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囧囧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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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你来了呀?哎哟,这是什么表情?”
孔琳师微笑着,一双性感的大耳环随着她的脚步轻晃,略有些低胸的紧身黑T恤,一副超短裙和及膝的皮靴显得她分外妩媚。
“琳琳啊,我”
曼曼支吾着。
孔琳大曼曼四岁,已年方二十九岁,为了避免自己显老,也避免姐妹见外,她只让她喊她的名字。
“怎么了?小脸红扑扑的,像个苹果,那里有吃的,自己挑一些吧。”琳琳扭头指了指身后。
“我!那个男的是谁啊!满口坏话!”曼曼直直地站在路中央。
“哈哈,”孔琳琳笑了:“他说他在学校的时候认识你呢,前天意外在街上见到你,于是向我打听,我打算给你们做媒,你看怎么样?”
第六章
孔琳师微笑着,一双性感的大耳环随着她的脚步轻晃,略有些低胸的紧身黑T恤,一副超短裙和及膝的皮靴显得她分外妩媚。
“琳琳啊,我”
曼曼支吾着。
孔琳大曼曼四岁,已年方二十九岁,为了避免自己显老,也避免姐妹见外,她只让她喊她的名字。
“怎么了?小脸红扑扑的,像个苹果,那里有吃的,自己挑一些吧。”琳琳扭头指了指身后。
“我!那个男的是谁啊!满口坏话!”曼曼直直地站在路中央。
“哈哈,”孔琳琳笑了:“他说他在学校的时候认识你呢,前天意外在街上见到你,于是向我打听,我打算给你们做媒,你看怎么样?”
第六章
何曼曼突然发现,肉眼看到的和听到的,有时候完全不能完全统一,甚至是完全不统一的。
电话里的鲁玉活脱脱一个大流氓,一身的痞气;QQ上的鲁玉脸皮厚得鞋底似的,满身的流气,可见他本人时,他从不抢麦克,终于轮到他的时候,憨憨地唱一首走掉的老歌,其余的时间都是笑眯眯的,也不说话,铁了心装纯情少年。
每次偷窥他,他不是老老实实地听别人唱和讲话,就是低头抽烟。挺越的高鼻梁越发像是刀刻出来的。笑的时候,像是人民的卫士一般,一脸安分与可靠,竟有几分田园小子的淳朴。
你就装吧。
曼曼在心里暗暗地说,装得真像。莫非,有几分是真的?
在她刚认为他是个憨厚老实的同志时候,鲁玉笑憨憨地告诉她:“我以前在校刊上见过你的照片。挺好看的,比本人漂亮啊。”
曼曼狠狠瞪了他一眼,瞅着那张英俊的窄脸问:“没错,我就是难看了,嫌我难看把眼珠子挖出来吧,谁也没强迫你看。”
他继续轻轻微笑,露出一口与他长相不太搭配的牙齿:“你以前没见过我吧,我以前没事就踢踢足球,打打篮球。”
曼曼嘿嘿一笑:“球场上很多帅哥啊,怎么我没见过你呢?”
他老老实实地将烟灰掸进烟灰缸里,一双眼睛闪烁着:“我比你矮一级啊。”
她正为他的带着憨厚的邪气态度意外着,只听他继续问:“你家是哪的?”
她说:“你呢。”
他笑说:“青岛。”
曼曼一惊,这不是老乡么!
曼曼一双眼睛瞪得他浑身不自在,他问:“怎么了?就你眼睛大?”
气得曼曼喝一口绿得幽幽然的苹果汁,咽下去,皱皱鼻子,继续问:“青岛哪的?”
他说:“XX。”
曼曼一口气把那杯苹果汁全灌下肚,他莫名地望着她:“你很渴么?”
曼曼郑重地告诉他:“我也是。”
他轻轻吸一口烟,幽暗的瑰色灯光和着烟舞一起扑在他脸上,他侧过脸来,继续问:“你也是什么?”
气得曼曼白他一眼,当然是老乡了,真不知道,怎么这么巧。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
“轮到我啦!”
一听那阵子滑稽的音乐响起来,曼曼连忙抢过话筒,扯着嗓子喊起来:“小小的人儿啊风生水起呀,天天就爱穷开心那,逍遥的魂儿啊假不正经吧,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我是谁家那小谁身强赛过活李逵,貌俊赛过猛张飞擀毡发型亮又黑,是走南闯过北气质出众又拔萃,长江黄河喝过水和鞭炮地雷亲过嘴,可嗔很憔悴是满脸欠人捶”
鲁玉皱皱眉头,斜了曼曼一眼:“真是大傻妞。”
何曼曼握着麦克的手忽然一抖。周身竟好像遭了一股电流似的。
好似多年前,也有人操着南方味十足的普通话这样说她。那时候,那人的一双眸子很沉,很沉,沉得像井底的水,幽深着,温度却像火。
“哼!“
曼曼故意装作满不在乎,也不理他,坚持一路吼完,心里却越来越沉,一首滑稽无厘头到极点的歌,吼到最后,热乎乎的眼圈居然有点红。
看一眼孔琳,只见她正和另一个和她仿佛同龄的男人说笑的正欢。看来,和未 婚夫分手半年的她准备接受一段新感情了。
曼曼闷着头,一声不响地走到点歌台点了一首歌,《原来你也在这里》。 轮到她时,接过麦克,于是浅浅的声音,深深地轻唱:“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再隐居在这沙漠里,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哦,原来你也在这里”
这首歌的歌词出自张爱玲的那句“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
伴奏音乐如泉水,如山巅上的云层间,又如隔了万水千山的重重呼唤,于是想起万水千山之后的的那人凄楚的双眸,她只觉得周身发烫,眼角微微的潮湿了,几乎要潸然泪下。
“喂,又开始了。”
鲁玉推推曼曼胳膊,提醒道。
曼曼急忙接着那声叹息咏叹式的感慨唱道:“啊,那一个人是不是只存在梦境里,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却换来半生回忆?”
“若不是你渴望眼睛,若不是我救赎心情,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哦,原来你也在这里。”
曲终,鲁玉的眼神与曼曼不邀而合,忽然,何曼曼便觉得心中便暖暖的,像是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注入了满满的一整杯温水似的。
K歌结束的时候,鲁玉十分严肃地说:“一会儿你等我。”曼曼居然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
待到众人按照各自的方向分手的时候,曼曼身边却挤过来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大个子的校友,土黄的脸膛一脸嬉笑:“曼曼你走哪边?我们好像同路?”
鲁玉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瞪着曼曼,一面皱眼角,摇头暗示她拒绝。
曼曼说:“好像是呀,学长坐哪路车?”
大个子学长说:“XX路,你呢?”
曼曼说:“我坐XXX路。”
大个子学长开口一乐,脸上的皱纹立刻拧出好几瓣菊花:“呀,那咱们也可以顺路很久呢。”
鲁玉在一旁抱着双肩,走近了些。
曼曼笑着对传说中已离过婚的大个子学长说:“学长这样你会绕远啊,咱们还是各走各的吧。”
那大个子学长一面走上前来,拍拍曼曼肩膀:“没事,你坐哪辆车我也上那辆。”
曼曼急忙闪开:“学长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那大个子学长小眼睛一转,看着不远处的鲁玉,有些自惭形秽地悻悻离开,鲁玉走上前来,仗着一米八的个子略带俯视地看着曼曼,径直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曼曼说:“嗯?”
他重复了一遍:“咱们之间,你有什么想法。”
曼曼望一眼天桥上的红得占满人整个视线的热气球,问他:“你呢?”
他简捷地告诉我:“交往呗。”
曼曼盯着红色气球微微摇曳着的粗线,想起那些日子,那些暧昧到混沌、混沌到暧昧的感情来。那时候,他们含蓄得像一起钩织一朵棉花糖,纱起,织成一团雾气,再一团雾气,团团又层层,到最后,两个人用透明的纱糖织成了一个不透明的故事,故事在几滴雨水过后,便融化了。
“想什么呢?我要一个答复。”鲁玉说。
(下)
“哪有那么快!我还没想好!“
曼曼一面搪塞着,不去看他。
“想,好好的想,给你三分钟时间想。“
鲁玉凑上前来,俯瞰着那个眼睛老大不小的傻妞,傻妞转过身去,忽然就觉得耳根一红。
“三分钟到。”
鲁玉伸出三个手指头。
何曼曼看他一眼,继续去看那红得火辣辣的热气球,说:“我是你学姐我比你大一岁,我比其他女孩子稍微胖点,我这个人个性很独立,我不喜欢两个人腻在一起,我经常给杂志写稿子,我最近要考试,我比较忙。”
“你以为谁都是闲人?我比你忙。”
鲁玉点上一支烟:“所以咱们每周见一次面,其他时间通电话,聊QQ,我不喜欢女人被一阵风吹倒,也不喜欢女人像膏药一样黏着我,你比我大我早就知道,我生日还比你大呢,还有什么疑问?”
曼曼一时想不出什么,我不挑食,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我
还未等想出,手上已经多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何曼曼一把甩开,那只有力的大手像钳子似的,将金刚妹的手瞬间制住,曼曼一着急,又挣脱不出来,剪得毫无形状的指甲开始挠。
“疼!”她说。
“我没用力!”他说。
两个人便慢慢走下天桥,他伸手:“包我给你背着。”
曼曼急忙护住包,说:“不用!不沉!”
于是,两人便压起了马路。
路过一家服装专卖店,两人一高一矮的影便投在上面,透明的玻璃,颜色分明的影子,高跟鞋上闪烁的珠光。
在那人之后,她头一次见到了一个让她认为我和他站在一起是一道风景线的男人。
那天,她和他从太阳将软时走到夕阳西下,再至霓虹初上,途径一个个琳琅的服饰小店,他的手一把逮上来,密不透风。
曼曼干脆两只爪子齐上阵,想把那手摘下来,他只好松爪。
他信誓旦旦地告诉她:“我的女朋友要用雅诗兰黛的护肤品,我要给她买范思哲的服饰。”
她低头说:“管我什么事!用好的化妆品当心提前衰老。“
“没关系,你已经晚了。“他不客气地回敬。
正在这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了,嘈杂而喧嚣。
“喂王总,我今天下午有事,好,好,哎,好,好”
鲁玉接起电话,态度谦恭而不谦卑,这让曼曼非常满意,只是,这电话,不知是他的借口,还是——
待他挂掉电话,曼曼十分通达地说:“有事你忙,我也该回去看书了。”
他站在那里不说话,大约过了半分钟,一双大手又热热地攀上她的手:“曼曼,你真的答应我了么?我总感觉不是真的。“
曼曼将他往后一推,面无表情地说:“好吧,我反悔。”
他急忙上前:“别!”
他和她开始找公交站,期间,他的手一直想凑上她尚且没有多少赘肉的腰,她一直掐着他的手,奋力阻止。
她和他是两个方向,他先送她上公交,待她上去的那刻,回望时,夜色下,他的黑瞳分明而放大。
周六傍晚,车上的人拥挤而三六九等俱存,车上早已没有座位,曼曼避开一对学生情侣,刚找到一个把手扶着,便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传来:“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