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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相亲囧囧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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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曼急忙去摸自己的眼角:“现在不单纯,不好看了么?“
  叶晓欢望着那双多了三分沧桑五分历练两分伤感的大眼睛,依旧是毛绒绒的,睫毛并不很长,却浓而黑,乌黑的瞳子,宽双眼皮下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期待眼神
  叶晓欢说:“好看,那时候你胖胖的,现在瘦了些,那时候我和余锋天天想法子认识你呢,可是你总不合作。“
  曼曼低头望着透明玻璃杯子里的啤酒,笑说:“你们自习的时候总聊天,所以我得躲你们远远的。学校最好的自习室都成了你们的聊天室了!“
  叶晓欢洞悉着曼曼的表情:“原来是因为这个躲着我们呢。还记得你为你好朋友占座时候用的那个黑皮本子么,大大的,里面摘记了许多名著里的经典话,还有许多诗词,你的钢笔字写得不赖的,余锋说,像字帖。“
  余锋是叶晓欢一起自习的好友。那次曼曼拿自己的摘抄本占座位,便被余锋和叶晓欢抢来当明星花边新闻似的研究,然后,叶晓欢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大作家,你的《当你老了》翻译的不对呀。
  “怎么不对呀?”曼曼奇怪地问。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者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二十三岁的叶晓欢神采飞扬:“听我给你翻译。”
  当你老了,两鬓斑斑,睡意蔼蔼,
  倦坐在炉边,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起,追忆当年的眼神,
  神色柔和,倒影沉沉。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飞扬的身影,
  爱过你的美貌出自假意或者真心,
  而唯独一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日渐衰老脸上的满面风尘
  二十二岁的曼曼忍不住挑出瑕疵:“请问蔼蔼是什么意思呀?是凑韵的么?”
  眼神依旧是那个眼神,不过老了三年。二十六岁的曼曼望一眼二十七岁的叶晓欢,再看看自己的手:“可惜毕业之后几乎没有再用钢笔了吧,全是办公用的碳素笔,北京这边天气那么干燥,钢笔用不了,那手字也荒废了。“
  二十七岁的叶晓欢似乎也想起了这首诗,低声吟诵“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末了,叶晓欢深吸一口气,望着桌面,低声说:“曼曼,我可能来不了北京读博了。”

  第十七章

  (上)
  末了,叶晓欢深吸一口气,望着桌面,低声说:“曼曼,我可能来不了北京读博了。”
  曼曼正回味着那首神情无比的诗,竟没有反映过来:“啊?你说什么?”
  叶晓欢自斟一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然后,郑重地望着曼曼说:“我可能来不了北京 了。”
  曼曼一双大眼睛瞪圆了。
  叶晓欢继续说:“这几天我就和我爸商量,能不能让我继续读书,我想,我怕是要服从了,那么大的公司要管理,我爸岁数大了,力不从心了“
  “呵呵呵。“
  曼曼吃吃地笑了。
  “曼曼,刚才那首诗”
  曼曼掏出手机,拨通了章鱼的电话:“喂,章鱼啊,你今晚在家么,我一会儿就过去了,你等我。”
  章鱼听得一头雾水:“哦,好。”
  “曼曼,你胡说什么!”
  叶晓欢被曼曼突如其来的这招吓了一跳。
  曼曼迅速挂掉电话,拎包冲出去,恰好一辆空着的出租车路过,曼曼一挥手,出租车停下,刚要开车门,却觉得肩膀被牢牢地按住,动弹不得。
  “我要去找我男朋友了,你管得着么!”曼曼转过身,望着叶晓欢心痛的脸,笑说。
  叶晓欢的手兀地一松,温存的眼眸痛楚着。
  曼曼借机一用力,挣脱开,迅速打开车门,“开车。”
  出租车司机不明就里地问:“去哪?”
  “地铁站。”曼曼面无表情地说。
  汽车发动了,曼曼一扭头,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路中央,冲自己跑过来。
  人总是跑不过车的,那身影渐远,渐远,消失不见的时候,手机铃声如夜魅般响起:“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曼曼一看来电显示,不是叶晓欢,却是章鱼:“喂,小鳗鱼,说话方便么?刚才你玩什么呢?“
  曼曼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什么?听不到。”章鱼在电话那头有些揶揄地问,显然不问他也猜出了八九不离十。
  幸灾乐祸的家伙。
  “对不起!没事了,就这样吧。拜拜。”
  曼曼刚要挂电话,只听章鱼在那边急急地问:“喂喂喂,你等等,今晚是不是要真的过来啊?”
  曼曼气不打一出来:“当然不!”
  只听那边松了一口气似的:“吓我一跳,那太好了,你别多想啊,早点回宿舍休息。拜拜。”
  “再见。“
  曼曼挂掉电话,看一眼前方,对司机说:“掉头,开回刚才的地方,不过不在那里停,在蓝楼停下。“
  司机斜了曼曼一眼。
  曼曼下车时,以为在楼下会有什么人等自己,灯光下,空洞而苍老的楼洞停着几辆自行车,别无他物。
  曼曼掏出手机,站在灯下。
  曼曼打了许多字,诸如谢谢你的惦记啊,欢迎以后来北京做客啊,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啊不要忘记我啊之类,可是,到最后却无力发出,按发送键之前,全部取消了,最终,只发过这样一条短信去:明天我就去青海了,不能送你上飞机了。
  短信发出去之后,曼曼关机,回到宿舍,精疲力竭地睡着了,梦中,梦见了青海湖。
  (中)
  第二天一大早,曼曼便以家里有事的理由去请了十天假,下午13点47分的火车。硬卧才400多块,曼曼有些意外。
  背一件棉衣,几件换洗衣服,曼曼优哉游哉地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号码后,在一个窗口坐了下来。因为是上铺,白天不能总躺着。
  曼曼来得并不早,坐下不久,火车便开动了,一个捧一本《射雕英雄传》的戴眼镜男人在他对面坐下,开始看书。
  《射雕英雄传》的第三本,前几章欧阳克的戏份不少吧。
  曼曼想。
  想着想着,就想起2008版《射雕英雄传》里扮演欧阳克的李解来。李解还演过《尘埃落定》,原著是阿来写的,那本书曾经让曼曼神往西藏到发狂。为什么没有去西藏,还是选择了去离西藏只有一步之遥的青海呢?曼曼不知道,说是自己不像让自己的坏情绪沾染西藏的那份纯洁,都不如说自己没有勇气。为什么没有勇气?曼曼不知道,大约是怕那份寂寞伤了自己,再海拨四千米之上的地方,曼曼想,自己有太多的东西载不起。
  更多的,曼曼觉得还是再不起那首她爱的歌:啊那一个人是不是只存在梦境里,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却换来半生回忆
  失去了,这次是真的。
  “想什么呢,小姑娘?”
  一直在看书的那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竟抬起头来,友好地冲曼曼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曼曼知道,长路漫漫,大多数人都会用聊天来打发自己的时间,于是抿嘴笑笑,却笑得哭一样。
  小姑娘?二十六岁的小姑娘。曼曼涩涩地想。
  那男人见曼曼那副吃了黄莲似的表情,一耸肩:“你啊,这幅表情怎么跟我刚失恋的儿子似的。”
  曼曼一听,开始打量这个男人:一副长脸,窄窄的,大眼睛,玩世不恭似的薄嘴唇似笑非笑,还略有点歪,眼角没有多少鱼尾纹,年龄难测。曼曼想,这人有点像郑少秋。不过不是四爷乾隆时期的,是天地男儿时候的。
  “您,您的儿子多大了?”曼曼好奇地问。
  “他啊,”那男人潇洒地一摆手:“二十四了吧。”
  “您?您还真看不出来。”
  曼曼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寸头,格子衬衣,牛仔裤,登山鞋,似乎与自己的老爸不是一个时代的。
  那男人随意地一晃脑袋:“我没什么心事,人生得意须尽欢吧。”
  曼曼点点头,心说,遇到老流氓了。
  那男人像是看透了曼曼的心思了似的:“丫头,爱看书么?看你文文静静的。”
  曼曼看一眼他手中的《射雕》,说:“看过几本吧,金庸古龙的我都喜欢,也看过几本温瑞安”
  “NO NO NO,”那老男人摇摇头:“金庸可以说是当代的大仲马,其他的那也就是闲着没事儿的时候看吧。你喜欢毛姆么?”
  “毛姆?《月亮与六便士》?《刀锋》?”曼曼肃然起敬。
  “回答正确,”那人轻轻一点头,挥手:“毛姆写的那两个男主角,你怎么看?”
  曼曼有些明白了:“他们都是为自己而活着的人,虽然都放弃了富足的生活,可是他们活着真,活着是他们想要的生活。”
  “OK,这就是人生得意须尽欢。”那老男人解释道。
  曼曼一双大眼睛眨巴着,说:“有时候,你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是你自己才能完成的。”
  那老男人笑笑:“你看,黄土高原。”
  曼曼向窗外望去,只见土黄色的黄土高原千沟万壑,巨大的塌陷,像是上古时巨人踩下了一个巨大的脚印,又像是被巨大的铲土机挖空了似的。
  曼曼说:“和高中课本一摸一样。”
  那老男人哈哈一乐。
  (下)
  “丫头,没怎么出过门吧?”
  那老男人一边说着,从下铺的滴下拖出一个大登山包来,曼曼想起叶晓欢的那只类似的登山包,鼻子便热热的,痒痒的,有点疼。
  那老男人从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打开杯盖,散发着苦涩清香的热气便氤氲开来,曼曼知道,那是苦丁茶的味道。
  “苦丁茶。”曼曼说。
  老男人一乐:“还懂茶呢。”
  曼曼摇头:“这是驱火的,所以才知道。叔叔您不是说人生得意须尽欢么,难不成也有什么事惹您上火了?”
  老男人一听”叔叔“两字,眉头先是一紧,继而哈哈大笑:“你这丫头,行路的时候最容易上火了,这是常识。还有,出门在外的,哪用排什么辈分呢,你还记得周伯通让郭靖喊他什么么?“
  ”大哥?“
  曼曼疑惑地问。
  “唉,这就对啦。”
  那老男人一挑眉,神情倜傥。
  曼曼一乐,有不少人占称呼上辈分的便宜,自降一辈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丫头,你这是要去哪?“老男人轻啜一口苦丁茶,一歪头,十分随意地问。
  “西宁。”
  曼曼说。
  “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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