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狼王的烙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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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暴的拧着盈盈一握的妖娆之姿,被反将了一军的绾鸥咬住嘴唇,一句话也不想再说,跟秦寿讲人类的语言,只会得到一个下场——
那就是被吃得尸骨无存。
高傲的转身,挣脱开他的魔掌。从来没有做过体力活的绾鸥,此时却是激情万丈、愤恨不已的砸着独孤掠的水晶坟墓,既然文斗不过他,武打不过他,那么就当这座水晶宫是那个恶魔,将它推倒,摧毁它。虽然已经被他折磨得腰酸背痛没有力气,但心中憋着的这一股恶气,令她倔强的哼都不哼一声,反而是恨意高涨,既踢又砸得水晶横飞,碎片飘扬。
独孤掠对于她的举动只会感觉到好笑,像一只被踩着尾巴的小猫,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砸得可真用心,毁得可真用力,却不知道她为他省了不少的劳动力。
当水晶宫在她的脚下毁于一旦时,绾鸥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但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越是心理阴暗的人就越是向往水晶般透明的纯洁,独孤掠就是这样一个心理阴暗的恶魔。
因为真实到赤果,呼吸就是喘息,无路可逃。
每天,独孤掠带领着棋玄他们继续沿着水流的方向走,挖掘泥土或是劈开山石,但好像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日复一日,绾鸥亦随行,皇陵是死人墓,里面只有无穷无尽的黄金珠宝和稀奇古玩,根本就没有供给生存下去的食物,唯独一条水源可以供给他们维持最基本的需要。
独孤掠等是在沙场风暴里摸爬打滚里战斗出来的铁人,还能在只有水没有粮食供应的情况下继续挖通地道继续行走,可绾鸥毕竟是都市白领,身体本就亚健康,虽然现在依附在“铿”的身上,但在这种生存大挑战上,女人总比男人要吃亏。
十二个时辰里,他们只休息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是在不停的走不停的挖。
当灾难片里的情景真实再现时,绾鸥终于明白了一句话: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作为要逃出生天的男主角,他确实强悍得无与伦比,无论他如何强悍,但他加诸在她身上的凌辱却让她更恨他,恨他的自大,恨他的自狂,恨他的掠夺。
火光摇曳,挖掘声响。
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走近,独孤掠赫然转身,“你去了哪里?”
绾鸥面对他的怒气,一言不发将手中用荷叶盛的水递到他的面前。
“不准你离开我的视线。”独孤掠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
一触及发的战争在两人之间暗潮汹涌,棋玄等人也停了下来,平静了三天之后,两人再度交锋。
魔鬼的呼吸(九)
绾鸥也不甘示弱的吼回他:“像你们这样挖,还没累死已经渴死了。你是超人,他们可不是。”她没本事继续挖掘,但她至少可以提供基本水源。而且,她最痛恨不懂得疼下属的上司。
“你以为他们像你一样弱不禁风?”望着这个骨瘦如材却倔强似火的女人,独孤掠的眼里是浓浓的讥讽。
不想继续与他争辩,她手一伸,翠绿的荷叶里,像巨大的露珠一样在滚动,散发着诱人的清甜。“你爱喝不喝?”她的语气也极不友善。
“棋玄!”独孤掠没有转身,也不伸手去接,“分给兄弟们喝,喝完之后除了值班的侍卫,大家原地休息一个时辰。”
说完拎着她拐向另一岔道,棋玄等人心知肚明他们的王爷被这个看似娇弱却倔强如牛的女人激怒了,发火了,接下来
像蜘蛛网似的迷宫里又是别有洞天,她刚才只是偷偷来到了岔口,可独孤掠好像真会读心一样,闪着绿幽幽的眸子一眼就看透了她去了哪里,忽然想起千孜赫说过:独孤掠掠夺成性,而且他过目不忘,天生具有追踪能力,你吃饱了没事撑你去惹他,若他发现了你整了他,报复心极强的他会将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还没等她感叹这是怎样一个优秀的恶魔时,他已经拎着她进入了仿似皇家殿堂的地方。
气势恢弘之外,却摆放着菩萨相等佛门物品,只是净水杯里的水已经干枯,无尽灯也已经熄灭,香炉台上的香早已灰飞烟灭,看似平静的大堂之上却处处彰显着绝望的气息。
这里也是一片地下宫殿,但却没有独孤陵墓的奢华和时尚。
独孤掠冷冷的两手环胸打量着这里,看着绾鸥勤快的为净水杯添上水,点好香,燃起灯,然后虔诚的跪下来。
母亲信佛,从小耳濡目染,绾鸥在生活和工作中也极其信仰,穿越灵魂来到古老的国度,这是她第一次正式拜见佛法。希望父母早日走出失去女儿、弟弟失去姐姐的悲痛,她,也会在这里勇敢而坚强的生活下去,积极努力的面对所有的困难。
“你拜他们,就能救你吗?”独孤掠口气冷戾残酷,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他能做天地不容人神共愤的事情,可是,她拜佛祖,又关他什么事,佛祖要保佑父母健康长寿,保佑弟弟事业有成,她还希望
“独孤掠,你又发什么疯?”被他大力拖起来的绾鸥尖叫道,她还有话没有说完,佛祖听不见,怎么带给他们呢!
绿眸里闪出噬血的光芒,“你竟然想别的男人?他是不是就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绾鸥莫名其妙的望着他有如冰冷魔咒的话,他总是让她疼,她也能让他去怒。“是啊,我的第一个男人身材棒,功夫棒,又温柔又体贴”
魔鬼的呼吸(十)
“想见他,佛祖都不会满足你的要求。”独孤掠狂肆的掐着她的柳腰,眼里喷出来的妒火熊熊燃烧,他宁愿从来都没有这项绝技,能读出她的心,她心里却装着别的男人。“你以为佛相算什么?”
他手到之处摧毁佛相,打翻净水杯,捻熄无尽灯,将蒙上灰尘久未有人的宫殿破坏得面目全非,绾鸥拼命踢着他:“独孤掠,我不允许你侮辱佛祖,你算什么东西?你除了暴虐成性掠夺成狂,还会做什么?”
她本就虚弱无比,现在受制于人,又气急攻心,狠狠的咬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在干净的殿堂里胡作非为,可是此时的独孤掠却像疯了一般,邪恶冰冷的绿眸里只有万物俱毁的念头,尘烟四散,宫殿摇摇欲坠。
“你一定会下地狱的!”绾鸥见他像噬血般的幽灵,出奇的诡异,快速从他身边逃开,抱着从佛台上倒下的观音像翻滚着。
独孤掠欲上前抓她,哈哈狂笑道:“错了,小玩偶,佛曰: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你看,我的罪恶他也会救赎,他能救赎全天下的罪恶,你如此信仰他,你不知道吗?”
“疯子恶魔修罗”绾鸥趴在地上边退缩边骂道,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人,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孽,惹上了这么一个魔鬼,任魔欲主宰他肆无忌惮地漫延。
轰隆隆
神龛开始倒塌,殿梁轰然倒下,退到角落的绾鸥逃过一劫,而此时被阻隔在废墟外面的独孤掠还在疯狂的摧毁,完全变成了噬血恶魔。他拥有恶魔的本质,却依然被上天垂青,他不但俊美高大,而且无所不能,无所不有,没有谁不在他的眼下臣服。
“小玩偶,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就不带你走出皇陵了”
“小玩偶,小宠儿,听到了没?你不想活着出去了是不是”
“你敢逃?如果这次再让我抓到你,我一定会将你剥光”
咆哮声渐渐被淹没,绾鸥看到五方佛图腾挂在整个内室里,须弥座上莲花化龙,四大托柱上各站金刚力士,雄伟壮观气势非凡。
在轰隆隆的倒塌声中晕了过去的绾鸥再次醒来时,已经在一个密闭的空间,最后的记忆就是独孤掠在外面疯狂的咆哮和嘶吼。此时,内室里静若寒蝉,如果刚才在殿外是简单柔和的佛法布置,这里就庄重浓厚了很多,看得出来原主人也是一位喜欢佛法的人。
静静地站在中央,打量着这里的坚固,外面已是废墟一片,这里却依然固若金汤。
“绾鸥误入佛堂,还请原谅贸然进入。”她将抱着的观音像端端正正的放在莲花台上,跪在佛团上恭恭敬敬的向他们行礼。她虽然大大咧咧性格随和,但受母亲的教诲,在佛家面前却是万分的虔诚。
第五章 相忘于江湖(一)
刹那间的黑暗之后是明镜般的亮洁,莲花座缓缓转动,似乎经历了沧桑转变之后的梦境,有光,从亮洁处淡淡的洒了进来,刚好照在淡蓝色的背景上。
一种不知名的符号在淡蓝色的布景上出现,从最先缓缓的移动到呈快速的跳跃,这种符号像是一个祭祀文字的记号,又像是某种巫术的秘诀。
想要逃离,却不能动弹,只能直挺挺的跪着,陷入半昏迷的状态。意识模糊之间,那些奇怪的符号像复制再粘贴一样深深的刻进了她的脑海里,虽然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却像硬盘一样已经储存。
再次醒来时,她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佛门的熏陶,她此刻竟然心如止水,不再惧怕于窒息的空间,也不再寄望于别人的救赎。
膝盖旁边放了一本书,上面写着:“给最爱的小豌豆,父亲母亲留。”
绾鸥拾起来,凝眸,小豌豆,可能是一个好可爱的女孩子吧,能为孩子取这么可爱的名字,这对人间佳偶想必也是相亲相爱。书里写的都是中文字,中文繁体字,绾鸥一直在港资公司上班,对于繁体中文却是相当的熟悉。
将手抄本放回莲花座旁,绾鸥轻轻的叹息,这里曾是多么和谐的一家,怎么会被埋在地下,而且是距独孤家的皇陵不远处。
莲花台上横七竖八有几行字,像是危急时刻画得很潦草,她本想离开,但好奇心吸引她走近一看。“万氏一脉,永绝于此。”
难道是灭门惨案?
绾鸥心里一咯噔,谁会在佛法无边里犯下屠杀血案?
“信我佛者跪谢我者可得万家巫术,请代为照顾孤女小豌豆。”
明镜慢慢消失,光束也缓缓的黯淡,整个房间飘渺得如同梦境一样,模糊不真实,仿佛湖面长年不散的雾气。
绾鸥盈袖一挥,好像流云飞舞灿烂至极,有“铿”的身体作后盾,加上现在又植入新的巫术,几吨重的石门应声而开,喜悦之情油然而生。“我学到巫术了,我再也不怕受欺负了。”摸摸自己的纤纤玉指,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武侠剧中的狗血而俗套的情节居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可是每个中华儿女的武侠梦想。
“万前辈,请放心,绾鸥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定会竭尽全力找寻小豌豆的下落,保护她照顾她。这一本手记绾鸥代为保管,定当亲手交给小豌豆。”
佛法讲究因果循环善恶报应,绾鸥不禁感谢母亲教她做人的道理,如果没有虔诚的信仰,她今天也不会有这样的造化。母亲,女儿定不会辜负你的恩情。
当独孤掠击垮宫门冲进来的时候,绾鸥正在想办法念口诀离开。他如黑色的修罗大步流星的冲出进来,她则是云袖轻舞作好了“迎接”他的准备。
相忘于江湖(二)
如同雾气中黑色的曼陀罗花,有着令人沉沦和恍惚的香味,危险而致命。
“想死在里面是不是?”他咆哮着伸手抓她,刀刻般的俊脸背后是轰然倒塌的宫门。费尽气力进来救她,却见到她如此悠然自得。
有恃无恐,她冷冷的道:“也不关你的事!”而甩开的云袖看似无害,其实每一条在出袖和收袖时都含着无尽的力道,杀人于无形之中。
“看来,收获不少嘛!”独孤掠是谁?轻易的避开绾鸥还未练熟的武功,“我倒要看看你都学了些什么?”
一攻一收之间,如行云流水般,运袖的方式层出不穷,时而圆润,时而娟秀,时而尖锐,时而潦草,出袖时的逆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