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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部分

朱门风流-第702部分

小说: 朱门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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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却没法让他松快一点。而且,你也知道,他这一回虽然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可以后最好便是能够拉着拐技走路。这辈子就已经废了
    尽管张攸说过不悔,但张越深深地知道,一个尚在壮年的武将突然被告知下半辈子连正常人都不如是什么样的滋味    更何况又在这种时候得知了曾经爱妾的死。尽管张攸并不是什备至情至性的痴心汉,可一个女人为了自个举刀自别,个中滋味大约只有本人才能体会。他以为方水心必然是恨张攸的,却没想到她竟然会爱得这么深切。
    见张越面露嗟叹,张绰就开口说道:“不过是提一句,让你心里有个数。这事情虽说让豁国公遮掩过去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赶了这么些天也应当累了,歇个午觉吧。之前得了讯息之后沐斌就在打点行装,直到得知你要过来,他才缓了一缓,你也能休息两三天再走。我还得陪着你二伯父和大哥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就不和你一同回去了    不说还好,一说累字,张越就感到确实一阵阵发困。也难怪,他在交趾的时候一边要参赞军务,一边还要兼管从广东运粮的事宜,等到打仗打完又是忙着选拔人才等等。也就是这一路上难得休息了一眸子。于是,他也不老实不客气,将父亲送出了门去,回到里屋床前,竟是连鞋子都没脱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极其香甜,等到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轻声叫唤,勉强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这才看到屋子里已经点起了明晃晃的蜡烛,面前是一个身穿墨绿比甲姿容俏丽的丫头,再一瞧自己,他就发现身上已经是盖了裣纱薄被,脚上的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下来。
    “什么时候了?”
    “回禀大人,现在是戌正时分
    “戌正?竟然这么晚了!”
    闻听此言,还有些睡意的张越连忙一骨碌爬起了身,正要跃拉鞋子下地,却不料那丫头已经是屈膝半跪了下来,亲手替他套上了两只鞋子。尽管从小也是人伺候大的,那些繁复的朝服等等更是得人服侍才能穿戴齐全,但张越素来不喜欢让陌生人伺候。微微一皱眉,见那丫头生出了几分惶然,他便没有多言语。任由对方给自己穿外衫系腰带。
    他这边厢网穿好了衣服,那边厢便有一个媳妇无声无息地挑开薄纱帘进来,后头又有两个搬着小桌子的年轻仆妇,一个,提着食盒的小丫头。等到饭摆完,就只见桌上赫然是一瓦罐的粥,四碟小菜,两道点 心。闻起来清香扑鼻,让人很是有胃口。
    “这是夫人特意吩咐的。大人之前辛劳,又是从交南那种瘴症横行的地方过来,若是用大鱼大肉。容易积食,更不利于养身,所以让厨房特意准备了一品鸡丝皮蛋粥,还有四色佐粥小菜,再加上这些杂粮点心。比吃那些精细的更利于克化
    听那大丫头这么说,张越沉默了一阵便点集头说:“黔国公夫人着实想得周到,你们回去之后且替我先谢一声,容我用饭之后前去拜谢。”
    媳妇丫头都是之前特别得了吩咐的,此时自然是满口应了,随即就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而那个大丫头则是在旁边服侍布菜。一顿饭功夫。除了偶尔发出的碗筷碰击声。别的一丝声音也无。等到用了八分饱。张越便示意收拾干净,正站起身的时候,外头就传来了一个唤声。
    “白芍,大少牟让你去一趟。”
    正指挥两个小丫头收拾的白芍闻言愣了一愣,向张越一屈膝,随即便急忙出门去了。等到她一走。桌子碗筷全部收拾干净,就有一个四十上下的妈妈走进来,说是程夫人捎话,既然旅途劳顿,今日便早歇着。明日再见也不迟。正说着,外头突然起了一阵喧哗,然而,紧随起来很快就响起了几声喝斥,不一会儿就再次恢复了安静。
    情知这儿规矩森严,若无大事决计不至于惊动至此,张越不禁心起狐疑,待到那妈妈急急忙忙告辞。他略一沉吟,便决定去看看二伯父张攸和父亲张绰,顺道瞧瞧是怎么回事。
    防:突然想起,似乎年会去昆明的时候俺和还去过翠湖公园喂过鸟哪!可惜,沐氏的别业早已不复得见,沐王府在昆明城内也没有啥遗迹了,,前头似乎写错,懒得改了。沐王府原址应该是在现胜利堂附近,别业在翠湖,而翠湖以前叫翠海,也叫菜海子,菜海子太难听了。所以用前名
第七百八十六章 南疆动荡
    工  一卜国公沐昆统辖整个云南的军务,政务也必须事夭巨细嚷狠 他,因此他在见过张越之后,去了都司之后又匆匆出城去了卫所。毕竟,他和张攸张绰毕竟是平辈,就是放下些身段也无妨,而张越虽前途无量。毕竟是晚辈,他一个公爵逗留别业不去也就有些不妥了。而他也想让长子沐斌借此机会多多和张越接触。再加上还有程夫人坐镇,于是走得也还放心。
    和正经的沐王府一样,翠海沐氏别院也是一样戌初关闭大门 戌正二门落锁。尽管比寻常勋贵世家落锁的时间晚,但这都是因为云南不比中原其他地方,四处部族常有骚乱,思氏之乱更是时至今日也尚未完全平定,紧急军情时时刻刻都会送进来。然而,这会儿虽不是那种十万火急的军情急报,但后院的程夫人却是有些乱了方寸,在屋子里团团转起了***。
    “夫人,这种事要您拿主意,实在是太难为了,还是赶紧让人去给老爷报信吧!”
    “就是快马加鞭赶过去,来回也的一个时辰,而且听说老爷去了卫所,仓促之间未必寻得到人,若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事情就要传开了!要真是那样,先头那点勾当就要张扬得人尽皆知,到那时候老爷怎么做人?好不容易捂下去的盖子,为什么偏这个时候被人揭出来!苏明是怎么做事的,人家一说话,他就该带着人把他们打出去!”
    说话的那个,中年妈妈知道程夫人这会儿的心绪,没敢说什么公道话。而是等程夫人恼怒地发了一大通脾气,这才低声说道:“恕奴婢说一句不中听的,他们大多是老土司的部属,偏生新土司这会儿陡然暴死。又没留下什么后人,夫人不若先答应了他们,等老爷回来了,他们对沐氏向来毕恭毕敬,要闹事也得掂量掂量。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去和阳武伯商量商量,那毕竟是他的血脉,是否留下来继承芒市土司的位子。还是让他拿主意得好。这事情筹谋得好,未必就没有益处。”
    这边厢程夫人主仆正在商量。那边厢张越因白芍被叫走,于是只挑了一个小丫头出门。张攸三人的院子就在这边往北不远,距离别院的后门更近一些,平日也还清净。可他才走了几步,就看到里面一个身材健壮的仆妇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待到近前时,她愣了一愣,随即赶紧屈膝行了一礼,连话也来不及说就往前跑了。
    尽管满肚子疑惑,但瞧了一眼身后那个尚在总角的小丫头,张越知道问了也是白搭,于是便索性再往前走。到了那边院子门口时,他正好看到父亲张悼正跨出门槛。连忙快尖走上前去。张绰瞧见他便笑着说:“刚刚听到外头动静大,我怕惊扰了你二伯父,所以出来看看,顺带使个人去你那里瞧瞧是否起了。没想到你正好过来。
    赶紧进来吧。”
    此时已经是接近玄时,张攸却还没睡下,见张越跟着张绰进屋来,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张绰问道:“我就说了,不用管外头那些动静,横竖是黔国公的家事。你我在这里一住就是几个月,已经很是打扰了人家。若是真的知道些什么,也不是什么好事。”
    今日水谢用午饭时相见的时候。张越没来得及细细打量张攸,此时再一端详,他就发现不过是数月的功夫,张攸的脸上就多出了深深的暮气,原本因为征战而留下的皱纹。如今显得更加扎眼,而头上一根根清晰可变的白发夹杂在黯淡的黑发之中,更是流露出了苍老的气息。而这些话语不知不觉透出了一种心灰意冷,再没有往日的锐气锋芒。
    先前在交阻受伤不过是皮肉,而到了这里之后经历的那一遭,恐怕对张攸也是压力非轻。人非草木;即便并不是爱得死去活来,可总不会一丝情分也没有。况且,人又是为自己而死的,夜夜梦回的时候。难免想到的都是她的好处。
    “二伯父说的是,别人的家事。自然没有我们去管的道理。但毕竟咱们都住在这里,也不知道是否会真的牵连到咱们,不过是多个预备而已。”    张越笑着替自己的父亲圆了一句,旋即就坐下来陪着张攸说了一阵子话,巧妙地把他的思绪引到了京城的家里,又是说张超如今儿女双全。又是说张起要调入京营磨练。待到最后方才吐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二伯父当初在外征战那么多年,荫庇了妻儿,如今你不打仗了,自有儿子孙子努力挣前程让你享清福,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比子弟争气更欣慰的?”
    “好你个小子,你这话听着。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说你自己和你爹?”
    张攸终于笑了,打量了一眼旁边的张掉,他就看向了一边的张超,因叹道:“你说得没错,当老子的就算挣下再大的家业,得了再显赫的爵位,要是子弟不争气败家,那一辈子辛苦也是白费。超儿和起儿虽说没你那样争气,好歹不是什么纨绔,犯了错也知道改,等我回去了好好教导,他们也能更有出息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今后便得看他们了”
    听到父亲这么说,张超忍不住别过头去,深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平复下了心情。这时候。张绰少不得也凑趣地加了进来说话,又按着张超在小机子上头坐了。就在屋子里正热闹的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了一个诚惶诚恐的声音,听着仿佛是先头遣出门外的一个小丫头。
    “奴婢拜见黔国公夹人。”
    一听这话,屋子里的张家四人顿时面面相觑。有道是男女有别 虽说住在这儿,但程夫人白天就算探望送东西,也多半是遣心腹妈妈或是丫头,亦或是长子沐斌代劳。极少亲自过来,就是请人过去相见也都是不常有的。如今已经过了亥时,这位国公夫人怎的会亲自来?
    愣了一愣之后,张绰便叫上张越起身到了外间,见一个丫头挑帘,竟是沐斌亲自扶了程夫人进来,父子俩便迎了上去。张越只瞥了一眼程夫人,就发现她打扮异常朴素,身上青缎衫子外罩着半旧不新的石青色绣花猪子,发髻上只有一支瞧着不那么光鲜的金菩,胸前挂着一串佛珠。瞧着慈眉善目和蔼可相厮见之后。程夫人便歉意地笑了笑六          脓…
    “这么晚了,没使人说一声就亲自过来,搅扰了你们一家说话。
    依照程夫人的本意,自然是不能就这么把事情原委到出来,但得知事情的沐斌赶过来之后,一番话却把她给说服了。如今不是人家求自己。而是自己求人家,再说,先前方水心的事也是她做得亏心了,这当口再摆什么架子,要真是让人起了厌恶之心。那时候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于是,她此时不但是身段放软。口气也是异常温和。
    张绰虽来了几月,却也没见过程夫人几面,但此时也察觉到程夫人仿佛是另外有事要说。果然,他客气地回了两句话请程夫人母子坐下。这位天底下数得着的贵妇便叹了一口气说:“实不相瞒,今晚我过来。实在是有事商量。刚刚外头的吵闹想必你们也听到了。实在是因为南边又出了一件大事。好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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