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日春秋-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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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带着某种目的的飞鸟被松开了嘴巴之后,一句话就转移了所以弟弟妹妹们的不满,“看,爸爸妈妈,叔叔婶婶都不让我说!其实,我很想告诉你们秘诀的!”
当天,飞孝拿出了自己所有可算贵重的东西,在夜深的时候爬到了飞鸟那里。和飞鸟同睡的飞雪也转醒,有点奇怪地看着飞鸟和飞孝。
“哥!把秘诀都教给我吧!”飞孝把手里的东西全都捧了出来。
“这个呢?这个嘛!飞雪也在旁边我不是很吃亏吗?”飞鸟的话刚一说完,飞雪也借着外面的雪光找自己的宝贝,然后交到了飞鸟的手中。
“一时半会呢?我就是说出来,你们也记不住。我这里有本秘籍,以后你们两个翻阅,但是不能让飞田妹妹知道呀!”飞鸟拿了一本小册子出来。
旁边两人的眼睛电光闪闪,屋外顿时起了一场大风,小册子上的字体映入了他们的眼眶。“《飞鸟心得》!”飞孝翻了几下,可是看不懂。
“留在飞雪这里,将来让飞雪翻译给你!”飞鸟拍拍飞孝的肩膀说。
飞孝走后,飞鸟给飞雪说:“我先教你开头的第一步!每给飞孝读一句要他一件东西,每给飞田读一句要她三件东西!”
飞雪感激地亲了飞鸟一下,把半片金属片穿成的坠子带到他脖子上,然后睡了。
一个月后,在飞雪丰收的时候,花流霜发现了《飞鸟心得》。她发现里面有的是《马经》里面摘抄出来的句子,有的是龙系生物的习性,反正五花八门的东西都有,而且其中错别字一堆。可自从她拿到这本小册子后,她发现,三个小孩为了要回这本小册子,可以说是忍辱负重,听话得要死。她不得不给铮燕如说:“这是兄弟姐妹情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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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五 垂髫受教
更新时间:2009…5…2 0:41:46 本章字数:13143
飞鸟没流一滴眼泪就搂着一只云吞兽上路了,让人很意外。据花流霜讲,那是因为他害怕一流泪就被人扣下云吞兽。众人想想他平时对财物的热爱和算计,纷纷默认这个事实。不过,不知道飞鸟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路上受寒了,一回到防风镇就病了。
旧宅没有生火,狄南堂只好暂时借住邻居段大路家。他请来一个郎中检查了一番,却只得了些温补的药物。段大路夫妇的子女都已经成年,儿子也算出息,在关内混了个甲士长。内地打仗的人多为征调之人,不少士兵都是披几张革片而已,甲士并不多,普通一兵若做了甲士长,必然勇武过人。现在,他们家只有个一个孙女在身边照料着,竟然也没有担心飞鸟得的是什么瘟疫之类的病,就让他住进来了。
段大路的孙女叫段晚容,比飞鸟大三岁,然而相互间却是矛盾重重。此时,两人的矛盾还存在着。
飞鸟病恹恹地围着被子坐着,怀里还抱着他的云吞兽。段晚容坐在一边,说些过去两人谁是谁非的问题。
“晚容姐姐太小气了!”身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飞鸟只好取悦别人说,“我让你抱抱我的宝宝好不好?”
云吞兽小的时候,样子很像体型宽阔而又合口平展的小狗。事实上它难养也就难养在这里,小的时候身体小,牙口也不好,尖牙长起来而磨牙却没有,偏偏又是食草,不能吃水分不够或者纤维太长的草,食量又是很大。段晚容不敢碰它,可看到飞鸟脸上的笑容,理所当然认为他在笑话自己。
“不就是一只小狗嘛!”段晚容不满地说。
狄南堂看了儿子一眼,害怕他胡乱卖弄。谁知道飞鸟却说:“是呀,我以后不让它咬你,好么?我们牵着它一起玩。”
“谁给你一起玩?”段晚容依然口气不满,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已经丰富多了。
“我把我阿妈临去前给我的贝壳送给你,好不好?”飞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块贝壳。看来,这小子是哄死人不偿命,狄南堂心想。这贝壳明明是他自己拣回来的,却说是妈妈给的,而段晚容又不知道他有了新妈妈,只当是宝贝。
贝壳的外面好像浸了一层彩色的油斑,螺纹雀黄色,中心有红色条带。段晚容见它漂亮,又听他说是自己阿妈留下来的东西,迟疑了一下问:“真要送给我吗?”
“那当然!好朋友?”飞鸟把小拇指伸了出来。
段大路摆了酒,拉看不下去的狄南堂和余汉山到外屋里陪他喝酒去了。
“晚容姐姐!你喜欢上学吗?”飞鸟问。
段晚容摇了摇头,说:“伯伯说你是回来上学的,上学好吗?爷爷说女孩子上学没有用的!”
飞鸟往外望了一眼,低声说:“我阿爸也说男孩子上学没有用,我所以就偏偏上学,听说好玩得很呢。知道不?镇上有钱人家的孩子都上学呢,要是不好玩,为什么他们都上学?”
他再次心虚地往外面看了看说:“不如以后我带着你上学,不过呢,你要假装是我的随从,好不好?”
“可爷爷是不会愿意的!”段晚容自然不知道自己一步一步被牵进了陷阱中,颇有些担心地说。
“一切都是为了上学吆!何况以后你吃,穿,住,行,用都不用他们负担了。”飞鸟掰着手指计算出来让段晚容看。反正费用是他有钱的三叔出,而以后还会有人替他照料小云吞兽,做日常杂务等等,想到这里,他便不由邪恶地一笑。
“你笑起来好邪气!”段晚容看到飞鸟那不正常的眼光。
“生病了,笑起来是有点吃力。”飞鸟面不改色地说,接着便开始了一段阴谋。这段阴谋的开始是从“头悬梁”,“锥刺股”等勤奋学习的故事开始的。这样的事例一旦说出来,便等同让段晚容完全相信读书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不然谁会把头发结到梁上读书,谁又会用锥子刺自己的肉?
段大路正在劝狄南堂和余山汉喝酒,讲一些当年“提刀夜战”的往事。突然,他的孙女从里屋里跑了出来。
“伯伯,‘头悬梁’,‘锥刺股’是真的吗?”小女孩扑闪着两只大眼睛问狄南堂。
“当然是真的,怎么?飞鸟给你讲的嘛?”狄南堂肯定了飞鸟说的话,也肯定了段晚容心中的疑问。
“我也要读书!”段晚容坚定地说。
“死丫头,读什么书?读书有什么用?顶吃,还是顶喝?”段大路训斥她说,“去到里屋陪你飞鸟弟弟去!不要在这里耍疯癫。”
狄南堂并不知道是飞鸟在身后捣鬼,听到段晚容如此坚定的话,内心隐痛。
“我可以做飞鸟弟弟的随从去读书,吃,穿,用都自己挣钱,什么苦都可以吃,反正我一定去。”段晚容用更大的声音来顶撞自己的爷爷,段大路的老伴也闻声站到了门口。
“你这死丫头,是读书的材料吗?”段大路站起来就想打自己的孙女,“有女人去读书吗?”
“叔!就让她和飞鸟一起去读书吧,钱的事由我出。这女娃能说出这样的话,读书一定有成就。”狄南堂拉住段大路的手说。
“是呀,我就是没怎么读书,现在后悔死了!”余汉山附和说。
“若她是个男孩子还好,可她偏是个女的。识字的女子是嫁不出去的。”段大路拍着自己的大腿说。
“晚容,你先回里屋去。我好好给你爷爷讲讲。”狄南堂先把段晚容打发到外处,这才讲出龙蓝采的例子给段大路听,当然他不会用龙家的名字的,只说是自己认识的一家人。
“街上开铺子的也要算帐不?更不要说找个好婆家了。我看你就应下来吧,花费我包在身上了。”狄南堂谆谆劝导说。
“我还是找个人写封信问问他父亲!”段大路还是拿不定主意。
“找人写信?”狄南堂面带笑容地看着他,似有所说。
“噢!好,就让她跟飞鸟一起去。”段大路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只是让你出钱不行,你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
“叔,你这样说就见外了。晚容比飞鸟大得多,和飞鸟在一块不是在照料飞鸟吗?我就好意思吗?”狄南堂说,“只要她学有所成,这些算什么?”
“听说你现在在给龙家做事?”段大路本来就无意坚持出钱,别有用意地问。
“听谁说的?”狄南堂不想让他就藤摸瓜,反问说。
“茶馆里都在说呢,你娶了龙老爷的干女儿,被龙老爷大用哪!”段大路咂着嘴唇说。
“龙家大爷拜托我办了点事,没有别人说的那样!”狄南堂轻描淡写地化解说。
“龙家大爷都托你办事,还说不咋样!”段大路抓了抓头说,“我那儿子就要回来了,你给他安排个吃饭的地,好不?”
“尽力而为!”狄南堂差点喝不进酒了,立刻含糊过去。
“我以前就应该让他多跟着你父亲读点书,他要不是认识几个字,哪能做上小军官?说出来还多亏你家!”段大路说。
狄南堂知道他是用着自己了,新旧一块感激,表示他不会忘本。这才醒悟自己为何突然受到这么好的招待,下酒菜有鸡蛋,有熟羊肉,有烧牛肉,还有不错的花雕酒。
开学的那天,飞鸟的病早好了,狄南堂带他和段晚容参加开学典礼。
可他没有想到,龙百川还会大费周折地举行开学典礼,连很多无关的镇民都来观看。
典礼是在龙青云的出席下,动用了龙家大量的武士和镇防军举行的。
随着一声悠长的牛角声,四排骑兵被检阅一样走了个来回,弯刀如同挂月,队列又格外地整齐。大家大多忘却了寒冷,只是站着观看。风雪洒在武士的肩膀上,头盔上,有点绮丽的感觉。从整体上可以这么说,典礼隆重而让人振奋。
典礼结束后,一个司仪模样的人开始宣读学生的名字。学生的家长大多是镇上的头脸人物,他们听到自己家孩子的名字后,便带着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进入房子。狄南堂约莫一下,总共的学生大概只有五十来人,这在人口已经过万户的防风镇是如胡椒面儿和面粉一样比例,尽管一些龙家内部的子弟并没有读出来。想想龙百川本来也并非是为了开化民风的,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听到司礼读到飞鸟的名字,狄南堂和余山汉立刻牵着飞鸟和段晚容一起往里走去。一个武士拦了上来说:“先生,大爷有点事要和你说。”狄南堂让余山汉带着两个小孩进去,自己则跟武士一起去见龙青云,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不妥的感觉。
拐了一个弯,一个眉长鼻挺,只是有点阴沉的锦服的人站在雪地里,虽然身影很像龙青云,但狄南堂不用看就知道不是。龙青云步履虚夸,而这人却是扣劲内含,他立刻便警觉起来,把目光投向那个带他来的武士。
“你不用担心,二爷只是问你点事情!”果然,武士受不了他眼神的逼迫,开口说。
“你知道吗?你儿子将由我龙家下人照料。”龙青风说了句看起来无关紧要的话,然而这也是警告的话。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问题,因为你儿子在我手上了。
“多谢关照!”狄南堂行礼说,“二爷有什么要问我的?”
“我大哥为什么没有去往天白山?”龙青风问。
狄南堂知道面前的龙家老二对自己的势力很有自信,意思是说我大哥争不过我,为何不走?还有一层意思是,我大哥为何把那里的事务都放心地交给你。
“这?我也不太清楚,你大哥相信我吧。”狄南堂知