地一家屋子里。又严严实实关上了大门。刚刚被舅舅教训了几句。他此时正满肚子思量。见着这光景就朝灶上忙活地老娘问道:“娘。会里那些人又来找大哥?”
    “那可是和平常地不同。是会里几个随侍佛母娘娘地护法。借着家里屋子商量事情。自从那一回佛母娘娘治好我地病。咱家都信了佛母。却还是第一回有上头地人过来!”那徐江氏仍在那儿忙着蒸馒头。又笑说。“只可惜佛母娘娘不来。否则我一定好好拜拜活菩萨。”
    虽然是大白天。但这门一关。徐家北屋里便显得极其昏暗。徐大和一个汉子坐在炕上。底下四个人坐在凳子上。这会儿左首第一个便闷声闷气地发话了:“这官府竟是忽然转性子了。又是屯田又是垦荒。原以为还要拖沓几天。谁知道竟是雷厉风行。如今不少人都想着开荒地借牛。平日各乡各村要找人说事都不齐全。”
    “这一回官府地动作很快。那位年纪不大地小同知之前竟是亲自下了五六个村。那天到知府衙门前看告示地村民都认出了他。如今好名声都传开了。这些家伙就是死心眼。那小子不过是下乡溜达了一圈。又没干什么实事。偏生赚了好名声!”
    “你别小看了他,冬天下雪的时候,安丘和诸城不是都出了盗匪往村里头抢东西么?如今官府追查得厉害,听说已经抓到了三个,竟是审完之后就砍了头,听说还是什么刑部特批。民间都是拍手称快,据说青州府里头还传出了些影影绰绰的话,叫什么严打……”
    这屋子里的人看似不起眼,但放在外头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宾鸿、赵琬、董彦升、刘信,都是会中的一方大佬,平日虽然奉佛母为主,但各地的真正大权还是他们一手掌握。此时此刻各发了一阵牢骚,众人便把目光转向了最下首的那个髭须大汉。
    “岳老弟,佛母娘娘还是老样子,只忙着在各村看病给药,其他的什么事都不管。如今她在民间声望越来越高,但大伙儿既然信赖她,她也得有个章程!官府朝令夕改,就算这一回是好官,谁知道以后怎么办?这垦荒说是五年免税,若到头来忽然要收税,那也是白搭!”
    髭须汉子岳长天见人人都看着自己,不禁嗤笑了一声:“各位都指望佛母娘娘,但佛母娘娘真正能号令的连一千人都不到,可不及各位。咱们这会本就是为了周济百姓的,佛母娘娘看病舍药乃是份内事,倒是各位打着佛母娘娘的幌子,暗地里做的事情可不少。”
    “岳长天,你这是什么意思!”
    见有人拍案而起,岳长天想起之前得到的指令,那讥诮的心思只得收了起来,站起身拱拱手道:“各位要说什么我知道,回去之后一定如实禀报佛母娘娘。不过,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如今官府又是垦荒,又是屯田,又是出借耕牛,那些有善名的大户都被官府拧成了一股绳,这青州府的百姓得了甜头,便不是以前那么好糊弄的。”
    他说完便嘿嘿一笑,转身径直推门出去。抬头看了看那灰蒙蒙的天,他冷不丁想到了那一日和琥珀相见的情形,心情顿时有些烦躁,但继而就被他完全压了下去。她和他在宗谱上都已经是死人,将来若是出了事情也连累不到丘家。当初三婶还真是狠得下心,为了不让女儿死在解送海南的路上,竟然不惜让亲生女儿落入奴籍,这活下来就真那么好?
    “好死不如赖活着?哼,我宁愿死了,也不愿这一辈子就这么庸庸碌碌地活着!”
    岳长天,或许该说是丘长天长长舒了一口气,从徐家后门大步离去。如今的风云突变谁都不曾料到,他若是再不设法,只怕这几年的苦心谋划全都要落空。既然知道琥珀投了好人家,日子还过得下去,他便没工夫再去操心这位堂妹。哪怕日后燎原大火真的燃起烧着了那个张越,他只要能保着她就行了。
    当初丘家远徙海南的时候,那么多武臣谁站出来说过话?就连曾经承过祖父丘福恩惠的张辅也没有!若是这次张家受到牵连,那也是活该!
第二百十九章 雪上加霜的困境
    正如张越预料的那样,孟韬和孟繁一得知自己的父亲居然下了锦衣卫诏狱,两人便立刻炸开了锅,等到孟敏劈头盖脸一通训斥下去方才压下了两个弟弟。之后她苦口婆心晓以利害,亲自给两人打点了行装,又挑了四个妥当家人陪着他们俩去了北京,一再嘱咐所有的事情听二叔保定侯孟瑛吩咐。
    接下来这大半个月,北京丝毫没有音信过来,但纸包不住火,都司衙门中渐渐就有些风言风语。孟贤毕竟曾经当过常山中护卫指挥,乃是赵王亲信,之前也就是对都指挥使刘忠恭谨些,对其他上司同僚下属难免都带着傲气。如今一朝出事,整个衙门里头倒是幸灾乐祸的多,甚至还有人掰着手指头计算孟贤究竟会有什么处分。
    孟敏实在无心搭理外头的流言,她成天侍奉在嫡母榻前,将家事全都委了杜绾代管,那眼泪一天也不知道要落下多少,可是对母亲的病却是无可奈何。虽然大夫前前后后来了好些,但因为吴夫人的病原本就难治,如今更是人人束手无策,不过是勉强用些药物。她一头惦记着北京那边,一头又担心母亲的病,只半个月自己就瘦了一大圈。
    这天晌午,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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