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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斗天王之纵横纵横-第35部分

小说: 斗天王之纵横纵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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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是铁手在场,如此更好,对上头交待更加方便,等于有了个有力人士,可证自己清白公正。
  三是一如他所表示的:他极须铁手的身手和头脑,来办这件大案——能杀得了苦耳大师和劫得走戒杀和尚的人犯,绝对是辣手、棘手的高手!
  所以他一旦遇上重大案情,便力邀铁手共同侦察。
  侦查的地点在钟楼。
  大部分的庙字都有钟楼和鼓楼,所谓暮鼓晨钟,跟青灯红鱼一起伴着僧侣念佛诵经,早课晚课。
  抱石寺一场大火,已烧了个七净八零九落索,到处都是焦木余烬,但在寺两侧的钟鼓二楼,却未被祝融波及,依然保留完整。
  钟是古钟,至少镌刻了二三万字的经文,年代久远,连字迹也渐模糊不清。
  大钟楼旁有一棵梧桐树。
  叶落一地。
  铁手经过梧桐树,忽然停了下来,皱了皱眉。
  由于梧桐叶左边较靠近寺庙火场,因刚寸火热汹汹,不少时子都给水舌灼焦脱落。
  不过树与右边的叶子都脱落更厉害,几乎全是剩下枝桠,光秃秃只剩下几片叶儿。
  铁手一停,看树上、看树枝、看树杠,看树干、再看树下,然后才又走向钟楼。
  钟楼的林很牢固、古旧。
  这偌大的一口古钟,屋有二三百来斤,却只用几根柱子、就牢牢的挂足了几百年,令人不由佩服古人巧匠的智慧。
  可是才走到钟楼,铁手和陈风都顿住足了。
  原本,陈风尘是与铁手一步而行:铁手在看树时的时候,他也留意了一下,稍微停了一停,可能是因为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吧,他就继续前行,不等身旁的何孤单作出指引,他已一眼看见:
  钟楼里有人!
  ——但却非活人。
  而是死人。
  人死了,就嵌枯那便牢实的楠木柱子。
  死者整个人都嵌了进去。
  向着死者的钟面,却沾上了几滴褐色的污渍。
  那钟还微微晃动着。
  也微微发出震动声响。
  空空。
  铁手长吸了一口气。
  他的浓眉舒展不开来了。
  他和陈风几乎都认出了死者的身份:
  给打得嵌于柱中、连眼珠子都逼爆出眼眶来的人正是——
  戒杀和尚。
  ——在镇上施狙击杀了县官章图的“杀手集团”东方负责人。
  戒杀大师!
  陈风失声道:“是他!”
  何孤单在一旁道:“来人杀了苦耳和尚,不是为了救他吗?怎却死在这里!”
  陈凤道:“会下会苦耳在死前,先行格杀了他?”
  铁手即道;“不可能。”
  陈风有点意外问:“为什么?”
  铁手道:“因为我曾试过苦耳大师的功力,以他的内力,还打不出这样灭绝的一击。
  何孤单不同意:“要把一个人打得嵌入柱子,这点不算太难。”
  铁手道:“这点是不难,不过,这柱子能承载了这口数百斤重的古钟数百年,岂是容易将一个人打得嵌进去的软木头!”
  陈风的眉心又点竖起了一张刀子。
  然后他脸上又纵纵横横是刀痕。
  他显然在苦思。
  他知道铁手说的有理。
  铁手又道:“何况戒杀和尚也是个极扎手的人,将他一掌打入柱子,也决非易事。”
  何孤单仍是不眼,翻着四白眼瞪人:“不是易事,也决非难事,像我们的陈总和铁二爷,便都可以轻易做到。“
  铁手一笑,道:“我做不到,坦白说,只怕陈兄也做不到。今晚我才看了陈总出手,虽然也已悚然佩服,但这种掌劲,亦非陈捕头的路子。”
  陈风至此居然承认,“是的。这一掌,我打不出来。”
  何孤单不解:“这一掌有那么厉害吗?也不过是杀了个人而已。”
  陈风即纠正道:“这一掌要打的是人,就不算啥,但他是先一掌打了钟的这面,然后用钟的那面摆荡之下,把戒杀和尚擅得嵌入了柱千里,这才是绝世无匹的功力。”
  何孤单大惑:“你怎知……?”
  陈风道:“钟的那一面有血渍,刚好是在摆荡下砸着戒杀和尚的方位上。”
  何孤单道:“你是说……对方是先用掌,击着这口大钟,再震动了大钟,砸死了戒杀?”
  防风点头,他满脸都是细虑的刀子。
  何孤单依然将信将疑:“这……不可能吧?”
  陈风苦笑,他一笑致令纹又成了两道下拗的刀子:“你是不相信有人能一掌打动这几百斤重的大钟吧?”
  何孤单但承:“就算有这样的掌法以戒杀和尚武功,也总不会站着下动,任这种砸得稀哩吧啦的吧?”
  铁手这时忽想道:“是有这种掌力。”
  何孤单四白眼一翻,他这个人看来只要说服不了他,他便是谁也都下认账,不讲情面的。
  铁手用手一指,道:“你看。”
  那大钟年代久远,封上了一层厚厚的尘,但在戒杀伏尸对面之钟面,却有一方掌印。
  陈风用手去比了比,喃喃地道:“这人的手很小。”
  的确,他的手一比上去,入手比那掌印大上了一倍有余!
  何抓单校正了一下角度和方位,明白了:“杀人者就在这儿向大钟击了一掌,这口大钟激荡起来,砸着了戒杀。”
  铁手又用手一指道:“这儿不但有血渍,还沾了只戒杀的眼珠子。”他感叹的加了一句:“这口钟刻的以文,成了血的见证了。”
  何孤单仍不眼气,“可是戒杀是一级的杀手,他干啥不避?”
  铁手道:“他不是不避,而是避不了。”
  何孤单瞪眼睛盯着铁手:“你是说那钟摆荡太快了,戒杀来不及避?”
  铁手道:“也可能是戒杀大骇怕了,不敢闪躲。”
  何孤单冷笑,“有人能把这个一流的杀手吓得这样子吗?”
  铁手只一笑,“世上没什么人是真的一无所惧的,除非他早已一无所有;否则,世间总是一事克制一事,一物治一物,只要是人就总会有他害怕的人的。”
  何孤单却楔而不舍的说,“就算戒杀真的进给这口大钟砸死的,但是不合常理。”
  这回铁手倒饶有兴味的问:“你发现了疑点?”
  何孤单道:“这么口大钟,这么沉重,有人发掌,不但可以激荡了它急速摆动,足以杀了武功相当高的戒杀和尚,却怎么连一丝钟响也没发出业?”
  铁手静了下来。
  陈风低着眉,眉心似夹了口匕首。
  何孤单道:“从血迹、腐味上辨别,戒杀死了约莫一个半时辰光景,他大约是在四五更天时给人杀害的。那时,火还未烧起来,深山、古寺,但这口大钟在受了如此力道后,作出如此速度的摆荡,在这般静夜里深山里,却完全不发出钟吗,你想,这是有可能的事吗?”
  陈风又苦笑。他左右颊边又增添了两道风刀霜刃。
  铁手却间:“是真的没有钟声吗?”
  何孤单补充道:“这绝对无讹。因为我就住这儿山下,那时还在睡梦中。我一向醒睡,一只蚊子飞来都能省觉。但没有钟声。绝对没有钟声。我已问过这几山腰的几个人家,他们都没听到钟声,连平日清晨必可闻的晨钟敲响之音今天都没听过。
  他坚定、坚决、坚持地道:“他们只看到一把火在山上烧了起来,不久便似给大雨淋灭了,不料才不一会,火光又熊熊的旺盛了起来。他们只看到冲天的火光,没有听到钟声。”
  他以四白眼翻看诡怪的白色白了二人一眼:“一声也没有。”
  然后他反问陈风、铁手(尽管这两人在职衔上都比他高多了,但他还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试想,半夜大钟敲古寺,怎么这上上下下山上山下的人,怎么都是聋子,谁也没听到?”
  陈风和铁手良久没说话。
  两人却各分左右,细察戒杀和尚的尸首,然后两人都各自说了一句话。
  铁手是向何孤单说的:“何捕头真是明察秋毫,一丝不苟。
  陈风却向身后的手下叱道:“既然如此,马上把死者刨出来,咱们要好好的验一验尸首!”
  三、叶落梧桐惊
  验尸即时进行,由陈风亲自主持。
  铁手却肃起了脸孔。
  他平生最不喜欢看见人死,更不喜欢看见人的尸体,而且更最最最下喜欢看见解剖尸体。
  可是没办法。
  大抵人生在世,有些事是不得不做,有些人是不得不交往。有些问题是不得不面对的。
  人若想做一点自己喜欢做的事,就得要去做许多自己不喜欢的事才行,就像上山一样,你要上得巅峰,多少得要绕着山行。
  铁手是捕快。
  他要行侠仗义、为受害的人申冤报仇,他就得要常常面对尸体。
  不过,在解剖这具尸首的时候,铁手已说了一句:“其实已不必解剖了。”
  何孤单知铁手一向慎言,“四大名捕”中,冷血说话最直、冲;无情说话机锋最深,但也最刻薄尖锐:追命则最妙语如珠,好说风趣,百无禁忌。惟独是铁手沉实,说话绝少有言不中的。
  所以何孤单也没当铁手这一句感慨是一句闲言,即时就问:“为什么?”
  铁手感旧的道:“人死为大。就算他是个恶人、歹徒、杀手,人既死了,若无必要,实在不该再惊动他的遗体。”
  何孤单依然不能同意,“如果不解剖,岂不是难以证实他死于何人之手?不知道杀人者是谁,又如何找到烧寺杀僧之凶手?”
  铁手反问,“你以为焚抱石寺、击毙苦耳大师的,跟这杀戒杀和尚的同一伙人吗?”
  何孤单一愕。
  他倒没想到这个问题。
  “这……难道还有杀人的归杀人的、烧寺的旧烧寺的、杀和尚的归杀和尚的、杀杀手的归杀杀手的不成!?只一桩凶案,有那么复杂吗?”
  铁手微笑,“我办过一件案,只死了一个人,却有十六名杀人者,共涉及九个家族,而且互不牵连。我也侦破过十三桩案子,分别在不同省份发生,共死了二百三十六个人,结果都是一人所为。试想,眼前这命案:苦耳大师是把戒杀和尚等六名人犯押上山来的人,如果凶徒杀苦耳大师是为了救戒杀和尚等人,戒杀又为何会死在这里?要是杀戒杀和尚的是跟苦耳大师是同一道上的,苦耳大师大因何死在寺前?”
  何孤单愣了半晌,只好说:“……会不会是……凶手既要杀苦耳大师,又要杀戒杀和尚,又或许是……他本只想杀其中一个,但不欲让有人目睹,所以全都杀了!”
  铁手微笑道:“这么大的杀性?连寺都一把火烧了,还烧了两次。”
  何孤单一震:“什么?烧……烧了两次!”
  铁手道:“便是。你仔细看看这火场,有的角落烧得特别焦、特别透,有些烧得范围特别广、特别厉害,便是因为有人故意作第二次纵火之故。”
  何孤单本以为烧寺便是烧寺,连佛门室地都敢烧杀,那已是大不了的事,却不意是二次烧寺,而今据铁手指示看去,以他多年办案的精明眼光,果然看出了端倪,一时沉吟不语。
  铁手补充了下一段话:“我在赶来之前,也在不文溪那儿遇了伏,身陷洪流,水上却燃着了火油。虽说有人及时抢救,但要不是雨下大了,这火焰不灭,我只怕早已给侥死了。这雨下了两场,都是下一阵便止,我在赶去下文溪前,人在杀手涧,已望见大角山这儿起了火,但雨一下,我心便实,知道这场雨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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