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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长安花里十年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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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觞会开幕式将在今下午申时举行,各位稍作歇息,申时再见。”玄一双手合十对郑国承说道,“郑施主,老衲还有些事,先行一步。”
  郑国承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玄一转身走上百层台阶,走入寺门,身后二十弟紧随其后,寺门缓缓关闭。玄一只字不提刚才的事,对弟子的表现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倒像无形中向众人暗示,净慈寺只管分内之事,不理一切或真或假,或明或暗的流动的意念。
  川御安看着缓缓关闭的寺门,脸上是深深的思索。
  百层阶右面的是江湖人士,左面的则是朝堂官员。净慈寺周围遍植树木,即使炎炎夏日也不像郢城内那般燥热。此时众人都不拘的坐在蒲团上,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净慈寺,玄一方丈不愧是一代武林宗师。”右面一个穿着看起来不像中原人的青年男子说道。李曲一头造型奇异的短发,穿着短袖的皮甲,古铜色的胳膊露在外面。
  “要我看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净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有啥用。”后面一个身形瘦削,脸颊凹陷的大约三十左右的男子不屑道。
  人群中因这话骚动一片,一些人站起来,撸着袖子,一脸愤慨。一些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还有一些人不动声色,不肯吐露一丝半点各自的意思。
  “老孙,你坐下,别乱说话。”孙贾旁边一个长得珠圆玉润的大汉拉扯着他的袖子,一面嘿嘿冲众人笑着赔礼,“我这兄弟词不达意,见笑了,见笑了···”
  川连庭坐在赵传风和吴文渊中间,前面还有好几排人。闻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隐隐约约又丝毫不肯散去的汗臭,川连庭不禁微微用袖子掩住口鼻。
  “这些粗人就是这样的,连庭兄怕是不太习惯吧。”吴文渊看川连庭弱不禁风的身板,衣饰华美不似寻常人家,一再想探听他的背景。
  “不是···”川连庭轻咳一声放下衣袖笑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吴文渊,奸诈好色,左右逢源,他早晚要让他知道他的厉害。
  “咱们走吧,先休息休息,准备参加今下午的开幕式···”右面的人陆陆续续站起来,离开寺前的大坝,纷纷向临时搭建的简易客栈还有帐篷走去。
  左面的官员早已被安排好住进山腰的半山客栈。川御安跟着姬婴等人一起向寺门后院走去,想着刚刚玄一的一言一行,再看看眼前气势颇为宏伟的净慈寺,他的脑海里有些东西一闪而过。
  “连庭兄小心啊···”后面突然传来骚动,川御安不禁回头看去。只见一十五六岁的男孩满脸通红的看着他身旁的另一个男子。原来刚才川连庭不留神被脚下的石头一绊,差点摔倒,吴文渊眼疾手快,一下捉住他的胳膊。
  许多人此刻都将目光注视着他们,吴文渊仍然淡笑着不放手。
  “多谢···多谢···”川连庭一面抽出被吴文渊握在手中的胳膊,一面尴尬的红着脸道谢。
  川御安看着远处男孩的身影,依稀听到他的声音,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人怎么这么熟悉?
  进入净慈寺后院便有一个小僧领着他们向厢房走去。小和尚穿着葛布僧服,光头圆脑袋,白皙稚嫩的脸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格外明亮。
  “小师父你叫什么,今年多大,几时出的家啊···”羡鱼走在后面,好奇地问个不停。
  小僧回头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他们,众人都无奈的笑笑摇摇头,示意小和尚习惯就好。
  “小僧法号净竹,今年刚满十岁,三岁便出了家。”
  净竹说得兴起,脸上露出自豪之色,“我是十岁班中众师兄弟中的一员。刚刚给各位施主请茶的便是我的师兄们。”
  “看你师兄们的身手迅捷,想必净竹你也是深藏不露吧。”羡鱼看净竹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稚气未干的小孩,不觉就把自己当成姐姐。
  净竹谦虚的笑笑,双手合十,“施主过誉了,小僧不及师兄们十分之一,实在惭愧。”
  羡鱼听着净竹故作老成的回答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净竹挠着脑袋,睁大漆黑的双眼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不能自已的女施主。他说得很好笑吗,她竟然笑得如此开心?可平时师傅们就是这样讲话的啊,谦虚平和有礼,是师父和师兄一直教导的。
  “净竹,别理她。你还小,这世界上还有好多你不了解的各种奇葩。”姬莘拍拍净竹的头,指着羡鱼向他说道,“你好好看清楚她的样子,对于你理解这个词会有帮助的。”
  羡鱼恶狠狠地瞪姬莘一眼,随后拉着净竹的手笑嘻嘻地说,“净竹,别听他胡说。有位圣人曾经说过,‘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记住了吗?”羡鱼得意洋洋的看着姬莘,跟我斗,我可是有千年道行的鲤鱼仙子。
  “施主,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佛门清净地,实在有伤风雅。阿弥陀佛。”净竹挣脱羡鱼的手,双手合十,正气凛然的说道。
  羡鱼听到这话呆了呆,众人却不约而同的笑出来,连穹月也笑弯了腰。羡鱼回过味来亦跟着大笑起来。净竹一个人站在前面看着这些人,脸上更加莫名其妙。
  “算了,净竹,你还是快带我们去厢房吧。”姬莘捂着肚子忍着笑说道。
  又走了没多远,玄一住持为他们安排的厢房就到了。这是一个小型的四合院式的院落,院前的方形拱门上刻着‘拂华殿’三个字。
  “拂华居···”川御安负手站在门前,“拂去世间一切虚无繁华···说得好。”
  “施主,我们这个院子共有四间厢房,东南西北各一间,一切物什都是齐全的。施主们你们便自行安排房间。吃饭的时候,寺里会敲三次钟,到时施主们便到寺里的食华殿共用斋饭。”净竹双手合十,“小僧就先下去了。施主们安顿好后可到寺里随便走走,若有什么问题,可直接找寺里的各位师傅。”
  “谢谢净竹。”众人亦双手合十,目送净竹离开。
  
    
    ☆、醉里吴音相媚好

  姬婴一行共有十个人,所以安排下来就是穹月羡鱼沈歌鸢还有阿照住西厢房,姬婴萧城住北厢房,姬莘沈子衿住南厢房,秦澈和川御安住东厢房。刚刚安顿好,就听见寺内的钟声响了。
  众人来到食华殿就见净慈寺的僧人们早已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食华殿是一个比较宽敞的大殿,东西两半,中间留一个过道。
  净慈寺的和尚按辈分算共有三辈,玄一方丈和他的师弟共十余人,‘玄’字辈;师徒有百余人,‘虚’字辈;师孙有二百余人,‘净’字辈。所以净竹是寺里最小的那一辈。但十岁班的小和尚都是虚叶的徒弟,而玄一只有两个入室弟子,一个是虚言,另一个便是虚叶。所以十岁班便是玄一的直系徒孙,武功造诣自然高出其他派系徒孙,在寺内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姬婴等人走到东面坐下,净竹隔了两桌看着他们。羡鱼看见他,故意想逗逗他,便冲他笑笑,结果净竹马上偏过头去,一脸严肃···
  斋饭上来了,每人都是两个馒头,一碗清粥,一碟咸菜。羡鱼隐约听到旁边一桌传来的小声的抱怨,“怎么又是清粥咸菜,咱们寺又不是没钱,也不改善改善伙食···”
  羡鱼不由得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一桌差不多有十个人,人人都面色平静的低头吃着斋饭,看不出一丝异样。羡鱼仔细的把每个人都瞧了一遍,找不出刚刚抱怨的那个人。
  “羡鱼,看什么呢?”穹月悄悄推了推身旁的羡鱼。
  “没什么。”羡鱼笑笑,低下头吃饭。
  从食华殿出来,刚刚是未时,离开幕式还有两个时辰,于是众人决定好好逛一遍净慈寺。
  净慈寺树木葱郁,沿路都种植着翠竹松柏,绿意盎然更显得宁静致远。
  走出不远,便看见一座观音殿,里面供奉着一座观音像,手持净瓶。殿中檀香浓重,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庄重。从观音殿出来,再往前走便是一座天王殿,坦胸大笑的弥勒佛像笑看着所有的人。羡鱼等人挨个把十个大殿都逛完了,最后来到了净慈寺最偏僻的后院,里面是一畦一畦的菜畦,种着各色时令蔬菜。里面有一座茅草屋,门边坐着一个灰衣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和尚,手中提领着一个浇水壶,倚在门边打盹。
  “净慈寺也有做事偷懒的人,奇了。”沈歌鸢站在羡鱼身后说道。
  “谁在外面?”院里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羡鱼下意识的看着那个灰衣和尚,却见他根本没有开口,眼睛也没睁开。
  沈歌鸢走到院里,四处张望,想看看刚刚说话的人是谁。
  “注意点!注意点!别踩坏了我的菜!”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过来,灰衣和尚终于醒过来,急匆匆的向走进院里的十人吼道。
  “和尚,刚刚是你在说话吧?”羡鱼走到灰衣和尚身边,弯着膝盖仰头看着他。
  灰衣和尚瞟了她一眼,不说话。
  “是你吧是你吧是你吧···”羡鱼一个劲儿的说,头越凑越近。
  灰衣和尚本还想再绷着,实在不行,终于开口,“是我又怎么样?我装装清高不行啊···”灰衣和尚一脸委屈,掩面说道,“本来已经很有效果了,施主你为何要一再逼问呢···”
  羡鱼先是呆了一会儿,突然哈哈笑起来,“你好可爱啊···”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都是一脸错愕。本来正想去拉羡鱼的姬莘,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姬莘想告诉她,这可是在寺庙啊,她面前的可是一个出家人啊,羡鱼这个脑袋少根弦的···
  谁知道灰衣和尚一听羡鱼这样说,脸上立刻笑开了花,“是吧,你也觉得我很可爱是吧···”灰衣和尚笑了会儿,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羡鱼,“施主你是有佛缘的人。”
  “就她这样的还有佛缘?”姬莘不敢相信,“师父你没说错吧···”
  灰衣和尚摇摇头,一脸的高深莫测,“你们凡俗人自然看不清一个人的本质。这位姑娘可不是一般人。”
  众人看和尚有些疯疯癫癫的,对他的话也不甚在意。只有羡鱼下意识的看向秦澈,两人眼里都闪过一丝惊疑。
  “敢问师父法号···”川御安双手合十,礼问道。
  “贫僧法号虚言。”灰衣和尚亦双手合十,笑嘻嘻道。
  虚言?他就是虚言?众人都有些不敢不敢置信。玄一方丈的第一入室弟子,传说中行踪飘忽,性情难辨的虚言大师就是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痴痴傻傻,提着水壶,笑得一脸朴素纯真的菜园子师父?
  “你真的是虚言师父?”羡鱼也有些不敢相信。
  “我的样子是不是一点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出神入化啊?”虚言提着水壶一畦地一畦地的浇水。
  “是不像。你就像一个中年大叔,幽默风趣,平易近人。”羡鱼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了。姬莘和沈子衿对看一眼,无奈的摇摇头。穹月也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沈歌鸢面无表情的站着,嘴角却微微有些笑意。
  这个羡鱼,她怎么就不看看她对面的人是谁呢,就算他不像传说中那样性情难辨,可他毕竟是江湖中人人都惧怕三分的虚言大师啊,她怎么就不想想,万一他现在的样子只是假象,她这样说,不是惹祸上身吗?就算不是假象,也不过才刚见面,她怎么就这么拂人家的面子。
  姬婴看着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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