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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荣誉之剑-第119部分

小说: 荣誉之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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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尊敬的阁下。”穆西卡礼貌地回答。

“我听说朱庇特神殿里的守卫总爱做一些超出他们职责的事。你们同时也保护着《圣书》,对吧?西比尔夫人的《圣书》中有提到这场战争吗?”

“我们并没有阅读神谕。阁下,只有最高祭司,或国家危急时元老院推选出的最德高望众的代表才能阅读。”廷达鲁斯解释说。事实上他们早已经读过神谕,并按神谕的指示秘密行事。

但穆西卡在隐藏事实上没有与他的伙伴达成共识,青年缓慢地念出,“‘当罗马人在蔚蓝海面划动木桨之时,女王复仇的种子已在落日的土地上萌芽。战神子民们的命运将被一个人左右——从诅咒中诞生的复仇者。’”

元老感到惊讶,这也是他第一次听到《圣书》中的词句,可词句中的不祥因子让他沉默了。老者低头思考,许久后才轻轻说出:“‘落日的土地’?是指西边的伊比利亚吗?‘复仇者’又代表什么呢?”

“很抱歉,神谕是不能随便猜测含意的。”

费边明白了他的提醒,摆了摆手,老人不再说话。穆西卡听见了老者的叹气声。

元老离开后,廷达鲁斯责问他的朋友,“你不应该把女先知的神谕告诉不相关的人。穆西卡,你怎么会这么冲动?”

穆西卡并没有感到自己做了错事,他笑了,“廷达鲁斯,你忘了神谕后面几句了吗?‘嗜血的将军混身粘满罗马男儿的鲜血,埃涅阿斯的后裔被咒语束缚,痛苦挣扎。而能解除诅咒的只有绵羊与朱庇特的雷霆。’”

“它们与你的行为有关系吗?”

穆西卡的笑容更加明显,“你不知道吗,已经许久没有接触外界的廷达鲁斯?费边元老脾气温和,为人低调,因此有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做‘绵羊’。”

第十七节 夜谈

“所有人都在吗?”军官在营房门外大喊,这是夜间的例行查房。他数了数灯火下的士兵,突然发现缺少一人,“队长呢?”

“在这!”房间最里侧的角落里,一条垂挂的布帘后传来女孩的声音。如果在军营里听见女性声音,军官通常会首先感到惊奇,然后是邪恶的丰富联想,不过这次他没有,因为他了解情况。

布帘后探出女孩的头。王玉婷回应军官的问话,“我在这儿!没有人缺席。”军官没再多问,关上门,到下一座营房去了。

王玉婷缩回布帘后,把几件随身用品塞入布袋里。

“队长,查房的已经走远了,你可以行动了。要走就快些,我们也要睡觉。”

隔着布帘看不到说话的人,但只听声音就猜得出是明达斯。他是个懒散的年轻人,训练时总想着怎样偷懒,在营房里休息时也总是躺在床上。王玉婷曾想过在马场训练时给这位年轻人点教训,打消他的气焰,可他在马背上的表现无可挑剔,王玉婷没有把他踢下马,反而差点丢了队长的颜面。

王玉婷拉开布帘,帘子背后是她的床榻,为了避免与这群男兵们一起生活的尴尬,她特意拉上了这道帘子。她睁大眼圈微黑的眼睛,明达斯果然躺在床上,这个自称来自东方国度的年轻人会多种语言,因此是小队里最健谈的人。旁边的另一张床上坐着巴克尔,他是伊比利亚当地人,可能由于语言阻碍,王玉婷来到骑兵队后没听见这个二十四、五的青年与明达斯交谈超出十句话,但从训练场上的表现来看,他也是个厉害的骑手,而巴克尔对她的态度也因交谈不多使王玉婷看不透。王玉婷除了训练场上他对她表现出的挑战敌意外,感受不到别的。

她跳下床,穿上凉鞋,提着布袋奔向门口,在确定房外没有人后,立刻出了门。她现在要赶去陈志所在小队过夜,尽管挂上布帘,但与这群男人同住一个屋子,始终无法让人安心,在渡过彻夜难眠的几天,熬出黑眼圈后,终于决定搬出去睡觉,等到天亮后,赶在集合前回到营房。

“记住!别锁门!”王玉婷走出几步后,又倒转回来提醒她的队员们。第一次外出过夜时,这些家伙居然锁了门,她清晨回到营房,任凭怎么敲门也没人搭理她,导致她被逮住受罚。因此,每次出门前她总会提醒他们。

王玉婷翻墙溜出了骑兵营地,往营地旁的军营跑去。居阿斯知道她会来,所以门半开着。王玉婷躲过巡逻的卫队,溜进了雇佣兵的营房。

“尼克斯女神怎么又把你带来了?”欧卡斯第一个瞧见溜进屋里的王玉婷,他呼喊黑夜女神的名字,为来访者大叫。

居阿斯队长立刻提醒他的同伴:“小声点,欧卡斯!如果让别人知道有位女士每晚会进入我们的营房睡觉,我保证,明天我们会成为全军的谈资。你还嫌我们不够出名吗?”

王玉婷嘻笑起来,每晚打扰的确不太方便,但她现在找不到别的去处。“说得对,传出去大家都不好。现在我饿了。我带来了牛奶,你们要喝吗?”她晃动着手里的布袋。欧卡斯受到牛奶的诱惑,雀跃地到墙角取出陶碗。

陈志露出淡淡的浅笑,王玉婷这个女孩每次留宿时总会带来些富人才能吃上的糕点、饮品,这让雇佣兵们虽然不情愿,却又期待她的到来。

“今晚谁睡地面?”欧卡斯擦掉嘴边的牛奶残余,他的目光扫过同伴们,停留在陈志身上,“陈,轮到你了!”

陈志依然保持着笑容,把床榻上的薄毯裹成卷,扔到了地上。

“我们的小姐是个奇怪的人,她不愿与男人同住一屋,却每晚溜进满是男人的屋子过夜。”居阿斯打趣说。

王玉婷从牛皮缝制的水壶里倒出牛奶,和着并不松软的面包当作她的宵夜。

居阿斯看了眼她的食物,继续说:“你真是生活最奢侈的队长。”

“我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享受?”王玉婷咀嚼着面包,发出浑浊的声音。军需官受贿案结束后,虽然宣判无罪,但在安娜特的建议下,王玉婷秘密捐出了非法所得,不过她保留了一小部分,这些钱足以让她过上好一点儿的生活了。

“可是你总不能长久这样吧?”陈志一边在地面铺平毯子,一边说,“队长没有单独住宿的特权,你总有一天必须与你的队员们同住。我记得在卡彼坦尼时,你并没有计较与什么人住一起,我以为你改掉了娇气的毛病。”

“陈志,你懂什么?”王玉婷反驳,“在卡彼坦尼亚时条件差,又受到敌人追杀,迫于无奈。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我有能力让自己吃好住好,更重要的是那群家伙一点也不可靠,他们根本没把我这个队长放在眼里,我知道他们不甘心被女人领导,每天想着怎样给我难堪。这些家伙特别阴险,他们不会明确表明反对我,那样会使他们受到处罚,他们选择了温和的反抗,在适时的时候拆我的台。”

“不过我认为你们只是缺乏沟通。”雇佣队长给王玉婷和她的小队下了定义,“以我的经验判断,他们都不是恶人。你说他们在训练场给你难堪,那只能怪你骑术不精,无法赢得胜利;他们对你也没有不轨想法,如果他们心中产生了邪念,你认为你拉上的可笑帘子能挡得住?在我看来,他们都是正直的人。你应该学会信任你的同伴,或许与他们谈谈能使你们的关系得到改善,而不是谁想领导谁,相互怀疑。”

“我已经在努力改善关系了,我也有拜托加鲁教我骑马。不过这些需要时间,不是立刻能见效的。”

“那么你必须抓紧时间了。”坐在地面的陈志插话说:“听见传闻说,我们快要离开伊比利亚了。有一支罗马人的军队将南下攻击我们,汉尼拔决定不等他们踏上伊比利亚的土地就与他们决战。如果你想顺利领导你的小队,必须尽快,要不然上了战场可没人照顾你。”

陈志的话惹来了王玉婷生气的哼声,如果不是看在他与自己同为现代人的份上,她早已拔剑与他再决胜负了。“我与胸无大志的陈志不一样。”她轻蔑地说,眼角瞥了为她让出床位的陈志,“我绝不会像某人,在军队里混口饭吃就满足了,即使有了机会让自己过得更好,也选择放弃。我王玉婷从来不怕战争,就像在卡彼坦尼亚时那样,是我立功的好机会。那群骑兵们现在不服,我也不计较,在战场上让他们看到我的才能,立刻会对我效忠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陈志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大笑起来,“卡彼坦尼亚的男人愿意接受你的领导,是因为他们相信你是迦太基派来的特使,并且看到了你的指挥才能。可现在你已经不是指挥官了,只是被人指挥的小队长。你必须上前线,用体力和武艺证明自己,而这两项与其他人相比就平庸了,特别是你的骑术,根本让人无法相信马背上坐着的是骑兵队长。你没有比你的队员更高超的骑术,也没有使他们佩服的美德,他们凭什么听从你?”

“陈志的话很有道理。你还是多花时间与你的努米底亚朋友学习怎样在马背上战斗吧!这不仅关系到能不能使你的部下们信服你,更关系到在不久后的战争中你能活多久,对你只有好处。另外,与你的队员多交流,多参与他们的活动,相互了解对方,即使不能让他们承认你这个队长,在战场上也能配合更默契。这是我身为队长的经验。”

王玉婷不住点头,尽管居阿斯所说的对她来说实施起来有此困难,但她已经愿意听进别人的意见。

居阿斯随后又咕噜着自言自语,“以你现在的骑术真让我不敢想象,当初你是怎么在马背上打败卡彼坦尼亚的英雄人物莫里的?”

队长无意的低语被王玉婷听见了。女孩生气地“哼”了一声,跳上本属于陈志的床,侧身裹住了被子。

明天早一点去找加鲁练习骑马。王玉婷心里下定决心,闭上了眼睛。

第十八节 巫女的占卜

通往军营的路极少有人通行,这样少有人烟的空旷平坦地势最适合策马奔驰。两匹急驰的快马从军营方向飞奔而来,连续不断的马蹄声中还杂带着男孩与女孩的欢笑声。

“向左!”

王玉婷熟练地调转马头,按照加鲁的指示,向左边的空地奔驰,她流畅地控制坐骑转弯,急转方向,跨跃障碍,像一个从小活跃于马背上的顽童。

努米底亚青年至始至终伴随在她的左右,提防随时会出现的意外。这个大胆的女孩总爱使出些危险动作,以炫耀她并不出色的骑术。比如完成一个刚学会的马上动作,甚至做出一些加鲁没有教授她,由她自己观察得到或自己创造的动作。她踩着自制的称为“马镫”的东西在奔跑的马背上站起来时,更让加鲁担心吊胆,担心她失去平衡,担心那两根系着“拖鞋”的绳子会断掉。王玉婷的骑术进步速度令人吃惊,她的张扬个性和举动同样使人惊叹。

“走!我们到大路上去!”王玉婷指着远处的通往新迦太基城的大道说。不等加鲁同意,她已夹住马肚率先冲了过去。

努米底亚人本就对迦太基人的语言不精通,突然出现这样的状况更让他语塞。他无可奈何地望着少女的背影微笑,跟上了她。

平坦的大路让马的速度更加畅快,王玉婷只顾向前飞奔,身边突然传来“哎哟”的一声,一个在路上行走的老女人为了躲避急驰而来的快马,在路边跌倒了。王玉婷只用眼角余光轻瞥了一眼,她无法令马立刻停下,向着远方冲去。

“是谁家的小姐这样轻狂?”老太婆坐在地面,手摁住水桶般的粗腰,忍着疼痛冲着骑马的少女背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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