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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部分

朱门风流-第7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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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弄了。另小
    杨荣不比塞义,虽说还不至于把张越直接当成下属看待,但交待事情的时候仍是用上了不容置疑的口吻。张越早知道这位就是如此的脾性。再加上杨荣的分派也都是公事公办,因此他也没有什么异议,待到起身的时候,杨荣冷不丁又加了一番话。
    “武选司的事情还是让张尚书管更加妥当,你虽说是正牌子进士出身。可终究你们家都是军功出身。再加上勋贵中间都是姻亲连着姻亲,要是有人找上门来请托,你一个晚辈难道能把所有人拒之于门外?所以说。当初让你出任兵部侍郎,我没说什么,但夏尚书吴尚书,还有宜山都提出了异议。可皇上却觉得你在兵事上有造诣,所以,你可别辜负了皇上的苦心。”
    前面这是大实话。张越听着只有如释重负,并没有什么怨尤之心。后头这话就有些微妙了,毕竟。杨荣虽没有表功,却把当时反对的人给点明了。张越听在耳中。心里自有另一番计较,面上却没动声色,谢过之后就离了宫中。
    洪武永乐都是用人不拘一格的时代,只要在荐举之后投了皇帝的缘法。一介布衣也可授布政使。因而时有人说张越是因为年纪太小而吃亏;但到了洪熙宣德,用人便渐渐讲究资格。张越虽可称得上是功勋不断名声赫赫,可多次最重要的擢升全都是超迁。这一次却是循资历。能提出异议的人也只是针对具体去哪一部,而非是否够资格。
    尽管他平素也常常出入禁宫。但这一次从午门一路出来,遇到的官吏内监有的退避让道,有的行礼拜见,比从前恭敬了许多。在这种集体注目市的洗礼下,张越这一路上自是没法松快地思量事情,等出了长安右门上了东长安街,他这才感到浑身松快了下来。
    若是在外地,新官上任自然是少不了由下属掏腰包设宴款待,以示恭敬。但此前都察院的前任都御史刘观获罪,就有一条罪名是与下属豪奢饮宴,所以其后六部大佬复任或是上任。就没有了太过张扬的人情往来。张越新官上任,这头一顿饭竟是上下官员集体凑份子。
    这天傍晚也是如此,尚书张本虽没有来,但那份钱却是让皂隶送了来。其余的则是包括冯侍郎在内一个不缺,直接在从前张越常常光顾的杜康楼订下了六桌席面。若按照从前张越的习惯。书吏皂隶也不会落下。但如今正在都察院动荡的节骨眼上。他倒是不怕再遭弹劾,反而怕都察院愈演愈烈的攻势激怒了皇帝。于是早早露了口风出去,不受小吏的请。
    兵部衙门平素打交道的都是那些军中的大老粗,所以在衙门里头分外端着文官的矜持,但如今祝筹交错之后。和张越不熟的人未免露出不好的醉态,寻了借口一个个离开,但相熟的那些人却自然而然丢开了外头那层伪装。欢声笑语吃完了这顿饭,眼看快到夜禁时分,一群人方才散去。张越上车的时候,顺便就把满脸高兴的万世节一同拉了上来。
    “老万,我当初离京时候拜托你杨阁集家长公子的事,你可照应到了?”
第八百章 何谓近朱者赤
    部尝及阁臣中,除了杨荣杜祯坏年轻此,杨十寿等知瞬娜北年讨六旬的老者,因此朱瞻基登基之后,为了彰显体恤老臣,便不同寻常官员每年岁末给假,而是让阁臣轮休。因杨士奇素来以举荐贤能提拔后辈著称,每到假日,杨府便是门庭若市。哪怕如今已经是大比已过。各地举子纷纷返乡,也丝毫无损杨府的热闹。
    这一日正是难得的假日,一大清早。管家杨忠就带着几个老仆在前头忙活。登门的都是没有官身的学子。其中有富家出身。也有家境贫寒之辈。谈吐不一形象各异,有的结伴坐车过来。有的骑马,也有的只得一匹干瘦的小毛驴,安步当车走过来的也不在少数。杨稷原本是不喜欢和这些读书人打交道,可这天也硬是被父亲杨士奇派到门口,这别扭劲就甭提了。
    眼看快要正午时分,这第一拨算是接待齐全了,杨稷方才没好气地撇撇嘴。正预备回身走人,集后突然就传来了一个家仆的叫唤声:“大少爷,又有人来了。”
    这还有完没完,父亲好不容易才休息这么一天,就是不消停。折腾自个还折腾别人!
    杨稷恼火地腹谤了自个的父亲一句,这才没好气地转身回来 待到了门前,看清了那两个,一跃下马的人,他那紧绷的表情顿时一下子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又惊又喜的笑脸。三两步出门下台阶迎了上去,他便笑道:“今天是什么风,竟是把万世兄和张世兄一块吹来了?。
    当初杨家母子上京的时候。就是张越正好接了一回,之后也曾经和杨稷有过几次往来。就是两年多前离京的时候,他也没忘了和万世节打招呼,让其有闲的时候捎带上杨稷,至少别放任人在京师这个染缸染黑了。毕竟,尽管是寥寥几次相处。但他能够看得出来,杨稷的本性并不坏,那些坏习气也并不是不能改,只是在读书上头着实没多少天赋罢了。
    这会儿瞧见杨稷又惊又喜的模样。他就知道万世节比自个想的做得更好,上前相见之后,见杨稷急急忙忙把他俩往里头引,他忍不住对万世节竖起了大拇指,结果家人把头一扬,得意得很。
    被引入花厅之后,就有人奉上茶来。看到杨稷急令人去里头通报,他连忙开口阻止。
    “杨世兄不用着急,杨府的文会赫赫有名,我和世节当时也是在文会上相识,待会儿到是想悄悄去瞧个热闹。再说,我俩今天拜见杨阁老是一,也想找你帮个忙。”
    杨稷正想说都是些穷酸瞎卖弄。听见张越说他和万世节也是在这杨府文会上相识,于走到了嘴边的话立刻吞了回去。他虽没什么文采,但人却松敏,因此对那些口上称他大公子,心里却鄙薄他肚子里没墨水的所谓才子极其不感冒。而和张越打的寥寥几次交道,对方的态度却让他觉得如沐春风,而万世杰的不狗节更是极对他的脾胃。于是,一听两人拜见父亲只是其一,另外还是来找他帮忙,他立时生出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张世兄万世兄莫不是说笑吧。我能帮你们什么忙?”
    张越见花厅中没人,便轻咳一声说:“我听老万说,杨世兄你在詹事府旁边玉河中桥附近的一条巷子开了两家小饭庄,专做五府六部那些衙门的官吏生意?”
    一听这话,杨稷顿时面如土色。忍不住瞪了万世节一眼,这才满脸堆笑地说:“张世兄千万行行好,若是让我爹知道了,那一顿家法可是难熬得紧。我也是听万世兄说了之后才知道。那些靠俸禄吃饭的京官都穷得很,常常连个家仆都没有。来回都得自己造饭,所以就开了这么一个小本生意。每份饭食也赚不了几个钱,官员们多半是让人装盒送上衙门。另一家店是专供小吏的,东西又要次一等,只是胜在便宜,六部都察院的皂隶书吏几乎都会光顾。两家店加一块,一个月也就是几十贯钱的收益,打小闹而已。”
    起初张越还只是含笑听着,可到后来他的脸色就僵住了,见万世节笑眯眯地打开了折扇,那得意劲就差没直说这是我的主意,他不禁犯起了嘀咕。这不就是大明朝的盒饭快餐店,还附带免费外卖服务?因此。他便神色不善地对万世节问道:“老万。要头可是还有你的本钱?”
    “没错。”万世节一收折扇。坦然承认了下来。“虽说你替我打点了一份产业,可那是你的好意,我总不能当成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杨世兄上回和我说无事可干,我转念一想就寻思出了这么一条门道。午饭只是小利,晚饭往往有人愿意买上几份回家给家里人捎带上。如此就不用开伙,所以一个月的利是里头,倒有三分之二是晚饭挣下的。不过你放心,我和杨世兄自然不会自个出面,那两家店明面上的东主受过小五的救命之恩,人可靠得很。”
    听到这拐弯抹角的关系,张越恨不得揪过万世节问他这些话为何不在路上说清楚,此前竟是只告诉自己,他和杨稷的关系如何铁,怎么带挈人家近朱者赤。那家店每日里的生意如何红红火火,半个字没提自己入了本钱,店主还和小五搭上了关系。不过,他也只是气恼家人的知情不报。并不觉得这桩生意有什么问题。因此。看到杨稷满脸紧张。他就笑了笑。
    “杨世兄说笑了,这点事情我怎么会去惊动了杨阁老。杨世兄愿意自己做些事情,这是大大的好事。所以,我今天求你帮忙的就是和这两家小店有关。”
    杨稷唯恐张越在父亲面前戳穿自己这得意的小本生意,一听他非但不会惊动父亲,而且还夸赞这是好事,至而更是提出帮忙,他几乎是喜出望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三人在花厅中嘀嘀咕咕老半天。外头方才有仆人来报,说是杨士奇请张万两人留下用便饭,他不好撇下文会的那些人。听到这话,张越就势起身,说是打算去花园看看。杨稷就连忙上前陪了两人,一路走一路抱怨个不停。
    “为了上朝方便,皇上赏赐的几座宅子里头,爹硬是挑了这座上朝最方便。地方却最小的,那个花国也小的可恰,挤那么一堆人实在是难为了。而且。爹若
    , 王珐比北份俸禄,家里也能宽裕他硬是辞了兵部尚书航怜称!正二品太子少傅和正五品华盖殿大学士的两份禄米加在一块折钞 也就是二十四石加上十石米,总共每月三十四石。一大家子哪里够
    念叨了一通,杨稷又冷笑着加了一句:“我爹至少还是食双俸,俸禄还算高的,可即便这么着,折钞之后的那些宝钞也只能给家仆贴补贴补。什么都用不上。就好比万世兄。一个月十石米,够支什么用?一个县令一个月的本色俸禄才六石。就这样还有人要克扣!”
    听到这抱怨,万世节忍不住对张越一摊手说:“所以,我那一丁点俸禄你都拿去生息了,我和杨世兄那笔买卖的本钱我也凑了半天 差点还得动用小五的私房。元节,我人是要走了,你如今既然已经是说话算话的部堂,这一茬可千万力挺岳父。每石米折钞减十贯,十石就是百贯,一百石就是千贯钞,别看这些宝钞只值两三千文钱,对于不少官员来说都是要命的。”
    杨稷只是替杨士奇鸣不平,而万世节则是想起朝中议论纷纷的薪体变数,张越听着也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尽管清朝的官俸也不高,但相比明朝在明文制定的俸禄上头还要玩什么本色折色,每朝每代的皇帝还在折色的花样上头动足脑筋,也怪不得到后来是贪者益富,清者益贫。如今的官员操守还算好,甘于清贫的人不少,但到了后来吏治败坏的时候。这俸禄微薄就成了贪赃枉法的最好借口!
    “爹他们已经出来了!”
    正在沉思的张越闻声抬头 就只见一行人正从那边花园的月亮门出来。为首的老者六十出头的年纪,身穿一件佛头青的茧布袍子,下头踏着一双半旧不新的平头黑履,瞧着瘦削。腰板却是挺得笔直,说话尽管没有刻意高声,但那平缓的声线还是随风飘了过来。
    “落第也好,没能赶得上今科会试也好。你们都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者,科举上名扬天下。未来做官时默默无闻的也有的是。才名只是身外之物,学问扎实,治事有能。日后选官考评亦能占优。至于荐举之事,我可以明确地回复各位,为杜绝其中弊病,日后吏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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