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婵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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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这个怎么卖?”
掌柜道:“姑娘,这是男子束发所用,姑娘家不合适。”
苏落点头,“我知道,我就要买给男人用的。”
掌柜咔吧下眼睛,故意道:“此物不能卖,是我雇请工匠打造留着自己用的。”这话当然是假,他见苏落望着碧玉簪贪婪的目光,是想吊吊苏落的胃口,借机抬高价钱。
苏落拿起碧玉簪左看右看爱不释手,道:“既然放在店里那就是货品,岂有不卖之理,开个价吧。”
掌柜的继续吊她的胃口,“真的不能卖,此玉来自安南国,我花了大把的银子”
没等说完,苏落抢道:“再拿捏我就不买了。”
掌柜见自己的伎俩被人识破,急忙道:“一百两。”
春好惊得长大嘴巴,“一、一百两?你直接抢得了,一两,不对,是一钱银子还差不多。”
掌柜的立即夺过苏落手中的碧玉簪放回漆盒又啪嗒阖上,面上不悦道:“一钱,你们才是抢呢。”
苏落当然知道这碧玉簪不会仅值一钱银子,听春好和他讨价还价,心里在想,习惯一袭黑衣的谷梁鸿,若是戴白玉簪,黑白反差太大有点俗气,碧玉簪正好,从身上掏出一锭就拍在柜台上,“我买了。”
掌柜惊骇得手中的漆盒差点落地,并非是因为狠宰了苏落高兴,而是苏落拍在柜台上的不是银子是金子。
“姑、姑娘,这太多。”他盯着金子结结巴巴的。
苏落摩挲着碧玉簪,头也不抬道:“扣除这支碧玉簪的一百两银子,还有我先前看好的那些首饰,剩下的找零给我。”
掌柜的喜不自胜,急忙转回内室自己的住处去拿钱,这锭金子不小,找零店里的钱都不够,幸好他做到是大买卖,平时准备的周转资金不少。
不多时苏落捏着碧玉簪,剩下的首饰由春好拿着,又拎着一堆找零回来的银钱,心满意足的刚出店门,却被跑来的一个男人撞个趔趄,刚想怒,却发现那个人竟然是四爷谷梁冬,他弯腰拾起地上苏落掉下的簪子,幸好没有摔断,看了看递给她,也发现是苏落。
“四叔!”
谷梁冬道:“是你,我有事着急,他随手指指旁边的一家书店,然后匆匆跑了过去。”
苏落看他火烧眉毛似的,不知发生何事,也跟了上去,见谷梁冬跑进书店后嚷嚷着找老板,不多时老板出来,他问:“我送的书里面夹着一本《拈花指》,赶紧还给我。”
老板道:“我还说呢,这么一本毫无内容的书滥竽充数,这不是四爷您的行事风格。”然后随手拿过那本《拈花指》递来。
谷梁冬一把夺过,一副宝物失而复得的急切,对老板道:“欠你的一本改天还给你。”
苏落看他非常着急的样子,想这本书必定不是寻常之物,是不是挂羊头卖狗肉,书名一副唯美,内里却是那些男欢女爱之事?她好奇心起,道:“四叔,这书名真富有诗意,给我看看。”
谷梁冬往后躲着:“里面没有故事,你不喜欢的。”
苏落愈发想一睹为快了,坚持着:“诗词歌赋我也喜欢。”
谷梁冬无奈,迟疑下把书递给她,苏落随意翻开去看,其中有一句:惜美人之绕指柔,凝兰心于万般,诧然而出清影随风
她连夸好赋好赋,看了半天没发现稀奇之处,也就把书还给谷梁冬。
其实这是本武功秘籍,因为除了谷梁鸿外,其他三兄弟都谨遵谷梁老太爷遗命韬光晦迹,所以谷梁冬所创的这本武功秘籍是用歌赋的形式描写的,刚刚那句其实是“气走指尖,意合在体,猛然刺出”之意。
谷梁冬如释重负道:“改日去我家里,四叔送你一本非常好看的侠义恩仇的书。”
三个人离开书店,说说笑笑的往家走,离开闹市拐入一处行人稀少的街市,突然前面横着几个人,一色的服饰同样的兵器齐整的站立姿势,仿佛是哪个王侯将相的侍卫。
对方其中一人开口说话:“谁是春好?”
单刀直入,苏落三人彼此看看,不知何意,春好往前一挺,“我是。”
那几个蒙面人齐齐朝她冲去。
051章 示爱
风乍起,黄沙裹挟枯枝败叶噼噼啪啪乱舞,几个蒙面人一看即知训练有素,连冲锋的姿势都如此雷同,黑衫撩起,脚下移形换影般,步法轻忽诡谲,苏落知道这些蒙面人来者不善,窜过去将春好挡在自己身后,感觉对方的武功路数眼熟,滔滔记忆中闪现这样的一段,在西域沙城碰到墨飞白和鱼仙姬被追的那晚,当时的锦衣卫和这些人身形所动非常之像,难道是锦衣卫?
只是锦衣卫抓春好作何?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婢女唯一可能得罪的人就是郑氏,但郑氏有天大的本事也调动不了锦衣卫,锦衣卫只对皇帝朱棣和他们的上司听令。
哎呀不好!苏落一跺脚,恍然大悟似的,当时在沙城为了救墨飞白自己挡住锦衣卫的去路,那个年长的锦衣卫头子曾经神情奇怪的看着她,还问过她的名字,当时为了安全起见胡乱的说自己叫春好,如此看来,春好现在是李代桃僵,这些锦衣卫要抓的是人她苏落而非春好。
“我是春好。”她来不及解释太多,脱口而出。
冲上来的蒙面人急刹住脚步,看看她再看看春好,两个同时说叫春好,真假莫辨。
春好没有领会苏落的意思,懵然道:“姑娘,我是春好啊。”
苏落怒气冲冲,情急下口不择言:“你怎么是春好,我才是,一个贱名,你争什么争。”
春好呆立在当地,苏落虽是主子,却从无这样骂过她,自己的名字真的很贱吗?她搓着衣角委委屈屈的不知所措。
蒙面人没了耐性,再问:“究竟谁是春好?别以为是什么好事,争先恐后的想当。”
苏落当仁不让的样子,“就是我。”
谷梁冬看出端倪,苏落如此大包大揽应该是叫春好的人有危险,但他不能让苏落有危险,苏落是谷梁世家的少奶奶,自己人,他于是道:“苏落,你冒名顶替春好作何?”
第三人证,蒙面人终于明白过来似的,各自举刀,砂砾被风席卷打在刀身,只听泠然的一声声清音,证明这些刀不仅好而且锋利,几个人分攻春好四面,举刀并非是真心想砍,而是虚晃一招,然后剥离苏落抓住春好。
苏落心急如焚,自己能用的唯有神识功,却也无法给这么多人同时造梦,并且师父规定除非是用来杀谷梁鸿,否则不让她随意显露,可怎么才能救春好呢?
谷梁冬一边抓耳挠腮,不知该不该泄露自己的底细,父亲遗命,他不敢违背,除非是谷梁世家大难临头,否则他和大哥三哥是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会武功的,想想算了,春好不过一个婢女,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却见苏落拼命冲向那些蒙面人,知道她护仆心切,自己可以不管春好死活但不能不管苏落安危,于是也窜过去一手抓着苏落一手抓着春好,对那些蒙面人赔笑道:“各位,春好就是一个丫头,有什么事对我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没等讨好完,一蒙面人想推开他,却啊的一声惨叫,感觉自己手掌触摸到谷梁冬身上迅即给弹回,并且手指仿佛被折断似的痛,喊他:“你,你会功夫!”
谷梁冬装疯卖傻:“床上的还可以,其他的马马虎虎。”
另外一个感觉蹊跷,看谷梁冬年不过二十六七,又长的文弱秀气,不像会功夫之人,劈手来打他,掌气挨着他身体附近就觉得有股力量反击回来,这人也惊呼:“你是什么人?”
谷梁冬打着哈哈,“男人,不然是女人吗?各位喜欢女人去妓馆里找,我认识曾薇薇、董笑笑、上官馥儿,用不用我给各位介绍一下。”
蒙面人见他胡言乱语搞不清状况,但也没相信他的话,苏落却一边窃笑,谷梁世家个个高人,谷梁冬装疯卖傻的道行比自己更高一筹,她因为在日升山听谷梁鸿说过,兄弟几个都在韬光晦迹,所以此时明白谷梁冬功夫高深,然想救她们却不敢贸然出手,她也不想谷梁冬为难,正想过来帮衬,却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逼近,回头发现竟然是墨飞白和鱼仙姬,当下大喜,“师兄救我!”
听到苏落的唤,墨飞白更加着急,还有两丈开外的距离他凌空而起,白袍在深秋的赤日下猎猎而舞如天仙下界,同时鱼仙姬的宝剑也刺到,蒙面人情知谷梁冬身手了得,如今又多了两个高手,很难取胜,于是撤走。
敌人败退,苏落意犹未尽,试想假如墨飞白和鱼仙姬不出现,谷梁冬会不会一直这样不还手,让自己和春好处于险境?而当他出手,又该如何解释自己会武功这件事呢?越是没有发生的事情她越好奇,就像无数次幻想和谷梁鸿有情人终成眷属,假如真的成了眷属,自己还如现在这般对他痴恋吗?会不会某天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忽然发现当下这个状态其实挺好的,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无尽的憧憬,无限的遐想,真的没了所有的阻力两个人可以在一起,首先忍受不了他有这么多老婆或者还会继续增加老婆的事实,何谓继续增加,听说郑氏又开始张罗给谷梁鸿纳妾了。
她把谷梁冬和墨飞白彼此介绍,听闻是苏落的师兄,谷梁冬邀请他们往谷梁世家做客,墨飞白和鱼仙姬有事在身,遂与苏落告辞。
苏落腻腻的唤了声:“师兄。”无论自己爱不爱这个男人,她明白这个男人都会义无反顾的爱她,所以还是非常难舍,无意发现鱼仙姬伸出妖精般的纤细手指掸了掸墨飞白肩头的尘土,那是何等的亲昵何等的熟稔,她就不高兴了,道:“师兄,大师姐说了,她非你不嫁。”
还用眼睛溜着鱼仙姬,看他是何表情,那妖男脸如霜降,讥诮道:“飞白却不一定非她不娶。”
苏落朝他面前的地上吐了口唾沫,满脸鄙夷之色。
鱼仙姬往后退步,怒问:“你为何啐我?”
苏落道:“化口水为酒,祭奠你那随风而逝的爱情。”还煞有介事的挥舞衣袖向着冥冥碧空。
鱼仙姬扭头不看她:“你真恶心。”
苏落道:“我还没说”她想说我还没说化尿水为酒水呢,想想自己刚吐了唾沫,觉得不妥,遂闭嘴。
墨飞白以往夹在苏落和墨绯烟之间不停的斡旋,现在又夹在苏落和鱼仙姬之间苦不堪言,当着外人不好多说,急忙拉着鱼仙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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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落和春好并谷梁冬一起回到家里,刚进院子就被徐娘堵住,押着去见郑氏,谷梁冬因为怀疑苏落被锦衣卫堵截的事,去找谷梁鸿禀报。
已经是午后,按此地规矩拜访亲戚朋友都需上午,既然无法赴谷梁春的约,唯有等到明日,今日干什么呢?教训一下这两个贱婢消遣,在郑氏眼里,苏落也是归在贱婢一类的,谁让她没有煊赫的家世,还长在山野,家里是官府没地位江湖没名气的马帮,还是个马帮的外甥女。
能够惩罚苏落,徐娘高兴这种借刀杀人的方式,刚拿出那根“家法”,谷梁鸿却派管家周祖成来找苏落,遣她往书房问话。
郑氏有心不放却不敢违逆谷梁鸿的命令,给徐娘使个眼色,那老妇心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