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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部分

朱门风流-第524部分

小说: 朱门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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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身在其个必谋长远。缜密地思量了一番。他不禁想到之前杨士奇提到万世节升调的事时,曾经说起都察院那帮御史仿佛在谋戈x着弹劾家人,于是顿时心中一紧。
    “这事情我会对士奇兄和勉仁幼放提一提,你这些天多多留心。查访民风民情乃是十三道监察御史的职责,既然你所说朝中没人提起。那么必定是都察院有人摁住了此事。左都御史刘观性奢侈好财货。但皇上却偏偏对其宠信深重。但凡官员无不畏都察院这一位总宪,你已经被两个御史弹劾过,既然有这么一件事,你要更加小心被人弹劾。”
    老岳父这么一提醒,张越顿时想起了上回胡七说的话。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袁方忽然在两个月前下狠手断了刘观的一条臂膀,更拼着被人笑话驭下无方除掉了两个锦衣卫百户,这其中必然有深一层的考虑。一时间,他想起了上次被弹劾的往事,顿时眉头大皱。
    按照阁臣惯例,杜损明年会试极可能会担任主考官,到时候兴许也会像杨荣杨士奇那般门生满天下。但毕竟张越才是自己真正用了无数心血教导出来的弟子,因此他眼下既然已经担心张越成了御史的靶子,自然少不得细细提点。
    “之前的朝中七卿,方宾和刘观最好财货,但方宾不如刘观胆大,更不如其圆融多智,所以一败即死,没有复起的余地。刘观先是在左都御史陈模和右都御史吴中之间左右逢源,后来却升任一部尚书,被太子申饬过,又因故被谪为本部吏,最后还是照旧复起,又迁左都御史,过人之处可见一斑。杨勉仁深得圣眷。对刘观戒心深重也不敢随便招惹。你就更得谨慎了。”
    “多谢先生提醒,此事我一定倍加留心。”
    翁婿俩商议完了正事,张越便提起三日后儿子的两岁生辰,说是要晚上自家小小操办一番热闹热闹,杜祯一向疼爱外孙,当下便答应若是那天晚上不当值一定去。
    有了这许诺,张越便打算起身往后头去见杜绾,结果才一站起身,外头门帘就被人高高打了起来。
    “看你们俩满头大汗的,也不知道把窗户支起来!”走在前头的裘氏亲自捧着一个条盘,在旁边的梅花几乎上搁了,就对张越笑道,“如今晚上也热,我听说你来了,特意多盛了一碗绿豆百合汤。虽说天热,但喝冰镇的不利肠胃,这温温热的正好,你喝了再走,也好解解暑气,今天你忙前忙后也累坏了!”
    张越素来看待裘氏就和自己的母亲差不多,此时连忙上前笑吟吟地道了谢。先捧起一碗给了杜损,他自己又端起了剩下的一碗,自是一口气喝了干净,随即才和裘氏一同前往后院。他素来敬重这位岳母,此时听她絮絮叨叨也只觉得可亲可敬,可等到穿过前头一扇月亮门的时候,他却忽然捕捉到了一前一后两个名字。前一个名字让他放下了一桩心事,后一个名字却让他的心再次高悬了起来。
    “今天早上孟姑娘到家里来送嫁的时候,和绾儿小五说了很久的话。我听见她说这几天就要搬进城来,住的地方离保定侯府不多远,也可以有个照应,,两天前太子妃生辰。我和其他诗命去东宫拜偈,恰好看见了之前你成婚那会儿,一块来咱们家送过东西的那个房家公子。这好几年过去,他倒是瞧着更英挺神气了”
第六百一十八章多事之秋
    300045599第六百一十八章多事之秋
    奂庸的老子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 永乐八年的北征之前,恰是一场陷落了三十万将士,自大明建国以来就从未有过的空前大败。一时间。哪怕领军的乃是在北平防御蒙元十几年,靖难时又亲自领兵上阵的永乐天子,随军的将士仍然有不少都是心中惴惴然。可他的老子出征前却是自信满满,对妻儿说一定能平安回来。结果,那个豪爽的父亲葬在了那块广袤的草原上,手下不但葬送了十几条蒙古数子,临死还拖了一个王子陪葬。尽管莫庸这个当儿子的至今也不知道那个王子是谁。
    “丰!”
    使劲和一个同伴碰了一杯,莫庸便举杯一饮而尽,旋即痛快地一抹嘴,抓起面前的那个肥得流油的鸡腿就大啃了起来,心里却在想着张越那天晚上说的话。被人这么狠狠教刮了一顿,他心里自然憋着一股莫大的火气,可人家那毫不留情的骂声直到眼下还在他耳边打转。没出息。连马贼那一关也过不毒,送死,,他拿人家当寇仇,一门心思迁怒于张超,结果倒好,人家根本不属于报复他,连走的时候都不曾多瞧他一眼,根本不在乎箭是谁射的!
    “他娘的,他凭什么瞧不起咱们!”
    这突如其来的暴喝让其他人都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管是吃酒的还是夹菜的,个个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更有人则是不安地抚摸着那天一场骇人梦魇后留下的痕迹,几乎全都是脸色发青。好一眸子,一个瘦小的军官才大声嚷嚷道:“他帮得了张超一次,帮不了第二次,要不咱们叫上更多的人,狠狠收拾那小子一番,也好解解这股闷气?”
    “笨蛋,还去招惹,咱们这儿最大的也就是斤小指挥全事,惹出了大事,就算咱们的老子或是叔伯也未必能帮着收场,再说了,上次丢的脸还不够么?”说着话的是一个面相粗豪的年轻人,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霍地站起身来,“人争一口气,以后我不想让人用那种眼神看我!老子也是从小被叔爷逼着练武的。只是后头懈怠了,可老子就不信这辈子不能出头,一直得这么混着!今儿斤。是最后一趟鬼混,回去之后。老子就申请……调开平!”
    说完这话,他一把捞起桌子上的酒杯,恶狠狠地重重摔在地上。随着那咣当一声,他向座上其他人拱了拱手,随即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众人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就连已经习惯了这些少爷军官们做派的酒馆掌柜也吓得一哆嗦,差点坐在了地上。
    “这死家伙发得什么无名火!去开平送死,凭什么?老子的大哥就凭着比我大三岁,这会儿已经是舒舒服服的京卫指挥使,我却还是个百户。呸,泰宁侯下狱死了,我那个大表哥眼看就要袭爵了,他的日子更痛快,要说享福,他们岂不是比我更享福?莫哥,虽说那天确实被整惨了,可咱们还愕谢你,要不是你告诉我们那回事,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咱们已经够倒霉了,凭什么连仅有的活路也得被人算计?”
    此人这么一说,店堂里顿时又闹腾了起来。然而,莫庸却仍是只顾着低头喝酒,压根不吭声。几个家里头有勋贵亲戚的年轻军官都很是抱怨了一阵,最后见实在无趣。便三三两两散开了,各自留下了份子钱。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灌了无数黄汤的莫庸弈才站起身来,把剩下联帐全都结清了,这才摇摇晃晃出了门去。
    这会儿太阳已经偏西,染得天际一片火红,那光芒虽说比白天柔和了许多,却仍然有些刺眼,莫庸盯着那一轮眼看就要消失的红日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支撑不住,遂移开了目光。他老子出征的时候也是世官。可那是不曾实授的百户,等战死之后,兵部记功记勋,留给家里的抚恤到是没有多少,但他却因那份大功承恩授了指挥全事。
    这是老子留给他最值得纪念的东西。绝不能让人夺走!
    张开嘴想要嘶吼的他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声,最后只能颓然低头前行。跌跌撞撞出了这条街,已经不辨东西南北的他七拐八绕走了一会,终于脚底发软坐在了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他大口大口吸了几口气。目光便定格在了逐渐失去光辉的天空上,已经有些麻木的脑子又想起了张越。
    那家伙姓张,家里的亲戚里头还有两个勋贵,,只不过,疼任何一个爵位,怕是都落不着。他是为着这个不忿,才要和他们这些世官过不去?不可能啊,那小子文官当得好好的,功勋左一个右一斤。。走夭子驾前的红人。不过。这几天他悄悄让人去京里槽”几,之前的消息仿佛并非有假,可既然如此。人家为什么否认,他娘的,他生来不喜欢动脑子,为什么偏偏要让他想这些!
    “莫小弟,真卜弟?”
    听到耳畔传来的这个声音,莫庸便没好气地睁开了眼睛。只是眼下酒意已经深了,他只能约摸看清面前这个灰衣苍是某天一同喝过酒的。那消息也是这家伙透露的。想起自己就是那天义愤填膺地回来之后去找张超,之后吃了大苦头,继而更是把事情越闹越大,他不禁眯起了眼睛,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你来干什么?还 ,还嫌害我害的不够么?”
    “莫小弟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害你?。那人忙着搀扶莫庸,见实在没法把人拖起来,便讪讪地放弃了这个无用的举动,又强笑道,“我只是听说那天你们在人手底下吃了亏。那个张越可是养了几个很得力的护卫,你们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别惹上他。人家是宠臣,那前程正好着呢,要是硬碰那就是鸡蛋碰石头
    “呸,他是鸡蛋,我是石头!”已经醉醺醺的莫庸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又结结巴巴地说,“他,他说要调大伙一块去瓦刺,结,结果人就都吓着了。可,,可我末了想套,”套他的话,他却讽刺说不”不带咱们去送死,,呸,瞧,瞧不起咱们
    听莫庸的话语越来越断断续续。越来越听不清楚,那人仍是耐心地套着话,等到人头一歪呼呼睡了过去,他才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巴掌。右手轻轻探到了背后。然而,只是一触到那冰冷的东西,他就缩回了手。
    杀了这个家伙断绝了别人探查的路,这固然容易,但结果却可能引来更多的追查,这样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毕竟,这就算是嫁祸。那也太拙劣了。而且要是按照之前上头透露的某种意思,锦衣卫也和张家有什么牵扯,那就更危险了。
    想到这里,他就往后头悄悄退了两步,悄悄闪出了巷子。等到确认外头的大街上并没有人注意自己。他这才露出了施施然的模样,大摇大摆地往另一边去了。这人才网走没多远,一边某斤小路边摆摊的小小贩就站起身来往那个方向张望,旋即就提着大篮子匆匆忙忙追了上去。只是,在快要接近的时候,他却加快了步子超了过去,径直走入了一旁的小饭馆,点头哈腰地对里头的掌柜说起了话。于是,原本已经有所警惕的灰衣人便再也没注意这些。只顾着继续向前,丝毫没注意到那店堂中又出来了一个手提食盒的伙计。
    傍晚,从衙门回到家中的张越就从胡七口中得到了那灰衣人的下落。对于锦衣卫的效率,他自然丝毫不意外,却没料到那人只是径直回家,根本没有和任何人联系。再想起今日赵租见他的时候,暗示过瓦刺之事是李庆一心促成的,让他以后小心,他不禁觉得异常烦躁。
    如今本就是多事之秋,诸事千头万绪,这些老大人们还有心思争权夺利,就不能省省心么?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尽管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但胡七自是知道这便是全权放手的意思,连忙满口答应了下来。只他今日来还有另一件要紧的事,当即就压低了声音说:“少爷前头交待的詹事府那件事,我已经探查清楚了。那个皂隶压根不是为了什么藏起墨宝好换钱,而是受人指使。要不是我用了些手段,恐怕还得被他蒙混过去,这小子竟然敢声称是锦衣卫的眼线。荐直是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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