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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遇见春夏秋冬-第17部分

小说: 遇见春夏秋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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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教授赐教。”
  猿芳道:“有个词汇,叫绿茶婊。听说过吧?”
  “绿茶婊?”
  “绿茶是很清纯的东西,加上‘婊’字,自己去想。”
  我恍然大悟:“意思是,虽然看起来很清新,但实际上是?!”
  “正解。”
  “没事,我是红茶婊。”
  “你这个人真没节操啊。”猿芳道:“小心她玩弄你的感情!她现在应该是空窗期,要么就是被什么大款给甩了,一时间气不过,糟蹋自己来着。我可实话实说啊兄弟!”
  “诶,可是我好像,对她念念不放。”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兄弟。”猿芳“咯咯”的笑声不绝于耳:“劝你还是和徐晓璇搞好关系,别整天和这种绿茶婊、黑木耳接触!你现在有了钱,又有时间,多去外头走走。反正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跟我说!”
  将塞纳河泛起了涟漪的朝阳,照得人迷迷糊糊。凄美的法国梧桐被风一吹,飘落在有些缺氧的空气里。

  请结账

  漫长的春末,天气稍稍回暖。
  在Les ulis呆了这么多天。我一直心不在焉的。
  学生公寓早就没有了以往人来人往的喧闹,只有夜里不时几阵昆虫叫,消遣这悠长的法国假期。
  微信上,到处是同学们铺天盖地的照片——紫色的普罗旺斯、悠长的蓝色海岸,雄伟的阿尔卑斯山、浪漫的爱琴海,仿佛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被囚禁在这钢筋水泥的房间里,盯着虚无飘渺的网络。
  几个月前,手里没钱想着怎么有钱;现在有点儿钱了,却不知道该去哪里。钱包里那一堆花花绿绿,总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杜青曼的名字就像印在了脑海里,我拿出手机,看着那个桔红色的名字,想起那个美丽的细腻的酮体,浑身上下的毛孔就像被冷水泼了个激灵。
  我迅速穿起了衣服,将一大叠钞票仔仔细细装好,拉紧了衣领,钻进了浓浓的夜幕之中。
  到了赌场,虽然是已近半夜,但我丝毫不觉疲惫。我径直往那个坐在男人堆里的露着雪白的大腿、披着白色貂皮的身影走去。
  杜青曼看了看我一眼,妖媚地掐了掐我的鼻子:“哟,赌神来了!”
  “赌神”——这个词倒将我激起了精神,能在几个小时用100欧翻20倍的人,不是赌神是什么?
  我笑了笑,摸摸青曼的头:“战绩如何?”
  “唔刚才输了好多,都快输光了。”她一边说,一边掰开我的手:“买了多少?”
  “零。”
  “奇不奇怪啊?赌神来这儿玩,没买筹码?”
  我呵呵一笑:“这不,来找你学习德州扑克技术了嘛!”
  “学费。500欧。”青曼说完,抓过我放在桌上的钱包。
  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珠外凸得这么厉害:“哇噻!还有这么多?”她抹着那些花花绿绿道。
  “这这这不是拿来玩的!”我叫道,拍着青曼的手:“你又没了?”
  可这时候即使100个不愿意也没用了,青曼已经使出了必杀技。她又妖媚地掐了掐我的鼻子,拿钞票在我脑门尖上划了一下:“借的!会还你的!亲爱哒!教你噢,学着点!”
  我心中虽然暗骂,竟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服务员将一大叠筹码放在了身前的桌上。
  她看牌依然很慢,不像其他人早早将牌看完后用筹码压着。
  这回,她将牌按在桌面,左手拇指和食指夹住牌,右手虎口遮挡着。然后用右手拇指对着两张牌一点一点地搓。
  第一张牌是个“A”。青曼掀起第二张牌的一边,然后用嘴往牌吹了吹。
  “在吹什么?”我问。”
  青曼一脸严肃,若有所思:“瞧,这第二张牌也是个空边,需要把上下两个点吹掉。吹掉的话,手里就是一对A了。”
  我点点头,看了看一旁的电风扇。
  “吹的时候不要吵!”青曼用手臂拱拱我,将牌轻轻放下:“懂不懂?看看!已经吹出来了!AA !”她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无法抑制的喜悦。
  “Raise ; 20 euros(加注,20欧)!”将牌放好后,她拿起我刚换回的筹码。
  跟注的只有一家,那是个没有穿传统的白色修身长袍,略显肥胖的阿拉伯人。这样的生物,一看就知道每个毛孔都流着肮脏的东西。
  牌面翻出了几张人头:“10;J;Q”
  “50欧”青曼想也没想。
  “Call ”阿拉伯人闻了闻叼着的雪茄,二话不说,随手甩出一个黄色的50欧元的筹码。
  “这家伙,一定是击中什么了。估计是个Q对。这时候呢,你要速战速决,不然这样的开牌对我们的一对A不利。”青曼侧过头,瞄了瞄第四张转牌“2”,随即将所有的筹码放在手掌中:“剩下300欧左右,All in(全押)!再慢打这手牌估计就废了。”
  “你你就不怕他更强的牌?”我拽拽青曼衣角。
  青曼撇过头:“放心,他要是有那个运气,他早就笑得不成样子了。”
  阿拉伯人站起了肥大的身子,盯着台面许久。突然,他笑得不成样子:“Call。”
  “Vous avez quoi (您的牌是什么)?”青曼问。
  “2 !”阿拉伯人将牌翻了过来。
  我的心似乎也跟着牌一起翻了过来。
  阿拉伯人手上的牌,估计任何人都猜不到。
  他手上是一对二。
  连同桌面上的2,就是三条2。
  阿拉伯人的三条2,完胜青曼的一对A!
  那一大摞尚未摸热的筹码,就这么被一股脑儿,挪到了戴着的粗大黄金首饰的阿拉伯人身前。
  “二哥!真的是二哥!”青曼看着阿拉伯人,已经涨红了脸,完全没了女人的矜持:“翻牌的10 ,J; Q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花50欧就买2张牌啊?操!”
  青曼将两条A甩了出去,恶狠狠瞪了荷官一眼,继续道:“真背。再来再借我500欧!”
  “别太冲动,慢慢来好不?”我看看钱包。
  青曼鼻子里“哼”了一声:“他是条大肥鱼!不宰就是别人的了!”说完,未等我开口,又伸手向我的钱包抓去。
  我看看青曼,点点头,眼睁睁地看着钱包里的花花绿绿又少了些
  很快,时间就进入深夜。
  然而这个小赌场似乎才刚刚苏醒。赌场里那些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赌客早就不知去向,换成了越来越多的人模狗样、视财如命的赌徒。
  青曼毕竟有些功力,身前的筹码也已经回复了原先的水平。但她也不像之前那么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牌了,只是随意将牌掀起一角,很快就盖上。
  这一盘,青曼手上拿到一张A,一张K。
  AK,这种牌通常一小时才来一次,在德州扑克里,算是极强的牌。
  青曼用筹码将两张牌压好,抬起头,巡视一周,看到那阿拉伯人的时候,她恶狠狠地瞟了一眼。
  那跟注站似乎一点儿也没意识到,青曼手里的牌是多么凶险,见青曼丢进一个黄色的筹码后,他又不假思索便Call 了进来。
  ——尚未开牌,底池就有一百多欧,又是一个巨大的锅底。
  荷官将两人的筹码放在台中,三张牌翻牌摆好——A,4,5。
  手里拿着AK,又击中A,在单挑局几乎就是稳赢的牌了。
  “可怜的跟注站。”青曼嘴角泛起笑意:“200欧!”她低沉地说。
  “Call”阿拉伯人依旧迅速跟注。
  第四张牌尚未开出,桌面上已经超过了五百欧。很久很久没有见这么巨大的锅底了。桌上没人说话,也没人玩筹码,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的心也像在打鼓:“青曼,别太冲了!”
  “冲?这个人是跟注站,你忘了?他会花50欧去买2张牌,谁知道他愿意花200欧买什么牌?这可是赚钱的大好时机!傻啊你?”
  “已经花1000欧了!”
  “你是不是男人?”青曼恶狠狠地瞪着我,忽然又温柔地摸摸我的脸:“没事,相信我!”
  第四张牌终于在一片期许声中迟迟开出,一张“6”。
  “400欧。”青曼继续进攻。
  “Call。”阿拉伯人说,拿起几个高面额的筹码。
  第五张牌:“A”
  三条A!
  我用脚蹭蹭青曼:“哇塞,三条A耶!”
  看着三张A那么真实的摆在眼前,那52张枯燥无味的扑克牌,仿佛变成了阿尔贝斯山的天然滑雪场和爱琴海美丽的落日。我面带笑容坐起身子,看着青曼将身前所有的黄的红的绿的筹码通通推过了线。
  阿拉伯人也笑着坐起了身,一身赘肉肉也开始抖动起来。
  “Call!”阿拉伯人干净利落地说道:“Mes cartes sont 7 et 8 ,Straight。(我的牌是7和8,顺子)”
  45678?
  我瞪着牌半天,嘴巴张得大大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这种感觉就像燥热无比的天,被火热的太阳晒得通红通红之后,又被人泼来一盆冰凉彻骨的冷水。
  “Straight wins (顺子赢)。”一旁的荷官冷冷说道。
  “操!”青曼喊道:“200欧,就听4张6能说什么?”
  “你我你瞧,你瞧瞧!”
  我软弱无力地看着瞬间就扁了一半的钱包,似乎听见充斥耳边的讥笑。我抹去额头的汗,叹了口气,站起了身:“改天再来吧。”
  “行啊,改天。”青曼站起了身:“不过,等等。”
  “怎么了?”
  青曼像个精灵那般,露出狡黠一笑,往收银台一指:“诺”
  我顺势看去,却见几个高大的保安往这里走来。
  “怎么回事?”我皱起眉头。
  “L’addition ; s’il vous plait (请结账,谢谢)!”
  巨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用不生熟的中文说道。从那些身影背后透过的光亮,照亮几张阴沉而凶狠的面庞。
  “结?账?”
  未等我反应过来,几个人就将我们带到了一旁的楼梯口,面前一条阴冷而长长的楼梯,不知通向何处

  小房间

  走上楼梯,我的腿不由自主发颤。
  “结账?”
  我转过头,下意识将钱包拽了拽,朝青曼问:“不都付清了么?”
  青曼吐了吐舌头:“你来之前我已经输了4000多欧”
  什么!
  “4000欧?你当这是日元吗?”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骂那张我有些心动的脸。
  杜青曼又掐掐我的鼻子:“我以为你会帮我结账,就把护照和银行信息给了赌场,没有什么顾虑玩了。”
  “开什么玩笑啊!4000欧啊!这你都敢赊出来?”我叫道。
  青曼的脸一沉,摊开手:“你别说你没有。”
  “我当然没有!”我皱起眉头:“跟你说了我是留学生,我和比尔盖茨又不熟!”
  “你不赌神么?口袋装那么多,没有?”青曼猛然停下了脚步。
  “那么多钱全拿来赌啊?你这什么逻辑?而且是我钱包里的钱,好像不关你的”
  “行!”青曼打断我,冷冷地说:“不相信我是吧?要知道你没有那么多,我就不赊账玩了。行,我错了,我错了!”
  说完,青曼超过我,三两步走到了楼梯尽头。
  楼梯上是一条深深的走廊,灰色装潢,绒布地毯。走廊上有几间不起眼却装修奢华的房间。房间上没有任何标注。高大个将我们带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推开了门。
  房间没有窗户,有些缺氧——这在法国的房屋格局中极为少见。里头始终阴沉沉飘着一些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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