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娘之名!-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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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于寒手下扫落叶的动作未停。
“公子,剑舞门有人来访。”
这话音一落,不仅是于寒,就连如燕,都停下了手里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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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赠番外——
【老叶·在路上】
今天早上起床,先吃东西,然后洗脸,吃得很饱喵。
遇到一个诚恳的人类仆人,愿意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送我一程,本大人欣然接受,跳上他的稻草车,朝着南边出发。
路途不太顺利,因为半路遇到搭讪的良家妇女猫,虎斑的,而且背毛很漂亮。
下车小聊了一会,虽然对方是个挺诚恳的姑娘,可我的情义不允许我抛弃仆人邢如燕,她那么傻,没有我会死,于是,只好挥泪告别良家妇女猫。
午饭吃的是草,呸呸呸,还不如喝饱水,都怪邢如燕,让我在这荒郊野外受苦受累喵。
既然饿,只好先睡个午觉,醒过来的时候,正好碰上烧香准备回城的那种俗气大小姐,二话不说,拦下轿子,然后义正言辞地要求他们屈服于我。
人类果然全体匍匐在本大人爪下,那小姐大呼小姐地把我迎上轿子,可惜她香粉扑了太多,衣料扎得本大人很不舒服:刺绣之类的东西,统统都是无聊人类弄出的无聊把戏!
晚饭吃的是肉包,看来人类虽然粗糙,手艺倒不错。
决定在大小姐的院子里多留几天,希望仆人邢如燕的命够硬,在本大人赶回去拯救她之前,不要轻易死掉。
今天也很帅的我。
喵。
【故人】
如燕怀里抱着老叶,在于府的后院里散步。本来于寒是要拉她去里头的,可她没答应。
不是害怕,而是还未准备好,
方才在大街上看到那马车的时候,就有一种怪异的违和感,如今却没料到,昔日故人,是真的与自己相隔不过一面墙。
于寒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倒也没多说什么,就跟平日里一般,亦步亦趋地跟在身边,陪着一道在外头转悠。那身背巨弓的周孔见他执意不肯入内,又碍于于寒冷面冷脸地,不敢忤逆,便也只好自个入内复命,留下他们二人,守在后院的角落里,听墙根。
剑舞门派了几个“使者”,似乎是有要事,要同于家人商量。但一边行商,另一边则是闯荡江湖的豪侠,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边,倒是有何相干?
想起之前剑舞门遭袭,于暖不远千里赶去那边,似乎这两家之间,早就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偷偷看一眼于寒,却不见他面上丝毫异样,想来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他正是小叶摸样,呆在自己身边,剑舞门和于暖之间恩恩怨怨,该是和他没有关系。
如燕想了一会,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这伙不速之客远道而来,究竟是要谈什么大事。
示意于寒站在前头,挡住大厅来来往往的侍女,出入奉茶的好奇视线,两人这就立在墙边,垂眼探听。
“这次几位远道而来,于某未曾厚礼相迎,真是多有得罪了,”
于暖又摆出他惯用的微笑,不疾不徐,礼貌而温润,听得墙根后头的如燕一声冷哼。
“自从在下上回拜访贵派,倒是过了不少时候,几位怎的如此好兴致,千里迢迢地,来了洛城?”
看来于暖在外头,果然是一副谦谦君子的虚伪摸样,这惯于商场尔虞我诈的劲头,果然是大小通吃、百年不遇,在他身上,算是用了个淋漓尽致。
“上回于公子不远万里,来鄙派拜访,我等还未能好生迎接,倒是满是歉意,此番来访,实在是为了回报上次于公子一番好意,还有上回于公子谈到的事情。”
“哦?”
于暖这一声应得,当真百转千回,就算是如燕这么个对他不甚了解的人,都能听出,他恐怕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于暖修长手指,在上等樱桃木的茶几上,来回轻轻扣击,
“上回,几位不是对在下的要求嗤之以鼻,说什么‘我们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对你这等遍行偷盗之事的小人,丝毫没有联姻的意向’?在下家门不算高尚,实在生怕辱没了贵派的英名呵。”
“呵呵,于公子说笑了,说笑了”
如燕能听出前来搭话的长老,当真是说话带虚,汗颜不已。
想到那不长眼的老不死,当初指着她鼻子大骂“□”,还指挥着手下将她托至柴房里,一路极尽羞辱之事,好似他剑舞门在这江湖上得不到崇高的地位,也都是碍于她这个“妖言惑众,不守妇道的妖妇”所为;如今,却又在于暖满脸笑意的尔虞我诈之中落了下风,如燕心里,还真是止不住地偷乐:
你们倒是不要客气,放胆了来啊。
一个是奸商于暖,一个是剑舞门的臭长老,两个都是惯于道貌盎然的伪君子,倒是要看看两个都是道行颇深的无赖,这回强强相遇,究竟哪一个,更叫人咬牙切齿?
探听这二路兵马相交,犹如路边观赏狗咬狗,无论谁输谁赢,对如燕而言,都是莫大的享受。
接着大厅后头,作为隔断的屏风和盆栽,如燕轻手轻脚,又往里探了探身子,将两个伪君子的对话,听得愈发清晰。
“既然上回拒绝了我,如今又何必再来多说,我于暖也不是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性子,既然婚姻乃是两方都要首肯的事情,自然不能总由你们说了算,长老,您看,是不是?”
如燕眯眼沉思:怪了,说来说去,怎的都像是这长老亲自来求亲;而于暖开口闭口,都是个不肯应允的调子,倒似是长老那边肯嫁,他却不肯娶了。
难道上回于暖跑去旖兰城,是去提亲的?
不知剑舞门中哪个姑娘这么倒霉,要被这折磨死人的伪君子求亲。
她当时做了许久的杂役,倒是还认得几个派里不错的姑娘,仔细想来,无论是哪一个嫁给于暖,天天对着这张假面具似的脸,恐怕都不会满意。
如燕正纳闷,却忽然听到了个做梦也没想到过的声音。
“于公子,你、你上回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清脆动人,带了姑娘家独有的娇俏暧昧,光是这声音,听在耳中,便是让人对这柔柔弱弱的姑娘,生了保护的欲 望,
“你怎的能这样欺骗人家!”
好一声娇媚有加的婉转责怪。
明里听着,似乎真是在撒娇,仔细想来,却又是被这姑娘勇敢而羞涩的告白所吸引:如果不是真心实意地交付相思,一个如此羞涩而娇弱的姑娘家,怎会忍不住心中想念,主动地站出来说话?
这样热烈而不知退缩的欢喜,再加上琉璃一般易碎的表面,凡是男人,恐怕都会被面前,这一份有些憨傻的欢喜所感染,带上真心的笑意。
纯洁又玲珑的姑娘,就是每一个男人所欢喜而祈求的,仿佛这种类型的女子,便是心境透彻,纯洁如同婴孩,值得对方真心实意地对待。
而如燕这般,看似妖媚又固执的女人,却只配逢场作戏,挥之即去。
倘若哪一天,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姑娘,都被发现赤身裸 体地躺在别家男人的床上,那会受到一巴掌扇上面孔的,定是她邢如燕。
——这个隔断后头的声音,在如燕重生的梦里,不知出现了多少次。
那破空而至的一箭,穿透她胸口,将她生生钉入万劫不复的鬼仙之所;如燕不会忘记,这个将她送入噩梦的姑娘,那一双小鹿似的眼睛里,仿佛胜利者的光芒。
她扶着边上隔断,身子却禁不住地发抖。
“怎么了?”于寒伸手揽住看似不堪一击的如燕,微微皱了眉头,“不喜欢,就不要听,我们回去。”
不喜欢?
不,恰恰相反,她是太喜欢了。
她多么想知道,面前的隔断若是倒下,那一头的王梓姗亲眼看到自己,这么一个本该化作灰烬的女人,在她面前晃悠,面上该是多么精彩的表情!
这恶作剧一般的坏心眼,在如燕脑海中不断回旋,让她暗笑自己,指不定,就真是个叫人咬牙切齿的恶女人。
这头还未笑完,如燕伸手拨开盆栽,透过那隔断,大厅里的情况,便一览无余。
王梓姗乌发微微拢,在头上束了个娴静灵巧的发髻,垂下的发丝几缕落在面庞,随着她动作微微飘动,一身淡粉色的衣裙,配上那柄镶满宝石的剑,除了面孔比三年前消瘦些,那做派、打扮,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愈发少女。
看她未梳已婚妇人才有的发髻,如燕心中有些惊讶,难道三年过去,王梓姗都快十七八的大姑娘了,竟没有同她如意郎君,那个狼心狗肺,被猪油蒙了眼的大师兄成婚?
这倒分外好笑。
他俩当初情深意切,你侬我侬,甚至就连她被人陷害的当晚,都毫不避嫌地在花厅中欢畅对饮,她当初那场“□出墙”的戏码,岂不正是为此二人送了一缕东风,助他们早日修成正果。
怎的如今已然三年,这小师妹,还是一身少女裙装,对着于暖,猛送秋波。
正纳闷,却忽然听到于寒凑到耳边,低声问了句,
“想去旖兰?”
为什么现在问这个问题。
如燕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却未从他面上,看出丝毫端倪,只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好。”
他话音未落,隔断外头,于暖的声音却响起了,“既然姑娘如此深情厚谊,在下倒有些受宠若惊,只是我兄弟有二人,贵派愿意下嫁的姑娘,却只有你一人。我们两方若是都愿意,倒也极好,可是王姑娘,你总得在我兄弟二人之间,做个选择。”
“这、这怎么好叫人家自己说”王梓姗低了头,满面羞红,不过明眼人却都能看出来,说什么两兄弟,要嫁人,难道还会舍弃了于暖这么个青年才俊,去选择他那痴傻的哥哥不成?
王梓姗显然也是这么打算的,只可惜她身边许久不说话的长老,一见于暖松了口,立刻干咳两声,出面谈判,
“既然都是姻亲相联,选哪个都是没有差别,只是,我倒觉得按照礼俗,都该兄长最先成家,梓姗如此乖巧懂事的姑娘,自然会选择令兄。”
这话音刚落,一旁的王梓姗,便是面孔煞白,猛地抬头,“长老,这”
看来关于婚姻的打算,这两位仓促而来,竟未达成共识,姑娘这边,想要嫁给洛城鼎鼎有名的青年才俊于暖;而长老 ,却要她嫁给传为痴儿的哥哥于寒。
眼看着王梓姗那双眼红彤彤的,别过脸盯着于暖,几乎就要哭出来,满面柔情,好似她就要被那素未蒙面的可怕兄长,给捉了去做压寨夫人,此生无望。
却见于暖微微一笑,那弯弯眉眼里的算计,太过熟悉,
“既然如此,在下就先替兄长谢过王姑娘的厚爱了。”
这话,倒似给王梓姗下了判决,只见她双脚一软,险些站不住,那面孔惨白,不见血色,眼中的泪水,是真落下了。
千里迢迢前来求亲,结果却嫁给了个痴呆儿。
王梓姗千算万算,却没算到长老根本就打算将她当做筹码,卖了去,早知如此,她还不如老老实实嫁给大师兄,何必跑来这里受苦?
这消息不光是王梓姗,就连隔断后头的如燕,也是一脸莫名。可于暖那面上表情,又太过胸有成竹,如燕想不明白,只得看向身边于寒,
“你要同她成婚?!”
“”于寒伸手摸了摸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