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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遇见春夏秋冬-第26部分

小说: 遇见春夏秋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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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看来男人都喜欢喝日本茶啊

  又见警察局

  隔天下午,天气有些燥热,阳光照在脸上是惨淡的白。
  几辆疾驰着的商务车伴随紧急的刹车声,停在了我前面。
  杜青曼和小杰一行十几个人走下了车。十几个人的装扮和上次一样,戴着手套,手上缠着布,统一穿着夹克,腰间别着对讲机。
  小杰看了看耀眼的阳光,问:“皮球哥和徐总什么时候来?”
  “听说已经押着卡洛斯在路上了。”
  “对方呢?”
  有人道:“听说有叫律师。”
  然而,就在这话音刚落的当口,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彻在街的拐角。眼前那一团黑压压的景象差点让人透不过气。
  只见几十个身强力壮的青年人,面露凶光,就像洪水般涌来。有的戴着墨镜,有的发型奇异,有的腰间别着短棍,有的穿着高邦战斗靴。
  我吞了一口口水,呆呆愣在原地。
  涌来的热浪显然对我们这一小波人产生了巨大的震慑。身后有几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几十号人中间走来一位个子高大,异常强壮的男人。男人脸上纹着一把刀。他走到小杰面前,看看我们这波人,连个Hello 都没说,张口就问:“Quoi(什么)”?
  小杰上下打量着高出一个头的男人,依旧慢条斯理吐了口烟。
  “Hey; entendu (喂,听到没有)?”那男人将小杰嘴上的烟一把夺下,指着警察局:“Quoi(什么)”?
  “Je prend pas tu veux dire quoi(我不明白你要说什么)。”小杰抹抹嘴道。
  “Ou sont mes amies (我朋友在哪里)”
  “Je ne sais pas ou(我不知道他在)”小杰“哪里”两个字尚未脱口,男人就一个巴掌上来,打得小杰有些发懵。
  “Toujours on resout les problems me ca (我们都是这么解决问题的)”男人道。
  我见状,走了上去:“Monsieur (先生)!”
  小杰摸着脸,转过头:“白大哥。”
  我拨开人群,走到男人旁边:“Monsieur; Votre facon n’est pas bien (先生,您这个解决方式不好)。”
  男人看看我,忽然又一个巴掌上来,准准地落在了我头上:“pas bien est bien (不好就不好)。”
  随即,身后那几十个年轻人“轰”地一声,像吃人的猛兽一样,冲过来对着我们这群人就是连拉带踹。
  什么!我心中一惊,鼻梁和额头上却是一阵火辣,几颗血腥儿溅在身上。
  一旁的杜青曼已经瑟瑟发抖,刚开始还叫了几句,这回不叫了,整个人就像木鸡一样愣在原地。
  “青曼!快!”我跑到她身边,二话不说抓起她的手:“快快!那里!”
  我指的地方是几辆崭新的警车。想必躲在警车后面,力牙帮的人应该没有那么嚣张了吧。可当我抬起头时,才发现彻底的错了。警车的车顶上,居然直挺挺地站了一个年轻人。
  “Toi (你)!”
  年轻人嘴巴里吼了一声,跳下警车就朝我挥过拳头。
  说时迟那时快,见到年轻人双腿张得老开,我一个侧身,对准年轻人双腿中间就狠狠踢了下去。
  “######!”
  年轻人嘴巴里发出一声不属于地球上的吼叫,脸瞬间变得煞白撑在车上。我又对准年轻人的屁股拽了一下,然后拉着青曼头也不回往警察局后面跑去。
  “这些死警察!就在门口闹事,还没出来?!”杜青曼叫道。
  “安静点!刚才差点被你害死!”我瞪着杜青曼道:“警察让这些人黑吃黑,你不懂吗?”
  “那怎么办?”
  我呼呼喘着气,又往那波人偷瞄了一眼。看样子又是一场无法控制的恶斗怎么办?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名字,我迅速拿出手机,丝毫不顾粘在屏幕上湿滑的汗液。
  “阿阿阿!”
  “你阿什么?”杜青曼问。
  “阿达阿达默”我颤抖的手往下拉着屏幕,立刻拨了出去:“阿达默!”
  “Hey;兄弟,你好!”
  “阿达默,你在哪里?”我问:“力力那什么力牙,在雷堡警察局!你你你你现在没在喝酒吧?救救我们”
  “别慌,”阿达默说道:“别慌,你讲。”
  “他们不讲理我们讲理”
  “噢。我也知道他们不讲理。”阿达默说:“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他们不讲理。那是两年前一个飘雪的冬天,在法国南部一个小城市的时候”
  “停下!”我吼了起来,这是生平第一次对黑社会的用命令语句:“能不能来雷堡警察局?我知道你是我知道您是左左拉达斯的人。”
  阿达默笑了笑:“你说。”
  “力牙的那帮人,正在打,不是,正在搞我们!”我又往外头看看:“他们马上就杀过来了!谢谢!”
  阿达默沉默了半会儿:“这样吧,10分钟,我们几个兄弟刚好离雷堡不远,拐个弯就到了。”
  “好,太好了!快快!谢谢!谢谢!!”
  十分钟的光景,说快不快,说慢极慢。
  听外头的打打杀杀声音逐渐减弱了下来,我这才探出头。小杰这波年轻人已经跑了大部分,而刚才那脸上纹着刺青的男人却还带着几个人,蹲在奄奄一息的小杰旁边,似乎在说点儿什么。
  正在这个当口,一辆黑色的车“吱呀”一声停在了路的另一边。
  从黑色的车上陆续下来五个男人。
  阿达默!
  是阿达默!
  超人,奥特曼,蜘蛛侠都见鬼去吧!阿达默来了!
  我心想着,迅速拉着杜青曼站起了身子。
  阿达默和其他四个男人走到那帮人旁边,摊开手臂,涨红了脸,上下左右比划了一阵随后,指了指地上的小杰。
  阿达默走到刺青男人面前,两个人几乎鼻子碰着鼻子。
  刺青男人浑身的杀气不知去哪里了,唯唯诺诺像个雌性。
  阿达默往前走一步,刺青男人就退一步;阿达默走一步,刺青男人就退一步。
  就这么退了三四步之后,阿达默忽然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随后就是一记老拳,冲着男人那又高又挺的鼻子而去。
  刚才飞扬跋扈的男人“哦哦啊啊”地叫着,就像一个犯了错误被大人教训的小孩。
  而男人身后的那帮拿着刀拿着棍的青年,也始终没人敢上前,只是用刀棍敲着地面,制造出难听刺耳的声音。好一会儿之后,他们才互相看了眼,似乎达成了心灵协议,然后哇哇乱叫跑得无影无踪。
  阿达默将男人踹到在地,手指着男人的鼻尖,说:“我的拳头,又大又粗。”
  那个男人忽然点了点头,将自己身上所有的什么银行卡和现金全部拿了出来。
  就在阿达默伸手时,一阵警察的哨音和一辆银白色的大奔却忽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大奔门打开,几个熟悉的面孔走下了车子。
  “晓璇!”,“皮球哥!”我和杜青曼几乎同时叫到。
  “白杉?”晓璇径直朝我走来,扬起在风里随意飘动的头发。她还是老样子,一双空灵的双眼,只不过那双眼睛里,似乎多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疲惫。
  “晓璇!”我连忙喊:“你也来了?”
  “恩”晓璇哼了两声,看看牵着杜青曼的我,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撇下杜青曼的手,走了过去。
  “诺”晓璇朝身后努努嘴。
  卡洛斯?
  唇环、纹身、卷发。视线碰触的瞬间,我仿佛又看到卡洛斯飞扬跋扈朝我扔着青果的模样。晓璇在旁继续说道:“昨天,那帮人又想来砸餐厅。不过幸好,昨天我们人多,就把他给抓了。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办。”
  话音刚落,刚刚冷静的人群又变得人声鼎沸。
  只见人群中突然闪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紧接着,是一句熟悉的国骂“Nique ta mere”。
  我看见一道光芒划出冰冷的直线,随后消失进徐总的衬衫里。
  “啊!哥!”
  晓璇下意识叫了句,几乎疯了般跑过去抓住拿刀的卡洛斯。
  “晓璇!”
  我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正要冲过去,喧闹的人群却将他死死地挡在几米远的开外。
  “晓璇!”我又叫道。
  晓璇不知被什么人一推,没有一点儿反抗,就摔到了两米远的地方。她背后的衣服划出一道一道,雪白的裙子满是皱褶和污垢,手上和腿上都有几道粗粗的血痕,灰尘扑了一脸。
  我慌忙蹲下,紧紧抓住晓璇的手问:“没事吧?”
  “没事卡洛斯怎么有刀?”晓璇摇摇头,伸出手指指人群。
  响彻在空中的叫喊持续了几秒钟后,人群形成的包围圈被强行拉开。
  圆圈中央是两个人,一个是徐总,另一个就是卡洛斯,不过,他们都趴在地上,刚才活生生的两个人现在几乎成了血人。
  红色的血,在耀眼的阳光下,黑红而粘稠。
  我分明看见,那把本在卡洛斯手里的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深深地扎进了他自己的胸口里。卡洛斯说不出话,也比不出那国际手势。他翻着白眼,嘴角大片血迹,身体在不断地抖动。而一旁的徐总则捂着大腿,挣扎着坐起了身。他瞄了一眼卡洛斯,话唠的他此刻居然一言不发。
  倒是皮球哥说到:“哟,黑鬼居然抢了我刀子?还偷袭?幸好我有练过螳螂拳。”他刚说完,就被警察一拥而上,扑在了地上。
  几十号人,终于不再发出声音,被警察一个一个带进了近在咫尺的警局,不过人多得,警局内的操场都差点站不下。

  巴黎香榭

  那天,风带来一尾
  你说幸福的形状便是如此。
  遥远,简单,寂寞,绵长。
  而你笑着轻唱,
  一如三月的浪漫,一如三月的流华。
  我走过盛夏的芬芳,我品味过深秋的左岸。
  我读懂潮涨朝落悄无声息的青春,
  我留恋隐约若现喧嚣依然的年华,
  我会眷刻一首诗送你。
  而你呢?
  ——————————
  一个月后。
  入夏。
  雷堡大学旁边的一间学生公寓。
  我将日记本合上,捏了捏眼角,将一袋“巴黎香榭”茶缓缓放进沸水里。
  我已经从美丽城搬到了雷堡大学旁。尽管没有美丽城的繁华,甚至略显冷清,可我却感觉从未有过的惬意。
  高大宽敞的公寓楼,午后的阳光穿过红色琉璃瓦的房顶,道路两旁种满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一阵奇异的怡人的清香从鼻尖滑过,和透过玻璃的太阳光混在一起,犹如天边的云卷云舒。
  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事——徐总却因为收留非法移民、洗黑钱、非法拘禁卡洛斯被抓,被收缴了一大部分财产,说好的5000欧还是一毛钱也没给我;卡洛斯因为被刀刺进心脏,抢救无效,死亡;爱乐迪也重新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只不过去了外地;猿芳虽然原谅了我,但总感觉不太像以前的猿芳了,也从来不打电话,仿佛多了一道很深很深的隔阂;阿标也搬了家,直到现在工作还没有着落;杜青曼依然不知在哪个赌场鬼混,不过她却帮我还了2000欧的债务;而阿达默还是那个阿达默,因为他是左拉达斯的人
  我叹了口气,又看向微风拂面的窗外。
  窗外,从不远处走过一位牵着小女孩的女人。那小女孩嘟囔着嘴,抹着脸上的眼泪抽动女人的裙角。女人躬下身子,将手中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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