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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长安花里十年歌-第53部分

小说: 长安花里十年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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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我改日再去看吧。”
  “也好。”姬婴说着走出了房门。
  回到府中时,老田正在厨房熬粥。“羡鱼可醒了?”姬婴问道。
  “老奴刚刚去看时还未醒呢,王爷现在去看看吧,或许已经醒了。”
  姬婴听了便往羡鱼房中来,里面很是安静,想是还未醒。便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只不过吃了两碗药,房里便是浓重的药味。姬婴皱了皱眉,这种药味让他想起以前的事。
  房里很静,连呼吸都微不可闻。姬婴觉得有些不对劲,走到床边才发现,床上根本没有人。他四下寻找,也不知要找些什么。其实如果她要躲,这么小个房间一眼就会发现的。更何况她为什么要躲。
  房中的原木桌上放着一个杯子,姬婴走到桌旁,拿起杯子仔细瞧着。没什么特别,只不过桌上其他杯子都口朝下围着茶壶放好,只有这一个杯子单独的放在一边,而且口朝上,杯子里还有残留的几滴茶水。姬婴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异味。想来应该是羡鱼醒后用它喝过茶。那她现在人在哪儿?
  “老田···”姬婴将老田叫来,“羡鱼出去了吗?”
  “老奴早上瞧过她后便一直在厨房熬粥,并不知道,照理说她出去应该会跟我打招呼的啊···”老田看看空无一人的床,奇怪道,“羡鱼什么时候出去的?”
  姬婴手中捏着杯子,看着房门外院子里的梅花,不说话。
  “王爷别担心,”老田笑道,“可能羡鱼今早起来想去外面散散步,应该快回来了。”
  “昨日真不该说让她别拘着的话,如此没有规矩,说出去就出去,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姬婴放下杯子,走出去,“你先下去吧,我出去看看。刚刚退烧,万一再有个好歹怎么办。”
  羡鱼摸了摸耳垂上的耳坠,那儿还剩下七滴水珠。今早醒来后,她只有一个想法,去郢城。她有那么多的疑问想要问他,必须马上见到他。去迟了,就来不及了。
  她用法力让自己只用了一个时辰便来到了国都。羡鱼使劲挥一挥马鞭,郢城城门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生生死死随人愿

  羡鱼坐在马背上看着城门处高挂着的一排大红灯笼,心里莫名慌乱。她疾驰着奔向城中,进城不多久才发现骑着马根本行不通。大街上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全都拥挤着往四王府和沈府之间的那条街涌去。羡鱼不得不弃了马,挤入人群,随着人流往迎亲队伍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羡鱼只觉得自己已是满头大汗,身上穿着的如红梅般绯红的披风蒸发出层层热气。在这十一月的天气,羡鱼郁热如七月盛夏。
  “来了来了···”人群里突然发出兴奋地声音。羡鱼使劲抬起头向前方看去,只见一顶大红花轿正随着漫天的锣鼓声缓缓而来。羡鱼此刻好好看了看自己所处的位置,这儿已经离四王府不远了。羡鱼被夹在喧闹不堪的人流中,拥堵在大街的右侧。
  “四王爷来了···”羡鱼前面的一人突然激动地指着左前方叫道。羡鱼随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只有一个个黑黑的头。
  看不到他···羡鱼踮起脚,伸长脖子努力地想要看清,不料人群突然一挤,后面的人往前一涌,羡鱼双脚踮起没有了支撑一下被推攘摔倒在地上。后面的人却还是不停地往前涌,羡鱼来不及爬起来,手和脚已被无数双脚踩过。羡鱼却像没有感觉一般,也不喊痛,只是护着头想要站起来。
  “后退···后退···”大街两侧维持秩序的侍卫挡在人群前面,呵斥着不停往前涌的百姓。前面的人被推着不断退回来,忍着手痛脚痛挣扎着站起来的羡鱼被这一推,一个重心不稳再次摔倒在地。由于来势过大,羡鱼身后的一些人也被连带着倒在地上。一时大街右侧这处已是吵嚷不已。然而侍卫并不管这些人,只转过身重新架起长矛筑起一道防线。大街上的其他百姓也根本没有注意这一小范围的喧闹,仍是个个翘首盼着四王爷队伍和沈家小姐队伍的汇合。
  羡鱼揉了揉崴到的脚踝,这才发现两只手上都有淤青,被寒风一吹,疼痛难捱。来不及查看其他伤势,羡鱼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前方黑压压的人群,听着传来的喧天的锣鼓声,也不管会不会感冒,脱下了有些碍事的披风,卯足了劲拨开前方的层层人墙,挤过一个又一个肥胖厚重的身体,终于来到了人群最前方。
  “后退···”侍卫呵斥着这个头发有些蓬乱的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女子,用长矛挡在她面前。羡鱼却像没听到般,两只眼睛只是紧紧地盯着街心那个一身红衣坐在马上的男子。他的眉目还是和她几月前离去时一样,墨黑的双眉,挺拔的鼻子,薄而线条柔和的嘴唇,还有棱角分明的脸庞。只是那双从前总是充满戏谑的看着她的桃花眼今日却如一个冷而幽深的古潭,凝视着迎面而来的大红花轿。
  “姬莘···姬莘···”羡鱼口中喃喃着,旁边的侍卫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这个女子疯了吗,居然直呼王爷名讳。姬莘坐在马上目不斜视,迎亲队伍簇拥着他不断向前行去。
  “姬莘···”羡鱼两眼随着姬莘的身影而移动,脚步也不自觉的跟着往右边走。羡鱼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只是一心想着让他回头看看自己。
  “姬莘···”羡鱼的披风掉在地上,两只手越过一个又一个侍卫的长矛。街心的姬莘坐在马上向前走,街右侧的羡鱼挤攘着人群向前跑。
  终于,迎亲队伍和送亲队伍汇合了。姬莘从马上下来,走到大红花轿前,对着大红花轿深深一揖。沈子衿对姬莘微微点一点头,便护着大红花轿往队伍最前端行去。姬莘站在原地,不知想些什么,没有动。
  “王爷···”一旁的侍卫提醒道,“王爷请上马,和王妃并行。”姬莘转过身看着已经走到队伍最前面的花轿,凝神不语。羡鱼站在人群前面,双手握着侍卫的长矛,看着侧对着她的姬莘,嘴里喃喃着侍卫听不真切的话语。突然姬莘转过身来和羡鱼视线相对。羡鱼没料到他会突然看向她,嘴唇仍然微张,双眼哀戚的看着他。
  姬莘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转头看了看大红花轿,又重新看过来。羡鱼穿着一身有些单薄的玉兰白的薄袄,形单影只的站在吵嚷不堪的人群中。突然,姬莘像疯了一样向羡鱼冲过来。挡在羡鱼身前的侍卫一时反应不及,只呆呆的任由姬莘牵着羡鱼的手往人群中跑去。羡鱼身后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众人都张大了嘴看着王爷牵着一个陌生女子的手消失在街角。
  片刻后,两方队伍和街上的侍卫都反应过来,却如无头苍蝇般不知该怎么办。沈子衿骑着马走到人前,正欲吩咐人分头行事,突然从天而降无数个黑衣人直奔大红花轿,眨眼工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都来得太快,等沈子衿回过神奔回花轿,才发现花轿里面空空如也,沈歌鸢已经不见了。
  “沈大人···”一旁的侍卫跑过来,有些不知所措,“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不要慌!”沈子衿轻喝道,凝神细想。刚刚姬莘牵着的那个女子,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羡鱼。那那些黑衣人又是什么来头?
  “你先派人去回禀皇上,再让郑大人先封锁城门,一律不准让人进出。”沈子衿心下有了计较,姬莘那边不用着急,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找到歌鸢。
  “皇上···”轿辇停住,张德申躬身站在辇外。
  “怎么不走了?”皇后拂开轿帘,“错过了吉时可不好。”
  张德申头低得更低,“回皇上和皇后,沈大人刚刚着人来报,沈小姐···被人劫走了···”
  “什么?”皇后惊得大叫,手中的罗帕掉在了辇中。皇后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断断续续的问,“那···那四王爷呢···”
  “四王爷他···”张德申犹豫着,“不见了···”
  “不见了?好好的为什么不见了?”皇上沉着脸努力压制着声音问道。
  “好像说是四王爷突然冲到人群中和一个女子···”张德申小心的说着,看了看皇后,“和一个女子···跑了···”
  “胡说!”皇后怒斥道,“莘儿岂会是这种不知轻重的人,让沈子衿来见我,本宫要亲自问他。”
  张德申站在辇外看着皇上,皇上沉思片刻说道,“先回宫,宣秦澈和沈子衿进宫。”
  “是。”张德申躬身回道,转身吩咐随从起驾回宫。突然看见容嫔身边的蝉儿同一个小太监在远处焦急的张望。张德申随着轿辇向皇宫行去,走到蝉儿近处,点点头示意她过来。
  “怎么了?”张德申问道。
  “张公公···”蝉儿哭着跪下来,“张公公救命啊···”
  “到底怎么回事,起来说话。”
  “容嫔娘娘···容嫔娘娘她···”蝉儿哭久了声音已有些沙哑,“摘花宫失火了,容嫔娘娘被火···被火烧死了···”
  “失火了?”张德申大惊,“现在情况怎样?”
  “火已经被扑灭了···”蝉儿颤抖着说,“当时容嫔娘娘说要休息,我们都出来了,我和当时守门的小太监打了个盹,醒来时屋中已经起大火,冒浓烟了···等到把火扑灭,容嫔娘娘已经···已经被···”蝉儿说着又跪了下去,哭咽道,“求张公公救奴才们一命,要打要罚随便,只求保住奴才们这条贱命···”
  “不长心的东西!”张德申气极,一脚踢开蝉儿抱住自己脚的手,“你···你们···”张德申不停地来回走着,心下忐忑不安,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现在皇上皇后已经焦头烂额,再听到这个消息恐怕全后宫的人日子都不好过。
  张德申皱眉想了半天,终于说道,“你先回去,该怎么办你们自己想好,总之到时我就当我不知道,救不救得了你们就看你们自己了。”
  “张公公···”蝉儿哭着还想说什么,被张德申打断。“行了,现在知道怕了,当差的时候怎么不警醒着点?我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仁至义尽了,若开了这个先例,后宫的人以后恐怕就没有王法了。”
  张德申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蝉儿,气道,“还不快回去想想,跪在这儿等着皇上处罚吗?”
  蝉儿听说,急忙抹了抹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多谢张公公···”说着便同小太监匆匆忙忙离去。
  侍卫护着帝后向皇宫行去,张德申一路盘算着怎么告诉皇上。当差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四王爷不知所踪,沈小姐被人劫走,容嫔无故被火烧死···这一桩桩一件件,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和皇后如今又是怎么想的?郢城这天到底会不会变···
  张德申看了看眼前的朱红宫门,摇摇头,跟着轿辇走入皇宫。
  
    
    ☆、生生死死随人愿

  姬莘牵着羡鱼一路狂奔,他也不知道要到哪儿去,只是一路上紧紧抓住羡鱼的手,什么话也不说。姬莘脱了喜服,里面穿着的仍是白色纹云的衣袍,腰间的刻花玉佩随着步伐一下一下韵致的来回晃动。
  在一处别院前姬莘停了下来,回头笑着对羡鱼说道,“羡鱼,进来。”
  羡鱼打量着这所别院,不大,三进三出的院子,一眼就能望到头。院中种了两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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